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

第13章 密室

接下來幾天的課程，則順利而平靜，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金妮認真地學習着，并努力與自己以前所記住的理論方面的知識進行融會貫通。以以前對理論的了解做基礎，現在又有了老師給予實踐方面的指導，她的進步非常神速，在課堂上為格蘭芬多贏得了好幾次加分，連在一向嚴肅的自家院長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上，也得到了她贊許的微笑和加分。

只是，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吉德羅?洛哈特的行為卻還是讓她哭笑不得。面對那滿滿一整張“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什麽顏色？吉德羅?洛哈特的秘密抱負是什麽？”之類的問題，這她原本以為是哈利他們那些二年級獨享的試卷，金妮不知道該如何落筆，甚至有交白卷的沖動。

看着周圍同學同樣糾結的表情，和講臺上洛哈特不斷地閃耀着的一口潔白的牙齒，以及他滿臉自得的表情，金妮突然想起了前世曾經聽說過的一個關于考試的笑話，勾起一個與雙胞胎平時有壞主意時相似的表情，惡作劇地提起筆，在空白的試卷上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半小時後，當洛哈特把試卷收上去翻看後，她悠閑地靠在了椅子上，等待着洛哈特的講評。洛哈特一邊翻看着試卷，一邊不時賣弄着他的笑容，引得一部分女生們滿臉通紅、嬌羞而崇拜地看着他，而男生們則或是不以為意地笑着，或是不屑一顧地斜視着他。

當翻到一半時，他突然提高了聲音：“金妮?韋斯萊，韋斯萊小姐是哪位？”在衆人疑惑而好奇的目光中，金妮悠悠地舉起了手：“洛哈特教授，是我。”

洛哈特笑着揚起了卷子：“韋斯萊小姐，你是一個好姑娘，和二年級一位叫赫敏?格蘭傑的小姐一樣，是一個好姑娘。那位格蘭傑小姐，完美地答出了我每道題目，而你，則是勇敢地表達出了你對教授的尊敬。我決定，也給你一百分的分數，同時，格蘭芬多加十分。”

坐在金妮身邊的科林好奇地偷偷碰了碰金妮：“金妮，你到底在上面寫了什麽？我剛才看見你好像五分鐘就把所有的題目都答滿了。”

金妮回了他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我沒寫什麽，只是在每一道題目的答題處，都寫上了‘我愛吉德羅?洛哈特教授’而已，大概，這就是他所謂的我表達出的對教授的‘尊敬’吧。”

科林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然後捂住嘴，低下頭悶悶地笑了起來，克制不住地雙肩抖動着，連接下來的課中，吉德羅關于他的‘豐功偉績’的自我介紹，也制止不住他不時的抽搐，憋得一張臉通紅。

在下課後，羅恩已他們已經等在了教室門口。看見金妮出來後，羅恩急急地沖了過來：“金妮，你們上課的內容是什麽？不會也是康沃爾郡小精靈吧？你有沒有受傷？”而他身旁的哈利和赫敏也一臉擔心地看着她。

“不，沒有，大概你們課上的那些康沃爾郡小精靈飛走後，他就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再把它們抓回來了吧，所以他只是在讓我們做了一張同樣的試卷以後，在接下來的課中，不斷地向我們描述着他所經歷的危難情景，及他所進行的英勇搏鬥。”金妮笑着向他們說道，使三人的擔憂神色都和緩了下來。

跟在金妮身後的科林，在聽到她又提起“試卷”後，再一次憋不住地笑了出來，在哈利他們三人好奇的目光中，将金妮的答題方式告訴了他們，使得三人的臉色也頓時詭異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忍不住當場大笑了起來。

而對于洛裏安給予的魔力，在湯姆的幫助下，金妮也融合得非常順利，幾乎已經吸收了一大半，而要将其餘的完全收歸己有，也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這讓她的魔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幾乎可以說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連帶地，連她的生命力也旺盛了很多。也因此，湯姆更對她幾乎是給予了最耐心的指導，甚至許多高深而禁忌的魔法也一點點教給她，試圖進一步激發她的魔力，讓他有更大的吞食能量，畢竟，這一切将來都會轉化為他所有。在這樣各懷心事的教學方式下，兩人卻維持着看似越來越親密的友誼與輕松的氛圍，掩蓋住了彼此間的波濤暗湧。

