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灰姑娘與白雪公主女兒5 (1)
“靳南, 小意真的是我的重孫女嗎?”病房外, 慕仲華驚喜的看着慕靳南問。
慕靳南點點頭, 眉眼也是喜色,“是的,爺爺。”
“哎喲, 太好了, 老頭子我真的有重孫女了,我簡直太高興了。”慕仲華激動的挫着手,一雙老眼中全是歡喜。
高力父子相視一眼,也都高興起來。
慕仲華高興過後又疑惑不解問:“靳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慕靳南便簡單的将事情說了一遍。
“哼!簡直可惡,季芸竟然這麽不知廉恥的算計你,還害得雲夕母女這些年受盡苦難,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和她小姨一樣, 一肚子壞水, 只是怎麽也沒料到她會壞成這樣,實在令人發指!”慕仲華氣得大罵。
高力聞言也很是震驚,季芸竟然敢給靳南下藥?她膽子也太大了?他看了看四周, 好在這是高級獨立病房, 沒有別的病人, 否則老爺子這麽大聲的罵,指不定讓別人聽了去。
但這是大事,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和兒子去附近守着, 免得被人窺聽了去。
出了氣後,慕仲華問孫子,“靳南,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爺爺,我想先給小意做完手術再說,孩子的病情緊急,耽誤不得,我這些年一直缺席,這樣的緊急關頭,我想陪在她們母女身邊。”慕靳南說。
慕仲華朝病房內看了一眼,點點頭,“靳南,你說得對,現在最要緊的是治好小意的病,別的暫時先放放,反正我們已經得知事情真現,量那起子小人也翻不出什麽花浪來了。”
“爺爺,你幫我陪陪雲夕和小意,我要回公司安排一下工作。”慕靳南說。
慕仲華拍拍他的肩膀,“去吧,爺爺會幫你照顧好她們母女的。”
慕靳南看了病房裏正在吃早飯的母女倆一眼,轉身走了。
慕仲華收拾好情緒布上笑容進了病房,“雲夕,小意,爺爺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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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爺爺。”雲夕正和小意吃完了早飯,在收拾桌子,見他進來了,立即笑着喊道。
雲意也在床上跳起來,歡喜喊:“太爺爺。”
“小意,今天還難受嗎?”慕仲華走過去将孩子抱起來,慈愛問。
雲意摟住太爺爺的脖子晃了晃小腦袋,“不難受了,小意很好哦。”
“那就好,等過兩天做了手術,小意就會一直好起來了。”慕仲華臉上的皺紋開成一朵褶子花。
雲意猛的點頭,“爸爸已經和小意說了,小意一定會好好配合醫生叔叔做手術的……”想到爸爸,她看着太爺爺問:“太爺爺,爸爸是太爺爺的家人,小意是爸爸的家人,那小意是不是也是太爺爺的家人呢?”
慕仲華立即點頭,“是啊,小意是也是太爺爺的家人,小意是太爺爺的重孫女,是太爺爺的小心肝。”
“太好啦,小意又多了一個家人,小意現在有外婆,有媽媽,有爸爸,還有太爺爺,這麽多人愛小意,小意好幸福哦。”雲意一邊笑嘻嘻的說一邊掰着小手指數數,數完後捧着小臉,笑得格外幸福。
慕仲華被逗得開懷大笑,抱着小重孫女像得了寶一般,愛不釋手。
不一會兒,鄭家霖來查房,詢問了一些雲意的情況後,對雲夕說:“院裏昨天會診過了,已經定下手術方案,準備後天給雲意做手術,這是相關注意事項,你看一下。”
雲夕接過一連聲道謝,“謝謝您,鄭主任。”
“不用謝,等會還會來給雲意打針,打完針後要做一系列的檢查,都是為手術做準備的。”鄭家霖說。
雲夕點點頭,“我知道了。”
鄭家霖走後,護士就來給雲意打針了,慕仲華見孩子不哭不鬧,哪怕很痛也只是撇過頭擰着小眉頭,一聲也沒吭,堅強得讓人心疼,他看多了這麽小的孩子打針時哭得殺豬一樣,可是小意卻能這麽乖巧勇敢,這個孩子受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了,慕家一定會好好補償她們母女的。
雲意打上針後就和慕仲華在說話,病房裏一直傳出一老一少的歡笑聲,雲夕在一旁看着這幕舐犢情深的畫面,也是一臉的笑。
不多時,雲意打着哈欠犯困了,雲夕摟着她哄了一會兒她就睡着了,慕仲華這才有機會和雲夕說會話,他看着雲夕歉疚說:“雲夕啊,你和靳南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靳南和慕家虧欠了你和小意。”
“慕爺爺,只要小意的病能治好,我什麽都可以不計較。”雲夕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說。
慕仲華說:“你放心,小意得的是白血病,就算小意不是慕家的孩子,靳南也會無條件給她把病治好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原身的記憶裏對慕靳南的所知只是和外界所知的一樣多,原來的故事裏,慕靳南也只是個背影板的存在,對他的描述并不多,所以雲夕不清楚慕靳南的私事。
慕仲華嘆息說:“因為靳南的母親也是得白血病去世的。”
雲夕驚訝,慕靳南的母親是得白血病去世的?
