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是野蠻女友(7)
崔谷風的好心情持續了一整天,連上課的勁頭都達到了平常的150%,把劉恒吓得抱緊了課本。
“風大,你突然奮發圖強的樣子好可怕!”劉恒抱住崔谷風手臂,假裝哭唧唧,“不要留我一個人啊!”
崔谷風剛要開口,前面的女同學終于忍不住了:“劉恒,請不要阻礙班草積極上進好嗎?你知道整個年級,只有我們班的班草成績最丢人嗎?”
“啊?”劉恒驚訝的是,誰評的班草,為什麽是崔谷風,不是他劉恒?
“啊?”崔谷風震驚的是,他的成績中游,還不錯呀,他自己很滿意。
女同學恨鐵不成鋼,開始跟他們分析現在的“戰局”:“高三年級,5班的郭班草年級第一,這是傳奇,我們也不為難你;隔壁9班的伍班草成績跟你差不多,但剛拿了一個物理競賽金獎;再說11班的龔班草,成績還不如你呢,可是女朋友們天天排隊來給他送水果零食……”
“等下,最後一個是什麽鬼?”崔谷風止住女同學的八卦之心,痛心疾首地說,“同學,你三觀需要改進吧!”
“我就是舉個例子!”女同學同樣痛心疾首地吐槽,“崔班草,你總要有什麽地方不辜負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吧!”
“你沒聽……唔唔唔……”劉恒剛插一句嘴,就被崔谷風捂住了嘴巴。
崔谷風搖了搖頭,如果他也能跟廖琪琪一樣留在這個世界裏,他打算再也不唱歌了。
只要他不唱歌,後面家裏人的很多麻煩事就迎刃而解。
對他來說,這點犧牲還是相當劃算的。
劉恒眨了眨眼睛,崔谷風這才松開了手。
劉恒剛從崔谷風手下解救出來,就迫不及待地用眼神問他,唱歌這事為什麽不能說?現在又不是古代見不得人的優伶,歌唱得好也是一大優勢,妥妥的文藝工作者,等老了說不定還能封個歌唱藝術家。
崔谷風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光,示意他以後再說。
“總之啊,崔班草你不要受某些人的幹擾,好好學習,努力學習,做出點成績來,閃瞎他們的眼睛,給咱們十班争口氣!”女同學振奮激昂地勉勵道。
崔谷風随即點點頭,迎合道:“您說得對,我這就去撸五三去!”
女同學滿意地點頭,轉而看向劉恒。
被劃到“某些人”裏去的劉恒立馬也狂點頭:“大姐,我正在做五三啊,特別勤奮,真的,絕對不會做拖後腿的事!我發誓!”
等女同學好不容易轉過背去的時候,劉恒就忙不疊地悄聲問:“這姑娘是班幹部吧?”
崔谷風贊賞地看着他:“沒想到你政|治嗅覺還蠻敏銳的,她當了兩年多的學習委員了,勸學一套一套的,連顏值都能給你謅成努力學習的理由!”
劉恒不明覺厲。
***
而另一頭,當崔谷風和劉恒沉浸在高三苦海中的時候,鐘粹獨自來到了醫院,剛到住院部樓下,就遠遠地看見吳蓓拿着挎包,走了出來。
或許是一眼就看到了鐘粹,吳蓓還熱情地朝她招了招手,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鐘粹緊跑了幾步,來到吳蓓的身邊,認真地将吳蓓打量個遍。
似乎真的又精神滿滿了。
吳蓓拉過鐘粹,走到一旁稍微清淨一些的地方,坐到花壇邊的座椅上。
剛落座,吳蓓又道了次謝:“小粹兒,謝謝你來看我,這次要不是你和崔谷風,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她琢磨了一下時間,又轉問道,“你今天不應該上課嗎?”
鐘粹言簡意赅地回答:“我自學,明天再去。”
吳蓓倒是第一次聽說,但她也沒想深問,繼續說着自己的事:“昨天我聽了你的建議,打電話給我爸媽說了這事,我爸媽勸我回家一趟。這不,今天我就打算早早出院,去我爸媽那裏住兩天。”
“那你丈夫的事呢?”雖然算是揭了吳蓓的傷疤,但鐘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如他所願呗。離婚協議我簽了字,待會你帶我去寄吧,我對楓葉市不太熟悉。”吳蓓拍了拍自己手裏的挎包,垂着睫毛說着。
不難想象,吳蓓此時還是很難過的。
鐘粹記得崔谷風腦子裏的聲音說的那個故事,按照她的猜測,吳蓓應該是一個感情用事,家庭觀念又重的人,怎麽會這麽輕而易舉地想得開了呢?
