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從那處民宅回到王宮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其實,在我以前的記憶中并沒有預言者的存在,最初,我想不起他是誰,但是,當我記起他臉上的那張面具時,我便識破了他的身份。沒錯,他是馬克西姆。
現在,潔比絲不知去向,馬克西姆也不知所蹤。黃沙警告我,一定要在圖塔拉西斯面前裝出先前沒有恢複記憶的樣子,這樣才能有一絲希望套出最高國防監獄的位置。
“今天,我要送你一件禮物”法老握着我的手說,然後就見一個宮女托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東西,布蓋着,從外形上看,有拳頭大小。
“是什麽?”我笑盈盈的接開了布塊,那一眼,我差一點就沒有穩住自己的情緒,差一點暴露了自己。托盤裏的是一顆夜明珠,屬于古堡的那一顆。“這是什麽?”我假裝問道。
“夜明珠”他說,“你喜歡嗎?”
“很喜歡”我強作笑臉說,“送給我的嗎?”
“當然”他說,“送你啦”
“其實,我很早就想送你一件特別的禮物”他說,“可是,一直想不到什麽才合适,直到前兩天,我發現遠方天空中,一個亮點,我才知道,最好禮物出現了。”
這是一顆處于沉睡中的夜明珠,是什麽力量喚醒了它,讓它發亮發光呢?這會與馬克西姆有關嗎?
“我的藥快吃完了”我說,
“不是很讨厭那種腥腥臭臭的味道嗎?”他說,“現在不讨厭了嗎?”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後天吧,藥一定會送到你手裏”他看着我說,“我早就猜到,你這兩天不在宮裏,一定是去了古堡,為了慶祝你眼睛恢複健康,我決定讓你做我的王後”
“不”我幾乎是驚得跳了起來。
“為什麽?”
“我不是最合适的人選”我說,“從各方面來說,都不是......”
當天,我找了很多的借口,很多的理由,可是最終,他還是堅持他的主張。我沒有辦法,找來黃沙,希望他能幫助我,可是他張口閉口都談交易,我幾乎快被他氣死。
“你要我的眼睛,我可以給你”我說,“要我的頭發,我也可以給你,可是,既然我現在恢複了記憶,知道我的人生使命,那麽,這些東西,此刻我通通給不起。它們不只屬于我,也屬于我的養父,我的......”
“有人來了”黃沙說着就隐了身,而這時法老走進了我的房間,對于他的突然到訪,我感到有些有措手不及。
“陛下怎麽想起這個時候回寝宮呢?”我說,“不是正在商議朝事嗎?”
“想多陪陪你,所以提前結束了”他說,“為什麽将面紗取下來,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取下它”
“好的”我說,“不過,為什麽?為什麽不能将它取下來?”
他看着我,用一種有故事的深沉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希望除了我之外,讓其它的男人來鑒證你的美麗。它只屬于我,而我,也一定只屬于你。”
騙子!!!!!
我不能說,對他像陌生人一樣,沒有一丁點的感覺。感覺,還是有的,畢竟我們曾經戀愛過,雖然結果是不歡而散,雖然結果帶着血腥。
“你在想什麽?”他問我,一只手撫着我的額角
“想家”我說,“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摟得緊緊的。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撫着我的頭。這一幕,讓我想起我們以前的日子,我不會違心地說這不溫馨。我曾經愛過這個男人,我愛他時,他也用他的全部作為了對我的回報。
“為什麽總是不穿鞋?”我看着他光着雙腳問。
“怕”他說,
“怕什麽?”
“怕有一天會失去你。”他說
“怎麽說?”我笑着說,我發誓,我的笑不是裝的,而是真心實意。
“如果你在外面偷會情人,我便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面前,讓那個第三者防不勝防死在我的刀下。”
他說話時,臉上帶着冰冷的,認真的,警告的微笑。
我的心猛的緊了一把。
“我民召告天下,明天你就是我的王後。”
我心慌意亂。我愛的人不是他。我要嫁的另有其人。如果成了王後,就等于我正式成為他的妻子。黃沙告訴我,預言者為了我,在做一件此生有可能讓我們再也無法相見的事。是什麽事會讓将我們永遠分開?是呀,他為了做着生命的付出,而我,正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裏。
“為什麽不說話?”他問,“做王後,不高興嗎?”
