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傷患別動,我來。”駱黎低下頭,這次她不那麽急躁了,卻依舊帶着緊張的顫栗,幾番試探後,她豁出去般道:“我沒什麽經驗,技術不太好,你包容一下!”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佛彌欲反駁,卻被堵上了唇,他說不出話。好不容易被解放了唇,他剛要開口,卻是一聲短促的悶哼。
“疼?碰到傷口了?”
“……不……不疼……”佛彌擡手,企圖擋住正在惹火燒身的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他強忍着悸動,道:“老爺子他……”
口是心非!
駱黎的臉略紅,對上佛彌更紅的臉,她壓住他的手不許他亂動,品着他的反應,她突然多了些自信:她做的不差,他喜歡着呢!
“老爺子要打打我好了,是我強了你……”
“你這個女人!”佛彌瞪眼,好看的眼睛帶上些亮晶晶的潤色,除了風情萬種,她看不出別的。
駱黎越發不怕他了,想着他這一身傷,想動一下都難,除了被她為所欲為,還能如何?她自覺一切盡在掌握,得意道:“女人怎麽了?你現在再推我一個試試?”
“你自找的!”佛彌剛咬牙切齒出這一句,就倒抽了口涼氣,卸了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股勁,無奈道:“你喲!”
“叫你欺負我!”駱黎嘻嘻笑,帶着報複的快意,在他頸窩狠咬了一口,“那一年咬的哪兒?這裏嗎?”
佛彌吃痛,癱在沙發上,放棄掙紮,一副任君采撷的順從樣兒。分明力不從心,可他看着駱黎的那雙眼睛卻亮晶晶的帶着火,這就是差距嗎?駱黎不甘心,可她很快就被那燃燒的火焰烤化了,兩個人燃成兩團火,兩團火焰相互融合。
不一會兒駱黎就棄甲拽兵,羞紅了臉。
明明在她手中的主控權,怎麽愣是被他勾走了呢!
“這裏!”佛彌趁機抓住駱黎,兩人一個颠倒,轉換了位置,一眨眼的功夫,駱黎落了下成,被翻身在上的人咬住了脖子,那是熟悉的痛。年幼時只覺得疼,現在卻帶着些莫名的期待,如同欲蓋彌彰的下水井,明明知道那裏是深淵,卻忍不住踩進去,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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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痛變了滋味,成了酥麻的癢,臉紅已經不足以表達她的羞,口中漏出些不可抑制的聲響,佛彌笑了一聲,駱黎羞惱極了,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傷口。
佛彌嗷了一聲,駱黎緊張了,怕真的弄疼他,正後悔自己沒輕沒重,就被漲潮般的親吻淹沒了。
“放肆的女人,還敢推我?”
“……”
“膽子不小,還敢挑釁我?”
“……”想起自己剛才做過的事情,駱黎終于深刻體會了一把“自掘墳墓”,簡直欲哭無淚。
“我也沒什麽經驗,技術不太熟練,你包容一下?”
“……你……不是受傷了嘛……”駱黎窘得無地自容,開始給自己找退路:“這……這兒不合适……”
“怎麽不合适?”佛彌失笑,“你不是信誓旦旦,興致勃勃的來接我回家的嘛!”
駱黎燙得像火山,天曉得她剛剛是怎麽把“回家”兩個字說出口的!反正她現在想挖個洞,先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這……這話實在是太羞恥了!
“說好不推我了……”
“推的就是你,欺負的也是你,你敢不服?”
“……你不講道理!”
“再跟你講道理,我就是個棒槌!”佛彌啼笑皆非,處處想着她,讓着她,怎麽他還成不講道理了?
“……”
“還要替我挨打?自己說,誰強了誰?誰該挨打?”佛彌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他見過搶東西的,沒見過搶着挨打,搶着當那個該挨打的!
