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異類
瑪格麗塔看着夜空發呆,手裏拿着剛剛從組織得到的機器。
“如果用了就都忘了。”瑪格麗塔此時的眼神,有着說不盡的感情,是留戀?痛苦?傷心?還是什麽……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麽。“一切重來麽……”
她站起來,将機器連接在電腦上。“真是的……我在等什麽呢。”苦笑了一下,将機器戴在了腦袋上。
準備按下啓動。
電話卻突然響起。
瑪格麗塔拿起電話,接起來,卻沒人說話。
她的眼淚突然就湧了出來。她哭的像個孩子,但卻發不出聲音。許久,電話那頭的人才說話。“有任務。”琴酒不知道自己怎麽墨跡了半天才說出這麽簡單的三個字,平常他不應該很果斷的說出來麽。“一會過來。”
瑪格麗塔咬着嘴唇,強迫自己的聲音不顫。“好。”于是挂了電話。
“你為什麽不能說點別的……為什麽……除了任務以外什麽都好啊!明明說什麽都好……明明……”瑪格麗塔緊緊抱住自己,放聲大哭起來。
哭夠了,哭累了,哭的眼睛痛了,那又怎麽樣,她終究只有一個人,只有她自己罷了。
最終還是啓動了那臺機器。
當機器運轉完。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
她笑了,笑的很美,美得不像話。
她拿起了鏡子,慢慢塗上那支大紅色的口紅,看着自己那有光澤的眼睛,站了起來,準備去琴酒那裏。
她見到琴酒了。
“太慢了。”琴酒都沒擡頭看她。
“抱歉抱歉,我剛剛在想找我的人是誰,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誰,剛剛才記起來的。”瑪格麗塔用輕快的語調說。
“你又胡鬧什麽?”琴酒又被她激怒了,一擡頭琴酒卻說不出話。“瑪格麗塔?”帶着疑問的語調發問。
“怎麽了?琴酒?”瑪格麗塔的眼神看着就像個小孩,什麽都不懂的孩子那樣純真的眼睛,倒映着琴酒的樣子,只有他一人,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你!”琴酒突然站了起來。“為什麽這麽做!”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說真的琴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激動,她不過用了那個機器罷了,僅此而已,那與自己有什麽關系?他問這自己。
“怎麽了麽?不是有任務麽?”
“……”琴酒瞪大眼說不出話。半晌他扔給瑪格麗塔一個芯片。“做完。”
“一切如你所願。”說完瑪格麗塔露出一個标志的微笑。
“我對你徹底沒興趣了。”琴酒看着她說。
“诶?你說什麽呢?你對于機器人當然沒有興趣啦。”是啊,那臺機器就是将人類大半思想變成機器人的思想,并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類,只是徘徊于兩者思想之間的異類罷了。
琴酒拉過她,按在了牆上,問了句“我是誰。”
“Gin。”瑪格麗塔依然笑着。
“琴酒,我完成了。”馬天尼推開門,看到眼前的場景。“你們在幹嘛?”嫉妒心超強的她強迫自己別表現出來。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啊。”瑪格麗塔同時給了馬天尼一個微笑,弄得馬天尼渾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傻了?”
