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抱頭蹲下
咱緊接上文繼續講述,這個牛逼哄哄吆喝的是誰啊?不是別人,廣場派出所的吳所——張國慶副所長,同時也是廣場管委會的副主任。他帶着兩個正式民警與四個協警巡邏而至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再看看孫向東的狀況,這個張所有點納悶了,怎麽與往常的情況完全相反了呢?怎麽孫向東的這八大金剛都趴在地上了呢?怎麽孫向東一臉憋屈的樣子呢?嗯?牛逼哄哄的站在眼前的這個小年輕是誰呢?
不管是誰,先都給我蹲下再說,張所冷眼喝令:“全部抱頭蹲下!”
“沒聽見?全都抱頭蹲下!”協警吳大牛揮舞着橡膠棒上前指點着柴桦衆人。
看着眼前晃蕩着的橡膠棒,柴桦有點郁悶,這上來也不問個青紅皂白的,就讓抱着頭蹲下啊?哎,和誰過不去,也別和政府過不去啊,蹲下就蹲下吧——柴桦帶着頭蹲下了。
“抱着頭,沒聽見嗎?”吳大牛猛然用橡膠棒點了一下柴桦的頭。
柴桦的頭被橡膠棒一點,向後一仰。
“瞪什麽眼?抱—着—頭—蹲—下!”吳大牛一字一頓說着,還嚣張地用橡膠棒一字一點柴桦的頭!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忍吧,看看到底能怎麽樣呢?畢竟對方代表的是政府的強力組織啊!
柴桦抱着頭蹲下了,大剛等人看柴桦都這樣了,也只能都抱着頭蹲下了。
“張所,張所,你可來了,你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您看看這個家夥打的,這都是這個家夥打的!”孫向東急忙向張國慶副所長抱屈道。
“都是這個家夥打的?”張國慶有點疑惑了,這孫向東的八大金剛都是這個小年輕的打的?
張所到底是張所,這裏不是問話的地方,先回所裏再說。
“全部帶回!”
全部帶回?都去派出所?行啊,去就去吧,就這個情況了,不去也說不過了啊。去所裏了,也可以是是非非地說清楚吧,那就去吧。
“警察同志,是他們先動手的啊!”李佳怡、燕妮等人已經竄過來了,見狀都不禁紛紛辯解道。
Advertisement
“快放心吧,到所裏去說清楚了就行了!別叨叨了,別叨叨了,好嗎?放心放心!”蹲着的柴桦朝着這些女神們勸慰道。
女神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啊,不過還是不放心,佳怡非要跟在後面去看看,留下了燕妮在店裏看守了。
柴桦帶着衆人乖乖的跟着廣場所的人走了。當然孫向東也得去,那些趴在地上的就不用去了,都趕快送醫院吧。而剛才那些幫閑的、第一波攻擊的向東人馬,早已經在警察吆喝的時候跑回去了,看來是有豐富的“處警”臨場經驗了啊。
不到十分鐘就到場了,說起來,這些警察到現場的速度是很快的,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反正他們來了。那位說了,就十分鐘?你啰裏啰嗦了這麽多字,就十分鐘不到的事兒?是的,真的,街頭打架不是臺上的戴着拳套的比賽,硬碰硬,“應聲倒地”是真的。
“全部抱頭蹲下!”
又得抱着頭蹲下?被帶進派出所一間禁閉室的柴桦等人再次郁悶了,看來進了派出所這是規定動作啊。
問題是怎麽也得先問問情況吧?是的,是開始問情況了——孫向東跟着張所進了一間辦公室了,一前一後的,那孫向東熟門熟路的似的。
等吧。
這禁閉室裏已經有了三個人,都靠牆坐在地上呢,眼見一下子進來了一幫子制服男,也是很有些驚異了。但是看這些制服男都是一個個苦大仇深的樣子,這三個先來者也不敢叨叨了,畢竟人家人多啊。
柴桦等人都抱着頭蹲在地上了,這個滋味可不好受啊,不信?您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估摸着過了半個小時了,一個協警進來了,随手指了一個聖禾馄饨的制服小哥,示意跟他走。這個小哥是小王,他看了一眼柴桦,意思是我去了,就解放了一樣地慢慢站起來了,活動了一下腿腳什麽的,能站住了,才踉踉跄跄地跟着協警走了——蹲久了啊。
只過了十幾秒的時間,突然一聲聲的慘嚎傳來了,應該是那個小哥的聲音,這應該是被打了啊,而且很慘!
