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9)
表哥的媽媽居然是那位超級影後啊!”
這下女孩子們的話就多了,直說起向可卿的影後歷史,滔滔不絕。
任蓮盈對此事,依然有些過意不去,便将美容院的前因告訴了陳丹飛。
“說起來,當初要不是顧寶荷借着流産一事,跑來我家交換彩菁草,也不會出這件事兒。”
女孩子們更驚訝,“啊!蓮盈,顧寶荷的親媽是你的繼母啊!”
呃?!
這反應,任蓮盈才想起自己從來沒說過家裏的事兒,這下揭露真相,一時也有些尴尬了。
這時候,一直不怎麽說話的李思倫出言安慰,讓衆人立即轉移了話題,都罵起顧家母女的不是。
陳丹飛還道,“這事兒也不能怪蓮盈你。買這瘦身藥的事,是我父母自己做的決定。他們就是看着祖業一步步走下坡路,着急了,想着冒一次險。可是他們太急躁,都沒了解好情況,就偏聽惜信,識人不明,才會走到今天這步。決定簽下瘦身藥的代理權的,還是我父母自己,這和蓮盈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千萬別自責啊!”
随即,她又說起了陳家的發家史。
“我們陳家最開始是做外傷藥,祖傳的那種中成藥劑的抗菌消炎效果一度非常受歡迎。不過那種外用藥,也就是在帝國成立初期,戰亂四起時,民衆颠沛流離時,最适用。現在大家都錦衣玉食了,就算普通人也不可能經常受什麽皮肉傷,那藥方就沒用了。之後西藥被引入國內,咱們中藥就漸漸有些沒落了。從我爺爺那輩兒開始,就相繼結束了兩家藥店,現在就只剩這一家藥店和地契在手。”
這時候,大家都知道為啥開始陳丹飛是想學西藥制藥,而不是中藥了。
任蓮盈聽後,心下靈光一閃,問,“你們家的那個抗菌消炎的老方子還在吧?能不能給我瞧瞧?左右現在實驗都停了,醫院咱們也沒活忙了,要不明天去你家藥鋪吧!”
陳家藥鋪因有向氏這個地頭蛇做保後,終于可以正常營業了。
重新開張前自然要進行一個大整頓,任蓮盈便約好陳丹飛,和衆人一起,隔日便去幫忙陳家。
……
那時,屠峥見姑娘和同學樣聊得開心,便也沒有再打擾,先離開了。
随即,屠峥便和陳風一起,去了警察局,拿那酒吧女的屍檢報告。
接待他們的正是那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
老警察說,“那天的事情還真是有些邪呼,咱局裏的保險絲都爆了兩根。後來我們還拍到門口那個光頭強子哥的視頻,除了灑水車,好像地下的污水、垃圾都朝他們車上砸。周圍也沒人,情形的确很……”
屠峥聽罷,便要老警察調了錄相資料,并且直接将所有記錄都帶走了。
陳風聽得咋,趁機問,“老大,你說,這真是冤魂幹的嗎?真是很邪門兒啊,這事。”
屠峥眉目肅冷一片,“什麽神鬼之說,不過是唬人的。要不是那些人心術不正,也不會碰到這種事兒。”
陳風立即點頭,但還是有些不安,“我說嫂子不會受了什麽影響吧?當時她也在場的,可別沾染上那冤氣兒,我聽說陰氣都很傷身的呢!”