當接近九月中旬的時候，金妮漸漸感覺自己有些虛弱，臉色也越發蒼白起來，給人感覺病恹恹的，赫敏曾問過她幾次，卻全被她以不習慣為理由打發了過去。只是她自己知道，這想必就是生命力流失的後果了。

可與她萎靡不振的狀态相反，金妮在與湯姆越發頻繁的接觸中，敏感地發現他給她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從當初初見時更類似于一個虛拟的毫無生氣的實體的感覺，變得更有實質感，就像人偶有了靈魂，開始鮮活起來，而随之他的氣勢也有了極大的改變，隐隐有了些壓迫感。

當一次慣常的授課之後，湯姆沒有似往常一般地送金妮出去，而是微笑着拉金妮坐在了壁爐旁，仿似不經意地拿起了金妮的魔杖：“金妮，你的魔杖也是奧利凡德那裏買的？”看見她點點頭，他漫不經心地将它在手裏把玩着，“是什麽材質的？”

“杜松木，蛇的神經。”金妮知道他即将要做什麽，卻只能讓自己盡量放松，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蛇的神經？那的确是做魔杖杖芯的好材料。”湯姆的笑容越發詭異，然後突然地将魔杖指向了金妮，輕輕地念動了咒語，“魂魄出竅！”

果然，他迫不及待地要開啓密室了。雖然精神的攻擊目前對她不起作用，但金妮仍然配合地放松了身體，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靠在了椅子上。

“親愛的小姑娘，現在就讓我帶着你，一起去重現斯萊特林的榮耀，去開啓塵封已久的密室，我的海爾波，已經快五十年沒有見到我了。”湯姆冰涼的手拉上了金妮的手腕，然後慢慢收緊，眼中閃爍出幾分興奮而瘋狂的神色。

一陣像往常般的天旋地轉之後，金妮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寝室中，只是這次，她身體的操控權卻不在她的手上，而她只能旁觀着她自己的舉動，顯然目前湯姆的靈魂已經主宰了她的身體。

湯姆慢慢地從她的床上坐起，有些厭惡地撩開了深紅色的天鵝絨床帏，站起了身。金妮的室友顯然都已熟睡，但湯姆依然抽出了她的魔杖，給睡着的四個人再一人加了一個昏睡咒，然後從容地走出了她的寝室。

夜已經很深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裏空無一人，湯姆順利地離開了格蘭芬多的塔樓，來到了位于二樓的那間廢棄的女生盥洗室。當終于面對那個刻着一條小小的蛇的水龍頭時，連旁觀着這一切的金妮，也不禁緊張了起來，而湯姆則只是盯着那個銅質的水龍頭，從嘴裏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這樣怪異而有些刺耳的聲音，金妮卻意外地聽懂了它所代表的“打開”的含義。她明白這或許是目前兩個靈魂不得不共存與一具身體裏，而造成了部分共融，使她也部分地有了蛇語的能力。

面前的龍頭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接着，水池也動了起來，慢慢地從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了粗大的水管。湯姆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漂浮咒，然後直接跳了下去。順着曲折的管道，一路飄落到了地面上。

當再次站立在地面上時，湯姆揮了揮魔杖：“熒光閃爍！”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一小塊地方，而他則熟門熟路地順着隧道往前走去。經過了巨大的蛇蛻、順着隧道轉過一個又一個彎，當終于看見盡頭那纏繞着兩條蛇的牆時，湯姆的呼吸顯然也有些興奮地急促了起來，而金妮則一再地壓制着自己的存在感，不讓湯姆察覺她靈魂的清醒。

“五十年了，我終于又回來了。我偉大的祖先斯萊特林，你可曾感受到這一切？”湯姆慢慢地撫摸上牆上的蛇，用手掌貼合住它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鱗片，像是在感受着那冰冷的感覺。然後，他猛地擡起了頭，直視住蛇的眼睛，連那暗啞的蛇語嘶嘶聲，也透出了幾分歡欣而急迫的味道：“打開。”

随着他的命令，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地滑到兩邊消失了。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出現在他的面前，許多石柱上刻着的盤繞糾纏的大蛇，似乎都透過那空洞的眼窩看着進門的人，而房間的盡頭，赫然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那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正高高地俯視着他。傳說中的密室，這霍格沃茨最神秘的所在，終于透過湯姆的視線，完全地呈現在了金妮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又悶又熱又潮濕的黃梅天啊，我整個人都感覺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