柴桦的頭登時就黑雲籠罩了,他猛地就站起來了,差一點摔倒(蹲久了),奮力沖到了鐵栅欄門口,大聲吶喊道:“文明執法,不準打人!文明執法,不準打人!”,而大剛他們也都紛紛起來了,都來到了鐵栅欄門前面,一起嚷嚷起來了“文明執法,不準打人。”
這六個人,都是棒小夥子,嗓門都夠足實的,一起吶喊起來,聲勢也夠大的啊。
問題是與他們呼應的是,派出所外面也想起來了同樣的聲音了,不過是女聲,應該是李佳怡,她也在外面尖聲喊叫“文明執法、不準打人!”
張所一下子沖出辦公室門來,聽了一下,喝令道:“叫他們都閉嘴!讓順子別惹事了!”
順子是誰?就是剛才帶走制服小哥小王的那位協警,一向以打嫌犯為樂子,反正他是臨時工。所以,很多難纏的家夥,都是先交給這個順子處理的——人家正式警察不願意惹麻煩。這就是國民的劣根性吧,一個臨時工,也是底層人士,可是就是喜歡拿他認為比自己還低賤的人撒野顯威風——當然,這只是前些年的事兒,現在這種行為少了。
小王的慘叫聲沒有了,應該是不打了,柴桦等人也自然而然不吆喝了。而且這個時候看守喝令他們抱頭蹲下的時候,柴桦是冷眼相對了,那眼神絕對是可以殺人的,讓人冷飕飕的感覺。那看守吆喝了幾聲之後,也就是不管了,他已經感覺到了柴桦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了,心裏也犯嘀咕了——這些家夥也沒有什麽大事兒,犯不着招惹他們,況且都是這裏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柴桦他們是不再抱頭蹲下了。
“老師兒,行啊!”坐在牆根的那三個人中的一個開口了,聽這位口音,應該是濟南那邊的人,因為濟南那邊的人喜歡叫“老師兒”,是尊稱。如果叫“歪門兒”的話,那就是有點罵人了。估計目睹了剛才柴桦的舉動,人家有點小小的佩服了,還可能是人家見柴桦有點文質彬彬的樣子,而且一起來的都是制服男吧,所以沒有當柴桦是和自己是一類的人。
柴桦循聲望去,見這三個人,也都是壯實的漢子,而開口說話的那位,更是一臉的橫肉,一看就是狠茬子。
“老師兒,怎麽進來的啊?”那個橫肉男繼續樂呵呵問道——看來人家是常客了。
“打架鬥毆!”大剛沒好氣地回答道。
“打架啊,我們也是!”橫肉男更樂呵了,“沒有事兒,待會讓人家揍幾下就行了,最晚明天就出去了。”
“我是濟南的,認識一下,看你是個漢子,我叫明三,濟南天橋那邊都認識我,到濟南那邊有事兒找我就行!”這個橫肉男并不搭理大剛,而是繼續朝着柴桦說道。
“我叫柴桦。”人家濟南天橋那邊都認識,我這裏要啥沒啥,還在悲催着呢,沒法介紹啊,也就只能告訴人家自己的名字了。
“柴桦,好啊,我怎麽感覺咱有緣似的,好的,記住你了!”明三樂呵呵說道,“哎,你們想快點出去嗎?我倒是辦法啊!”
柴桦眉毛一挑,想問問什麽辦法,可是心裏還在猶豫,這應該沒有什麽事兒吧?也就是個打群架而已吧?
真的會如柴桦所想的嗎?事實正好相反,我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