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腥的初見
我打開了格魯吉給我的那本黑牛皮,本以為會是讓我懷念童年的無趣的內容,比如安徒生童話,或者格林童話之類的,不過,恰恰相反,雖然也是兒童讀物,卻非常有趣.....
“今天非常無聊”我對正在給我穿整理衣服的潔比絲說,“又将是倒黴的一天”
“不,不會的”潔比絲說,“也許今天這個男人會非常的與衆不同。”
“是的,一定會與衆不同,”我說,“在找理由拒絕與我再次見面的時候。”
“小姐,別那樣悲觀”潔比絲說,“這種情緒從側面反應出你的一種心态:急于想出嫁。”
“秋瓷小姐,準備好了嗎?”菲嫔在門外叫着,“華爾虞管家正在樓下等着您。”
“好的,好的,就來。”潔比絲應道,“小姐,你真應該多吃一點食物,瞧你的臉,白得像鬼一樣。”
鏡子中的我,臉色真的很慘白,就如潔比絲說的像鬼一樣,“為什麽我會這樣?”我問道,“昨天,我的氣色可不這樣。”
“這得問你,昨天晚上有好好休息嗎?”
昨晚:一個很累人卻很有趣的夜晚。
“好吧,說說,你昨晚都做了些什麽?”潔比絲笑道。
“圖塔拉西斯”我說,“昨晚我看了一晚上的圖塔拉西斯。”
“什麽書名,這樣怪,”
“不是書名”我說,“是人名”
“聽起來像個男人的名字”潔比絲說,
“是的,就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麽說,你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在這個男人身上?”潔比絲說着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我可不想理會她的嘲笑。“如果我能做王妃就好了。”嘆了口氣,我說道。
“這與你做不做王妃有什麽關系?”潔比絲說,
“王妃,圖塔拉西斯的妻子。”我說
“世上有這位國王嗎?”潔比絲懷疑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說瞧瞧,我們家小姐想男人想瘋了。
“嗨,我不騙你,古埃及18王朝的法老。”
潔比絲站在我面前,雙手叉在腰上,一副老師教訓不聽話的學生的樣子,說道,“小姐,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的法老,有阿赫摩斯、阿蒙霍特普一世、圖特摩斯一二三世、還有圖坦卡蒙,就是沒有你說的圖塔拉西斯。”
潔比絲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起來蠻滑稽地,我忍不住想笑。而門外菲嫔再次催促起來,“好吧,我們回來現談這個問題”我說,“我一定會找到很有力的證劇讓你心服口服。”
“我期待着你的有力證劇。”潔比絲顯得信心十足的樣子,斷定了我拿不出證劇。“小姐,走吧,如果再不出現在華爾虞的面前,你就替她找了一個很好的,可以用來罵我的證劇。”
華爾虞總是板着一給臉,一副嚴厲的樣子,看到我,她急忙撐開一把大傘,“不用了”我笑道,“車子就停在門口,即便有太陽,也照不到我的身上。”鬥篷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往我身上套了七、八件,再加上最外面的防曬衣,我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做月子的婦人。
“你的臉色很不好。”華爾虞在車上說,“今天晚上你得去冰窖過一夜。”
“不不不”我急忙說,“僅僅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并不是其它什麽原因。而且我的身體真的很好,非常的好。”
最近一次去冰窖,是在3年前,那一天,我突然混身通紅,嘴裏吐出來的不是氣體,而像是煙,壁爐裏,木柴燃燒時産生的那種白煙。潔比絲說,我當時就像烤箱裏一只正在被燒烤的駝鳥。之後我問她為什麽用駝鳥來形容我,而不雞、鴨、鵝之類的。
“為什麽不可以是駝鳥”她反問
“你見過有我這樣短脖子的駝鳥嗎?”我說
“可是我也找不出大個子的雞、鴨、鵝。”
華爾虞不再說話,直到我們到了相親的地方:滑雪場。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男方終于出現了。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他說
“沒有關系”華爾虞笑着說,可是我知道她心裏非常不快——她最讨厭不守時的男人。“馬克西姆先生。”華爾虞對那男人說,“家裏還有事,我得回去了,秋瓷小姐就交給你。潔比絲,照顧好小姐。”
華爾虞走了,車子也開走了,留下了我還有潔比絲,當然,還有那位馬克西姆先生。
馬克西姆,很奇怪的先生,我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用帽子裹住整個腦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還有一張用來說話的嘴巴。
“小姐,你這樣不妥”他看着我的臉說,就像其他男人一樣,第一次見面時,對我臉上的面紗有意見也是正常的,于是我準備告訴他,直到新婚之夜,外人都無法見到我的臉。可是當我正要開口的時候,他從衣兜裏扯出來一條毛巾,包在的我的臉上,
“不要讓那些女人看見你的臉,這樣她們就不會愛上你。”他說。這句話太幽默了,我和潔比絲都笑起來。
“謝謝你的贊美”我說
“女人看見只會嫉妒,而不會愛上我家小姐。”潔比絲說。
他将我們帶到了雪山旁的一家桑拿館,因為我不能接觸太熱的環境,所以便由潔比絲陪着,在花園的一張木桌邊坐了下來,馬克西姆進了房,過一會兒便端着三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出來。
“需要吃點什麽嘛?”他将咖啡放在我的面前時說。擔心熱氣騰到臉上,我趕緊将咖啡向旁挪了挪。
“不,不用了,我不餓。”我說
“潔比絲,你呢?”他問
“事實上,我們的早餐吃得很豐富。”潔比絲說,
“我光腳的樣子很難看嗎?”他突然轉開了話題。這時我們才發現,桌子下面那對沒有穿鞋子的雙腳。
“天啦,你不冷嗎?”現在是零下20度,擔心他會生病,我趕緊吩咐潔比絲去房裏給他拿鞋。
潔比絲提來了他的鞋子,可是他仍然不肯穿上,“回答我,我光腳的樣子真的難看得讓你想吐嗎?”
“哦,不,你光腳的樣子很酷”我說,“先生,還是穿上鞋子吧。”
“很酷嗎?”他看着我,很嚴肅。
“是的,很酷。”我說
“你撒謊”
他說話的樣子很認真,我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先生呢?我不知道,于是我看向潔比絲,希望她能給我一些提示,而她眼神裏面的‘莫名其妙’絕不比我少。
“不,真的很酷,而且,我平常也很喜歡光着腳在屋裏跑來跑去。”我說
“是的,秋瓷小姐在家裏從來不穿鞋子,我可以做證。”
馬克西姆這才穿回了他的鞋子。
我們兩個松了口氣,看來這位先生的神經非常的敏感,這種敏感讓我不再報有我們會走在一起的念頭:他太神經質了。
“為什麽不喝咖啡?”他問
“我們家小姐只能喝冰鎮的咖啡。小姐,我去給你拿兩塊冰。”潔比絲說着,便朝櫃臺跑去。
潔比絲将冰塊放進了我的杯裏,我正準備喝下的時候,他突然一揮手,将我的杯子打倒在地,咖啡灑了出來,我錯愕地看着他,然後他做出了讓我驚魂的事:拿出一把長匕首,猛的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紅樣樣的血已浸濕了厚厚的衣服,順着匕首滑出來,滴在了我顫抖地手上。恐懼感像一只強有力的手正緊緊的捏着我的心髒,仿佛要将它活活捏爛一般。
“我在懼怕着什麽?”當暈倒前的那一刻,我這樣問自已。
“也許是那股血腥味”我這樣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