“他母親的病發現時已經晚了,醫生束手無策,過了幾個月就去世了,靳南母親離開的時候,靳南才十歲,靳南的父親又一心忙着工作和交際,沒怎麽管他,靳南是跟在我身邊長大的,我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對母親的死耿耿于懷,所以他接手慕氏後就立即成立了白血病救助資金項目,無條件資助那些得了白血病又沒錢醫治的病患,前幾天靳南還對我說要增加救濟的金額,想幫助更多白血病患者脫離病痛。”慕仲華緩緩說道。
雲夕不知道原來慕靳南還有這樣的遭遇,所以就算她不來找慕靳南,小意也會得到慕氏集團的資助嗎?
慕仲華繼續說:“不僅如此,靳南每年還從慕家的私産中拿出一筆錢來資助福利院的孩子,想來靳南是因為從小失去母親,雖然有父親也形同虛設,覺得自己和那些孩子一樣可憐,但他好在家境不錯,因此想盡自己的一點心意幫幫他們。”
慕靳南還資助了福利院的孩子?那麽,上輩子雲意進了福利院後得到的好心人的資助完成了學業,那個好心人就是慕靳南嗎?
雲夕暗暗驚嘆,果然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不管雲意身在何處都能得到慕家和慕靳南的幫助。
“雲夕啊,”慕仲華語重深長說:“靳南這個人在工作上十分出色,可是處理感情的事情就很差強人意了,爺爺知道他對不起你,傷害了你,爺爺一定會幫你教訓他的,你千萬不要因為他氣壞了自已的身體,這樣劃不來。”
慕仲華的話雖然說得極其委婉,雲夕卻聽得出來,慕仲華是希望她別怪慕靳南,客觀來說,慕靳南不是壞人,反而善意的幫助了不少人,當年他強占原身也并非他情願,他除了沒能及時彌補錯誤外,也算不得罪大惡極。
而且他是雲意的父親,只要他以後負起責任,做一個好父親,她可以不計較他誤會她罵她那些話,再說了,慕仲華對她和雲意有恩,就算看在慕仲華的份上,她也不會揪着慕靳南的錯處不放。
她看着慕仲華說:“慕爺爺,您放心吧,我不生氣。”
“那就好,那就好。”慕仲華像是解決了一件心頭大患,輕松的拍了拍膝蓋。
興是慕仲華的聲音大了點,雲意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媽媽問:“媽媽,小意可以吃一個包子嗎?小意肚子有點餓餓。”
雲夕揉了揉女兒的頭笑着點頭,“當然可以,小意想吃包子嗎?媽媽給你去買。”
“謝謝媽媽。”雲意高興的拍了拍小手。
慕仲華感嘆雲意連有個包子吃都這麽高興,見雲夕要起身,他忙說:“雲夕你別動,好好陪着小意打針,我去給小意買包子。”
雲夕不放心說:“慕爺爺,還是我去吧。”
“沒事沒事,老頭子還沒老得動不了呢,買個包子而已,完全沒問題的,而且坐了這麽久,我得活動活動。”慕仲華說完站起身走了。
雲夕笑了笑,見藥水打完了,按了床鈴讓護士過來拔了針頭。
“媽媽,爸爸去哪了?”護士走後,雲意問媽媽。
雲夕打了盆熱水,一邊給小意擦臉一邊回:“爸爸上班去了。”
“爸爸去賺錢了嗎?”雲意問。
雲夕點點頭,“是的。”
“那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小意想爸爸了。”雲意小聲的再問。
雲夕倒了水,晾上毛巾,走回來抱着她說:“很快就回來了,爸爸不在的時候,媽媽陪着小意好不好?”