“別混說!”屠峥橫過去一眼,擰眉時想到之前起的那個話頭子,仍讓他心有戚戚焉。
——峥哥,其實我真的死了一次。
因為她的同學來探望,兩人便沒繼續那話題,但姑娘願意向自己坦誠這般生死有關的事情,他也不能再裝作不知了。
汽車上,屠峥便一直翻看那屍檢報告,看了一會兒,他手一頓,突然道,“等等,回去。”
陳風奇怪,但老大向來偵擦敏銳,便立即來了個大調頭。
……
隔日,任蓮盈便和同學們去了陳家藥鋪。
一大早,陳家人就在整理藥鋪了,陳爺爺還在老神翕前焚香禱告,叩拜祖宗。
見狀,任蓮盈也跟着上了三株香。
陳家人看到姑娘恭敬且大方的禮儀,都不禁心下贊嘆,不愧是出生于大戶人家的孩子,不僅聰明懂事,而且這禮節方面也都是沒挑剔的。之前他們以怨報德,她也沒生氣,還幫他們請來了向家人幫忙,心下便對任蓮盈更多了幾分敬意。
其他人幫忙整理藥櫃時,任蓮盈便和陳爺爺聊起陳家的祖傳外傷消炎藥的事情。
老爺子也不藏私,便将神翕上供奉的那份藥譜拿了下來,給任蓮盈看。并有意要将藥譜贈給任蓮盈,把任蓮盈吓了一跳。要知道各大中藥世家都有不世傳的秘密配方,就像那有名的雲南白藥,至今申請專利之後,世人都不知其配方。
“這怎麽行呢?陳爺爺,一碼歸不一碼,我是絕對不能收這東西的。”
老爺子嘆口氣,“這藥方咱們留着也沒用了。現在比咱們這個好的跌打損傷的西藥多得是。中藥本來療效就慢,尤其是這種外用藥。要是給人家用,人家就會嫌棄味道不好,效果慢。還不如一記西藥帖,止血消炎快。再說這受傷的人本來就怕疼,如果效果慢了,好多人都接受不了。這方子,也罷,我們都用不上的方子,給小任你也真是笑話了。”
果然還真是有些“雞肋”的感覺了!
任蓮盈推脫時,目光掃到上面的藥品配方時,漸漸有些變化了。
“哎,等等。”
她說要看看,回頭做個分析研究什麽的,也不會傷了老人一片心意。
老人聽說要用去做研究學習,便高興起來,覺得總算能回饋一些感謝的心意。
“陳爺爺,您放心,我一定保密。不管怎麽樣,這是祖宗留給陳家的,就算現在不能創造效益,未來也說不一定呢!我外公常說,福兮禍兮,永遠不要小看咱們老祖宗的東西。”
“好好好!”陳家人見姑娘對祖家的東西如此尊敬,也是十分高興安慰。
離開陳家後,李思倫看一路上姑娘都在研究那藥譜,有些好奇。
“蓮盈,這藥譜是不是有什麽奇特之處?”
“嗯!我覺得,雖然藥看起來普通,不過這裏有一味藥很特別。諾,你看?”
兩人便讨論起來,一起回了學校,打算用學校的實驗室做些分析。
但沒想到,他們才到實驗室大樓下就被人告之,他們的實驗室已經被查封了。
“為什麽?”
之後,任蓮盈找到了下封條印章的周秘書,很是詫異,“不讓我們研究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封掉學校的教學大樓,這是不是太過份了啊?”
周秘書也是一臉無奈,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若是不打上封條,那些鬧事的家屬還要上門,這樣不僅影響了我們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對學校的聲譽影響也不好。同學們多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只要這風頭過去了,立馬就可以解封。”
任蓮盈想要理論,但周秘書很快就稱忙将兩人請出了辦公室。
任蓮盈還想去校長那裏理論幾句,但校長貌似出差,暫時這幾日都不在學校。
後來還是遇到了楊主任,楊主任說,“周秘書這封實驗室的做法,我打電話問過校長了,沒有的事兒。應該是他自己迫于家屬壓力,才不得不這麽做的。不知道那些家屬哪來的關系,竟然動用了警察局、工商局和藥監局三個部門的命令,叫我們學校配合這次的中毒事件。我看暫時,你們就先休息一下,至于學業那邊,我們學校也會酌情給你們開方便之門。”
雖說如此,可現在他們想要做些正經事兒都不成了。最後,還是只有回療養院求幫忙了。
好在療養院目前說話的大佬是李叔叔,任蓮盈輕松就要到了實驗室,和李思倫一起,在實驗室裏一待就是整整一天。沒想到的是,陳家的藥譜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一些驚奇的東西。
兩人看着實驗裏的良好反應,都露出了驚喜的眼光。
恰時,實驗室大門被人敲開,進來的正是調查完後回來的屠峥。
看到任蓮盈還一身白大褂的實驗服,他眉峰一挑,“這都快八點了,還不吃飯,你又不聽話了?!”
