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狗咬狗啊
柴桦慢慢朝着那個方向走着,慢慢靠近了那圍攏在一起的那群人旁邊,只見中間是三個實驗中學的學生,看模樣應該只是高一的孩子吧,而旁邊的則是六個各色服裝的社會青年,再就是十幾個穿着校服的實驗中學的學生了。
那幾個社會青年中為首的一個,似乎是一個非常猥瑣、個頭不高、身板不強、戴着眼鏡的家夥,滿臉的欠揍的表情。真是欠揍的表情啊,因為這個家夥戴着眼鏡,冒充有學問的樣子,一臉的兩個不服三個不屌的神情,頭臉還撇啊撇的,确實讓人厭惡。
“你們幾個蛋子,給我記住了,在這裏沒有你們抖擻的地方,我在這裏一天,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一天!”這個為首的猥瑣眼睛男嚣張地指着這幾個孩子罵道。
“身上有多少錢?借我們用用!”旁邊的一個牛仔褲男喝令道。
這這個小孩臉色煞白,心有不甘,可是又心懷恐懼,只能是哆哆嗦嗦從身上掏錢了。這幾個人也沒有多少錢,加起來不到20元呢。
“把口袋都翻過來!”旁邊的一個長發男命令道。
兩個學生老老實實翻出來了,裏面确實沒有一分錢。
可是一個卻不願意翻了,黏黏糊糊的,讓那個牛仔褲男很是生氣,直接上去就掏兜了。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牛仔褲男舉着掏出來的五元錢朝着這個孩子的臉就扇過去了。
“砸這個逼樣的!”長發男也過來了,狠狠地一腳踹過去了。
這個被打的孩子本能地被動地躲避着。
“還敢躲!”長發男更火了,直接拳腳相加了。
“別別別打了!”忽然一嗓子響起,讓長發男等人驚了一下,都循聲望過去。
只見一個高個子實驗中學的學生站在圈外,就是他說話的——咱書中暗表,這位就是柴桦。
“你叫喚什麽?”見只有柴桦一個,為首的猥瑣眼鏡男發話了。
“那那是我弟弟。”柴桦結結巴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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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他欠我們錢了,你知道嗎?”牛仔褲男個頭也不低,幾乎和柴桦一樣,而且是比較結實的,他向柴桦湊過來。
“不不知道,多少錢?”柴桦好害怕的樣子,弱弱地問道。
“五十!”牛仔褲男惡狠狠地說道。
柴桦算是對這些服氣了——這些孽畜也就是這個檔次了,五十元錢就能壓住人似的。
“這麽多?”柴桦傻乎乎地驚呼。
“你個傻逼,你是他哥哥,你給他拿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長發男發現了新大陸了,朝着傻乎乎的柴桦來了。
“我,我身上沒有,明明天可以嗎?”柴桦後退着,貌似吓傻了一樣。
那三個小孩都愣住了,這從哪裏冒出來的哥哥啊?不過看來是來解圍的,可是這也太弱了吧?
“明天?可以啊,加利息,六十!”為首的猥瑣眼鏡男又發話了,有點難以接受的樣子了——這個冒出來的傻逼,這是來送錢的啊!
“好好,明天放學的時候,校校校校校門口給你!”柴桦這一個“校”字好懸沒有說出來,憋得臉紅脖子粗了。
這夥人都被這個傻乎乎的結巴大個子給郁悶住了,也都閉氣了。
這是哪裏來的傻逼啊?看來是這貨社會青年的跟班的那十幾個實驗中學的家夥,應該是高年級的,都很疑惑,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柴桦,也沒有聽說過學校還有這麽個傻乎乎的大結巴!
“明天不見不不散!”柴桦傻乎乎地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那三個小孩要走。
“我警告你,明天拿不來錢,你弟弟就倒黴了,我讓他生不如死!”猥瑣眼鏡男惡狠狠威脅道。
“好好好的,明天不見不散啊!”柴桦向猥瑣眼鏡男等人招手說道,而且是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啊。
“哪裏來的這麽個欠揍的傻逼啊?上趕着送錢!”牛仔褲男放肆地笑罵着。
“我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傻逼!你們見過?”一個穿校服的大個子問道
那些穿校服的高年級的,都紛紛搖頭。
“是不是剛轉來的啊?我聽說體校那邊要讓咱學校給代培幾個學生的。”一個貌似體育生的懂行的解釋道。
“就這個傻逼樣子,腦子夠使的?哪個教練彪了能看上這樣的?”穿校服的大個子對體育生的解釋表示疑問。
管他傻不傻的,能把錢送來就是好的!反正拿不來錢,就把他弟弟搞殘了!
這些家夥們算是達成共識了,問題是你們倒是落實一下是不是真的啊,那個傻乎乎的大個子是那個學生的哥哥嗎?
信息時代了,信息不靈真的會害死人的啊!
“這幾個人都是誰啊?”走出去幾十米了,柴桦向那個被打的學生問道。
“他們就是制藥廠四賤的朱建勇他們一夥。大哥,您是誰啊?我,我好像沒有您這個哥哥啊?”那個小孩很是疑惑,另兩個也是一臉的懵懂。
“我是誰你們以後會知道的,明天放學後早點到校門口去。”
“哥,你真給他們錢啊?”
