第70章 金包子生氣了
嚴啓瑜在一旁聽着, 仔細思量着姐姐的話。
嚴舒錦已經不再提諸子平分的事情,而是撒嬌道:“父親讓人到官府給我查一下韓寧安的祖母和母親嫁妝中那些田産和地産現在的情況吧。”
這件事雖然交給了孫橋, 可是有些東西有官府在,更方便快捷一些,畢竟那些地契房契的轉移是要到官府登記的。
嚴知理說道:“我明日與皇兄說一聲。”
嚴舒錦這才心滿意足,看向了嚴啓瑜說道:“明日帶你去坐游船。”
嚴啓瑜好奇的問道:“是和韓寧安嗎?”
嚴舒錦說道:“是啊。”
嚴啓瑜高高興興答應了下來。
嚴舒錦對着嚴啓瑜做了個鬼臉:“明天先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嚴啓瑜使勁點頭,他很久沒和姐姐出去玩過了。
嚴知理也沒有阻止,只是叮囑道:“帶着侍衛。”
嚴舒錦笑嘻嘻把今天韓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嚴知理被逗得哭笑不得:“你以後出門多帶點侍衛。”
“好的。”嚴舒錦說道:“我覺得他們不敢動我的。”
嚴知理正色道:“萬事小心。”
嚴舒錦應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了。”
Advertisement
嚴知理又叮囑了兩句,這才讓嚴舒錦和嚴啓瑜早點去休息。
嚴舒錦照例送嚴啓瑜回了房間, 她見嚴啓瑜要說什麽, 用手指點了點他額頭:“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我再和你說。”
嚴啓瑜捂着額頭, 答應了下來。
嚴舒錦看着嚴啓瑜進屋,這才帶着于姑姑離開。
等梳洗完躺倒床上, 嚴舒錦還在想韓家的事情,其實說到底韓家的事情急不得,也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在查嫁妝的事情, 想了一會, 嚴舒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一家人用了飯, 嚴舒錦和嚴啓瑜就出門了,他們倒是沒有直接去韓家,而是選了個适合說話的茶樓。
嚴舒錦知道嚴啓瑜還有一肚子問題,所以她特意早些出門, 讓于姑姑他們守好外面後,嚴舒錦才問道:“貴哥想說什麽?”
嚴啓瑜想了一夜,倒是明白了一些:“姐姐,是世家的利益和我們的利益相悖了,所以在我們增加自己勢力的同時,也要削弱他們的嗎?”
“對。”嚴舒錦說道:“貴哥還有什麽疑惑的?”
嚴啓瑜說道:“姐姐能與我說說諸子均分嗎?”
嚴舒錦想了下,說道:“其實只是一個念頭,你看爵位雖說是只能傳給一人,但是爵位卻是一代代削減的,家産卻不是這樣的。”
“都說一箭易折,十箭難斷,反過來呢?”嚴舒錦正色道:“家産均分以後,等于把難斷的十箭分成了一箭。”
嚴啓瑜這下明白過來,說道:“對!”
嚴舒錦笑看着嚴啓瑜說道:“不過以後你要有弟弟的話,你能得到的也就少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嚴啓瑜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滿地看着嚴舒錦,說道:“姐姐你故意戲弄我,先不說我能繼承父親的爵位,就是分出去的也不過是些外物罷了。”
嚴舒錦眉眼一彎,笑道:“是啊,不過是些外物。”
其實嚴舒錦一直覺得,只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是真正的強大。
嚴舒錦在還沒有真正明白她的身份代表着什麽的時候,已經憑借着野獸一般的直覺迅速站對了自己的位置,意識到如何選擇才是對她生存更有利的。
反而是嚴知理,他至今還沒有徹底明白,身份代表着是什麽。
嚴舒錦小聲說道:“貴哥你要記得,只有朝廷越來越好,伯父的地位越來越穩,我們的日子才會越好過。”
嚴啓瑜牢牢把嚴舒錦的話記在心裏:“我知道的。”
嚴舒錦笑了起來,說道:“好好學習,伯父和父親能從什麽都沒有走到如今,我們得到的條件已經比他們當初好的太多了。”
嚴啓瑜使勁點頭,只有自己變厲害了,那些東西才是他的,就像是不管是世子位置還是現在的錦衣玉食,依托的都是父親,因為徐氏的事情,讓嚴啓瑜心中并不踏實。
就好像這些東西,父親能給他,也能收回去給別人。
嚴舒錦不知道嚴啓瑜心中的擔憂:“而且這也不是我們能去擔心的,到底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誰也不确定,世家也不會束手就擒的,這些就交給伯父去操心去思考吧,我們還是想想今天晚上吃什麽比較好。”
嚴啓瑜被逗笑了,說道:“我知道姐姐的意思。”
說到底嚴舒錦是想讓嚴啓瑜多想想适合他們去做的:“姐姐我會努力學習的。”
嚴舒錦見弟弟想明白,就站起身蹦跶了一下說道:“走,我們去接韓寧安。”
嚴啓瑜乖乖跟在嚴舒錦的身邊,問道:“姐姐很喜歡韓寧安?”
