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變形丹
季宜嘉一醒過來,就被系統消息刷了屏,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系統還會刷屏。
系統君:關注點錯了啊喂!
再仔細看看刷屏的內容,季宜嘉驚得合不攏嘴,煉丹術?她什麽時候會的她怎麽不知道,還有變形丹,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最後,季宜嘉在她的儲物空間找到了那瓶據說是她煉出來的變形丹,第一次近距離圍觀中品仙丹的季宜嘉差點誤以為是糖豆,沒見識就是如此的可怕。
再之後,季宜嘉終于知道為什麽會炸爐了,因為……她放錯了靈草!這真是多麽痛的領悟。
震驚過後,季宜嘉馬上收起了變形丹,決定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萬一那老頭找她賠丹爐怎麽辦,賣了她都賠不起。
雖然方長老看着是個瘦削的小老頭,年紀還不小,但是身子骨卻比季宜嘉這個小年輕硬朗多了,雖然一起被炸暈了,但是醒得卻比她早多了,一醒就抱着他東一塊西一塊的丹爐……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前去圍觀的侍女告訴季宜嘉,煉丹房差點發了大水。
季宜嘉遺憾自己不能親自去安慰那老頭一番,說到底這事她要負一半的責任,當然如果要她賠償的話,那她是不會承認的。
悲痛欲絕的方長老自然是想找到那個毀了他寶貝丹爐的人的,但是臉盲症患者就是這麽悲劇,他完全認不出誰是誰,更不知道罪魁禍首早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就被帶走了,此刻正在接受盤問。
“說!你做了什麽?”程彥清冷着一張臉,要不是看季宜嘉是個女的,幾乎想将人按在被窩裏胖揍一頓。
這才消停幾天啊,居然又給他闖禍!
季宜嘉瞅了眼面色不善、眼神如刀的程彥清,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蠶繭狀,蠕動着遠離冷死人不償命的冰山,口口聲聲為自己叫屈,“是那老頭叫我幫忙的。”
所以就算越幫越忙,也不能怪她啊!
“讓你幫忙,你就炸了人家丹爐?!”程彥清覺得自己上輩子指不定欠了這人什麽,這輩子完全是來讨債的,他替人收拾爛攤子都快要得心應手了。
季宜嘉更加委屈了,她哪裏知道煉丹是這麽危險的事情啊,跟拆炸彈似的,剪錯一根線就炸,早知道她肯定躲得遠遠的,十萬八千裏遠。
“跟我去給方長老道歉,賠給他的丹爐記在你賬上,”程彥清頭疼地揉着眉心,馬上就想好了應對措施,爛攤子收拾得多了,就是如此熟練。
Advertisement
就算是撞車也有分全責、共同承擔,炸爐的責任怎麽能這麽粗暴地算在她一人頭上呢?她不服!
“我是按照那老頭說的放的靈草,就算錯了,那也是他教錯了,責任應該一人一半才對,”被判處死刑的罪犯積極申請上訴。
“方長老是煉丹大家,這麽多年從沒出過錯,你一去幫忙就炸了丹爐,你覺得我會信你嗎?”程彥清冷笑三聲,語氣略嘲諷。
季宜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然而仔細一想,她後背發寒,突然覺得自己知道了足以被人滅口的真相怎麽破!
那丹爐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在她幫忙的時候炸了,往常都沒事,可不就讓人懷疑她了嗎!
但是,她幫忙是因為那老頭叫住了她,也就是說,可能是那老頭早就發現丹爐要炸,所以特意找人背黑鍋,不然怎麽解釋那麽大的煉丹房除了那老頭連個人影都沒有呢!
