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選擇困難症
“少主想學什麽武器呢？”
三人于練武場中央席地而坐，地上鋪着厚厚的紅地毯，地方大的堪比足球場，可想而知三水閣占了多少地皮。
聽見子堯問出的第一個問題，蘇芮芮內心懵了一下，露出些茫然的神色。她只顧着考慮怎麽幫蘇之燦，略微思考了該如何順利入手那把日後助他良多的佩劍良奇，卻沒有考慮過自己。
雖然修煉不一定非要配備武器，但是如果有一點武裝力量還是比沒有好。然這世界武器說是百樣都不止，劍槍刀斧都是尋常，有些特殊的武器只有特殊功法能學，更別說五花八門的暗器類。
她一時想不到要學什麽，子堯也不急，讓她獨自一人思考，偏過頭去問蘇之燦，“那麽你呢。”
蘇之燦本以為這人也會同瀾一樣，禮貌有餘，但教蘇芮芮的時候會無視自己的存在。突然被他一問，想都沒想就答道：“我可以學盾嗎？”
子堯：“……啧。”
蘇芮芮：“哥哥？”不對吧，劇情裏蘇之燦遇到的第一個神秘人問他的時候，他明明說的是劍啊！
“嗯？”蘇之燦伸手摸摸蘇芮芮柔順的發絲，才這麽點大的孩子發量濃厚不到哪去，“芮芮不是說掌門挂在門口的盾太過華而不實，還說盾的本職是保護嗎？哥哥想保護你。”
蘇之燦只是單純的覺得，比起攻擊，他更迫切的想要保護妹妹而已。至于什麽攻為守這種概念，以他現在的大腦是無法理解的。
雖然不記得完整的原句，但是蘇芮芮記得書裏蘇之燦那句話的意思，。當時的劇情好像是他們一路人闖入禁地，在出去的道路上掙紮，然後碰上了至今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神秘人。
再結合現在蘇之燦所說的……
難不成她對蘇之燦也不是想象中那麽了解，這個人只是切合實際的思考要選擇什麽，而不是喜歡劍？
“蘇少爺。”子堯出聲打斷了蘇芮芮的糾結，“你們兄妹情深，在下感動不已。不過，恕在下無能，這盾……在下可不會使。”其實他更想說盾應該不算武器，但是拿盾砸人的也不是沒有，于是只好說自己不會了。
蘇芮芮雖然說不想過多幹預蘇之燦的成長，畢竟劇情裏他就是一路野着長成了聖者，并不需要她強行幹預。
但是這一次卻忍不住想開口把蘇之燦的想法掰回去，蘇之燦要是用了盾，先不考慮盾這玩意要找個合用的多麻煩吧，就說良奇……良奇怎麽辦啊！
他們一對好搭檔就這麽拆了，鬼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比良奇更好呢！
就在蘇芮芮遲疑着怎麽說的時候，蘇之燦順着子堯的話往下說，“那，我學劍吧。”
子堯微挑眉，“哦，這次又是什麽理由。”改口改的這麽快，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啊？理由？”蘇之燦微微歪了歪頭，“理由……唔，為什麽要理由？既然你不會盾的話，那我就學劍來保護妹妹呀！”
子堯微微一愣，“哦，你也知道用劍來保護？”
蘇芮芮側頭安靜地看着蘇之燦，隐隐也有些期盼他會說出劇情的那句話，雖然她知道這不可能。果然蘇之燦并沒有按照她所想的那樣去說。
蘇之燦伸手比劃了一下，“不是有這麽大的劍嗎？那拿來當盾也可以吧？”
子堯&蘇芮芮：是重劍啊！
蘇芮芮：不對，那最終結果還是要當盾使嗎！這一定不是她帶歪的吧！是她哥自己想學的！
另一邊子堯看着這個矮他不少的少年，久久沉默不語，最終決定還是不要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做什麽糾纏，“蘇少爺既然有興趣練重劍，體力方面要求就比較高了。即使日後運用靈氣，像重劍這一類的武器還是比其他消耗的多些。”
子堯：啊，重劍就重劍吧，反正我只帶着你們兩個練練身體拉拉筋。
以後蘇之燦是用劍砍人還是砸人，亦或是當盾使，那都跟他沒關系。
蘇蕊蕊仍想垂死掙紮，“哥哥，你覺得長劍如何呢？就是之前那個太長老偏殿牆上挂着的那個？”
蘇之燦：“那麽細，感覺擋不了什麽，不就是華而不實嗎？”
蘇芮芮瞬間腦子裏閃過一句話：百萬用劍客戶正在趕來的路上……
她好像聽見了良奇委屈的哭聲。
她就那次路過，看見掌門那如同他本人一般騷包的花盾，随口說了一句，哪知道報應在這等着她呢！