“真給啊,要不然人家不得揍你們啊!”
“這個錢我會還您的!這個仇我也會報的!”
“你們叫什麽名字啊?”柴桦問道。
“我叫小強,他叫小明,他是小華。”被打的小孩介紹道。
“都是好名字啊!”柴桦在心裏說道,到底是實驗中學的學生啊,名字都是數學題裏的常用名。
“那幾個高年級是怎麽回事?”柴桦對貌似助威的那十幾個圍觀的實驗中學的學生很不爽。
“那都是新華制藥廠的或者是新華醫療器械廠。”
“還有齊魯農藥廠的。”
“都是東邊那一片的。”
“那個體育生就是實驗中學第一霸費硯!”
“肺炎?我看叫肺紅腫也不錯啊。”
“體育生沒有幾個好貨的。”
我——!我也是體育生好不好啊!柴桦心裏這個氣啊,不過體育生的名聲确實咋地不咋地啊,很多都是學校裏的刺頭倒是真的。
走出去了百十米了,安全了,分手吧,柴桦與這幾個小孩招手告別了,明天見,不見不散。
第二天依然是風和日麗的,下午放學之前天氣依然是美好的。
柴桦早早就來到了校門口西側,就蹲在牆角等着了。
眼看放學了,學校院牆東邊走來了一群人,朱建勇這些家夥來了,還是昨天的那些——弟兄四個,再加兩個跟着瞎摻和的,一共是六個人。
看到朱建勇等人來了,柴桦站起來了,快步向着他們走去。
“勇哥來了,大家好大家好!來得很準時啊,不錯不錯!”柴桦向他們打招呼了。
“不結巴了?今天好病了?”牛仔褲男放肆地笑罵着,這個牛仔褲其實就是王錫松,四賤裏面最賤的一個了,昨天那個長發的就是區雁翔了,而四方臉的王浩澤昨天并沒有顯擺出來。
嗯?好病了?幾個人突然愣住了,昨天結巴今天就好了?不,是裝的!這幾個還沒有傻到極點,一下子意識到昨天柴桦是裝樣子的。
再看向柴桦的臉,完全沒有了昨天的憋屈倒黴樣了,而是神采奕奕的牛逼樣了!
“帶錢了嗎?六十塊!”朱建勇瞪着冷酷的眼朝向柴桦。
“沒有,我從不帶錢的。”柴桦一臉無辜地答道。
“你想玩兒誰?”朱建超上來了,點畫着柴桦的鼻子,氣急敗壞了。
“我要玩兒你們啊!”柴桦還是一臉無害地說道,可是說完了之後,突然撒丫子轉身就跑。
“敢跑!砸死這個逼樣的!”朱建勇們都是火冒三丈了,嗷嗷叫着在後面攆起來了。
柴桦呼呼地就竄到了實驗中學校門前了,朱建勇們也緊接着追趕來了。
這個時候快放學了,值班的領導和老師已經提前站在校門口了,幾位一看,一幫子社會青年打架了啊,“狗咬狗了,快關門,別讓他們進來!”值班領導發話了,門衛是趕快關門了。
進是進不去了,可是跑出去了一個,誰啊?那個費硯跑出來了,他今天這是早早就結束訓練了,就是為了出來看看昨天那個大個子是不是拿錢來了。可是他來到校門口一看,昨天的那個大個子被朱建勇們追着要打呢,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啊,這個費硯是一下子就沖出去了。他出去了,門衛也把校門關上了。
費硯是加入了朱建勇們的追逐大戰了,一起圍着柴桦追打了。
今天的柴桦,沒有穿實驗中學的校服,而是穿着一身運動服,腳下還是那雙系帶的皮鞋。
大家初看上去,貌似一大幫人圍着柴桦在施暴似的,可是看了一會兒了之後就發現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啊——是柴桦閃展騰挪的在戲耍着這一大幫子人啊,這些家夥根本就近不了人家這個小夥子的身邊啊!
這個時候大門裏面已經有了很多放學的學生了,而且是越來越多了,因為都放學了啊,走讀生們都要回家的。
而這個時候,朱建勇們還有費硯突然心裏冒出了不祥的念頭了,昨天的這個家夥是不是在玩兒我們啊?壞了,他這是有目的的在這裏兜圈子啊!
他要幹什麽?朱建勇們不禁紛紛停步了,費硯也停下了,都在看着柴桦了。
“你們不追了?累了?”柴桦也停下了。
“你個死孩子有本事你別躲啊!”費硯指劃着柴桦罵道。
“喂,你個賣友求榮的漢奸潛力股,你說你披着實驗中學的皮,卻幹着禍害實驗中學的事兒,你真的很欠揍啊!”柴桦開始教訓人了,“還有你們這什麽四大賤,你說你們整天圍着學生要個塊兒八毛的小錢,你們不是下三濫還能是什麽呢?”
“你真的好死了!”朱建勇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啊,暴跳如雷了。
可是現在柴桦是不給他們機會了,柴桦要出手了,因為現在校門後面的學生已經非常多了,好戲應該開始了!
那麽柴桦要演一出什麽好戲呢?我們明天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