“啊?這麽晚了!思倫,咱們先歇歇吧!”任蓮盈立即脫了外袍,洗手,一邊高興地跟屠峥報備自己的新發現,精神很好。
屠峥微笑着看着姑娘洗換好衣物,向李思倫點了點頭,便拉着人離開了。
李思倫讓任蓮盈幫自己帶飯,便繼續就着顯微鏡裏的東西觀察起來。他心中依然在為這次發現激動着,心下推測着,便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
……
餐廳裏。
此時吃飯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部隊的作息向來十分準,這個點多數人都去操場鍛煉了。
任蓮盈吃得很香,今天在跑了陳家藥鋪、學校,又做了大半天的實驗,消耗不小。
屠峥一邊吃着,一邊給姑娘夾菜,還叮囑要慢慢吃。
任蓮盈興奮道,“沒想到陳家的這個藥譜,真心有奇特之處呢!我想,也許可以做成中成試劑,進行內服或注射用。而且他這個本文有個特別的藥草,目前市面上并沒有這樣的配方,若是能驗證其藥用價值,大可以申請專利。如此,陳家算是有了一個新的崛起機會!”
“嗯,到時候,你就成了他們家的救命恩人了。這專利還是有你的一份,我的小天才!”
“哎啦,哪有。我只是一個發現者罷了!不算不算。”
看着姑娘擺手謙虛的可愛模樣,屠峥只覺得心底軟軟,一日探案的沉悶壓力也随之消失。
飯後,兩人按慣例在庭院中散步,而途經養殖着珍惜動物的地方,如曲池裏的白鷺,會跟着她們走,還發出好聽的鳴叫,像是在打招呼一樣,任蓮盈就會将從食堂裏順來的幾粒豆子抛過去,鳥兒們竟然張嘴就吃下,還發出一聲疑似滿足的長鳴,這景象十分特別。此後,已經冷得藏起來孔雀會在栅欄口撲騰要水喝,軍犬那方傳來嗷嗷叫聲非得任蓮盈過去一趟才會歇下,這些情形惹得專門飼養動物的老兵都啧啧稱奇,直道任蓮盈是個天生有動物緣的好姑娘。
屠峥對此只在初時露出些許異色,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之後,兩人離開動物區,屠峥将自己偵擦到的信息說了出來,“屍檢的結果有些蹊跷。我是從血液報告裏發現的,似乎有個數值特別高。雖然那是死亡者常有的情況,但是那個數值我覺得覺得有些怪,便讓屍檢官又查了一遍,并且帶了個樣本回來。你有空的話,幫我化驗分析看看,如何?”
“好,沒問題。”任蓮盈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脫離嫌棄,為自己洗清冤白,也是必要的,當然義不容辭了,又道,“還查到什麽線索嗎?”
“暫時,沒有了。”
屠峥一笑,伸手撫撫姑娘被風軟亂的發,目光柔沉,動作輕巧。
任蓮盈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垂眼時看着男人胸口的扣子,呆了呆,就想起早上兩人聊起的那個重要話題半路被截。
“峥哥,今天早上我們……”
一只大手輕輕握住她的小手,他的目光變得幽沉,那裏似乎盛載着什麽極重要的信息,讓她的心莫名地收縮起來,有些緊張,便聽他先道。
“其實,我也很矛盾,有些……怕。”
☆、195.從你變成我的妻開始
任蓮盈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許是近日奔波忙碌,他面上氣色不若以往,眉間的褶子深深,看起來有疲倦。其實往日也曾見過,疲色也無損于他眼底奕奕神彩。
只是,今日格外不同。
他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種極罕見的神色,他話語裏透露的信息,讓她有一瞬間覺得不可思議,卻又心揣戚戚。不管在她印象裏,還是在其他人眼裏,這個男人都是個擁有無限力量、甚至有些神通廣大的感覺的強人!卻突然從他嘴裏聽到“怕”這個字,真讓人覺得有些怔怔。
可是他的眼神極認真地看着她,沒有一絲作僞。這便讓她怔然的心變得不舍,又有些赧然。
她伸手反握住他的大手,低低地喚他的名字,“屠峥……”
他宛爾一笑,擡手撫撫她的頭,就像幼時一樣。這溫柔包容的動作裏,即含着他做為長輩對她這個晚輩的包容,也有兄長對妹妹宛如親人般的疼惜,還有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愛意綿綿。