嚴舒錦挑眉問道:“為什麽這樣問?”
嚴啓瑜想了一下說道:“姐姐提起韓寧安的時候,嘴角是上翹着的。”
嚴舒錦故意說道:“我提到你也是嘴角上翹啊。”
“可我是你弟弟啊。”嚴啓瑜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又這麽聽話,你提到我當然會笑啊,可是韓寧安家裏麻煩事情那麽多,要是別的時候,姐姐雖然不會不耐煩,卻也不會在提到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嚴舒錦眉眼彎彎的,好像是新月一般:“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嚴啓瑜鼓了鼓腮幫子:“那麽明顯了,姐姐根本沒有想隐瞞。”
嚴舒錦帶着弟弟出了茶樓上了馬車,說道:“可是有些人睜眼瞎,白長了那麽好看的眼睛。”
嚴啓瑜愣了愣問道:“姐姐在說誰?”
嚴舒錦笑看着嚴啓瑜:“不告訴你啊。”
嚴啓瑜哦了一聲,問道:“韓寧安好相處嗎?”
嚴舒錦笑着說道:“你相處一下就知道了。”
其實嚴舒錦覺得韓景有點像家中當初養的一只小白兔,那只小白兔比別的兔子都要漂亮,就是挑食還不喜歡讓人摸,但是被抓住的時候,就會乖乖縮起爪子,身上的毛又順又滑的,摸着很舒服。
不過這些嚴舒錦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只是默默在心中想一想。
到了韓府的時候,下人已經進去通傳了,嚴舒錦本以為韓家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今日會懂事一些,直接讓她接到韓景,沒想到韓家根本是個不長記性的,竟然再次請她入府。
今天不僅韓老夫人在家,韓老爺也特意等在家中。
韓二夫人引着嚴舒錦和嚴啓瑜進了正廳,就站在丈夫身後不說話了。
嚴舒錦看着正廳中的人,韓老爺子和韓老夫人在,韓二爺和韓二夫人在,就連韓嗣輝也在,可是偏偏沒看到韓景。
而且嚴舒錦确定了韓家人都有一張好容貌,哪怕韓老爺子年歲已大,卻也是個好看的老頭,比當初嚴舒錦見過的老人家都要好看。
嚴舒錦想了一下韓景的容貌,哪怕韓家衆人容貌都很出色,韓景也是佼佼者,想來以後就算年紀大了,也比現在的韓老爺子要好看許多、
這樣她對韓景更滿意了,畢竟她是要活到七老八十的,如今不僅能确定韓景到中年時候好看,還能确定他到老年也好看,嚴舒錦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屋中的人卻愣住了,他們以為嚴舒錦進來後會大發脾氣。
韓老爺子是三等伯爵,見到嚴舒錦也是要行禮的。
嚴舒錦大大方方的受了韓家人的禮後,直接問道:“韓寧安呢?”
韓老爺子說道:“寧安身子不适,怕是今日不能陪公主出游了。”
嚴啓瑜看了看韓老爺子,他覺得韓家要倒大黴了,就他知道的,只要自家姐姐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特備他知道昨天姐姐剛警告過韓家,可是韓家今天就敢如此,這簡直是老虎頭上拔胡子啊。
嚴舒錦聞言轉動着腕上的金鑲紅寶石的镯子:“身體不适?”