不過她去煉丹房是心血來潮,那老頭又怎麽能算準她會去呢,不,不對!她去煉丹房是為了偷丹藥,而她會去偷丹藥,正是因為那個侍女說了那番話。
季宜嘉細思恐極,遇到專業級實力碰瓷,她這個苦主有苦難言,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個陰謀,”季宜嘉揪住程彥清的衣袖,打算将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這個黑鍋誰愛背誰背去,反正她不背。
“我現在也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奸細,”程彥清面不改色地說着讓季宜嘉嗖的變臉的話,表情嚴肅,語氣認真,說懷疑就真的在懷疑。
季宜嘉委屈地一癟嘴,還有比她更清白的人嗎,不會有了。
“我去煉丹房是想去偷洗髓丹,”季宜嘉覺得偷丹藥的罪名會比炸丹爐的罪名要輕很多,痛快地承認了自己預謀犯罪的事實,畢竟小偷比起恐怖份子,罪名孰輕孰重顯然易見。
“煉丹房布了九九八十一道防護大陣,沒有破陣的口訣與手法,就算是我也偷不出丹藥,這點……誰都知道,”說到最後,程彥清的語氣非常微妙。
可是我不知道啊!季宜嘉簡直要淚奔,那侍女沒有告訴她這一點,果然這事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你慢慢想理由,現在跟我去給方長老道歉,”程彥清态度堅決,連同被子一起扯着人往外走。
以往撩貓逗狗胡鬧一番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炸了方長老的寶貝丹爐,膽子真是肥了。
季宜嘉拼命掙紮,還是被程彥清提溜到了煉丹房,方長老還守着他碎成一塊塊的寶貝丹爐痛哭,任由誰來勸也不頂用。
看着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哭天搶地,季宜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水和泥做的,哭起來絲毫不比女人差啊。
程彥清也拿這老頭沒辦法,看在這老頭一手高超的煉丹水平上,平日裏也不會有人來招惹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也覺得棘手。
棘手君暗中一戳罪魁禍首的後腰,催促人上前道歉,他自己卻是半點要上前安慰的意思也沒有。
開玩笑,誰不知道方老頭脾氣古怪,出了名的難搞,要是他熱臉貼了冷屁股,傳出去他還要不要樹立威嚴了。
季宜嘉被程彥清毫不留手的一戳,往前一撲,直直摔在方長老跟前,被戳了一下的腰側火辣辣的疼,季宜嘉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程彥清不動聲色收回手,仿佛造成這一切的人并不是他,相當的坦然,要論起臉皮厚,季宜嘉估計還得再修煉個百八十年才能趕得上。
季宜嘉扶着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龇牙咧嘴看向程彥清,方才他那一戳,竟然還帶着損血提示,要不是她回滿了血,說不定方才他就當場殺人了。
程彥清淡定扭開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向季宜嘉,假裝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
季宜嘉将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捏緊拳頭打算跟程彥清理論一番,臉盲的方長老卻是認出了季宜嘉,也顧不得哭,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袖。
“是你!就是你炸了我的丹爐!”受害者憤怒的一聲吼,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季宜嘉尴尬地看着抓着她衣袖不肯放的老頭,很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您老還是放開手好好說話吧。
“就是你害得我煉丹失敗,還炸了我的丹爐!”方長老聲聲泣血,控訴着行兇者的罪行,幹橘子皮般的老臉上挂着兩行清淚。
雖然炸了丹爐,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煉丹還是成功的,畢竟丹煉成了。
“方長老,您看看這是什麽丹?”為了轉移方長老的注意力,季宜嘉忍痛拿出了那瓶變形丹,別看這小老頭年紀不小,力氣同樣也不小,她都能聽到她衣袖撕裂的聲音。
癡迷于煉丹的方長老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雙眼放光的看着手裏沒見過的丹藥,都忘了要跟炸了他丹爐的兇手算賬。
程彥清也好奇地上前,他見過的丹藥不少,但是季宜嘉拿出來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什麽丹,我煉了一輩子的丹,竟然從沒有見過這種丹藥!”方長老激動不已,全身都在顫抖,尤其是那兩撇胡子。
你當然沒有見過,畢竟這是炸了丹爐煉出來的,屬于失敗的産物,季宜嘉暗自腹诽。
“哪裏來的?”程彥清果斷抓住了重點,一開口問就正中紅心。
季宜嘉左顧右盼,就是不回答,開玩笑,這要是實話實說了,還能留她手裏,鐵定會被要走的。
雖然季宜嘉不說,但是從她的沉默不語中,程彥清敏銳地察覺到這樣東西來歷有問題,于是他看向她的眼神愈加犀利。
季宜嘉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堅決不肯說出來歷,既然炸了丹爐是她的責任,那麽相對的,這變形丹就應該是她的,不然光讓她承擔責任,不享受權利怎麽行!
“有毒嗎?”程彥清放棄和季宜嘉繼續鬥雞眼下去,轉而詢問已經走出炸了寶貝丹爐的傷痛的方長老。
“沒有毒,就是不知道有什麽功效?”方長老化身老學究,恨不能解剖了這顆丹藥。
程彥清拿過變形丹看了看,轉手就塞進了……季宜嘉的嘴裏,動作相當順暢自然。
季宜嘉吃了一驚,本能地做出了吞咽動作,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将變形丹吞下了肚,看着像糖球的丹藥入口就化,就算她摳着嗓子眼,也沒能将丹藥吐出來。
“感覺怎麽樣?”程彥清淡定地問,絲毫不覺得自己讓季宜嘉試藥有什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