“做我們這一行,需要保守的秘密非常多。我想,肯定比你隐瞞着我的那些事情還要多得多。所以,盈盈你永遠不用對我有壓力。”
他慢慢伸長了手臂,将她圈進懷裏。
彼時夜色漸濃,廊上亮起暖暖的燈光,他們站在一叢藏盛的綠藤後,被掩映的葉片打落一身碎碎的光,溫柔而深沉。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醇迷人,動人心神,“我一直都有些擔心,你當年說不喜歡聚少離多的軍人,這輩子都不會跟軍人扯上太多關系。哎,還是我自私,将你拉了進來。”
所以,縱使當年年少時,心中已種下那顆小愛苗兒,也因姑娘少不更事的一聲哭訴,而悄悄壓抑了下來。她不喜歡軍人做伴侶,他只能選擇做最靠近她的那個親人,她的姐夫。
“不僅将你套牢了,又讓你涉入到了我的任務裏。這個任務非常危險,比起以前的境外維和、邊境緝毒,暗藏的危險除了來自敵人,還有很多我不能說出口的陰暗。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偏偏……”
他不自覺地收進了手臂,想到之前屢次發生的危險車禍,雖然事後查明并非遲昊那夥人所為,也令他無法放心。更沒想到現在她已經直接成了對方關注下手的目标,這讓他愈發地無法容忍。
“峥哥,我沒事兒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盈盈,”他聲音一沉,似乎是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勒得她有些疼,她也沒有出聲,只乖乖聽他說,“你就算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你也不是九命怪貓。上天賜予的恩惠,都是有限的。我怕若是我們貪求太多,只會遭到報應。”
“峥哥……”任蓮盈一時不知該如何寬慰男子,他抱着她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那種擔憂懼意透過彼此相擁的力量、溫度、氣息傳遞到她身上,她的心都要被揉化了般,什麽也說不出了,只發出一聲軟軟的嘆息,任由他将自己揉進身體裏似的。
她想,也許之前說的那句話是可怕了點兒。
“所以,我不能将我的任務內容都告訴你,更不想你被卷進來,即使是一丁點的危險可能都不能有。這也是組織上對我們的警告和規定。這不僅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更是為了保護我們身邊重要的親人。盈盈,你知道?”他低下頭,捧起她的臉,目光變得極亮,“你比我想像的都好,這麽好,從來舍不得跟我抱怨一句這聚少離多的日子。我覺得我很幸運,這麽多年……”
這麽多年,兩人中途走散了那麽久,卻能重新擁有此刻的濃情蜜意、相濡次沫,這教他怎麽不驚喜于命運的神奇饋贈?!感激老天的恩賜呢?也許是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在聽到她說“我真的死了一次”時,才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逆了老天的意,才會為她帶來不幸?!
事實上,屠峥也并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麽——不在意自己那個天煞孤星的命盤之說。在面對自己心底最在意的人兒時,他鋼鐵般的毅志發生了劇烈的動搖,幾乎潰不成軍。
他深深吻着她,真恨不能将她吞進肚子裏,時刻揣在身上,才會覺得安心些。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熱烈的吻,搞得有些恍惚,沒想到本來該是她心懷忐忑地表白自己的秘密的,卻突然變成了他的心情剖白,還這麽小心翼翼,頗有些誠惶誠恐的意思。
漸漸地,她在他懷裏的呼吸變得有些難以維繼,不知何時他将她壓進了花藤中,背靠着堅硬的石壁,前面卻是火熱揉韌的觸感,她心砰砰地跳得極快了。
哎,怎麽變成這樣了?跟她預想中的“坦白從寬”完全不一樣啊!