再擡頭看看子堯，蘇芮芮有些頭疼的想扶額：糟了，她沒想到蘇之燦“華而不實”用的這麽溜，沒攔得住。子堯不會就是百萬用戶之一吧？
“少主安心。”可能是蘇芮芮的表情出賣了她的思想，子堯成功跟她對上了腦電波，笑的淡定，“屬下是使鞭的。”
雖然他也會用劍，不過聽見這話也不生氣。畢竟有些人手裏的劍，确實華而不實。
“既然蘇少爺已經決定好了，那麽少主您呢。”
蘇之燦眨巴眨巴眼，瞅着他妹。
因為并不覺得自己天賦異禀學啥像啥，蘇芮芮在這方面是做好了下苦功的想法，因此在做選擇的時候異常的慎重。但是這時候即使子堯這麽問，她也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要學什麽。
蘇之燦雖然耿直但頭腦聰明，學什麽會什麽，即使真讓他學了盾日後再學其他也可。但她不同，蘇芮芮有自知之明，如果不下苦功，她可能一門都學不好。
“少主？”
蘇芮芮想來想去，沒個頭緒，捂着自個腦袋亂揉一氣，“啊——！一定要今天做出選擇嗎！”
武器種類那麽多，就她記得的就有幾十種，她怎麽選的出來！
從昨日初次見面，子堯就覺得這兩兄妹性格相差的有些大，此刻但是更深一步的印證了他的想法。瞅着蘇芮芮有些炸毛，子堯笑了笑，兀自起身，“啊，那倒不是，只是這種事從一開始就定好方向比較妥當。”
“少主既然不知道選什麽，不如同屬下去兵器庫，看看哪位傾心于您。”
蘇芮芮：“……兵器庫？”
“嗯，那可是閣主的後宮呢。”子堯的話語裏有一絲敬佩，“并非屬下自誇，雖說不是樣樣精通，但做個啓蒙屬下還是能輕松做到的。”
“閣主不一樣，閣主可是百兵精通，無一不能。兵器庫裏都是閣主在外游歷時帶回來的，雖然并沒有說過少主可以進……不過……”
“既然閣主說這三水閣是少主的，”子堯領着他們往前走，“那兵器庫想來也不介意的。”
她哥日後也是百兵精通，還帶全知全能呢，有什麽了不起。蘇芮芮張開手方便蘇之燦抱她，瞅着這位尚還青蔥的少年，吧唧吧唧嘴：好吧，是挺厲害。
“你帶我去……我師父的後宮挑妃子？”蘇芮芮瞅着子堯的側臉，問道。
子堯：“……”
蘇芮芮：是你自己這麽形容的。
子堯：“咳，少主，兵器庫位于地下，待會碰見守門人，少主把腰上的牌子遞給他就是了。”
蘇芮芮：“……我沒帶。”出門的時候沒人跟她說那玩意有用啊。
子堯：“……”都快到地方了你跟我說你沒帶鑰匙？
“一定要那東西才能進去嗎？”蘇芮芮對于兵器庫也有一絲好奇，“閣裏沒有人比我小了吧。”一看她這樣子，猜也能猜到吧。
蘇芮芮瞅瞅面前漆黑的走廊，總感覺随時會有東西會沖出來，默默吐槽好好的兵器庫為什麽外面這麽陰森。
“守門人并未見過少主……”子堯看一眼走廊，敲敲牆壁，壁上的燈火應聲而亮，倒是不那麽陰森了，“都到這了，我們去試試吧。”
蘇芮芮與蘇之燦對視一眼，印象裏蘇之燦應該是第一次走這樣的路……
蘇芮芮摸摸哥哥的胸口，“哥哥不怕。”
蘇之燦眨巴眨巴眼，“我不怕。”
子堯：“……”
走廊算不上長，但也不短。蘇芮芮本以為要糾結一會兒，結果守門人還沒看見她人，啪嚓一聲就跪下了，喊了聲主人。
雖然有點懵逼，最後還是解釋清楚她只是那人的徒弟。不過，蘇芮芮忍不住腦補了一段關系。
那什麽……閣主不會是蘇之燦傳說中的爹/娘吧？這種未見人影就認定人的方式，在書裏只有辨別血脈的方式了。
蘇芮芮一時腦子岔了路，壓根沒想起來守門人根本就沒認出蘇之燦來。
子堯只送他們到門口，就連守門人也不跟着進去。他們不去就算了，蘇之燦也不讓進，說一次只能去一個人。
守門人：“少主放心，庫中武器大多都被加上了枷鎖，未解鎖前傷不了人。”
蘇芮芮本以為子堯會跟着去，哪知道現在要她一個人進，她哥也不讓。她現在特別慫，無比慫，想直接走。
死的她都有點怕，更別說這世界有劍靈一說。這三水閣除了房子是死的，其他都能自己動啊！
蘇芮芮：“……大、大部分？”
守門人低着頭，看不見他的表情，武器卻十分沉穩，“有幾位生性高傲。”
蘇芮芮：……哦，不屑于砍她這個小屁孩是吧。
如果只有蘇之燦一人，蘇芮芮就真慫了，但是當着守門人跟子堯，情況就不一樣。就算她想太多吧，蘇芮芮咬了咬牙，胸一挺，扶着石門邁進去了。
她連裏面東西都沒看清呢，就瞅着亮了一半的燈火，閃了一下，不到一秒又暗下去，同時一個細長的黑影就把她頂出去了。
蘇芮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