“……”駱黎被熱情淹沒,說不出話,伸手攀住佛彌的脖子,讓他離自己更近一些。
“傻瓜!”一欺負狠了就只會委屈的淌淚,卻讓他惦記的可愛的傻女人。“駱黎乖,我就喜歡你這會撒野的小妖精!”
“……你別說了……我才不是妖精……”
“我是哪根筋不對了,才把咱家讓出來,害得你都沒地方睡的!”殷寧又打了個呵欠,丢了一張牌出來。
“4.”駱骁跟了一張,斜了他一眼,道:“那可是我姐!”
殷寧沒說話,眉眼裏全是心疼。
“過。”白平雲看了一眼絲毫不掩飾,公開眉目傳情的兩個人,拍了拍爬在桌子邊的人,道:“你去睡吧!”
“我陪着你們。”席小東也打個呵欠,他困的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剛從桌子上爬起來,又像沒有骨頭的魚,昏昏沉沉的靠在白平雲身上。
“5.”殷寧接了一張牌,笑道:“小學長你就睡吧,瞧方木那個傻女人,屋裏有四個成年男人,她也能睡沙發,還打呼嚕,真夠她的!”
“過。”駱骁瞟了一眼沙發,方木大辣辣的躺在那裏,哪裏像個女孩子!他也笑了:“咱們當中,誰動得了她呀!我是不行!”
“6.”席小東喊牌,從白平雲手上丢出一張,道:“我絕對不行。”
“7.”殷寧道:“不用看我,肯定不行。”
“8.”駱骁也喊了一聲,幾個人都看向白平雲。
“贏了。”白平雲放下手中的紙牌,道:“不玩了。那邊是書房,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說着,他拉着席小東回了卧室,留下殷寧和駱骁面面相觑。
都這麽明白了,這還想什麽呀,再矯情就是質疑對方的美意了!兩人二話不說,鑽進書房,睡覺!
這一夜有些漫長,對于不少人而言都是煎熬。
除了睡得昏天暗地的方木。
方木準時醒來後,回到自己的住處,接着補眠。
殷寧聽到響聲起來,從書房走出來,就見白平雲正在廚房裏淘米煮粥。
“你看着吧!”白平雲看了他一眼,轉身又回卧室了。
“……”殷寧無奈,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像極了沒有睑的魚眼睛,他卷着襯衣袖子,無精打采的盯着煮粥的陶鍋,盼望它早點煮開,這樣他就可以換小火慢熬了。
駱骁一驚一乍的沖出來,殷寧笑說周末,他才扔下手中的西裝,看着滿眼格子,他才想起來,這裏不是自己家。
這裏分明不是自己家,卻是少有的不會讓他們覺得不自在的地方。
他也卷起襯衣袖子,挨着殷寧盯着鍋裏的粥,兩人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話。
駱骁說着,突然想起了駱黎,有點擔心,“我姐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啊!”殷寧實在覺得這話冒得有趣,“頂多等到年三十的時候,那小子被父親抽一頓!”想到佛彌也有被抽的一天,殷寧掩不住心底的幸災樂禍,道:“活該!叫他磨叽!”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實在讓駱骁無言以對,因為他們心有靈犀得特別坦蕩。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得像一個人,會說一樣的話,可以輕易知道彼此的想法,這讓駱骁嫉妒。卻又和殷寧說的一樣,他們拆臺的時候比誰都快,都因為能對對方落井下石而顯得特別得意。
想起佛彌身上的傷,駱骁還是有些擔心,問道:“他到底怎麽回事?”
“能是什麽事!”殷寧嗤了一聲,“幾年前有一起文物盜竊案,失物終于追回來了,但是內部還是要抓鬼,他們就做了個局。他說,反正做了,幹脆多得一局,順便把周圍的人清一清,這才有了同學會那場‘炫富’。至于他的傷,就是那一撥人,想趁機除了他呗。”
“……”駱骁一臉不信,殷寧并沒有仔細解釋,重點卻交代明白了,這是個計中計,而佛彌是引子。
但是駱骁就是不信。
“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