頗費了些功夫,兩人才從這激情纏綿中平覆氣息,重新回到正題上。
“盈盈,其實我即盼着你跟我說實情,又希望這一日不用到來。”
任蓮盈眨眨眼,勉強恢複了幾分神思,想到男人的這句話裏的含意,心情不可不不震動的。
屠峥不希望這一日的到來,而她不得不說的時候,必是危機已經刻不容緩的時候。比起她的隐瞞,他更希望情況一直在他們的控制當中,不會演變到當前這危險到她的安全,逼得她不得不暴露了她也許最重要的賴以生存的底牌。
“峥哥,”想到那一層,任蓮盈不能再沉默,“是你救了我,不只一次。祖傳的蓮花墜,是你親手給我戴上的。你的吻,我也不知該怎麽說,總之,你的煞氣對我來說其實是氧氣,只要你吻我,我就可以活過來。這是真的!如果沒有你,我是真的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回到大家身邊。峥哥,你不用害怕的!”
她抱住他的腰,輕輕柔柔的聲音,就像孩子在撒嬌一樣,卻是為了安撫他的自責心理。
他看着懷裏依賴的人兒,胸口又暖又疼,重重地震動着,低聲道,“你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定。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你不告訴我,我不知道,這樣若發生什麽事情,我也不可能将你的秘密洩露出去。對你,對我,才是真正的安全。”
好狠哪!
任蓮盈只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對別人狠就罷了,其實最狠的還是對他自己。
“峥哥,你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若非那個“萬一”,他也不會将自己逼到如此吧!
他輕輕擰了下她仰起的小臉,“從你變成我的小妻子那刻開始,滿意嗎?”
她笑出聲來,“嗯,很滿意。”
“我想,那時候你不願告訴我,也是我做得不夠值得你信任。該檢察的是我自己,你不用有任何壓力。這種保守秘密的心情,其實對守口如瓶的那個人來說,壓力最大。我有時候又希望,你不用背負那些,可以都交給我。可是盈盈,我知道我不是神,你會有所顧及,也是理所當然的。換做百年前,前朝那些尋仙問道、渴望飛升永生的人,你的處境就危險了,我并不希望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現代,像這樣的狂人也不少!”
她點頭,似乎是不經意地說,“那倒也是。貌似我那位開啓過這蓮花墜秘密的曾祖母,曾風光一時,後來卻突然失蹤了,只留下我外婆一個。”
屠峥的臉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所以,這蓮花墜對你非常重要,日後你絕不可再讓它現于人前。”
咩?
“峥哥,你太緊張了。現在可沒人會相信這麽玄乎的事情,有時候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的确不可思議。昨日我到警察局,還以為我進入漫威的超級英雄漫畫裏了,那個弄得狂風亂卷、電磁波超标的小女人,其實是那個紅巫女的化身?!”
“啊?人家哪有!”被男人如此直白地道出,任蓮盈還是有些不自在地捶了他一下,手就被他緊緊握住了,氣氛一下變得很嚴肅。
“盈盈,以後碰到這種事情切忌要冷靜,否則落到狡詐的人眼裏,就會成為你的漏洞。懂嗎?”
看他嚴肅得不得了的模樣,她只能乖乖點了頭。
“還有,除了在我面前,不可展示那些奇異的能力。就是剛才那些小動物,也不可以。”
“吓!峥哥,你這樣是不是太嚴厲了?”
“所以你得多學習收斂你的氣息。”他突然抱着她深深一嗅,“你身上的氣息太香了,難怪那些動物那麽喜歡。這種蓮香,該是有觀音大士淨化世靈的作用,只要你願意,就讓人很喜歡親近你。雖然這種東西很難說明,但若是讓有心人士發現,難保他們不會動歪心思。”
屠峥立即想到的是那個被挖空了內髒的酒吧女,雖然也許有點兒八杆子打不到,可他還是無法掉以輕心,語出警告。
任蓮盈無奈地點點頭,“知道啦!首長大人。”
這個男人一旦篤定了什麽,就會變得特別嚴肅認真,不容人反駁。
“可是,我還沒說是蓮花墜讓我活回來的,你怎麽就猜到了?”
屠峥瞪來一眼,“你以為我是傻的嗎?什麽500米內必須通告?你每次無聲無息地沉睡,都是我把你吻醒。上次那些鳥雀、狗群、鼠群找到丁暢的模樣,你以為我不會自己推測。就算旁人一知半解,都當自然奇觀翻了篇兒,但我是你最親近的人。”
最後這句話,好像帶了點兒不滿的味道呢!