韓老爺子神色鎮定,如果真讓永福公主在他家耀武揚威後,還事事如願,那韓家的臉面就丢盡了,而且他自覺掌握了一個度,不過是壓一壓永福公主的氣焰罷了:“是,已經招了大夫看過,大夫說讓我那孫兒靜養幾日,到時候再讓他與公主賠罪。”
嚴舒錦被逗笑了,說道:“既然病了,我就去看看他。”
韓老爺子說道:“公主,若是讓公主和世子過了病氣,就是我韓家之過了,而且……我那孫兒如今病的起不得床,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在意啊。”嚴舒錦直接帶着嚴啓瑜往韓景的院子走去:“大不了讓他當驸馬。”
這話一出,整個正廳都變得安靜了起來,韓老爺子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看向嚴舒錦。
韓嗣輝握緊了拳頭,如今都這樣,若是韓景真當了驸馬……
嚴舒錦停下腳步轉頭看着韓家的衆人:“你們也可以賭一賭,我說話算不算數。”
說完面色一沉,冷笑了幾聲,就帶着嚴啓瑜走了。
韓老爺子深吸了口氣,看向妻子說道:“快去。”
韓老夫人點了下頭,帶着韓二夫人趕緊跟在嚴舒錦的身後,而昨天說走路累得慌的嚴舒錦,此時卻健步如飛,和嚴啓瑜走的又快又輕松,韓老夫人和韓二夫人根本跟不上,還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的。
韓嗣輝忍不住說道:“祖父,不可能吧?永福公主剛才不過是随口一說吧?”
韓老爺子皺着眉,略微沉思以後說道:“不管如何,以後對韓景的态度變變。”
韓嗣輝下颌一緊,低頭沒有吭聲。
韓二爺說道:“父親,公主的親事,她自己不可能做主的。”
韓老爺子也這樣覺得:“若是公主主動去提,就不好說了,以後你們對韓景親近些,若真尚了公主,對韓家來說也是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韓家衆人:公主的親事,不可能自己做主的。
寶姐:嘻嘻!
韓家衆人:就算普通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寶姐:嘻嘻!
韓家衆人:為什麽會這樣?
寶姐:因為別人不是金包子啊。
關于大家對諸子均分的讨論:諸子均分是我國歷史上就有的,把大部分家産給嫡長子的,不是我國的習慣,諸子均分更符合封建王朝統治者的利益。皇帝不會想自己身邊,有一堆龐然大物一樣的世家。
而且強大不是靠着嫡出或者庶出,而是應該本身。寶姐的利益和皇朝的利益是一致的,壓制她利益的是世家,并不是什麽庶子,女主的位置是統治階層,她根本不需要去盯着庶出子女,她需要的是自己強大,從學習各方面上來強大。
其實還有很多,大家可以搜一下諸子均分制。
除此之外,還有大家讨論的關于糧倉,這個是有記載的。
大家可以搜一下隋炀帝。大致給大家貼一些資料。
含嘉倉
據史書記載,隋朝的糧食到了唐貞觀年間還沒吃完,依然可以食用。建有數個糧倉,其中回洛倉的面積相當于50個标準足球場般大。
上世紀六十年代末期,由于焦枝鐵路的修建,到修建洛陽段時,讓含嘉倉一千多年後重見天日。資料顯示,剛開始考古人員以為是西周時期的墓地,随着發掘的深入,直到出土的一塊“含嘉倉”的銘文磚時,最終确定這裏是隋朝的糧倉——含嘉倉。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古發掘後,含嘉倉遺址共發現現倉窖287座,它們東西成排,南北成行,排列有序,一看就是經過了精心的設計。
在含嘉倉被發掘的所有糧窖中,除了160號倉窖內保存着一部分糧食外,其餘都為空窖。這些發現的糧食中,粒粒分明,有的呈棕色,有的發黃。更神奇的還在後面,有人拿了一些糧食顆粒送到洛陽農科所培養,竟然在第二年結出了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