“不”我說,“很.....很開心”
他沒有說知,沉默了一會兒,雙眼一直盯着我,他在測探我的心思。他總是這樣,以前也是這樣。我勇敢的回看着他。
“你的确不高興”他最後得出結論,突然咆哮起來,将我從他身邊推開,像瘋子一般,将房內的東西又摔又打。宮女吓得全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他的暴脾氣來了。可是,他以前不是這樣。就像許多博士一樣,是一個有知識,有涵養的紳士。
我沒有被吓着,愧疚與負罪感萦繞着在心房——我是最沒有資格為他的行為感到害怕的人。
瘋夠了之後,他突然跑到我面前,再次将我緊緊的抱着,死死地抱着,我唯一的肉體感覺便是要散架了。也許他在用雙臂的力量來證明他有多愛我。可是,我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法證明自己很愛他,因為,我正用着沉默來回應。我不愛他,的确不愛,非常清楚,非常明了的不愛。
“帶我去看看監獄吧”我說,“讓我與犯人近距離接觸一次,再帶我去宮女們的寝宮看看,讓我做一個得民心的好王後。”
他突然松開雙臂,震驚的看着我,然後又緊緊的抱着我。
監獄裏扣押的犯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叛亂份子。當然,那只裏普通牢房裏,而令我注意的是,一扇被關得死死的鐵門。
“這是死牢”他告訴我,
“進去看看”我說
他看着我,像是懷疑。
“今後人們會說,這個王後果真是個仁德的好國母,是天下人的福氣。”我俏皮地說
他笑了笑,“好吧,”他說,于是吩咐了兩個士兵先進去,待那一個士兵出來通報後,他陪着我走了進去。
死牢四面是土牆,只有一個很小的透氣窗。裏面漆黑一片,士兵舉着火把,但屋子仍然不怎麽明亮。
“出來”一個士兵吼道。
然後,我看見一個人影朝光亮的地方移來,當到了我能勉強看清楚的地方時,我發現他頭上套着一個麻袋。當到了我能看得很清楚的地方時,我發現了他手上戴着的那塊紅狼牌軍用手表。
手表,身高,體形,
我很快得出結論:郁核,我的生父,他個曾經因為我生下來有病而抛棄我的人。
聯盟國的副主席,怎麽會淪落到如此悲催地步呢?內讧?
可是不管他曾經做過多少壞事,而這些壞事也只是我從別人嘴裏聽來的,因為并沒有親眼所見,所以,我對他的恨不管有多深,當看到他如些慘迫呀,心裏也不免一陣酸楚。血痕,破衣服,看來,他一定受過不少鞭打。可是,圖塔拉西斯卻沒有讓他死,這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這裏好大一股味”我小聲對法老說,并作出想要嘔吐的樣子。
我們出了監獄。
回到寝宮後,我謊稱身子不舒服,喝了一點預言者給了藥,然後睡下了。待法老走後,我拿上手機,借着金戒的力量,來到了死牢。
将手機進入照明模式,屋子裏亮開了,我走過去,将犯人頭的麻袋扯下來,正如我所料,他就是我的生父。
“沒想到,你也來到了十八王朝”他說,“看來,我們的命運最終都一樣”
“死嗎?不會的”我說,“我不會死,因為,明天我就是王後了”
“如果哪一天,你不幸在陽光下暴露了你紅彤彤的樣子,人們一定把你當妖怪,到時候,你就是埃及版的蘇妲己。最終身首異處”
“最高國防監獄在哪裏?”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他說
“條件就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會找個理由殺掉你。”
“看來你們很配哩”他笑道,“你覺得,他到現在還沒有對我動手,是因為想留着讓你來試試身手嗎?不過,告訴你也無防,華文城,地底下。21世紀”
“知道怎麽回去嗎?”他又說,“你當然不會知道,因為所有人都在找回去的方法,而只有我才知道怎麽回去”
“你錯了,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怎麽回去。”
“哦?竟然還有人?看你的眼睛,你應該是說的黃沙吧”他笑道,“別太輕信他,孩子,否則到最後,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還是替你自己擔心吧”
“你最好不要相信他”
“他能将金瓷從21世紀帶回來,我怎麽能不相信他?”
