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足球]

第54章

克羅斯的生物鐘非常準, 格列茲曼評價他,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時鐘一樣，一板一眼的”。

但是這個一板一眼的德國人卻非常寵愛他，最近已經自覺地接過了離羨提供的叫早服務, 改成他去叫兩只小羊起床。

克羅斯在起床洗漱後, 就拿出了一套家居服換上，昨天他們青訓隊也有比賽，所以今天球隊也放假了一天, 讓他們能夠好好休息。

等克羅斯換好衣服就走到了隔壁，也沒有敲門就走了進去。

離羨的這棟豪宅雖然只有五間主卧室，嚴格說起來卻是五間套房, 在他推門進去後是小格子和維克多兩人的起居室, 他在推門後就看到了正在沙發上抱着書看的維克多。

克羅斯一點也不驚訝，在維克多擡眸看向他後, 他也沒指望他能主動說句“早安”, 但克羅斯向他走了過去。

他覺得維克多并不太好相處, 他一點也不像個美國人，而像個英國人，或許也有點像德國人？

他走過去, 伸手揉了揉他還有點濕漉漉的頭發, 就盯着維克多和他同樣的藍眼睛, 指責道：“你應該把頭發吹幹, 會感冒！一個運動員應該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如果當你成為了一名職業運動員, 因為這種事情上不了場，你的教練會失望，你也給了別人超越你的機會！”

他說完之後就發現維克多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沒有其他回應。

克羅斯皺了皺眉，他不是個多事的人，但他在這個房子裏的定位讓他很難不管，他又看了維克多一眼，然後走向卧室。

卧室內還有一只小羊在甜睡，他兩腿夾着被子，斜斜歪歪地占據了整張床的中心，看上去這睡姿特別地招人嫌，克羅斯想。

他是跟格列茲曼一起睡過的，這家夥的睡姿可不怎麽好，每次他都會在中間多放一條被子，防止這小子打擾自己的睡眠。

現在看上去他就有些同情維克多了，那孩子最近或許都沒有睡得很好。

“起床，安東尼，快點起床！”克羅斯捏了捏小格子的鼻子，這是絕招，也非常管用，沒多久安東尼就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托尼！托尼今天我放假……”

他當然知道這小家夥放假，事實上他也有複活節假期，但這并不是他賴床的理由。

克羅斯手一扯，就掀起了被子，也讓格列茲曼整個絕望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噢！你最可恨了！”

“頭兒的早餐都做好了。”克羅斯面無表情地說，然後就看到格列茲曼蹭地坐起來，接着就要沖入浴室。

克羅斯先他一步，從浴室裏拿出了吹風機，盯着他說：“安東尼，以後你要按時早起，你這樣讓維克多要遷就你的作息，他都沒吹頭發。”

他看着格列茲曼的懵逼臉，就伸手捏了一把，兩只小羊以他的性格來說當然更喜歡眼前這個，但他并不是厚此薄彼的人，況且是安東尼不對。

“好了，快一點。”克羅斯沒再說他，就拿着吹風機走了出去。

格列茲曼蔫噠噠地進了浴室，浴室內的洗護用品可謂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兩列，亂七八糟的顯然是他的，另外井井有條的顯然就是維克多的。

他和維克多一起住了幾天了，他對這家夥從第二天晚上就開始冷戰——

對他來說，那就是冷戰！

因為他對維克多說的話，全被這家夥無視了！維克多對于他的勸告全然無視，直接将他當成了空氣，這就讓他有點炸毛。

愛聽不聽！不聽算了！

但是幾天下來，他就有點扛不住了。

怎麽說呢，他的性格很外向，有點活潑，家裏的人都喜歡他，就只有這家夥是個冰塊兒，他還得和這個冰塊兒一起上學，一起去基地，一起回家……

一天到晚和“空氣”朝夕相處，這讓他別扭極了！

可克羅斯剛剛的話也讓他很在意，他影響到了維克多嗎？這讓他陷入了思考。

或許，那家夥并不需要他多管閑事？

他不應該對別人的生活方式指指點點？

反思自己讓人沮喪，尤其是出自好意的情況下，他覺得他得找個時間和盧卡聊一聊，盧卡顯然是整個家裏除了頭兒最可靠的那個。

噢噢！他很愛托尼，但是托尼的性格太沉悶了，還喜歡講大道理，他……

等等，他好像也不太喜歡聽人說教……

“害群之羊”在洗澡的時候胡思亂想，克羅斯已經拿着吹風機遞給了維克多。

維克多看了一眼這個和自己一樣同樣是金發碧眼的德國人，默默地接了過來，插好電源，默默地吹起頭發。

等他将頭發吹幹，拔掉吹風機，克羅斯就對他說：“你下次可以去我那兒吹頭發。”

