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辰快樂
絲蘿看宇文護這麽認真同自己談論阿蘿和阿護很配,真像個愛計較的小孩子,可是阿護阿蘿,護蘿,胡蘿蔔!
“很配!”這種時候想法再多,開口還是讓自己家男朋友開心最重要。
等哥舒出來,幾個人一同下了山,走在回家的街道上,獨孤絲蘿放慢腳步,走到在身後的哥舒身邊。哥舒察覺到了,立刻想避開。
“哥舒,他每天都吃什麽?為什麽這麽瘦?”看着他瘦弱的身軀,再看看哥舒的正常體型,湊到哥舒耳邊低聲問起來。
宇文護第一時間就已經察覺到絲蘿落後了,在看她再問哥舒問題,他自小耳聰目明,自然聽的清楚。可是不願她同別的男人這般親密。
“阿蘿,過來,你若是有什麽想問的就來問我。”不是找人探查就是問哥舒,就不能直接來問。
“沒什麽。阿護,你太瘦了,骨頭硌得慌。”抱怨起來,這些日子靠在他肩膀就被他的骨頭硌的疼,她也知道他在王府自然是錦衣玉食,這麽瘦,估計還是操心勞累的太多。
“好。我答應你!”既然她希望,那麽他自當竭力做到。
看着她走進了家門,宇文護側過頭看向自己的忠心不二的侍臣,“哥舒,打聽到什麽?”今天絲蘿看主持的神色分明是躲避,宇文護一向不喜歡有秘密。
在皇宮之中的生存之道,便是用耳聽、用眼看,閉緊嘴巴。
“禀告主子,哥舒問過那主持,獨孤女公子求的護身符,執意要最好的。寺廟主持談及最好的最需要心誠,獨孤女公子問寺廟主持怎麽樣才算心誠。然後,獨孤女公子就........三跪九叩,最敬重的禮儀,從山底至佛堂,求來了這道符。”縱是哥舒也無法想象,她竟然為主子做了這麽多,一直以來卻什麽都沒有說過。
他依舊清楚的記得,策馬而來的紅衣少女,強硬的将那護身符交到主子的手裏,只是說,大明寺的護身符保平安的,收下,佛祖願意管那就護佑你,若是不管,只求心安。那個神情,無所謂的模樣。那時還覺得她對于主子委實不尊重,膽大包天,現在在看卻覺得動容。有人為你付出萬千,卻是不言不語。
如果主子不曾問起,他就不會知道一個女子為他跋山涉水只為确認他的平安,三跪九叩上佛堂請願,只說了一句收下。
宇文護低下頭,取下腰間垂挂着的護身符握在手中,回憶她将這符交給自己的場景,她那時的膝蓋疼嗎?急急匆匆的從家裏趕過來,笑容卻是明麗的動人心魄!
“哥舒,阿蘿的性子不肯吃一點虧,可是.........”對于在意的人,卻一點也不願計較,甚至是口是心非,讓人心疼。
“罷了,走吧!”既然她不想說,他就佯裝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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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蘿回到府中,走回自己的小屋子,打開藏着小物件的木盒子,放了一朵花瓣進去。在山路上,她藏了一片在随身的荷包裏,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偷偷摸摸的,怕被人瞧見了笑話。撫摸着古琴,她已經想好了,宇文護的生辰,為他彈奏一曲,在下一碗面,長壽安康就好了。
想起宇文護這個人,誰能想到,她在現代一個對象也沒有談過,竟然在這個時代交了個男朋友,甚至是未來的丈夫。
命運的交彙,像一場奇跡,将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緊密聯系起來,不分彼此。
到了宇文護的生辰,約見在初見的酒肆。
“生辰快樂,阿護。”總是聚少離多,這是絲蘿那次寺廟之行後第一次見到人,開口便為生辰道賀。
獨孤絲蘿清楚的知道,宇文護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有多少事務要去做。
獨孤絲蘿自從有了自己的勢力,才知道朝堂風雲詭谲多變,也知道這個男人的能力和手段。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步步為營,走到位極人臣,又怎麽可能是良善之輩。可是這樣才好保護他自己。
宇文護笑了,這第一句話,就将他連日來的陰霾給掃去。
她的一聲生辰快樂,就勝過萬千道賀之聲。
宇文護的壽辰自然有壽宴,屆時滿朝文武皆會來賀,累累戰功,朝廷重臣,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被随意折辱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