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不要...”徐雅如的雙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兩條腿不斷掙紮地向前蹬着，但是徐澤野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将雅如逼到角落裏，緊緊抱着她，任她如何反抗，都死死地抵住不松一點力氣。
‘不能...不能在這裏...’，雅如腦中始終努力地在保持着那部分的清醒，她不時地看向父親的相片，強忍着眼淚，努力地使着自己挺直身體，她不能被眼前如此不和諧的氣氛所擊敗...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耳邊他溫熱的臉龐...。
“澤野...我們不能...”她用着急速的語氣将腦中的話語說了出來。
“我們不能...”
“為什麽？”空蕩的房間裏，回響着他渾厚而帶有磁性的聲音...。
雅如的腦海裏似乎有一點點的迷茫，但是她還是在暗暗地咬住自己的牙齒，讓自己時刻保持着冷靜。
“雅如...那個人，他已經不在了...”徐澤野終于正視着她的臉龐，似乎在懇求她面對這個事實...熱烈的眼神，讓她心裏越來越難受。
雅如低下頭，她不敢看他的臉，因為現在，她怕見到他的表情後，自己會控制不住那即将欲泣的悲傷。她只是在反複地搖着頭，用力地想将他推離開自己。
可是，這時，徐澤野盯着她的臉龐，撫摸她冰冷的臉頰，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地越來越厲害，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緊湊，他用堅硬的下巴抵在徐雅如的肩頭，徐雅如的身體似乎要預感到了許久以前的氣味正在向她撲來，她的心裏害怕極了...。
他用一只手緊緊地抓着雅如的手臂，另一只手向自己的身下移去，雅如似乎聽到了解開皮帶的聲音，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種激烈的狀況。
“澤野...你別...你不可以...”她想要阻止接下來的他的動作，只是...她發現...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樣...。
徐澤野并沒有碰觸雅如的身體，他只是...只是用手碰觸自己敏感的地方，開始緩慢地，反複地上下□□着...。帶有溫度的淚水落在了雅如的頸部，她如石化一般地呆坐在那裏，一點一點地在接受這個事實...。
“雅如...對不起...以前...對不起...”徐澤野伴有哭泣着的□□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反複呢喃。
雅如感到自己身體的血液都在倒流，眼淚不出任何聲響地落下了，她伸出發抖的雙手，将徐澤野的臉龐捧到自己的面前，她看着他已經變得迷離的眼神，有些抽搐的嘴角...，
“澤野...”她輕聲地喚着他的名字，
‘為什麽要這麽可憐呢？’她心裏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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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可憐呢？’
他手中的節奏越來越快，有些聲音從那裏響起，雅如也感到了自己體內也在散發着熱量，徐澤野似乎知道自己已經快要無法控制住自己了，他将雅如緊緊摟入到自己的懷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那充滿欲望的表情。徐雅如直直地待在他的懷中，雙手環住他顫栗的脊背，她感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繃緊，随後...在那一瞬間之後...慢慢地脫力...。
徐雅如抱着他哭了，再也不壓制着自己，放聲地哭泣了。在看到離去并變得冰冷的父親的時候，她都沒有過如此大的悲痛，可是現在...她緊緊地抱着徐澤野，抱着他現在變得軟弱的身體，她覺得，什麽都無法将這傷口愈合...什麽都不能...。
徐澤野枕在雅如的膝頭沉沉地睡着，雅如手掌也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及耳的長度，讓她覺得似乎比以前短發時候的觸感更加柔軟。她将蓋在他身上的自己的外衣，向上稍微拉了一些，揶在徐澤野的肩頭，她看着他還帶有淚痕的臉龐，手指反複摩挲着，她低下頭，輕輕吻上那滿是悲傷的痕跡。
‘他是否知道...是否都知道...？’
清晨，朝霞的光澤射入屋內，金色的光暈在深色的棺木四周閃爍，似乎用居高臨下的姿态發出肆意的嘲笑，一切都是那麽冰冷...一切也都是那樣的現實...。
徐澤野的母親為了答謝大家的到來，在出殡日的清晨結束之後，張羅着将人們領到了附近的一家飯店，包下了一個大廳，準備好一桌又一桌豐盛的食物。
徐雅如選擇了一個最遠處的小桌上，發現周圍坐着的竟然都是小時候附近的鄰居，他們用着奇異的目光打量着雅如，有的稍微點頭問好，有的則裝着不認識的樣子，不過，這些，她也并沒有很在意，因為，她現在心裏擔心的是，剛才徐澤野拽住自己衣袖時的樣子，是否有被別人發現...。
雅如低着頭小心地吃着自己碟內的飯菜，這時，一個遙遠的似乎又很熟悉的聲音慢慢向這個桌子靠近...。
“謝謝，謝謝你們這麽冷的天過來...”徐澤野的母親很溫柔地說着。
她拿着酒杯，向着坐在這個桌子的人整體敬了一杯酒，雅如也和別人一起，意思了一下，稍微抿了一小口杯內的啤酒。她本以為和這個女人的碰面，似乎就應該已經結束了，結果...女人好像故意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直接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徐太太，節哀順變，節哀順變...”周圍響起了寬慰的話語。
徐澤野的母親稍微擦拭了一下濕潤的眼角，随即轉變了傷心的表情，和周圍的人話着家常。
雅如低着頭，擺弄着面前的碗筷，想着一會兒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離開這裏。忽然，她們談論的話題逐漸吸引了自己...。
“徐太太，現在你丈夫離開了，家裏，就該由你兒子來做事了...”
