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 42
自打McCall出現以後，夏利整個人明顯開朗了。
和徐研之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夏利就只會看着窗外“哦哦哦”，對着McCall就這麽健談。
徐研之側目，很想提醒她一句，死心吧，人家已經結婚了。
……
喬總笑眯眯地看着夏利，挽着McCall說：“如果早生Bruce幾年就好了，可以讓夏利做我們的兒媳婦。”
夏利：“……”
徐研之：“……”
McCall努力用中文回複：“姐弟戀？”
惹得喬總大笑，笑完看着夏利問：“你介意姐弟戀嗎？差十歲的那種。”
徐研之：“- -。”
夏利尴尬了一下，轉移話題：“喬總兒子都這麽大了？”
喬總：“對呀。”
夏利：“完全看不出來。”
喬總挑眉：“小嘴甜的。”
夏利咧嘴：“嘿嘿。”
兩個人有來有往：“你今年有20歲了嗎？”
夏利馬上也合不攏嘴：“23了。”
喬總張大眼：“完全看不出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Bruce都三歲了。”
夏利：“......”
喬總順着話題問夏利：“你結婚了嗎？”
夏利再次尴尬地笑起來：“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喬總：“那我們家Bruce還有機會咯。”
徐研之終于坐不住了：“咳咳。”
喬總看了徐研之一眼，收起調侃的心，懂了~
她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商業行規，不能搶客戶的客戶。”
徐研之不掩藏，和喬總相視而笑。
夏利的中文水平跟McCall有的一拼，兩個人都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
知道夏利跟Bruce今生無緣了，喬總便不再揶揄，換了個話題：“對了徐總，你聽說過羅業集團嗎？”
徐研之：“有聽說過，總部在上海，主營的好像是……林牧業？”
喬總：“不錯，他們主營的是林牧業。”
所以徐研之只是聽過，并沒有接觸過。
喬總繼續：“你們之前不是做了一個位移形變在線監測的系統嗎？”
徐研之微颔首：“是。”
喬總用濕巾擦了擦嘴角，問：“有沒考慮把這套系統搬到林牧業上？”
徐研之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方向，經喬總這麽一提，茅塞頓開。
喬總從手拿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徐研之，徐研之接過，看到上面寫着羅業集團項目經理——黃繼泓的名字。
喬總：“他們內部我也不是特別熟，當初因為一個十幾萬的小項目，有短暫合作過一次。你可以先找這個人聊聊看，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徐研之把名片收好，記下了這份人情。
……
年會之後，意味着即将過年了。
加上許多合作方前後腳也都放假了，營銷部現在是最閑的時候，閑到一天稍微有一兩件活幹，都覺得好煩。
明顯人已經被養懶了。
這天，NICO走到夏利面前，閑散地靠在她的位置旁，沒頭沒尾拿出兩張電影票遞給夏利：“喏。”
夏利擡頭，摸不着頭腦：“什麽意思？”
NICO笑：“請你看電影啊。”
夏利眨了眨眼：“……什麽？”
黃寅在一旁看熱鬧：“CO哥終于把罪惡的雙手伸向夏利了。”
把夏利搞得更懵了：“哈？”
NICO欣賞了一會夏利懵逼的表情，把電影票放在她桌上，說：“林子那麽大，我伸向誰不好要伸向夏利，又不是活膩了。”
夏利還是一臉懵，到底什麽意思……
NICO把電影票放下，就看向徐研之辦公室的方向，問：“撲克臉在嗎？”
夏利順着NICO的視線，也望着徐研之辦公室的方向，非常自然的把撲克臉和徐研之劃上等號，回答：“好像有在。”
NICO便邁開步子往徐研之辦公室走去。
夏利回頭，看到桌上的電影票，忙問：“欸，這電影票是什麽意思啊？”
NICO回頭：“我們節目不是得了第三名嗎，每個人一張電影票，你幫我拿給徐研之。”
夏利：“啊？我們才第三名啊？”
NICO：“估計大家看到徐研之的名字，手一抖，就把票投到其他節目去了。”
夏利：“……”
這邏輯，夏利服。
和夏利胡謅完，NICO繼續往徐研之辦公室的方向走。
夏利半晌才反應過來，NICO幹嘛不自己給徐研之？
……
快走到徐研之辦公室的時候，徐研之恰好從朔總辦公室出來，兩個人迎面碰上，然後很默契地一起走進辦公室。
NICO走在徐研之背後，若有所思，問了句：“朔總今天也在啊？”
徐研之走向會客沙發：“嗯。”
