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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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陸洋送卞常的“神秘大禮”,後者極為滿意,特意在通話結束時刻意對陸洋說:“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沒說出口的那半句是“将來一定用在你身上”!
陸洋被卞常說的一臊,趕緊又囑咐了一遍不要忘記明天晚上的邀約。
不但送他禮物還繼續主動邀約,卞常很是期待陸洋接下去會起什麽幺蛾子!
結果陸洋給他安排了一出同性戀相親!!!
去的地兒還不是別的地兒,他一哥們兒的馬術俱樂部。
挺精致一小男孩兒,長得比陸洋好看卻沒陸洋讨喜,多了太多紅塵味兒,衣品不錯,氣質可以,也挺有那個勁兒,只可惜入不了卞常的眼。
陸洋坐他倆中間一頓尬聊,猛勁兒撮合,只可惜高手過招就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男孩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家境也不錯,只不過他進來一看相親對象居然會是卞常,他立馬知道自己沒戲,可又不想失了面子,所以在陸洋叭叭完了之後先聲奪人。
飛揚着眉眼完全不顧陸洋的面子直接要給卞常一個下馬威:“不好意思我在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跟性別就不用再說了,不過我的職業我要重新說一遍,”前面的話說的行雲流水、平平淡淡,然後突然在最後一句開始針鋒相對、犀利刻薄,“我是配鑰匙的。您……配嗎?”
陸洋當即一愣,明明剛剛都好好的,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吃飯?打球?騎馬??
都挺好的啊。
宋暢的背景挺殷實,底子還算幹淨,雖然跟卞常比起來差了一截,可比陸洋可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卞常都能瞧上他,那肯定也能看上宋暢啊!
1+1=2這麽簡單道題,還用抖手大神上身一頓速算麽???
陸洋覺着自己想的沒毛病。就是他出去跟誰說他都理直氣壯,他想的肯定沒錯!
卞常倒是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因為宋暢的小兒科而感到不悅,依舊不徐不疾的喝完了他那一碗兒13000美金2.5g左右的鑽石茶。
這鑽石茶的口感說實在的陸洋覺得很是一般,而使它如此昂貴的原因可能就是它那鑲滿鑽石的茶葉包了吧。
茶碗兒一筘,辭酒封杯之意。然而宋暢卻還是難以從卞常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接着,他才終于看到卞常拿正眼瞅了他,并對他和氣的說:“那我也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吧。我也不是什麽深海投資的CEO更不是什麽首富之子。我就是個算卦的。請問……你算什麽?!”
陸洋又是一愣,不管咋地,這球卞常接的太漂亮了!
煩歸煩,還不得看跟誰比,卞常跟宋暢,陸洋肯定向着卞常啊!
卞常的臉上挂着笑,但那笑卻未達眼底,極為的淡漠與疏離。
他起身,背後立馬有人為他遞上他的馬鞭與手套。
而他只留一句“我們走”便毫不客氣的将宋暢扔在了原地。
卞常人前如此霸氣側漏,陸洋也不好給他掉鏈子,只得跟着一塊颠兒颠兒的擡屁股走人。
後來的一切都很正常,騎馬、賽馬、賭馬,對于剛剛相親那事兒卞常只字未提,而陸洋也愣是沒看出來卞常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不對,這太不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必須得弄清楚。
所以卞常相親失敗陸洋也沒着急走,反還招來卞常的一句調侃,他問陸洋:“怎麽沒走?看我剛剛‘失戀’特意留下安慰我嗎?”
這話往正常想就是朋友間的一句調侃,往不正當的方向走,安慰就是慰藉了啊…………
“你沒生氣?”陸洋也沒跟他繞彎子,幹脆開門見山。
“我生什麽氣?這是好事啊……你還有沒有人了?接着給我介紹。”
“你說真的假的?”陸洋狐疑,還有點半信半疑。
“當然真的。”
你天天給我介紹,那咱倆就天天能在一起約會,他可是求之不得。
“你真想通了???”
幸福是不是來的太突然了?卞常終于要放棄他這棵小樹投入森林的懷抱了嗎?
“想通什麽?”
陸洋被卞常問的一噎,他可沒臉腆着臉說卞常想通放棄他這樣的話。
“想通……想通脫單啊。”
卞常眯着眼睛不言語,老半天才在陸洋的眼神威逼下說了句:“我想‘通’了……那你想‘開’了嗎?”
他的臉上挂着笑,這回是直達眼底的,有調侃有逗弄也有寵溺之意。
陸洋與卞常聊天就是車轱辘話,翻來覆去無論他怎麽努力聊開,最後都能被卞常聊回來并且聊死!