維克多擡眸看了他一眼，只是默默地将吹風機放在了起居室的茶幾上。

克羅斯也不知道他有怎樣的過往，什麽樣的家庭，才能有這樣的性格，他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閉嘴。

最近格列茲曼和維克多之間顯然發生了一些不快，極有可能是小格子單方面地拉黑了人家維克多，但維克多的性格也的确不太讨喜，他也不意外兩個人沒辦法好好相處，就是不知道頭兒有沒有察覺。

離羨正在準備早餐，陪他的當然是早睡早起的莫德裏奇和厄齊爾。

嚴格來說厄齊爾在廚藝上比莫德裏奇更有天分，最近離羨已經讓他進行一些簡單的烹饪，所以今天讀報紙的變成了莫德裏奇。

莫德裏奇一一讀完頭條，并選了喜歡的報紙，選了自己喜歡的評價念了念，最後總結道：“英國人果然很愛邁克爾。”

“這當然，克羅地亞人也很愛你。”離羨一邊将炒飯一一分裝在餐盤中，一邊對兩只小羊說：“所以不用太在意他們說了什麽，在你表現好的時候他們只會吹捧，在你表現不好的時候他們只會批評，他們吸引了的是讀者，追求的是訂閱，他們不是為你們提供幫助的，那不是他們的工作。”

莫德裏奇點點頭，他聽懂了他的頭兒想說什麽，那可真是不太委婉——

記者們的工作就是從他們身上找新聞，找熱點，卻從不會為他們提供幫助，甚至盼着他們一蹶不振。

厄齊爾點點頭，他最近每天讀報紙都讀煩了，好不容易他的頭兒覺得他的口語能力湊合了，他終于不用再每天讀報紙了，他恨不能這輩子都不看這些玩意兒！

“我以後絕不會訂閱報紙，絕不！”

“但是他們也會為你帶來曝光，讓你的球迷在某些程度上更了解你，無論那個被塑造出來的‘你’是不是真實的你，他們也會為你帶來個人贊助商，就像邁克爾一樣，他身上就有好幾個贊助商，這能帶來金錢。”

離羨在娛樂圈混跡多年，明白應該怎麽和媒體打交道，他對兩只有點劍走偏鋒的小羊說：“踢球是你們的工作，和他們打交道是你們工作中的一部分。我并不反感你們創建自己的商業價值，只要不影響踢球就好。”

厄齊爾癟癟嘴，看向離羨說：“頭兒，你和其他教練可真不同。”

“我又不能養你一輩子，雖然我很樂意讓這樣的生活繼續下去，但是你現在有自己的家庭，将來也會組建一個新的家庭，對你們來說多賺點錢沒什麽不好。”離羨意味深長道。

就比如說莫德裏奇，他的收入要比厄齊爾更高，和馬斯切拉諾和帕克一個等級，但是因為馬米奇的存在，他的薪水到他手裏能有多少呢？就連離羨都不知道。

他喜歡盧卡，當然希望他能多賺點錢，保障他的生活，也讓他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球隊的薪資結構在這裏，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給某人漲薪，所以莫德裏奇如果能多點其他商業收入，他會高興。

但事實上，馬米奇并不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經紀人，他并不能為球員進行商業開發，拓展商業收入……

越想這件事，他就越難過，而莫德裏奇也就更強大，因為他可以無視這一切，專注于足球，在場上的每一分鐘都是那麽賣力。

他無可挑剔！

就在這個時候克羅斯帶着維克多和小格子一起下來了，嚴格來說，是小格子噠噠噠地下來了，後面是慢吞吞的德國人和維克多。

離羨看了一眼他的美羊羊，看上去黑眼圈比之前淡了一點，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因為他換了新家不太适應，直到他喊他們兩個起床的時候看到了小格子可謂銷魂的睡姿。