“哈哈哈,怎麽會呢。”瑪格麗塔回應完馬天尼就走了。
“琴酒,她怎麽了啊?”馬天尼會關心瑪格麗塔?開玩笑。
“你幹涉的太多了。”琴酒拿到儲存盤,将它放在電腦上做檢查。
“對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啊,雖然已經很晚了,當夜宵也不錯嘛~”
“沒興趣。”琴酒态度冷的不行,馬天尼原來那一套完全不起作用。
馬天尼擺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不怕死的去拉琴酒的胳膊。
琴酒抽回自己的胳膊,不料馬天尼卻故意摔倒,趴到了琴酒身上。
又來了,又是那種燥熱的感覺。“起來。”琴酒瞪了她一眼,狠的像是要奪命一樣。
“抱歉抱歉,這個高跟鞋不太合适。”馬天尼還是比較識趣的,她聽話的從他身上離開。
“你是不是認識她。”琴酒突然問了馬天尼一句。
“诶?瑪格麗塔麽?怎麽說呢,算是吧。”馬天尼直視琴酒的眼睛,一個算是吧就蘊含了很多信息。
“你走吧。”琴酒檢驗完确保無誤後讓馬天尼離開。
“啊?我以為你還要打聽一些關于她的事呢。”馬天尼想說什麽琴酒大概也猜到了,就是無限黑化瑪格麗塔的形象。
“她的那些事和我無關。”
“哈,也是呢,那麽明天見~”馬天尼聽了琴酒這話打心底的開心,她也不去驗證下這句話的含水量就信了……
“董事會。”琴酒在馬天尼走後打開了一個視頻,就是瑪格麗塔之前去的化裝舞會。
琴酒看到瑪格麗塔與那個男人的争執。
“為什麽!為什麽惠妮爾的面具會在你手上!”錄像上的男人很激動。
“惠妮爾?”琴酒馬上搜索了這個名字。“惠妮爾·休斯頓嘛,吼?暗紅色的瞳孔,黑色直發……”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琴酒就搜集完了關于惠妮爾的所有資料。“二十年前死于心髒病,與瑪格麗塔那本日記的時間差不多吻合,嫁給了日本科學家,有一女,死亡……”琴酒大概弄明白了瑪格麗塔的身世。“瑰拉·休斯頓,這個真是太簡單了,所謂身世最不能查明的女人,不過如此。”但是為什麽是死亡?瑪格麗塔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麽……
“不過能這麽順利查出來也多虧了這位了。”琴酒指的是那個老人。
“你有空麽。”琴酒拿起電話打給貝爾摩德。
“啊,有是有,什麽事?”
“過來一趟,有事問你。”
“我現在正要去酒吧,不如你過來吧。”
“地址。”
“郵件給你。”貝爾摩德挂了電話,把酒吧的地址發給琴酒,就過去了。
酒吧的一個角落。
“比我到的都早呢,看來有什麽重要的事啊。”貝爾摩德看着比自己早到的琴酒。
“惠妮爾·休斯頓,你認識麽。”琴酒開門見山,雖然他一直都是這種性格。
“認識啊,為什麽問她?你不是對死人不感興趣麽。”貝爾摩德對于他的問題有點不可思議。
“那你見過她的女兒麽。”
“女兒?啊,好像見過。”
“名字還記得麽。”
“名字?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讓我想起來有點太勉強了吧。”
“那這個人你認識麽。”琴酒拿出了那個老人的照片。
“這個,好像是,當時和惠妮爾簽約的公司的董事長,他有什麽問題麽。”
“沒什麽。”琴酒并沒打算告訴她自己在查瑪格麗塔的身世這件事情。
“琴酒,你該不會覺得,惠妮爾和瑪格麗塔有什麽關系吧?”貝爾摩德在琴酒一系列的問題下,突然想起了惠妮爾那特殊的眼睛顏色,是和瑪格麗塔一樣的。“惠妮爾不可能是瑪格麗塔,她的女兒也不可能。”
“為什麽。”
“惠妮爾的死亡并非心髒病,而且她的女兒并不是事故死亡,也不是病死,是非自然死亡。惠妮爾嫁給的男人,叫福山徐樹。現在你明白了吧。”貝爾摩德說完後,琴酒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所以呢。”
“真的,你真是不記得所有死人的名字啊。卡爾瓦多斯,福山的代號。”
“卡爾瓦多斯?我想不起來啊,這個人。”琴酒點了一根煙。“我殺的人太多了,想不起來。”
“他不是你殺的。”貝爾摩德有點無奈,真的是不記得自己殺過的人,所以一說都以為是自己殺過的……
“那更不可能記得了。”琴酒擡眼瞪了一下貝爾摩德。
“他的死亡方法和惠妮爾一樣,知道他真正死因的只有boss和朗姆。”
“那你怎麽知道惠妮爾不是心髒病而死的,又怎麽知道卡爾瓦多斯的死亡方式和她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