“他竟然有那種本事?”他笑道,“這樣說,那個冒牌姑娘已經回到這裏了?看來瑪尼埃一定出現了吧”
“什麽意思?”
“看來你回去的希望幾乎為零了”
“說明白點”
“再明白點,我的命就沒有了”他說,“孩子,打消念頭吧,好好做你的王後,你的養父,指不定過得比你還舒心哩。”
“我想救我的父親,如果你能告訴我回去的方法,我一定帶上你。”我說,“我發誓,一定會帶上你”
“真的要回去?”
“是的”
“好吧”他說,“如果你将預言者的心髒帶到我面前,我就告訴你回去的方法”
“預言者?”我驚訝,“為什麽?”
“好好想想吧,要父親還是要情人,走吧,我要睡覺”
“你剛剛提到瑪尼埃,是什麽意思?”我問。正在這時,我聽到了外面傳來了開門時所發出的聲響。有人進來了。
“快,藏到床底下去。”他突然對我說。我按着他說的做了。
門開了,屋子裏逐漸亮開,但光線很混濁暗淡。
“還是不說嗎?”剛進來的那個人這樣問,我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可是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是呀,很熟悉,是誰呢?
“哈哈哈”那位老人笑道,“知道還來?”
“給我打”
緊接着,我聽到顧一陣皮鞭聲,還有老人低吟的聲音。
“現在,灑上鹽水”那人吩咐道,
接着,我聽見了一陣潑水的聲音,然後,就聽到父親撕心裂肺的悲嚎。他們怎麽能這樣做,他們要知道什麽,怎麽能這樣折磨一位老人。
“再不說,我就一槍崩掉你”那人說,“反正,圖塔拉西斯博士在這裏的地位也不錯,也許回去了,還沒有這種待遇。”
“好吧,那你就一槍崩掉我吧”老人笑道。
等等,我想起來了,那個聲音——他就是當初我被關在地下金字塔時,那個讓我簽字按手印的軍官。
“我們明天再來伺候你”過了一會兒,那位軍官說道,然後估計是很氣憤的走了。
我從床下爬了出來,郁核傷痕累累的,有氣無力的趟在地上。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樣子,真讓人心痛。
“我能為你做些什麽?”我為不能替他分擔一心皮肉之痛而感到無奈的心痛。
“也許你真能為我做些什麽”他說,“有可能我活不過明天了,我的孩子。”他說着虛弱的喘着粗氣。
“不會的,你會活得好好的”我真的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他在面前說這些要永久離別的話,“我這就救你去古堡,那兒有一個秘密地下室”
“不,孩子,這是沒有用的”父親說道,“他們在我腦皮層下面安裝了跟蹤器,不管我逃到哪裏,他們都能找到我,”
“好,我一定救你回到21世紀”我說。
他用一種驚異的眼神看着我,一定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看見眼淚從他的眼框裏流了下來,這是我所不想見到的,因為它很有可能會腐蝕掉這些年來我對他累積下來的怨恨。可是,這也是我想要見到的,因為它證明了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并不是一種不幸。
“不孩子”他幾乎顫抖的說,“在別人都對我責恨有加的時候,我雖然已經料到這一點,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會原諒我”
“我沒有原諒你”我說,“你抛棄了我,就因為我有病而抛棄了我,這在我心裏留下的傷痕是永遠抹不去的,就人們永遠也撇不開自己的影子”
“快過來,扶我一把,我的身體快支撐不住鹽給我帶來的折磨了”
我将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後将他扶到了床上,他坐下後,将身子靠在床邊的牆上,死死的咬了一下牙,我知道這是他在與肉體的痛感做抵抗。
“我去給你拿些止痛藥”我說
“別,別離開我,孩子”他說,“聽我說,就待在我身邊,我想,我可能不用等到明到,今晚就要死了”
