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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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陸修嫣又想起了那晚沒能上到的二壘,氣得快要咬碎一口銀牙。
真是好巧不巧,當時正是情到濃時、眼看着就要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了,一個重要客戶的電話打進來,硬是把她按在老東西胸肌上的手給叫停了。
等她接完電話一回來,就發現床上沒人了,找遍整棟房子都沒見人影。
多年來沒能吃上一口的肉就這麽溜走了,差點沒把陸大小姐氣到嘔血。
被放走的肉本人也在抑郁——趙歧言督促着吳庸把藥吃完了後就沒管他了,放任他在吧□□自抑郁。
此時的吳庸,褲子是穿回來了,可是心卻依舊冷得拔涼拔涼的。
陸修嫣是幾個意思?
吳庸先是有點惱火,後來又有些惴惴不安。
這該不會出了國換口味了吧?這陸修嫣也不像個長情的……
但他很快就洩了氣,想,管她陸修嫣幾個意思呢,他吳庸反正就一個意思。
他對她有意思。
八年前就有了。
沒停過。
趙歧言換了制服,抽空去看了排班表,發現張玥的名字已經被劃掉了。
他摸着黑板上的一處空白,指尖沾了些粉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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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吳庸:“吳叔,小張名字怎麽不在上面?”
“哪個小張?”
“張玥。”
“哦,她啊,她前幾天辭職了。”
“…… 是嗎。”
指腹撚碎手上的粉筆灰,黑板上終于連一個模糊的痕跡都沒剩下。
陸修謹被陸修嫣禁了足,每日閑得發昏,後來賭咒發誓不去泡夜店了,陸修嫣才把他放了出來。
難得自由,陸修謹也不想觸陸修嫣的黴頭——不去就不去,他又不是只繞着一個趙歧言活。
可車子開到路上了,連方向盤都忍不住往那個方向拐。
大白天的,酒吧也沒有開始營業,只有幾個服務生在大廳裏坐着洗杯子。
看到陸修謹進來了,面面相觑,一副無措的樣子。
“這位客人,我們晚上才開門……”
陸修謹擺擺手:“我不是來喝酒的…… ”
服務員一臉糾結:“我們也不提供…… ”
陸修謹有些尴尬,換以前他要是大白天往這種娛樂場所跑那可能還真的是存了那樣的心思,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他故意粗聲粗氣道:“想什麽呢?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那您是?”
“咳咳、那個……”陸大少眼神游移,“…… 你知道趙歧言電話多少嗎?”
服務員一愣,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如果您執意想要的話我們也不能不告訴你。”那個服務生說着掏出一個電話本,“當然了這可不是我們自願的是您自己想要的哦!”
陸修謹微微皺眉:總感覺有詐。
但當那個服務員把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他的時候他還是接過來了。
還是生怕被人拿走一樣、一把搶過來的。
陸修謹拿了紙條往包裏揣,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警告那個笑容可掬的服務員。
“我要是聯系不上人,有你好看的。”
服務員一臉真誠:“不會的,你一定能聯系上他的。”
目送着陸修謹走出門口後,一臉興奮的他掏出了手機,開始在員工群裏發消息。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服務員A:“終于!又有人專門跑來問我要言言的手機號了!”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服務員B:“難道!我們又可以觀摩言言暴打渣男實況了嘛!”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服務員C:“遭了!沒來得及買爆米花酸奶薯片和烤雞中翅!“
‘管理員’吳庸【上線】:“怎麽回事?你們想幹什麽?組團看電影”
服務員A:“經理要一起嗎?”
服務員B:“絕對暴力絕對刺激!”
服務員C:“拳拳到肉包你看了一遍想看第二遍。”
吳庸:???我得問問我的言言。
在學校圖書館寫作業的趙歧言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來自以為自己和又年輕人脫軌了的吳庸。
——“言言,吳京又出新電影了嗎?”
除了跟自己專業相關的學術影片之外基本沒怎麽看過電影的趙歧言:“誰?”
與此同時,陸修謹坐回自己的車上,翹起個二郎腿,扯了扯領口,開始給陸修謹打電話。
“喂,趙歧言啊你知道我誰…… 诶怎麽挂了?!”
陸修謹猛地坐直,捧着手機,一臉的難以置信。
竟然有人敢挂他電話?
竟然有人敢在聽到他陸少爺的聲音之後一句話不說挂了電話?
擺脫,他可是陸修謹诶?(注:此處請腦補非常機車的臺灣腔)
不,這不應該,不,這不可能。
于是他氣勢洶洶地又打了過去。
“趙歧言你知不知道從來沒人敢挂我……艹你竟然敢挂第二次?!”
聽着話筒裏的忙音,陸修謹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
他要親自站到趙歧言的跟前,質問他為什麽要挂他的電話!
還挂了兩次!
“老鄧!你上次說看到趙歧言在哪兒上學?”
老鄧慢吞吞地吐一口煙,“我沒說是我看到的…… ”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陸修謹煩躁地揉頭發。
“…… 知道。”老鄧把煙按滅了。
“那就走。”
陸修謹打開窗,任窗外的冷風打在臉上。
他猙獰地笑出了聲:“呵,趙歧言,你給我等着!”
正在Google最近新出了什麽動作電影的趙歧言:啊,鼻子有點癢,想打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
小趙抱拳:承讓了諸位,此次比武招親到此結束。
小陸舉手:別啊!我還能再挨十回合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