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戀人之石
雖然謝寧遠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碰相機了,但是,這一點點的拍攝任務也難不倒他,加上,顧南浔已經是一個專業的模特了,他很輕易就把衣服的特點表現出來,很快他就把程悠然要的片子拍完,顧南浔還有別的任務在身,拍完他就回學校了,剩下謝寧遠一個閑着,他只能待在程悠然的旁邊陪她把設計草圖畫完。
由于是周末,漸漸地,植物園裏多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夫妻兩個人帶着孩子,有說有笑的,怎麽看都很幸福。謝寧遠看着心中不由的生出羨慕,還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說,如果,他和程悠然有了孩子,一定也會很幸福吧。
他希望是個女孩,長得像程悠然,性格也像程悠然,他要将她視為掌上明珠,好好的寵她,決不讓她像程悠然小時候那樣,過着凄苦的生活。
他時不時偷偷看看旁邊的程悠然,她一手拿着速寫本,一手捏着鉛筆快速的晃動着,僅是幾下畫紙上就呈現簡潔而優美的裙子造型。
陽光太過燦爛,此刻又是上午,程悠然的影子正好落在畫紙上,謝寧遠稍稍側着頭,能清晰的看到陽光照在程悠然的頭頂,灑落在她臉上的淡淡的陰影,細長的睫毛仿佛也沾染了陽光的金色,随着她眨眼,撲閃撲閃的,好似童話故事裏小精靈金色的翅膀。
他原本是時不時偷偷看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看的如癡如醉,目不轉睛。
程悠然似乎也感受到了一旁熾熱的目光,放下手中的畫筆,看着謝寧遠說,“要不你先去溜達溜達?”先前,顧南浔走的時候,她就跟謝寧遠說,讓他也先回去,她自己一個人明天再回去。謝寧遠以不放心,而且現在也沒有事可以忙的理由拒絕了她。
事實上,除了不放心,他最大的目的是想多陪着她,膩在她身邊,讓自己在她身邊成為自己的習慣也成為她的習慣。
“沒事,我就看你畫。”謝寧遠搖搖頭,微微一笑。
“好吧,那等我畫完這個,就去吃飯。”
“嗯嗯。”謝寧遠笑着點點頭。他不止一次想過未來的道路,回到新僑市,和程悠然結婚,等他們老了,就到像梧桐鎮那樣的小城市裏買一套帶着花園的小房子。程悠然喜歡植物,他會給她買各種各樣的花種,和她一起種,他翻土,她埋種子,一年四季接連不斷的種,給她一個童話故事裏的花園城堡,雖然那時候他已經變成了老爺爺,但是他願意替她搖搖椅,回憶年輕時點點滴滴的歡笑。
程悠然把幾張線稿都畫完之後,就拿着手機拍下剛剛給她靈感的植物,她每回出來都不會帶太多東西,所以,上色還得回學校再弄,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她把東西收拾完就和謝寧遠往附近的餐廳走。
興許是太餓了,沒走多遠兩人就進了一家東南亞餐廳,老板是個新加坡的年輕男孩,看到他們熱情的迎了上來,并告訴他們今天是餐廳的營業十周年,過一會會有小活動,歡迎他們參加。
兩人相觑一笑,禮貌的說了謝謝,就開始點菜。服務員記下單子之後,又細心的詢問他們是否有忌口,謝寧遠很迅速的回答說沒有,程悠然怎麽聽都覺得不對,粗略打量了下謝寧遠,又想了想,才跟服務員說,不要香菜和蔥。
在她的記憶裏謝寧遠是不吃香菜和蔥的,這事他自己怎麽給忘了呢?
她說完後謝寧遠才反應過來,尴尬的笑着說,“沒事,我現在已經開始吃香菜和蔥了,而且感覺味道還不錯。”他反應很快,在程悠然還沒有看到他皺眉之前,就已經眯起眼睛,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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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悠然沒有發現半點異常,反倒覺得謝寧遠在為了自己悄悄改變,心裏感動的不得了。
他們吃到一半,年輕的老板忽然拿着麥克風站在了餐廳的中間,興致勃勃的說:“感謝大家那麽多來對Muses的支持,為了感謝大家,在餐廳開業十周年紀念日裏,我們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活動,在活動中勝出的情侶,将會獲得Tiffany天然月光石手鏈一串。”
“額,戀人之石!”程悠然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句,看着老板手裏那串呈半透明,散發着波浪狀藍色光芒的月光石兩眼放光。
“你喜歡?”謝寧遠看着她好奇的問,看到她眼裏期待的光,沒等到回答又開口道,“那我們也去參加活動吧。”他不是在征詢程悠然的意見,只是很委婉的表達自己拿下禮物的決心。
“還是算了吧,他又沒說活動是什麽,萬一很難怎麽辦?”程悠然撇撇嘴,從驚喜中回過神來,這種活動在她印象裏就是用來嘩衆取寵的,沒有實質性意義。
謝寧遠啧啧兩聲,臉湊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問,“你就對咱兩的感情這麽沒信心?”
程悠然驚愕的擡頭對上了他那雙包含戲虐的眸子,心虛的別過頭去,連忙解釋道,“哪有……”
她說的是活動的難易程度,怎麽扯到對感情有沒有信心了呢?
這什麽邏輯?
“那不就得了。”謝寧遠端正身子,看向在宣布活動的人。
活動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參與的情侶中,男士十分鐘內為女士寫一篇三行情書,然後又工作人員記錄下來,讓女士選,如果選出的是自己的對象寫的話,第一輪算過關,就可以參加第二輪的角逐,若是第一輪活動結束只有一對情侶勝出,獎品就歸該情侶。
上學的時候,情詩程悠然倒是看得多了,但從沒寫過,也沒收過,雖然不用她寫,她還是有些擔心。
她看着謝寧遠随着工作人員坐到了一旁被隔開的桌子,又看到他拿着筆對着紙張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麽,是不是在為情書而煩惱,是不是寫不出來,要是真的寫不出來該怎麽辦,要是寫出來了她又沒猜對怎麽樣……
以前,謝寧遠老是取笑她說,她的腦子結構一定是個問號狀的,不是擔心這,就是擔心那。她總是不服氣的反駁,說自己那是居安思危,要是她的腦子是問號狀的,那他的肯定是豬頭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