任蓮盈心下嘀咕,即算如此,她給他的福利也多多了好不好,幹嘛這麽兇巴巴的呢!當然她是不敢說出口的,不然爸爸式唠叨就沒完沒了了。
随即,在大首長的諄諄善誘下,姑娘交待了蓮花墜的情況。
聽完後,屠峥提了幾個問,便道,“所以大白天的是不适合你出竅行動的,你還跑到警察局去教訓光頭男和那幾酒吧女?”
呃~
“那屍體的認領,若不是直系親屬,在案例還在調查中都不可能被不相幹的人提走火化。你的确該增加一些常識了!”
“這……”
“還有,那次李叔發現你突然又無聲無息,心髒都幾乎停跳,那晚上你跑哪裏去了?”
“哪……哪晚啊?”
“別給我打馬虎眼兒?就是剛搬到療養院的那次?”
天哪!大首長不愧是大首長,這都一年多前的陳年舊帳也能翻出來,太可怕了!
坦白從寬的真相原來是這樣子锱铢必較,她後悔了行不行!
“還有,過年的時候,教訓大任奶奶家的人,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水,是不是你弄的?”
任蓮盈徹底無語了。雖然心裏很想問,首長您不去警察局的重案組,待在軍隊裏還真有點兒曲材啊喂!然,她只能乖乖地接受審訊,并且立下不少軍令狀。
末了,任蓮盈回屋時有些氣呼呼地,不想理男人了。
屠峥心下也知道自己之前嚴厲了些,可事關生命,他可真不想再聽到那句“我又死了一次”的話,也只有讓姑娘多多警惕在,尤其是當下時刻。
倒了杯熱水,遞上前,他又頓了下,“你的蓮露在哪裏?要加一點不?”
她微微噘了下嘴,接過水,“不用了。我今天的量已經完成了!”
屠峥看着姑娘使小性兒的模樣,心又軟了,坐在一邊,伸手撫撫她的頭,像在安撫小動作。
任蓮盈喝完水,頭一晃,将那只馬後炮的大手甩掉了。
屠峥微愕,又擡起手去,突然,啪的一下就被不知從哪裏飑來的一股水打中了。他動作頓了下,收回手看着掌心的水,又看看姑娘,眼中有了然,也有驚奇。
正想說什麽時,房門突然被敲響,傳來李思倫有些高亢的聲音。
“蓮盈,蓮盈,你在嗎?我這裏有新發現,你快出來看看。”
任蓮盈正愁着不想跟男人再獨自相對,聽到叫聲立即回應,“我去看看啊!你有事兒,就去忙你的吧!”
就往門外沖,但手一下被攥住了。
她看着他深沉的眼神,小臉一別扭,跺腳道,“好啦!人家知道了,以後在使用能力前一定三思而後行啦!行不行?”
“光說不行。要是不乖乖聽話,日後這追加補償的量,我就要琢情配給了。”
“啊?你怎麽這樣兒啊?”
打ki明明是他占了很大便宜,現在居然拿這個威脅她。
“哼,随便你!”
她哼哼一聲,甩開他的手,就跑了出去。
他看着姑娘的俏麗的身影,唇角的笑意也慢慢染上眉眼。看來,以後辦事兒時,得注意周圍是否有“水患”了。
☆、196.意外驚喜的收獲
任蓮盈出來時,還擔心被看出什麽,表情有些不自然。
李思倫卻似是什麽都沒發現,急切地跟她說起自己的新發現。
“我看切片資源裏,有你準備的彩菁草,就用那個藥劑成份試了一下,沒想到一個小時後,毒素竟然被中合了三分之一。雖然速度不快,但是這是之前我們試驗的那麽多種解毒中合劑裏,效果最好的了。”
之前,為了尋找中合彩菁草毒素的辦法,他們實驗室可謂群策群力,但一直突破性不大。雖然有幾種藥草有抗毒作用,但無奈這彩菁草太過特別,有的抗體在一段時間之後,效果就會慢慢減弱,仿佛彩菁草的毒素會進化似的,這讓他們一度頭痛無奈,想要放棄。
不過任蓮盈的性子向來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她所受的家學指導裏,越是這樣的難題越是值得他們去鑽研突破,一旦有所成績,必是造福大衆的大功德。
故而,一直以來,衆人都是以任蓮盈為馬首示瞻,不管失敗了多少次,依然興致勃勃地做着各種償試。這種精神傳承也感染了所有組員,使得這晚李思倫也習慣性地開始用各種方式,去測試起了陳家的外用消炎藥方,沒想到似乎發現了了不起的東西。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看看,到時候再做幾個切片對比,就能确定。”
兩人迅速進了實驗室,任蓮盈麻利地穿上實驗大衣,戴上隔離手套,做好消毒,就開始找資源切片。
這時候,李思倫沸騰的心情有些平定了,又生出一些懷疑來,問,“蓮盈,你說咱們真的能找到中合毒素的方法嗎?”