“好。”雲意摟着媽媽的脖子軟軟糯糯的答。
雲夕蹭了蹭小丫頭的小鼻子,雲意也回蹭了媽媽的鼻子,母女倆玩得正高興,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雲夕以為是護士來叫她們去做檢查了,忙轉頭看去,見是一對中年夫妻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季芸。
原身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對夫妻的存在,但看那男人的長相與慕靳南有幾分相似,而且他們和季芸一塊來的,便猜到了他們的身份,怕是慕靳南的父親和繼母。
原身應該是不認識他們的,所以她也要假裝不認識他們,她從床上下來,抱起雲意問:“請問你們是?”
來人确實是慕靳南的父親慕通和繼母吳芳,兩人進得病房,皆上下打量了她們母女一眼,慕通冷哼一聲沒說話,吳芳尖酸刻薄的開口了,“你就是那個下賤的服務員?”
她四十歲出頭,一張臉雖然很漂亮,但卻有些生硬,應該是整了容,打了瘦臉針,下巴異常尖,眉眼透着一股子妩媚之氣,頂着一頭方便面一樣的波瀾短發,衣着昂貴,滿身珠翠,打扮得很是貴氣,但卻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雲夕聞言臉色就沉了,吳芳和季芸果然是一丘之貉,說話的方式一模一樣,對于這種一開口就傷人的人,雲夕不想理會,撇過頭沒答話。
“沒教養的東西,長輩跟你說話你就是這樣的态度嗎?”吳芳見雲夕不理她,狹長的美媚眼一瞪,惱火罵道。
雲夕冷冷看向她,“長輩會一出口就罵晚輩下賤嗎?有教養的人會出口就傷人嗎?”
吳芳被怼得啞口無言,臉色十分難看,她嫁給慕通後便是人人追捧,向來是別人巴結奉承她,何時被人這樣駁斥教訓過?
“雲夕,這可是靳南的母親,你既然想嫁給靳南,最起碼也得尊敬一下他的母親吧?”季芸走向前幫吳芳說話,教訓起雲夕來。
雲夕将雲意護在懷裏,說:“人與人之間應該是互相尊重,而不是仗着是長輩,仗着有身份就可以肆意侮辱別人,更沒有侮辱了別人還想別人尊重她的道理!”
她什麽時候說過要嫁給慕靳南了?真好笑。
季芸也被怼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便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抱住吳芳的胳膊哭了起來,“小姨!”
吳芳心疼的拍了拍外甥女的手,朝慕通委屈說:“老公,你看看,這就是靳南在外面找的野女人,哪有半點規矩?哪比得上咱們小芸一根頭發絲呀?”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你是不是以為仗着有慕靳南撐腰就目中無人,嚣張跋扈,不把長輩放在眼裏?以為可以進我慕家當女主人了?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進慕家的門!”慕通指着雲夕怒喝。
慕通快五十歲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但仍舊看得出來他年輕時的英俊帥氣,不過這些年不用管公司了,他吃喝玩樂,身材都發福得變了樣,肚子比人家五個月的孕婦的肚子都大,頭頂也有些禿了,看着還沒慕仲華精神。
雲夕氣笑了,好一個賊喊捉賊,明明是他們找上門來羞辱她,欺負她,卻反咬她一口,說她目中無人,嚣張跋扈,她終于知道慕仲華為什麽不喜歡慕通這個兒子,也不喜歡吳芳這個繼兒媳婦了,果然是物以類聚,臭味相投,這夫妻倆真是絕配!