“不,不要這樣說,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你不能這樣說,你已經抛棄了我一次,還想要再抛棄我一次嗎?不,不行”他變得越來越難受,臉已由青色變為了黃色。
“10年前的一個夜晚,,聯盟國國防處監測到有個物體正在以每秒鐘1.8萬公裏的速度靠近我們的星球,很快一個流星化破了天際。它墜落了,我們在北極發現了它,因為它當時正發着光,我們稱其為‘夜明珠’,在一個很大的坑裏,大約有你現在所處的王宮這麽大的一坑,最初大家以為那是夜明珠墜落時的速度所帶來的沖擊力所造成的,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不是那麽回事,因為我在現場還發現了別的東西,一些碎片。聯盟國的高層,那些專家們都斷定那是外空飛船,我也這樣認為,因為當時沒有比這更合理并讓人信服的解釋了。”
“夜明珠?”我從手機上找出一張照片,遞給他看,“是這個夜明珠嗎?”
“哦,天啦,就是它,正是它,你在哪裏找到它的?”
我告訴他是圖塔拉西斯送給我的禮物,他聽後哈哈笑起來。
“那蠢貨一定沒有想到,他送給你的東西有多麽有價值,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氣瘋的”
“這顆夜明珠有什麽重大的用處嗎?”
“是的,有非常重在的用處,因為它是一個啓動器”他緩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是潔普達将軍發現這個秘密,我們是好朋友,他只告訴了我這件事,他還告訴我,這個是來自一個時空穿梭機的啓動器”
“時空穿梭機?”
“是的,并不是什麽外太空的飛船,而是時空穿梭機”他說,“可是,光是我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對于我們的發現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因為我們要将這個秘密告訴聯合國主席,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有确鑿的證劇,否則,那些專家們是不會輕易饒過我們的,于是,潔普達将軍便請來了他的學生,圖塔拉西斯博士,我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天才,因為,他就看了一眼那個夜明珠,便知道我們要對他說什麽,他告訴我們,這是一個啓動器,如果沒有它,時空穿梭機就會墜落,于是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測出了時空穿梭機的位置,原來它落在了古埃及第十八王朝,可是,具體是哪個坐标,哪一年,他卻沒有找出來。”
“十八王朝?”
“是的,十八王朝”他說,“有一天,當我和潔普達将軍正在商議如何将此事告訴主席的時候,一個年輕人突然造訪了我們,一個陌生的英俊小夥子,他給我們帶來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他說他就是那艘穿梭機的負責人,他找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加那個夜明珠,因為沒有它,他們便不能回去。可是,我們怎麽能把這麽重大的發現交給他呢,不能,因為我們也有可能通過這個東西而研究出一個時空穿梭機,這将是多麽偉大的發明。他告訴我們,憑我們現在的技術,是不根能造出來的,因為很多必備的東西是沒有的,為了證明這将不會是我們21世紀的産物,他将我們帶到了十八王朝,參觀了那架機器,并做了詳細解說,最後,他告訴我們,他只想回家,希望我們能夠将啓動器還給他,而我們也意識到時空穿梭機的确不會誕生在我們那個時代,所以便答應了他,他很高興我們同意了,為了感謝我們,他送給我們一人一個金戒,就是你現在手上戴着的這個,說這也是一個時空穿梭器,如果我們有需求,就可能通過個東西向他求救。”
“向他求救?”