如果不是兩人第二天就開始了冷戰，離羨都考慮讓維克多和莫德裏奇一起住了。

是的，他發現了兩個孩子之間的冷戰，那麽明顯，他想要裝作沒有發現都不可能，不過這在他看來更像是小格子單方面的生維克多的氣，離羨并不想攪合進去，雖然他是獨生子，也從沒當過父親，但是他可以做到公平。

不插手，本身就是公平。

早餐正好準備好了，等餐盤放好，離羨就對他們說：“今天難得大家都放假，大家有什麽安排嗎？”

厄齊爾和莫德裏奇都搖了搖頭，他們兩個的家人在自己的國家，離羨又看向了克羅斯，克羅斯也要了搖頭，“我母親帶着弟弟去度假了。”

至于父親？他的父親羅蘭現在是紐卡斯爾的青訓教練，今天也是難得的假期。

離羨又看向小格子，小家夥郁悶地說：“我家人都去度假去了！度假！他們一去去度假！”

他那氣嘟嘟的模樣的确有點可愛，離羨忍不住安慰他，“複活節假期畢竟短暫，等到了夏天你就能和他們一起去度假了。”

這個說法立刻讓小格子星星眼地看向他，“頭兒！夏天我不要和他們在一起，我能和你一起去看世界杯嗎？”

厄齊爾立刻警惕地看向他，小子，你臉皮真厚！我也想和頭兒一起去看世界杯！

“你想陪我一起？”離羨逗着他。

小格子完全不顧自己的“哥哥們”看向他的眼神，猛點頭，他要去他要去他當然要去看世界杯！

他不但要去，還對看着他的厄齊爾和托尼說：“你們兩個！一個已經被召入國家隊了，極有可能參加世界杯！一個已經是U19的了！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加入國家隊呢！”

他當然也想為國效力啊QAQ！

厄齊爾被他這麽一說，頓感安慰，沒錯啊，他可以在球場上，讓頭兒看他的表現嘛。

克羅斯慢條斯理地拿勺子吃着炒飯，然後又熟練地用筷子夾了一塊魚排，對于小格子的委屈充耳不聞。

離羨又看向維克多，這孩子才是重點，“維克多，你想和安東尼一起嗎？”

小格子立刻看向維克多，在衆人的注視中，維克多看了一眼離羨，又看了一眼格列茲曼，最終點點頭。

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同意的話，離羨肯定會說出“我一視同仁，既然維克多不去，那麽安東尼，你也不能去”這樣的話，接着那個上蹿下跳歡快地不像話的法國人又會纏上來……

答應也沒什麽不好，反正他的夏天也無處可去。

維克多垂眸想。

他還不太适應這個“家”，過于喧鬧，雖然噪音的噪音80%都是安東尼一個人制造的。

也太過溫暖，總讓他覺得站在這個家的門口，就能被席卷而來的熱氣融化。

他……不喜歡。

離羨看了一眼維克多，他還不了解這個孩子，因為他的教練那裏和他有關的信息還很少，他比離羨更早，大約是在聖誕節的時候來到紐卡斯爾試訓，并沒有人陪伴，青訓合同也是收到了監護人發來的傳真，如果不是确定了這孩子的确是得到了家裏的允許，他們甚至不敢接收。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維克多的家境既富且貴，無論是當時和青訓主管交涉的女助理，還是他的言行舉止。

離羨也沒有過多地詢問維克多的家庭情況，他喜歡這個小子是因為他的球技，當然他長得漂亮是加分項，僅此而已。

他原以為維克多是個踢中場的好料子，但是青訓教練的話讓他發現自己錯了，“他在安東尼來之前是踢前鋒的，但是孩子們顯然不太喜歡他，就不怎麽給他傳球，他試訓的時候其實非常出色，但是不能适應球隊可不行，我就絞盡腦汁，讓他改踢中場，他的球商非常好，很快就學會了穿針引線，所以我也沒有改變他的位置……”

離羨對此簡直哭笑不得。

但這也讓他開始深思，他的大眼羊喜歡傳球，是不是也有類似的因素呢？會傳球的人，總是更讨人喜歡的。

孩子的世界有時候又是殘酷的，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喜歡你就是排斥你，沒有人希望被排斥，即使是沉默的小羊維克多——