“上次跟你提借衣帽間的事兒這周六方便嗎?”卞常不在鬧騰他,而是說起正事來。
“周六周日都不行。倆妮子在家,其他時間都沒問題。”
“行,我知道了。”
卞常說完這句話直接翻身上馬,陸洋羨慕得不行,他身子弱,就只能幹巴巴的望梅止渴。
晚上回去的路上卞常又問了陸洋2月14號香睿特斯他水友聚會的一些事宜,基本都是在詢問陸洋的意見。
問他宴廳主會場的用色選用紫色可不可以,氣球的話是粉白配還是與宴會廳統一也采用紫白配。
包括酒水菜品以及手辦禮的選擇,搞得陸洋仗二金剛摸不到頭腦,水友聚會弄什麽手辦禮啊?還有用得着氣球嗎???
陸洋沒什麽耐心煩,随口說了句“一切就按照他們那裏的規格來弄就好”,卞常聽完了只說“那就他做主了”。
陸洋:“随便。”
晚上到家後陸洋在看到家裏的“新進成員”後忽然感到了一絲慚愧,要知道卞常能來這一手,他剛剛的态度就應該好一點。
他今天全天都跟卞常泡在一起,這家夥竟然一個字兒都沒告訴他。
全套的漫威純銅手辦,其中還有1比1打造的,狂拽酷霸/□□。
陸洋有點不好意思了。想來想去又給卞常去了一個電話,問他明天有沒有事情,如果沒事兒的話就來他家一起組裝他的大寶貝兒們。
打蛇打七寸,卞常這是投其之所好正中下懷,直戳陸洋心窩子了。
比起那只大臉貓,陸洋當然更愛這些個甚至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寶貝了。
心情大好的陸洋晚上睡覺之前特意逗了一會兒那只大臉貓,拿着激光筆往壁火上晃,讓它給他關燈。
第二天陸甜蜜她們一走卞常就到了,時間掐得極準,完全前後腳,就像提前說好了一樣。
陸洋先是咳嗽了一陣,然後吃藥,他讓卞常先坐着撸會貓,他先上樓洗漱。
半個小時後收拾利索的陸洋走下來驚呼:“怎麽有倆只貓?它是從哪兒來的?”
“我帶來的。剛剛在車上沒拿下來。”
“一只就夠煩的了,怎麽又整一個來?!”
“它倆本來就是一對兒。”
“那你一會兒趕緊把它拿回去,正好我不想養呢!”
“不能老在一起。”
“什麽意思?你剛不說它倆本來就一對兒的麽?”
“分開才浪漫。小別勝新婚!”
“……………………”
陸洋着急組裝他的大寶貝,讓卞常把貓放下由它們私奔去。
昨兒他就對被卞常送來的那個重達160斤的鋼鐵俠蠢蠢欲動了。
只可惜他現在力不從心,一個人着實拿不下來,一晚上基本沒怎麽睡好覺,就等着卞常今天過來陪他組裝上呢!
拖拽箱子的時候卞常完全沒讓陸洋伸手,他就負責指揮就行,一切重體力活皆由他來幹。
卞常今天沒穿裝逼的正裝,偏休閑一些的派克服,不過裏面的襯衫還是黑色的。
陸洋拿壁紙刀劃開紙殼箱,卞常就順着他劃完的縫隙往下撕膠帶,然後把裏面分量也不輕的部件一個一個拿出來拆開包裝擱在地板上。
全程陸洋只負責“回收”廢舊塑料膜跟包裝紙,将它們團起來統一丢進一個袋子裏。
倆個人合理分工,幹活不累。組裝的時候還是有步驟出錯或者裝反,便得小心翼翼的扭開在重新弄,對于這樣一個過程陸洋完全是樂此不疲的,特有成就感,就連咳嗽聲都是輕快的。
時間過得飛快,陸洋覺着不過就是眨個眼的工夫天就黑了,不過看着組裝後的成品立在自己面前時,陸洋覺着剛剛出的汗沒白流。
“還不餓?”卞常拉下堆在手肘被挽了幾挽的襯衫袖子,揚頭問一旁還蹲在地上在那寶貝的陸洋。
“诶晚上你別走了,留下吃完飯後在回去呗。”陸洋沒回頭,接着蹲那兒搗鼓着。
“不包住麽?”卞常直勾勾的盯着陸洋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腰杆未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
陸洋剛要兇身邊的手機就響了,是他二哥陸河,說是陸甜蜜跟陸幸福的大舅戰岳從劇組回來了,晚上他們不回來吃飯,讓陸洋自己叫餐。
把電話随意一丢,陸洋站起來沖卞常笑着說:“不好意思,這回連飯也不包了卞公子!”
陸洋手機送話器的外放聲挺大,所以剛剛他跟陸河的對話卞常聽了個七七八八。
“估計倆位小公主就直接被留戰哥那兒了吧…………”
“應該是。每回岳哥從劇組一回來不都接倆祖宗去住幾天麽。”
“李斯哥回來了麽?”
“那我沒問。”
陸洋心不在焉的答着卞常的問話,就聽卞常突然話鋒一轉,前言不搭後語的問他:“陸二哥今晚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