“是的,所有的人,都是他救的。當回到聯盟國的時候,我們正準備将這東西帶走,歸還給他的主人,這時,我們發現這東西不見了。直到主席宣見我們,才得知,圖塔拉西斯竟然将啓動器帶去見了主席。太卑鄙了,為了邀功,他竟然違背了我們的意願。
後來,我們企圖偷出那東西,可是如果沒有圖塔拉西斯的配合,根本無法靠近它,于是,我們倆便商量着,将金戒送給他來做交換,因為他的目的是想造時空機,所以,金戒對他來說再合适不過。他答應了,我們以将啓動器送到最高國防研究機構研究為名,将啓動器運了出來,然後在路上将它拿走,因為這件事是保密的,所以不得不犧牲掉潔将軍最得意的兩名幹将,黃沙與拉邦,當然,很幸運的事,最後,他們兩人也被救了,救他的是那個時空穿梭機的負責人”
“我來過這裏”我說,“養父曾帶我來過”
“是的,孩子”他說,“我也帶你的姐妹來過裏”
“你說的那個負責人是誰?”
“馬克西姆”他說,
“時空穿梭機呢?在哪裏?”
“不知道”他說,“我只是到其內部看過,不知道它身處于何處,不過,我知道,馬克西姆在死前,将秘密給了潔将軍。”
“馬克西姆死了?”
“是的,他死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它藏身的具體位置。”
“不,他沒有死,不,不,不”我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因為我的記憶回來了,我記得預言者就是馬克西姆。
“不,孩子,預言者并不是馬克西姆,絕對不是,因為潔将軍親手将馬克西姆葬在了南邊叢林的公墓裏。”
“不,不,爸爸,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相信這是事實,不相信,絕對不相信,你太殘忍了,抛棄了我一次,如今又想要再傷害我。”
“孩子,清醒一點,別這樣,我知道你愛馬克西姆,他也愛你。孩子,我很抱歉”
“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沒有嫁給圖塔拉西斯,他就不會死”
“不,這不怨你,因為當時那個惡棍用潔普達将軍的生死來要挾你,如果是我,也會這麽做的。孩子,要振作,為了馬克西姆,你必須找出時空穿梭機”
“我要怎麽做?”
“殺掉預言者,取出他的心髒,喚醒啓動器的芯片在裏面。一旦啓動器啓動了,時空穿越機的位置也會很快被鎖定的”
“告訴我,預言者是誰?”
“一個敵人”
“有了這個答案足以”
☆、20
預言者在哪裏,我花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找到,最後不得不再一次将希望放在黃沙身上,他還是要交易,對我身上的東西,他仍舊戀戀不忘,
“用你的頭發做交換“
“可以,但前提是,在我找到預言者之後”
“如果你到時不給我,而預言者又是同你站在一起的,那麽,到時我就得為了你的頭發同時面對兩個敵人,可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實情,我不是預言者的對手。”
“我不會反悔”
“那可說不準”
“我給你一條我的手臂”
“手臂?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呀,我的面紗小姐,實話對你說吧,你的秘密只藏在三個地方,眼睛,頭發,還有心髒,所以,你認為,你的手臂對我來說有意義嗎?”
“行,我給你心髒?”
“那當然最好,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可以提前把它拿去”
“你想提前支付?”他看着我,又哈哈大笑起來,“沒有成熟的果子,要麽特酸,要麽有毒,不能吃”
“這樣吧”他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們寫一張契約,就當你現在是租用你的頭發,而事實上它是歸我所有,怎麽樣?”