“哎...是啊，沒想到啊，這時間真的是過的太快了...”徐澤野的母親感慨着。
“這次看您兒子，真的是長成了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了，看着可真好。”
“可不是，當初出生的時候啊，那麽小小的一點點，現在，長成了這麽大高個子的小夥子。”
“我看這次事情整個忙下來，他可真的是辦得不錯，這麽好的男的，一定有了女朋友了吧？”
徐澤野的母親瞟了一眼雅如，然後就轉過頭去，對着問話的那個人，展開着笑容答着，
“應該有了吧，這孩子，一回家裏，問什麽都不說，悶的很，不過這次啊，他竟然拉了一大箱子的女人的衣服。”
周圍響起了唏噓的聲音。
“我還特意看了一下，都是那種電視裏面那些白領女人穿的高級的套裝，我就說麽，我兒子這麽優秀，找的女人，也一定錯不了...”
“哦，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周圍滿是打探消息的氣味，雅如擡起頭，看了一下這個沉浸在幸福的女人，她也蒼老了許多，容貌較自己的母親相比，似乎更加松懈。不過，她的眼睛裏面閃着光亮，那是對現在的滿足，也是對未來的期盼...。雅如知道，現在，她的丈夫的離去，兒子，已經成為了她僅剩的支柱...就如自己的母親一樣...。
她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皮包，低着頭，打算說聲告辭。忽然，身後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雅如，我送你回去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嘈雜的談笑聲中響起。
笑聲，戛然而止。
徐雅如和徐澤野在車內小小的空間裏，不知道躲避了多久，天色都已經有些發暗了。車子停在山路上，面對着落日的景色，兩個人默默地望着前方。
“澤野，我要走了...”雅如在這個安靜的空氣裏發出聲音。
徐澤野坐在駕駛的位置上，緊緊握着她的手。雅如嘆出一口氣，打開自己的皮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小小的吊墜，這個是當初他塞入到她的手中的。
她打開他緊握的手，将那個圓潤的小小物體，再次送回到他的手中。徐澤野的眼神有一些晃動，他傷心地看着雅如。
“澤野，以後...去找一個可以為你生孩子的女人結婚。”她淡淡地說着。
眼前的男人搖着頭，他眼眶都已經發紅了。雅如現在在想，現在的她，終于能夠正視他的悲傷了。
“雅如...不要...我不要...我求求你...”男人緊緊抓着她的手臂，用哭泣的聲音反複懇求着她。
“求求你，雅如，不要...”男人低着頭，傷心使他一直在顫抖着。
雅如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她掙脫開他的力氣，打開車門，離開了這個壓抑的空間裏。
她鼓足力氣，在這冬日的公路上邁着腳步，随後，汽車刺耳的鳴笛聲在她的身後響起，一次又一次，回響在這個樹木凋謝了的空蕩的山林裏。
她的眼淚簌簌地流滿了臉龐，她不可以讓自己停下來，于是，她還是邁着步子，繼續往前走。
‘嘀...’，每次，這樣的聲音都會讓她的心髒劇烈地跳動。冬天，寒冷的空氣無情地襲來，由于臉上的淚水，讓她的肌膚迅速達到了冰點。
“我的寶貝雅如，不要再哭了哦，現在外面已經是冬天了，這樣子出去，那一滴滴淚珠，就會馬上凍成冰，挂在臉上了哦...”她想起來了，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幫他溫柔地擦掉臉上的眼淚。只是...現在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以後，也再不會有人，為她遮蔽所有的刺骨的哀痛。
‘嘀...’，寂靜的山谷這時已經被染上了悲傷的顏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