難道她要在面對他們的辱罵時一聲不吭,照單全收,還要腆着臉陪笑說好話才算是恭順謙卑嗎?那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她看着慕通說:“我敬您是小意的爺爺,不想說什麽難聽的話,但您也不需要在這裏拿着長輩的身份對我疾言厲色,耀武揚威,我從沒想過要嫁給您兒子,等小意的病治好,我會離開的,絕不會賴着不走!”
得知季芸又來了醫院的消息,慕靳南立即從公司趕來醫院,剛走到外面就聽到雲夕這番話,步子立即頓住。
慕通冷哼一聲,“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希望你說到做到。”
“小姨父,您可別信她的話,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過是想騙過您去,轉身就找靳南施展狐媚功夫去了。”季芸見慕通似乎被雲夕說動了,立即煽風點火說。
吳芳看了雲夕懷裏那個小女孩,撅着嘴諷刺說:“老公,她說您是她孩子的爺爺,這意思還不明确嗎?她可以母憑子貴,堂而皇之的進咱們慕家的門,成為女主人,到時候哪還有我們說話的份?”
慕通嗤笑,“她做夢,不知道和誰弄出來的野種,也想冒認我慕家的骨血,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慕家是絕不會認的!”
雲夕抱緊雲意正要回話,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早上離開的慕靳南。
吳芳和季芸見到慕靳南來了,都變了神色。
慕靳南進來後,眸光柔和的掃視了雲夕母女一眼,又冷冷看向了季芸,季芸不敢與他對視,立即低下頭去,他厭惡的收回視線,看向慕通,聲音透着冷冽,“爸,孩子是我的,認不認也是我說了算。”
慕通指着兒子怒說:“慕靳南,慕家雖然現在是你做主,但也由不得你亂來,這樣低賤的女人,随随便便抱來一個野孩子就說是慕家的孩子,你會信她的鬼話,我是絕不會……”
慕靳南在聽到父親嘴裏吐出來那些對雲夕母女不堪的話語時,眸中就溢出了森寒,不待父親說完,他截過話說:“我和小意已經做了親子鑒定,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慕通聽說已經做了親子鑒定,頓時噎了一下,但想到雲夕那樣的身份,他又強硬了态度,說:“那又怎麽樣?就憑孩子她媽那樣上不得臺面的身份,這個孩子慕家也不會認!”
“爸,我說過了,認不認孩子是我的事,您無權幹涉!”慕靳南毫不退讓說。
吳芳見狀忙向前假意勸和,“老公,靳南,你們是父子,打斷骨頭連着筋,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傷了父子情份呢?靳南,你也不要一時意氣用事,你和小芸馬上就要結婚了,千萬不要犯糊塗,毀了你和小芸的大好姻緣,也讓慕家和公司蒙羞啊。”
“我和我爸是父子,打斷骨頭連着筋,我和小意是父女,也是血濃于水的骨肉之情,她怎麽就是外人了?再說了,讓慕家和公司蒙羞的人還說不準是誰呢!”慕靳南看着吳芳意有所指說。
吳芳看了季芸一眼,忙掩飾說:“靳南,你什麽意思?小芸為了你可是吃盡了苦頭,這些年也沒犯過什麽錯,對家裏上上下下都是極好的,你可別聽信讒言誤會她什麽。”
“誤會?是不是誤會季芸心裏清楚,本來我準備過段時間再找你們說,既然今天你們來了我就提前告訴你們,我和季芸的婚事取消了。”慕靳南冷冷看了季芸一眼,朝他們說道。
吳芳大驚,“這怎麽行?婚事已經公布出去,要是突然取消,你讓小芸以後怎麽做人?”
季芸立即哭了起來,“靳南,我知道我沒有別的女人更讨你歡心,也做不出那些下作的事來讨好你,更沒能為你保住我們的孩子,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這些年對你一往情深,默默付出的份上不要這麽絕情?我保證,等結婚以後會做一個好妻子,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不會讓你煩心的!”
雲夕看着季芸的表演,不由得冷笑起來,果然是好演技,這樣楚楚可憐,做低伏小,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心疼吧?難怪慕靳南這些年半點也沒懷疑她,這樣的演技,也只有慕仲華那種老江湖才看得透了吧?