因為他做出了改變。

或許這是因為他喜歡足球，或許是他喜歡被人接納，無論如何，這讓離羨開始對這孩子更感興趣了。

離羨最後看向克羅斯，“托尼，你要一起嗎？可以帶上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克羅斯就是托尼的弟弟，他現在也在紐卡斯爾踢球，但是他的天賦并不如克羅斯優秀，不過在青訓中也是極為出色的球員了。

克羅斯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笑容，“他會很高興，頭兒，謝謝。”

這聲“謝謝”，克羅斯是用的中文，最近在離羨不忙的時候，他會和他學幾句中文，他覺得這很有趣。

菲利克斯比克羅斯小了兩歲，沒有和小格子、維克多一隊，原本離羨詢問過托尼要不要将菲利克斯接過來，因為托尼顯然很愛弟弟。

但是托尼拒絕了，他當時還眨了眨眼，“我想他會更喜歡媽媽的關愛，事實上我們兩個也會吵架，也會打架，他現在過個的肯定很自在。”

既然今天沒有什麽正式安排，又難得豔陽高照，十分溫暖。

離羨終于有了點春天到來的感覺，決定帶着他的小羊們去公園放風筝！

踏青，當然要準備午餐，準備毯子，到中午可以曬着暖洋洋的太陽睡一覺。

孩子們對于放風筝顯然極有興趣，一致通過了這個提議。

風筝是離羨強迫系統免費贈送的，因為他振振有詞——

“我全身上下有1英鎊嗎？我去喝杯咖啡都沒錢付賬，你見過誰家的主教練有我這麽窮的嗎？”

系統雖然以意大利球隊帕爾馬的主帥當時一年多拿不到薪水也要率領球隊反駁了他，但還是提供了風筝，超大的那種！

離羨抱着箱子從頂樓的雜物室出來，帶領他的小羊在院子裏将風筝拼接好。

看着拼好的風筝，即使是維克多都有些驚訝之色，這可真大！

放這麽大的風筝可是要有點技巧的，然而離羨并沒有什麽技巧，好在還有幾個小的，咱們的離導決定到時候放不起來，就将這個大的丢一邊當個擺設，玩幾個小的。

準備好了午餐、毯子、風筝，他們就沿着自家的小路，來到公園。

顯然那個大風筝為他們引來了無數關注，沒一會就有不少紐卡斯爾人聚集在附近，他們除了喊了喊他們的名字，并沒有上前打擾他們。

不過他們顯然也不會離開，離羨和自己的小羊們跟球迷打了招呼，就開始研究那個大風筝怎麽放，厄齊爾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沒幾分鐘，他就已逗了人家的狗，人家的貓，人家的……娃！

逗娃狂魔沒藥救，離羨也不打算對他進行治療，至于小格子已經拉着一個風筝跑來跑去，就是放不起來。

就連最高冷的維克多都對最大的那個風筝充滿興趣，在離羨的指揮下老老實實跟在克羅斯和莫德裏奇的身後。

離羨會放風筝，這麽大的一只“鳳凰”放起來雖然有難度，但幸運地是幾個孩子都很能跑，配合也還不錯，居然真的放了起來。

在鳳凰慢慢升空的時候就有球迷開始鼓掌，等“展翅高飛”就有球迷開始高呼“不死鳥沐火重生，勇往直前”。

離羨被球迷逗得不行，剛笑了兩下就有一個小球迷沖到了他的懷裏，他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0號球衣，眼巴巴地用灰藍色的眼睛看向他，“蘭道爾，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媽媽可以幫我拍照！”

這小家夥看上去只有五六歲，離羨一俯身将他抱在懷裏，在他還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當然可以！”

厄齊爾很是眼熱地看向他的頭兒，他只能主動去逗娃，但是頭兒卻有小孩子主動投懷送抱，真羨慕啊。

去公園放風筝、野餐顯然是很好的休閑，第二天離羨帶着一身輕松到了基地，就被老帕克笑着調侃他們，“蘭道爾，成為紐卡斯爾最受歡迎的人感覺如何？”

“好極了！我很享受。”離羨沖他眨眨眼。

莫德裏奇和厄齊爾看着他的頭兒也是笑了笑，不過随即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看到了鏡頭。