“可以”我說,“不過,你就不擔心到時候我反悔,不認這張契約嗎?”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既然敢讓你寫,就一定有我的理由。”
我按他的意思,寫了一份契約,并按上了我的手印。
“預言者在地下金字塔的金棺裏面”黃沙說完,便走了。
根據黃沙提供的消息,我來到了地下金字塔,打開了金棺,看到躺在裏面的預言者,心中是說不出的複雜滋味。當我揭開那張面具,看到他的臉時,心裏更是說不出的痛苦,那張臉怎麽也不能不讓我痛苦,看到它,我想起生父對我說的那翻話,他說馬克西姆死了,我不相信,因為他就躺在我面前。
是救他,還是将他殺掉,找到時空穿梭機,然後回去救我的養父?我猶豫,掙紮。最後,我還是舉起了刀
“住手”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回過頭去,看見來人正是王宮中那個金瓷。
“你來做什麽?”我問
“你不能殺他”
“趁我還沒有動怒之前,你最好離開這裏,否則,我會想辦法弄死你,就像你想置我于死地一樣。”
“我置你于死地?”她生氣了,“我怎麽可能會想要你的命”
“難道,我的命對你來說不是一種威脅嗎,我的死也許能夠給你換來一個不錯的地位,比如:王後的位置。”
“不管你想要說什麽,都不要殺掉他,他的心髒對你沒有益處,那些人早就指望着你這麽做,一旦時空機搞到手,他們就都可以離開了。而這對于那些人來說,将會是一個非常大的喜訊,你會發現,不久的将來,他們是如何的為所欲為”
“他們?”
“聯盟軍”她說,“我得知,圖塔拉西斯帶着一隊人馬到這裏,就是為了找到時空機,可是,好些年過去了,他們不僅沒有找到要找到的東西,連自己也回不去了,而希望就全寄托于時空機上面。”
“圖塔拉西斯可以輕易的将預言者殺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我說
“如果真的如你想的那麽容易,那他就不會聯合你的生父一起,在你面前演那麽一出苦情戲了。”
“你是說郁核騙了我?”我說,“你為什麽說是‘你的生父’?
“郁核出賣了潔将軍,是他親手将潔将軍關在了國防監獄。”
“馬克西姆......還活着?”我既猶豫又迫切的問,因為既想聽到好消息,又擔心它的可能性很小。
“你希望他活着嗎?”她問
“當然,我當然希望他活着,為什麽不呢,活着多好”我說,
“我不知道”她說,“因為他不讓我告訴你他還活着”
哦,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高興極了,不過,轉眼問題又來了,她好像知道我要問她什麽,于是她說,“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一切?”
“嗯”我點點頭
“事實上,在你們走後,哦,我是說,你離開21世紀之前,有一個男人來救我幫幫你,他告訴了我你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而且将其中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于是我就來了,為了不讓你死掉,我可是費盡了心思,可是,你怎麽這麽蠢呢,竟然不知道我還是,還懷疑我對你的一片好心。”
“你說這話很怪,我完全聽不明白,就像火星語”
“嗯,看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是誰?”她有些驚訝,“華爾虞這些年,給你吃的東西,全用來長膘了,而不是長腦子了嗎?”
“華爾虞?”我驚訝,“你認識她?天啦,讓我看看,你該不會是易了容的,華爾虞的女兒吧。”
“我快被你氣死了,好吧,你看清楚了,我這張臉像是易過容嗎,蠢貨。”
“嗨,我與你還沒有熟悉到你可以這樣罵我吧”我說,“好吧,直說吧,你是誰,反正我知道你是我朋友了,而且也知道你不是金瓷”
“這麽說,金瓷還活着?”她說
“是的,還活着,可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我說,
“你真的看不出我是誰嗎?”她說,“真的快被你氣死了,與你交談真是費力,我寧願與一頭豬說話。”
“別賣關子了,盡在這兒打啞謎,你不知道我的智商很低嗎,還一個勁的給我猜謎,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智商嗎?”
“哈哈哈”她笑道,“你真是笑死我了,好吧,蠢貨,我是銀瓷,把你的面紗摘下來,別成天弄得像西門吹雪似的。”
“你是銀瓷?”
“是的”
“真的是銀瓷?”
“是的,是的”
“當真是銀瓷?”
“是的,蠢貨,如果你再問一次,我就将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存錢罐”
好吧,現在我真的相信她就是銀瓷了!!