吳芳疼惜的摟着季芸輕輕哄着,季芸不但沒停下來,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慕通瞪了兒子一眼,也安撫說:“小芸,你別怕,有姨父在是絕不會讓他取消你們的婚事的!”
“姨父,靳南已經被那對母女騙了,在靳南心裏,我哪還有半分位置?要是靳南和我取消婚事,我哪還有臉活下去?我不如死了算了。”季芸說着就要朝牆壁撞去。
吳芳一把将她抱住,也跟着哭了起來,“哎喲,我可憐的姐姐喲,你怎麽去得那麽早,留下小芸一個人無依無靠,我這個做小姨的也沒有能力保護她,讓她被一個下賤的酒吧女逼得活不下去啊,小芸,小姨和你一塊死了算了!”
慕通忙拉住吳芳,心疼得不行,“老婆,你說什麽傻話,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和小芸,那對母女永遠別想進慕家的門……”
“夠了!”慕靳南一聲厲喝,阻止了這場無止境的鬧劇。
好在雲夕早就捂住了雲意的耳朵,不然慕靳南這聲大喝非得把孩子吓着不可。
要尋死覓活的兩個女人頓時停下了哭聲和動作,呆在了那裏,慕通也沒想到兒子會這樣吼他們,驚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慕靳南怒道:“季芸,別白費功夫了,這婚事我是一定會取消的!”
季芸慌亂的抓住吳芳,“小姨!”
吳芳懼怕的看了慕靳南一眼,輕輕拍着季芸安撫,這事慕通會幫他們擺平的。
果然,慕通向前一步,氣得指着兒子喝道:“慕靳南,你敢?你要是敢取消和小芸的婚事你就別想再掌管慕家和公司!”
“爸,我可以不怪你糊塗,因為曾經我也和你一樣深受其騙,只是爸,我要提醒你一句,慕家就我一個子嗣,如果不讓我掌管慕家和公司,您老準備讓誰來接管呢?”慕靳南毫不畏懼說。
慕通突然就笑了,“慕靳南,你不要得意,慕家原本只有你一個子嗣,但如今可就不是了。”
吳芳立即覺得底氣十足,撫上平平的小腹說,“對了,靳南,有個好消息忘記告訴你了,你很快就會有弟弟了,你爸可高興了,你高不高興啊?”
雲夕暗驚,吳芳懷孕了?上輩子吳芳并沒有生下過孩子,如今吳芳怎麽會懷孕的?難道是因為她的到來讓事情發生了變化?
慕靳南也很震驚。
當初父親要娶吳芳,爺爺并不同意,父親态度強硬,爺爺怕事情鬧僵了傷了父子之情,也會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就讓父親答應了他三個要求,第一,父親和吳芳搬出去住,沒有爺爺的話不準回祖宅,第二,等他完成學業後就立即将慕家和公司交到他手裏,第三,吳芳永遠不準生孩子。
這些年來,他們倆口子都遵尋着這三個條件,所以慕家上下才能維持着平靜,可是如今吳芳竟然懷孕了,這就表示慕家的平靜從此要被打破了。
慕通見兒子不出聲了,以為他怕了,立即得意洋洋說:“慕靳南,你別以為沒了你慕家若大的産業和慕氏集團就後繼無人了,我告訴你,你若是對我和你吳芳……阿姨孝敬恭順,我可以讓你繼續做掌管慕家,若是不能,我随時可以撤了你!”
“你敢!”病房外突然傳出一道中氣十足的喝斥。
衆人皆是一驚,齊齊朝外面看去,見慕仲華手中提着一袋東西,一身威嚴的走了進來。
慕仲華走進來,掃了衆人一眼,視線落到兒子慕通身上,一手指着他,怒道:“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沒有資格撤掉靳南,慕家就算不由靳南掌管,也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
雄赳赳氣昂昂的慕通見到父親立即就慫了,低頭哈腰半個字也不敢說。
吳芳化身鹌鹑,大氣也不敢出。
季芸見人到齊了,拿出手機刷了下新聞,本來應該在這個時候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還沒半點影子,她奇怪,怎麽回事?