看着鐘粹疑惑地樣子,吳蓓也不等鐘粹開口問,便自己開了口:“昨天你們走後,我婆婆來了。”
鐘粹忍不住撸了袖子,她總覺得那些人都是來找麻煩的。
吳蓓按住她,平靜地說:“我昨晚翻來覆去把婆婆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發現我的婆婆真是一個好媽媽,這讓我有點想我自己的親媽了。”
“那你的離婚協議?”鐘粹還是好奇她為什麽會果決地簽了那個呢?
“想簽了。”吳蓓有點迷茫地将額頭散落的頭發夾回到耳後,“有點找不到不簽的理由。”
鐘粹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小蓓!”不高興的女聲遠遠地傳來,鐘粹和吳蓓同時擡頭看向那邊。
呂婆婆還穿着昨天的衣服,滿身的風塵仆仆,看來這一夜她過得也不太好。
吳蓓習慣性地站起來,恭敬地等着呂婆婆過來。
“小蓓,你把你那個朋友聯系方式告訴我!”呂婆婆氣到不行,昨天她去見了自家兒子,連小三都顧不上,就被盧直思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給驚到了。
“婆婆,你消消氣,怎麽了?”吳蓓上前幫呂婆婆順氣,并不打算把鐘粹供出來。
呂婆婆一過來,鐘粹就抿着嘴站到了一邊,這個婦人眉眼譏诮,看着就不好對付。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你是怎麽當人媳婦的!你丈夫在你眼前被打得遍體鱗傷,還斷了一根肋骨,你還想當什麽事也沒發生嗎?”呂婆婆一想到就生氣,怒不可遏地一把推開吳蓓,指着她的鼻子罵,“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媳婦,我養你有什麽用?”
鐘粹上前幾步,穩穩地扶住被推開的吳蓓。吳蓓扶着自己的腹部,雖然有驚無險,但她還是冒了一額頭的冷汗。
“婆婆,我并沒有靠你們養!我每個月工資比盧直思高得多了,你們養了我什麽?”老話說為母則強是有道理的,一想到呂婆婆剛剛差點傷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吳蓓就厭惡上她了。
“你一個女人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你老公現在可躺在別人的床上!”呂婆婆針鋒相對,說話越發尖利,引得路人漸漸圍觀上來。
吳蓓又羞又怒:“他對婚姻不忠,我有什麽錯?”
呂婆婆呵呵冷笑:“留不住人,不是你的錯?一個女人連個男人都留不住,你還算個女人?”
吳蓓平日裏的性子是有點內向的,被氣得有點詞窮,不由得哀求道:“婆婆,你公平點!這事都是盧直思的錯,我才是受害者!”
鐘粹見人群越聚越多,也不多說話,拉了吳蓓轉身就走。
“你就知道躲!你還會什麽?”
“外面的小三都找到你面前了,你倒是吱一聲啊!”
呂婆婆也算是頭一回失了風度,像個潑婦一般高聲地朝吳蓓叫嚣着。
“不欺負你這種人欺負誰,小三不找上你,都對不起你這好拿捏的性子!”
“你倒好,小三你不管,偏要找人打殘自己的老公!”
“你怎麽這麽厲害,你有本事打小三去呀!”
鐘粹拉着吳蓓走出很遠,仍然能聽到呂婆婆在哭訴自己的兒子被兒媳婦打得不能動了,圍觀的人唏噓不已。
這世上會賣慘的人怎麽那麽多!
盧直思身上的傷能有多重,鐘粹心裏有數,這一家子都是不講理的。
吳蓓茫然地跟着鐘粹走,上車,下車,上樓,進房間,就這麽茫然地坐了下來,耳邊似乎還滿是嘈雜的回聲,尖刻又刺耳。
“蓓姐姐?”鐘粹想要叫醒吳蓓,但吳蓓只是睫毛微微抖動,便垂下頭去。
“小焖餅,你哪裏拉來的漂亮姐姐?”大花兒倒了杯水過來,放在吳蓓的面前,好奇地問。
“大花兒,她有點難過,大概是想靜一靜吧。休息室收拾過嗎?”
“收拾過啊!我帶她去吧,你趕緊把你的文收尾了,出去玩一趟,吊了讀者多少天了。”大花兒忍不住吐槽道。
鐘粹斷更的的确不是地方,剛好是結局那裏,這麽個大反轉居然吊了這麽多天。
她還真怕鐘粹發出去,讀者會瘋狂扔磚,說作者是不是出去玩了一趟,把結局走崩了!
鐘粹卻淡定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已經寫好了,你幫我發吧。”
“我得出去揍幾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辦,更新一多了,作話我就無話可說了,這有點不符合我話唠的人設,好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