我太高興了,于是撲上去,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然後沒命的在她臉上親着,她似乎很反感“鑒于你這種歡迎的方式會弄張我的臉,你能不能換個地方,哦,不,不是我的耳朵,去親那面牆吧,就當那是我的臉。”
“面紗小姐,你不想知道預言者為什麽會躺在這裏嗎?”
“哦,對,他為什麽會躺在這裏?”
“這是一具棺材”她說,“我就是從這裏面出來的”
“這我知道,哦,天啦,你就是從這裏面出來的?”我驚訝
“是的”
“這麽說,從這裏可以通向21世紀?”
“是的”
“可是,你為什麽不早說,這樣,我就可能回去了,而不用賣掉我的頭發?”
“蠢貨,誰讓你賣掉了你的頭發?”她有些生氣,
“黃沙,他一定要我的頭發,才肯告訴我預言者的下落”
“黃沙?”她說,“如果他敢動你的頭發,我就讓他像瑪尼埃一樣死去”
“為什麽不能動我的頭發,還有,為什麽是像瑪尼埃一樣死去?”
“你的頭發不能給黃沙,至于為什麽,你自己想,一個女人,連頭發都讓人連根撥拔起,還談什麽女人”
“是你殺死瑪尼埃的嗎?”
“我可沒那本事”她說,“是預言者将其殺掉了。”
“那可是她的親妹妹,怎麽可以?”
“親妹妹又不怎麽了?”銀瓷說,“如果良心被狗吃了,親爹也一樣照辦?”
真是雷人說雷語,怪不得王宮裏的人一說到銀瓷,就談虎色變呀。
“幫我一個忙吧”我說,“将預言者擡出來,讓我睡進去,我必須回到21世紀,去救我的養父”
“你不能走”她說
“為什麽?難道要讓我眼睜睜地看着我的養父死去?”
“你的養父會沒有事的,相信我,但是你一定不能走”
“為什麽?”我疑惑的看着銀瓷
“因為.....還不到時候。”銀瓷說話時,眼神很飄忽。
“你在說謊,告訴我,為什麽不能回去,是不是因為我的養父已經.....”
“不,沒有,請相信我,他會沒事的,我以我的性命發誓,他會沒事的,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他現在就在你家裏,華爾虞正在照顧着他。”
“哦,天啦,太好了,只要他沒事就好”我心中的石頭頓時落下了“可是,為什麽我不能走?”
“秋瓷,相信我,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将你的病治好”
“我的病?雪人症嗎?不是沒有救了嗎?大大小小的名醫都是給我下的這個結論,有的還勸我養父早些安排好我的後事”
“荒唐,真是荒唐,他們怎麽那樣武斷,看來都是一群不相信奇跡的傻子”
“聽你這話,好像我的病還有希望可以治好?”
“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銀瓷說,“預言者就是你的醫生,你的配藥師,只要你在這裏好好的待着,安安分分的,他一定會将你的病治好。”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好像你與預言者本就是很好的關系。”我說,“是他告訴你的嗎?”
“不,不是他”銀瓷說,“是潔将軍,潔将軍告訴我的,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必須盡快的找到潔比絲”
“她怎麽啦?”
“她很危險,我們必須在圖塔拉西斯找到她之前盡快找到她,因為,馬克西姆将時空機啓動的密碼藏在了她的身上。我勻們最好現在就出發”
“好的”我說,然後,感覺什麽東西重重的敲在了我的後腦勺,我暈了過去..........
☆、結局
公元7076年,一群考古學家,在拉斐沙漠裏發現了一個寶藏,并将其運回了研究室,
“快看,這是一具機器人”
“好像還有救,你們看,她的腦核中心處理芯片還在”
“這麽說,那是她的記憶數據,快,将其還原出來,”
數據影像資料:
“晞妲,你的任務是保護好小姐,不能讓密碼落在敵人手裏,如果有必要,可以摧毀密碼”
“晞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