慕靳南将季芸的動作盡收眼底,但沒作聲,向前扶住爺爺,面色溫和問:“爺爺,您這是去哪了?”
“我給小意買包子去了,不過離開了十來分鐘而已,怎麽就多了這麽多讨厭的人?”慕仲華晃了晃手裏的包裝袋,瞪了慕通三人一眼,轉身走到雲夕母女面前,“別怕,有爺爺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們。”
雲夕心頭一暖,覺得先前遭受的委屈和不公在慕仲華這句關懷中煙消雲散了,她回以一笑,搖搖頭說:“我不怕,小意也不怕,對不對?”
“媽媽,小意其實有點怕哦,他們兇完媽媽又兇爸爸,還罵小意是野孩子,小意明明有爸爸媽媽的,不是野孩子呀!”雲意抱着媽媽的脖子,頭靠在她懷裏,可憐兮兮說。
他們說話好大聲,她不喜歡他們,她比較喜歡太爺爺和爸爸,因為他們會對她笑,還會誇她乖,不會罵她是野孩子。
慕仲華聞言又轉頭瞪了慕通三人一眼,然後布上笑臉對雲意說:“小意不怕,有太爺爺在這,誰也不能兇你的爸爸媽媽,誰要是敢罵你是野孩子,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慕靳南也哄道:“對,小意,爸爸也會保護你和媽媽的,小意別怕。”
“謝謝太爺爺,謝謝爸爸。”雲意放開媽媽,朝太爺爺和爸爸的臉上各自親了一下。
祖孫二人心軟成了棉花,慕仲華把包子拿出來,“小意,包子買回來了,快趁熱吃吧。”
雲夕便抱着小意坐在桌子前吃包子去了。
慕通見一看到他不是兇就是罵的父親,竟然對那對母女這麽好,還親自去給那野孩子買包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想到父親兇神惡煞的樣子,又沒了膽子。
吳芳心中也萬分惱火和憋屈,但也不敢出聲。
季芸再刷了一遍手機,仍舊沒消息,她暗罵郭新是怎麽辦事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向前,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遞給慕仲華說:“爺爺,您先別生氣,姨父之所以這麽生氣,不願接受雲夕母女是有原因的,您先看看這個。”
慕仲華并不打算接,只是随意找了一眼,但看到照片上的內容後,立即奪過去,快速看起來,然後不敢置信的看向慕靳南。
慕靳南自然也看到那些照片了,那些照片和昨天高肅給他的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裏面的女主角不是季芸,而是變成了雲夕,如果不是他早就查清了所有的事,他估計會信了她的“證據”,他果然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的無恥和陰險程度,很好!
季芸說:“爺爺,你們都被雲夕騙了,雲夕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簡單,她和照片上這個男人有着不正當的關系,搞不好就是故意來慕家騙錢的。”
雲夕走過去拿過照片一看,頓時說:“這照片是假的,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雲夕,你別急,我心裏有數。”慕靳南朝雲夕安撫說。
雲夕點點頭,把照片遞給慕靳南,回到雲意身邊。
慕靳南看着季芸冷笑問:“那我和雲夕的孩子又怎麽解釋呢?”
“孩子肯定也是她故意把你灌醉了,或者給你下藥,在你迷糊不清醒的情況下有的,靳南,你想認這個孩子我沒意見,只要我們的婚事照常舉行,我會和你一塊善待這個孩子的。”季芸大度說。
慕靳南勾嘴笑了。
季芸以為他同意也,也開心笑了,向前去拉慕靳南,“靳南……”
慕靳南甩開她,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她眼前,“看清楚。”
季芸看着照片,見是雲夕母女和一個老女人的合照,她看了一眼,厭惡的移開視線,慕靳南又将一張她P成的照片遞了過來,她不解問:“靳南,你什麽意思?”
慕靳南說:“你沒發現問題嗎?難怪你會蠢到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你看見沒有,這張全家福裏雲夕嘴角沒有痣,而你看雲夕現在嘴角有一顆小痣,你的這些照片,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全部都有痣,這代表什麽?”
