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彈琴
“阿邕,我也有件禮物,你等一下。”絲蘿向伽羅打了個眼色,伽羅雖不解,還是站起了身走到絲蘿的身邊,絲蘿拉着伽羅快步得離開了。
“姐,你不是.........”
“伽羅,姐姐決定彈奏一曲作為禮物慶賀阿邕的生辰,忘記了已經是過意不去了,還什麽禮物都沒有那就不好了。”絲蘿在這裏學的琴棋書畫可不是玩笑的,尤其是琴,有段時間非常喜歡,還将許多在現代喜歡的曲子都彈奏了出來。送宇文邕一首現代的曲子,也不算是虧待了他。
“阿姐,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彈琴了.........太好了,我最喜歡聽你的曲子了。”伽羅立刻興奮地呼喊起來,阿姐已經很久沒有碰琴了,她還奇怪呢,不管如何,能聽見就很好了!
絲蘿想起曾經那般的喜歡彈琴,還是一種對于現代的想念,自從曼陀彈奏自己彈過的曲子并出去炫耀是她的創作時就再也不想彈了。
她自己只是拾人牙慧,那些才女的誇贊她受不起。
況且曼陀這樣做,若是在現代就是抄襲,即使隔了這麽長的年月,即使沒有人知道指證,可是終究是抄襲,她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若真是一個時代,流傳了下去,對于原創作者就太不公平了……
“小厮,麻煩給我找一把琴,送到最南面的房間。”絲蘿攔住了一個小厮,指向剛剛下來的位置,取出碎銀子。
小厮一見銀子,立刻連連點頭,“是的,請小姐稍等。”接下了銀子去準備了。
“阿姐,你想彈什麽曲子啊?”伽羅好奇的問起來,三姐彈過的曲子實在是太多了。
“你想聽什麽?”絲蘿看着伽羅認真的問起來,伽羅喜歡的,宇文邕就一定會喜歡。這兩個小朋友,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那麽親密了。
伽羅幾乎有點受寵若驚,“阿姐,我,可是阿邕..........”阿邕過生辰啊!
絲蘿立刻打斷了,想也知道她會說什麽?“伽羅,你剛剛還說,阿邕不會在乎我是不是帶禮物,我說呢,他才不會在乎,阿姐彈的曲子是你想聽的。”獨孤絲蘿立刻将伽羅之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立刻還回去。
“阿姐!”伽羅不滿的喊着,她感覺到的姐姐是在怼自己。
絲蘿忍不住一勾她的鼻子,皺起的小鼻子太可愛了。
“小姐,你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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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過去吧!”絲蘿和伽羅朝着屋子走過去,小厮恭順的在身後走着。
絲蘿率先推開門,伽羅立刻向宇文邕自豪的說起來,“阿邕,我三姐要彈琴,你可有耳福了!”
小厮将琴擺放好,看向一衆人告辭,“琴已經好了,現行告退,有事客官請吩咐。”
“下去吧!”絲蘿立刻擺擺手,小厮見到指示立刻離開了。
絲蘿坐下來,試着撥弄一下聽了一下琴的聲音,音是準的,就是音色差了一些。
伽羅已經捧着腦袋靠在桌子上,一邊告訴身邊的人,“阿邕啊,我姐姐好久沒彈琴了,為你破例了。”伽羅一副你可賺大了的模樣。
宇文邕看伽羅可愛的模樣,被逗笑了,“謝謝絲蘿姐了!”
絲蘿不客氣的擺擺手,“客氣了,大壽星,別嫌棄我彈的不好就行了!”
琴音袅袅,随着指尖的撥弄,音樂流露出來。
伽羅挑了一首曲子,絲蘿也是很無可奈何。
她确實彈過諸多曲子,可是她親愛的小妹妹居然喜歡這首曲子,說起名字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單身情歌!
熟悉的旋律幾乎将絲蘿帶進那個車水馬龍的時代,她在大學時期有一個舍友就是很喜歡這首歌,雖然已經很久遠了。意外的,這首曲子用古筝彈奏起來卻格外的悅耳。可能是因為不同于當今的緩慢柔和的曲子,別有一番味道吧!
伽羅确實很喜歡這首曲子,當然還是喜歡聽三姐的彈奏..........目光全在姐姐的身上。
宇文邕看見伽羅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很喜歡這首曲子了,暗暗想着記下這首曲子。
漸漸沉浸在舒緩柔和的音樂中,少女低着頭輕攏慢撚抹複挑,十指纖纖,與琴弦碰撞着。像山間淙淙的流水,叮咚作響,輕快流暢.........旋律很美,聽的人仿佛帶進了另一個空間,勾起一些美好的記憶。
曲子結束,絲蘿看着宇文邕一笑,“再說一遍,祝阿邕生辰快樂。”
伽羅立刻接話,“阿邕,生辰快樂!”活潑又可愛。
宇文邕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朋友,自從認識了伽羅和絲蘿,也算是交了知心的朋友,雖然兩個人全然不同,但是朋友間的交往,真心二字還是有的。這個生辰,宇文邕過的倒是很歡喜。
比起設宴款待一衆來賓,這樣簡單的慶祝更加令人溫暖。
酒席後,絲蘿帶着伽羅告別離開。
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伽羅提議起來,“阿姐,我還是喜歡你彈曲子,以後多彈奏好嗎?”
“不好,好啦,我把曲譜給你,自己學着彈。”打一棒,再給個甜棗,這些日子,她可是認真的學了其中的精髓了。
伽羅只好嘆了口氣,她三姐這種事情根本說不動,還以為今天破例了,以後也可以破例。
各自回房間,獨孤絲蘿回到自己的屋子,梳洗完畢,退了一衆人,獨自坐在梳妝臺前拿着珠釵發起了呆。今天真的是累了,白日裏忙着處理酒莊的事情,一回家被絲蘿拉着去給宇文邕慶生........
宇文邕的生辰四月二十,宇文護的生辰在五月初一,真的是很近啊……
她這些日子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人,有了一定的人和權利,自然就可以知道一些事情。宇文護這種王子皇孫的生辰,雖然不是什麽秘密,可是不費一些功夫也不會輕易知道。尤其是宇文護不受寵,沒有為這位皇子大赦天下、隆重慶賀過。
他在那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了3個月,距離自己那次犯傻也已經2個多了。
“在想什麽?”低沉沙啞的聲音近在耳邊,絲蘿本想轉身,就被一個懷抱給擁住了,寬厚的懷抱,熟悉的氣息,這麽三更半夜來自己房裏的人除了他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