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領》
☆、報仇的實施方法
第二天，他們沒有被跟，而是被人主動詢問能否一起出門打獵。
那人名叫豆京，看他跟烏紮的說話态度，感覺以前和烏紮還是比較要好的。他們一大早出去，而且還拉上烏雅，吸引了不少人主意。豆京上來問的時候，巴托也在。面對豆京的糾纏，巴托有些看不慣了。
“豆京，你跟着去做什麽？烏紮不是我們部落的，你跟着別的部落去狩獵，是想要判族嗎？”
“什麽叛族，烏紮現在還住在我們部落。而且他們只有三個人，我去還能給他們幫忙。首領和祭司不會反對的。”
“豆京！”巴托顯得非常的生氣，他一喊豆京就顯得心虛。
聶小雲知道，這個豆京，多半就是昨天跟蹤他們的人。一計不成再出一計，今天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要跟，說起薩爾朗和坫提都不帶怕，大概也就是得到了薩爾朗和坫提的同意。
昨天他們帶的三條魚和樹皮衣，很明顯讓薩爾朗等人眼紅了。不知道坫提看出來那是樹皮做的衣服沒有。按照外觀來說，其實也還挺糊弄人的，誰能想到那麽一大塊樹皮能被敲打得那麽的柔軟。如果能有多點時間和人力，把樹皮衣中的纖維抽出來編織，那才真認不出來。
“烏紮，你幫幫我吧。帶上我一起。”
豆京将請求回到看起來明顯要好對付的烏紮。令人沒想到的是，烏紮對于這個叛變的好友，那麽的決絕。
“不可以。”
“為什麽？不就是到河邊，我跟你們一起去，我也抓魚，這總可以了吧！”
“我今天要帶着我的祭司到四周走走，找個能夠安置下來的地方準備搭建住房。”
“那正好，我知道地方，我可以介紹領路。”
“祭司有我就夠了。我們祭司不喜歡外族人跟着。”
聶小雲就在這樣，被烏紮毀名聲。從一個親和的祭司，變成一個脾氣古怪的排外人。聶小雲雖然很遺憾，但跟着烏紮還算一致對外，沒拆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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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京将目光移向聶小雲，只要是那天目睹這個女祭司通神明的人都會不自覺的懼怕她。她的強大讓他們畏懼。豆京聽烏紮這麽說，自然不敢再跟，讓到一邊，放他們走。
此時，傳說中比聶小雲還要大個的巴托十四歲妹妹巴娜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巴娜抓着烏雅的手臂，略帶請求的語氣。
“烏雅，你們要去摘果子嗎？哪裏已經不多了。烏雅我和哥哥都還要吃呢！”
“巴娜！你回來！”巴托連忙将巴娜帶到身後，不讓她糾纏。
巴娜氣憤不過，朝巴托大了聲。“哥哥！以前只有烏雅，你讓我幫她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他們有三個人。如果他們摘完果子我們怎麽辦？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吃的。首領不會帶你去狩獵的。”
“昨天不是還有分到的肉嗎！你鬧什麽！”
“那一點點肉根本沒辦法，最多兩天，再不狩獵我們都會餓死的。”
原來，烏雅自跟着薩瑪，從沒得到過什麽食物。巴托看烏雅可憐，讓巴娜帶着烏雅，偷偷找果子摘。一般這些地方，都是不會分享出去的。巴娜不舍得，可她看烏雅也實在可憐。她也知道巴托跟烏紮的關系好，就連她父親也說能幫就幫烏雅一次。她才告訴的烏雅。
烏雅一個人就算了，可現在他們是三個人。
首領很明顯就是有意不帶哥哥去狩獵，到了交易日，他們除了石器以外，可能連家裏的皮毛都要賣掉。父親已經心急得親自打磨石器了，不能再讓烏雅摘果子。
聶小雲聽出大概，偷偷瞄了一眼烏紮。她能看得出來，巴托還是很偏心烏紮的。你不在，人都幫着照顧你妹妹了，你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就算巴托不對，卻也不會是什麽大錯。
聶小雲朝巴娜招手，自以為親切的動作，把巴娜吓得兩腿發軟。巴娜連忙躲到巴托的身後。巴托也害怕聶小雲傷害自己妹妹。
“偉大的祭司，巴娜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請您開恩。”
聶小雲瞪了下烏紮，都怪他，害她名譽掃地。聶小雲本來是想帶巴娜一起去勞動的。編的魚簍越多，他們能抓的魚，以及抓到魚的可能性就都會同比增加。這裏的女孩肯定都是心靈手巧的，人多力量大不是。