李謙對他們揮了揮手，這雖然不是他們第一次來到紐卡斯爾，但是這一次他們比上次更受歡迎。

兩個球員對這名中國記者也不陌生，畢竟之前在他們家裏蹭吃蹭喝，還采訪了他們一大堆，但兩個球員都喜歡李謙，因為他們最後準備的那份禮物讓他們很喜歡。

莫德裏奇甚至拷貝了一份兒寄給了他的家庭。

厄齊爾也在球迷翻譯轉發後，才知道他的頭兒對他寄予厚望，總之那是一份非常讓人感動的禮物。

在互相問好後，厄齊爾還磕磕絆絆地用中文對着鏡頭說了句“你們好”。

不過凡事怕對比，比起來他那奇奇怪怪的發音，莫德裏奇簡直是字正腔圓！

李謙立刻詢問起他們什麽時候學的中文，将今天的主角丢在了後面。

離羨就在不遠處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老帕克就趁機問他道：“你想在亞洲擴大球隊的影響力？”

離羨點點頭，他沒想到老帕克的問題這麽一陣見血，“我們會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績，但是我們戰績最好的時候，商業開發也比阿森納遜色，更不用說和身為傳統豪門的曼聯、利物浦相比，我們紐卡斯爾只有600萬球迷，想要有更高的收入，我們就要開發更廣袤的市場，擴大我們的知名度，這能為紐卡斯爾帶來商業價值。”

老帕克敏銳道：“聽上去這可不是多麽讨本地球迷喜歡的事，我們可不能丢棄傳統。”

離羨反問老帕克，“那麽我們的傳統是什麽？是進攻？是追逐榮譽？”

老帕克有些語噎。

“老帕克，你愛球隊，就連鮑勃那些球迷團體也愛球隊，但你應該看到了切爾西，看到了他們是怎麽截殺曼聯的轉會，阻撓曼聯的引援，皇馬的一年一巨星，雖然現在已經頭重腳輕，歐戰屢戰屢敗，但戰績不佳并沒有印象俱樂部的發展，他們依然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俱樂部。而我們之前為什麽負債累累呢？利茲聯又是怎麽破産的呢？”

離羨的問題讓老帕克陷入了沉思，利茲聯的降級恐怕除了曼聯的球迷拍手叫好外，其他球隊的球迷都有一些唏噓。

這支球隊的降級不是因為戰績不佳，而是因為財政崩潰。

利茲聯的球迷同樣為球隊奉獻了他們能夠奉獻的一切，但是本地球迷顯然無法解救他們心愛的白玫瑰，最終利茲聯降級了……

而紐卡斯爾之所以會被離羨收購，也是因為他們已經負債累累，無力經營，俱樂部的持有者霍爾家族和大股東謝泊德狼狽為奸，想要套現球隊謀利。

他們幾乎謀殺了球隊！

離羨卻改變了這一切，他們在聯賽現在排名第五位，盡管這不是最終名次，但是也讓他們看到了重返歐洲賽場的希望，足總杯他們進入了四強，他們的下個對手是利物浦。

一切都在變好。

老帕克心裏感慨了一番，最終對離羨說：“蘭道爾，或許你是對的。”

曼聯在廢墟中重建，也是一點一點成為英超霸主，但是阿布拉莫維奇收購了切爾西後，用了大筆金元輕易就得到了聯賽冠軍……

他們或許得改變觀念！

離羨和老帕克擁抱下，“一切都會變好。”

李謙已經結束了對莫德裏奇和厄齊爾的采訪，現在鏡頭正在對準他和老帕克，離羨笑着走向他，和李謙握了握手，“歡迎再次來到裏格伯頓。”

“看上去這次和之前已經有了一些不同——”李謙指向已經有員工隔離出的訓練場問：“那兒怎麽了？”

“我們準備翻新基地，這是先前的準備工作，我們會争取在夏天完成這項工作，不過有些工程可能不會如期完工……”

李謙看着離羨将俱樂部的規劃娓娓道來，等聽完才含笑道：“聽上去這可是個大工程。”

“遠比不上重建球場，我很高興聖詹姆斯公園球場已經完成了改建。”離羨發自肺腑地說，他簡直太感謝這一點了！

如果讓他在接手球隊後，一邊要追求戰績，一邊修球場，還要保證聯賽前四的席位，這劇本難度驚人，還是留給溫格吧！

李謙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微笑了起來。

他很高興自己能夠接到這份工作，站在這裏，将離羨勾畫的藍圖呈獻給所有關注紐卡斯爾的中國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