兩個人圍着茶幾，在沙發上坐下。
NICO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拿年度精銳獎後，朔總有說什麽嗎？”
徐研之看了NICO一眼：“什麽意思？”
NICO擺出一副不要跟他裝的表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徐研之：“……”
NICO：“朔總都沒拿這個獎，你拿了，他心裏能沒有一點小九九？”
徐研之：“……”
NICO越想越陰謀論了起來：“也不知道評獎給你的人，是不是故意想害你。”
徐研之笑了：“你想太多了吧。”
NICO一臉認真：“什麽想太多，職場最忌諱什麽？”
徐研之：“……”
NICO自問自答：“一是越級辦事，二是功高蓋主。”
徐研之：“……”
自從徐研之拿了獎以後，NICO就一直很擔心，今天終于有時間來跟徐研之聊聊這件事，語重心長道：“反正你以後，還是小心為上。”
徐研之：“我只知道努力為上。”
NICO：“- -。”
徐研之：“我努力把自己的事做好，朔總又會對我怎麽樣呢？”
NICO搖搖頭，要被氣死。
他起身，推開門：“反正我提醒過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徐研之：“……”
……
冬天和過年的氣氛加在一起，完全就是養人的好時候。
懶懶地度過年前最後一段上班時間，好幾個同事已經用上年假，提早回家了。
放假前的兩天，整個辦公室空空蕩蕩的，特別冷清。
夏利沒辦法提早回家，還在辦公室堅守着。
徐研之經過走廊，看到她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頓了下腳步，走向她，問了句非常有人情味的話：“你什麽時候回家？”
夏利擡頭，想了想，回徐研之：“初二下午。”
徐研之皺了下眉心：“怎麽這麽遲？”
夏利有些恍惚，徐研之居然會在工作時間跟她聊這些事。
夏利嘆了口氣：“沒搶到票。”
徐研之：“……”
夏利一臉喪氣。
徐研之：“那你除夕和初一去哪裏過？”
夏利還沒想好，“Hum……”了半天，頹喪地說：“就呆在家裏吧。”
徐研之：“……”
夏利：“……”
半晌，徐研之開口，問了句：“如果你沒地方去，要不要來我家？”
夏利心裏“咯噔”了一下：“啊？”
徐研之看着夏利，不徐不疾解釋：“老家，開車四十分鐘就到了。”
夏利：“……”
徐研之看夏利在考慮，又補了一句：“人多，過年熱鬧點。”
言下之意，來吧來吧。
夏利想了想，過年一個人确實也很凄涼。
但是去徐研之家過年……也有點奇怪。
夏利猶豫地問：“會不會有點不方便啊？”
徐研之：“會有什麽不方便？”
夏利：“會不會打擾你爸媽？”
徐研之：“他們都很好客。”
夏利很難想象，徐研之的父母……很好客？
那為什麽徐研之對人這麽冷淡。
……
第一次邀請女生回家過年，徐研之有點緊張，而且夏利也想的太久了點，徐研之沒什麽把握，說：“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夏利懵懵地回：“哦，好。”
完了還很禮貌地補了一句：“謝謝徐總。”
徐研之既期待又怕受到傷害一樣，快步躲回辦公室。
……
外頭，夏利一個人托着腮幫子想，過年一個人，确實有點慘，而且也很無聊。
你說上街吧，街上都沒什麽人，空城一座。
你說窩在家吧，最近也沒什麽劇想看。
這樣想來，好像去徐研之老家過年，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是徐研之主動邀請，他也說了沒有什麽不方便……
而且，他看起來，好像也挺想她去的。
……
夏利紅了下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自戀。
- -。
回到辦公室以後，徐研之也沒做什麽事，浏覽了一下羅業集團的官網後，就開始看微信。
沒有人給他發消息。
徐研之的手指頭在桌面上無目的地敲了敲，又繼續心不在焉地看智能牧業的資料。
看了一會，又打開微信，還是沒有人給他發消息。
徐研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叫夏利慢慢想，簡直是折磨自己。
正懊惱着，電腦發出了輕快的提示音。
有人發微信來了！
徐研之點開，看到夏利反複斟酌，小心翼翼發來的一段話：“謝謝徐總收留我，那今年的除夕和初一，就打擾您了。”
短短幾個字，徐研之好像看到什麽幾千萬的中标通知書一樣，整個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內心激動又歡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