任蓮盈擡頭一笑,充滿自信和樂觀,“管結果是什麽,咱們先做了再說!總之,咱們的這個方向,是沒錯的。科學嘛,總要通過不斷的實踐來驗證真理啊!對不對?”
正好哦,也幫她逃脫了大首長嚴厲得透不過氣兒的逼問和家庭教育。還是做實驗研究更适合她啊!
一邊讨論着,任蓮盈的手上已經熟練地操作起來。
“陳家的這個老藥譜裏,像三七這種最常見、最有名的消炎消腫止血藥,并沒有什麽奇怪的。之前咱們也用三七試過,卻是第一輪就在彩菁草的毒素面前敗下陣來的元老級藥品,剩下幾味藥,咱們挨個兒做個試驗看看效果……”
“蓮盈,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什麽了?這個藥方裏,有一味藥平時我們很少見。屬于極少用到的一味罕見藥草。”
“嗯。你說的是那個苦樾草吧?”
這種草長在陰濕之地,有消炎鎮靜的作用。性甘平,模樣也非常普通。不過因為生長環境特殊,産量非常少。主産地在西南雲貴等地,且藥性不易保存,對溫度和濕度的要求比較大,因為在處方裏用得很少,所以價格也相當昂貴,一般人都會用其他有消炎作用的量産藥代表這一味。
也不知道為什麽,陳家會選了這味藥來配方。但也許,這正是這個老方子的獨特之處吧!
中藥學傳随千年,是近代只有幾百年的西藥學不可比拟的。雖然現代社會依然無法解釋很多其中的奧秘,且在國際醫學組織裏,中藥學還一直被認為是一種巫術式的存在,并不被正式承認。但是,其适用性,依然為全球各地人種所接受,并且中藥出品量也連年增長。且,很多特殊的藥方,就是西藥方面多年研究也無法合成。這也成為醫學界的一個重大的研究課題。
不知不覺,在實驗室裏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屠峥忙完自己的事情後,發現姑娘竟然還沒回房,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可大大超過了他們養生的睡覺時間,便不得不去實驗室拎人。
剛推開實驗室大門時,就聽到裏面的人興奮地交流着。
“呀,真的效果很不錯啊!學長,你看這個試液的變化情況。只是增加了一些苦樾草的成份,似乎這速度比之前我們試驗的加快了一些。你再試試,再增加劑量看看?另外,我再做一上這個草的毒性分析,看看有沒有副作用……”
李思倫也非常興奮,或者說在近來發生這麽多糟心事兒之後,難得有今日這般酣暢淋漓的做着喜歡的事情,并且得出驚喜的結果的時候了。便立即回頭去取新的試管,準備材料。
不過這時候,屋裏出幾聲咳嗽。
任蓮盈頭都沒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他什麽與她無關了。
李思倫聞聲回頭一看,就看到屠峥高大的身影,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兩人,一時也看不出來大首長是高興還是生氣,不過他轉眼看到牆上時鐘的時間,心下立即了然。
卻勸道,“蓮盈,都快十二點了。你今天也忙了不少事兒,剩下的就由我來做,你先回去睡覺,別忘了你還是個病人。”
“啊,沒事兒啦!我就再做一個。剩下那幾個都給你做,要是這東西實驗成功了,也許彩菁草的毒素問題我們就算攻克完一半了。到時候若是可以的話,幫陳家他們把這個藥方再調整一下,除了外用,內用方面的消炎試劑也可以開始研究。這都是你發現的,到時候這個項目就由你來主持。而就他們這個藥方完全可以申請專利,到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