可是聶小雲回過神來，又有些害怕。她跟巴托一家接觸不多，也有點擔心巴托會不會出賣他們。技術雖然簡單，但是如果往外跟別的部落做交換，他們肯定能換來不少好東西。便宜坫提和薩爾朗，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聶小雲頓時後悔，只是點了頭，她故作高冷的看向烏紮。“走吧。”
烏紮當即領會，三人就這麽離開了。
路上，烏紮問起聶小雲。“你剛剛是什麽意思？”
“我們部落沒什麽人啊，把巴托和巴娜弄到手不是好嗎？”
“巴娜！”身後的烏雅一聽就非常高興。“巴托和巴娜是好人，如果他們願意，那當然是好。”
聶小雲也高興，但烏紮卻把眉頭皺得很緊。他的低氣壓讓聶小雲想忽略都難。
“怎麽了？為什麽不高興？”
“你要建新的部落嗎？”
‘這不廢話’四個字出現在烏雅的腦海裏。在烏雅看來，聶小雲就是為了建造一個部落，所以才暫時落腳在這裏的。
可聶小雲卻當即停住腳步，面露驚慌。
等等！她進入角色太快，完全忘記了！這都是假的，騙着坫提和薩爾朗的。她不是什麽祭司，也根本沒有建部落這個神明任務啊！本來就是為了留在這裏，為了給烏紮報仇。嗯，報仇她是沒忘，但是方式方法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烏紮看着聶小雲，臉上寫着‘果然’兩個字，像是把聶小雲看透了一樣。
聶小雲後知後覺。烏紮怎麽，好像沒再堅持把她當祭司了。如果烏紮堅信她能夠和神明交流，那麽她跳大神應該讓烏紮深信不疑才對。可是烏紮沒有，他忽然給她殺了個回馬槍。
其實就連烏紮自己也不明白。他在與聶小雲的相處中，不知不覺的産生的結論。或許，這個小祭司，不是一個真正的祭司。沒有緣由。他解釋不了她的所有能力，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像。
畢竟，根本不會存在這樣的祭司。
說到底，太親民了。
好在聶小雲不知道自己掉馬的真正原因，要不然得哭死。“可是烏紮，我們沒有人。薩爾朗手底下都是人。不管怎麽說，我們也得拉攏一些族人，然後才能扳倒他吧？”
“……”烏紮沉默，于是點頭。
聶小雲重新邁開步子，她主動走在前頭，兩手負在背後，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意思。
“我是這麽想的。我們把巴托拉攏過來，你找點你以前的舊部，我們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們先離開部落定居下來，幾個交易日下來，我們有了足夠的人數，不愁吃不愁穿，到時候不怕吸引不來人。就昨天薩瑪狩獵的那個情況，和我們比相差太大。這會是夏天，等到了秋天、冬天，我們有一大堆的食物，壯大部落滅了薩爾朗，說不定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辦到，你說呢？”
聶小雲忽然回頭，緊跟在她身後的烏紮吓了一跳，兩人差點撞到一起。一個低頭一個擡頭，相互看着對方的眼睛進行心靈交流。
烏雅就在後頭看着，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哥哥和祭司之間，好像有點什麽說不上來的感覺。
烏雅一直認為，聶小雲的目的就像她說的，按照神明的意思建立的一個部落。她沒想象到，聶小雲會這麽好，将幫他們報仇放在心上。并且還做了規劃。
烏紮和烏雅的行為方式還是他們原始部落的方法。烏紮除了各種跳大神打敗坫提外，就是滿心想去跟薩爾朗決鬥。可是烏紮哪裏知道，薩爾朗都有本事使陰招殺死他父親，人早就跳出圈子，不顧那些規矩了。如果只是簡單的決鬥能夠解決，他也不必等着。
還是烏紮太年輕了。烏紮雖然不完全理解，但是對于聶小雲的提議并沒有當即拒絕。事實上，烏紮十分信任聶小雲，他是想着，和薩爾朗決鬥當然不是問題，但是如果他受傷了，聶小雲這連刮魚鱗都不大敢的女人，或許根本無法生存。如果害得聶小雲和烏雅落入外族人手裏……
烏紮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個。聶小雲在烏紮心中，地位僅次于神明，他無法想象，聶小雲會有和其他人結為伴侶，或者被其他族人抓走買賣的一天。
“好，聽你的。”
烏紮很乖的接受了聶小雲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 胖媽發現，《首領》很好寫啊，胖媽很快就能寫出來。大概是因為情節在胖媽腦子裏成熟得不像話吧。2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