季芸這才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立即慌了。
“代表這些照片上的人是拿我現在的樣子P上去的。”雲夕看着季芸說:“我嘴角這顆小痣是在半年前長出來的,以前我嘴角壓根就沒有這顆痣。”
慕仲華看了看那張照片,又看了看雲夕,立即點頭,“沒錯,以前确實沒痣,這些照片是假的。”
“你這些照片都不用找人鑒定就能一眼識破,你覺得你還不夠蠢嗎?”慕靳南冷聲對季芸說,同時也懊惱自己怎麽會比季芸還蠢,被她騙了這麽多年?
季芸一個踉跄,連退了數步才穩住自己。
她知道這些照片根本騙不過慕靳南,她也沒想騙過慕靳南去,只要慕家其它人相信就好了,她之所以孤注一擲,就是賭慕靳南只是想認回孩子而不是想娶雲夕,雲夕只是一個又窮又土的村姑,而她哪哪都比雲夕強,慕靳南不可能會棄她選雲夕的,而那個孩子,慕靳南想要就認下好了,只要慕靳南不娶雲夕如常和她結婚就行了,到時候她和慕靳南有了孩子,這個鄉下女人生的小鄉下丫頭哪還會有地位?還不是她怎麽打發就怎麽打發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慕靳南會半點情面也不給她留,當衆戳破了她的計劃,難道慕靳南愛上了雲夕那個土包子村姑?這不合理!
雲夕看了一臉死灰的季芸一眼,想來季芸是太怕慕靳南和她取消婚事,所以才會急得沒了方寸,想出這樣一個下下之策,不過如果不是慕靳南早就得知事情,誰會想到這些照片是假的,就像先前一樣,沒有人會聽她的解釋就會判了她的死刑。
再說季芸還有慕通和吳芳這兩個靠山支持,她估計半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最讓她驚訝的是,她竟才發現那張全家福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慕靳南手裏,而且慕靳南會發現這麽小的細節,當場揭露了季芸的詭計。
吳芳見外甥女的計劃失敗了,趕緊向前補救,“小芸,你這是被誰騙了吧?現在外面騙子可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又不懂得分辯真假照片,當然不知道這些照片是假的了。”
季芸聞言立即說:“對,我被人騙了,我不知道這些照片是假的,我只是太着急了,怕靳南受欺騙而已,我不是故意針對雲夕。”
雲夕看了吳芳和季芸一眼,冷笑着收回視線,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慕仲華哼了一聲,也是連話也懶得和她們說。
慕靳南揮手打斷她們的表演,“夠了,誰是騙子,誰是好人,我當年可能看不清,但如今我心裏明鏡似的!”他說着看向季芸冷笑問:“你一定奇怪你明明已經讓人将這些照片發布出去了,而如今卻沒有消息吧?因為我早就将這些照片攔截下來了,而你那個幫手也被我控制了,只要我一句話,他會将你們的事情公布于衆,季芸,你如果還想保留一絲顏面,你就安心待着等我公布我們取消婚禮的消息,要是還不老實,那就別怪我絕情了。”
還好他一直讓人盯着季芸和郭新,這才能提前得知他們的詭計,不然這些龌龊的照片傳出去,雲夕一定會被罵得體無完膚!
季芸一臉死灰,原來是慕靳南在背後動了手,完了,一切都完了。
吳芳看了慕靳南一眼,只得懊惱的推了推丈夫。
慕通走向前,态度溫和了許多,對慕靳南說:“靳南,小芸也是為了你好,就算那個村姑沒有亂搞男女關系,以她的身份也配不上你,你和小芸在一起這麽多年,這眼看着就要結婚了,不要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鬧得不歡而散,這要是傳出去,也會影響到公司和慕家的名聲。”
“在我眼裏,雲夕比季芸要高貴多了,有些事情你不清楚,等有空了我會慢慢告訴你,我和季芸的婚事我是取消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慕靳南态度強硬說。
慕通惱火極了,他一個當老子的都退讓了,好聲好氣和他商量,他倒是一副鹽不進的模樣,真是反了他了,他頓時又板起臉來,“我不同意取消婚事!”
“由得着你同不同意嗎?”慕仲華看着慕通不耐煩的反問。
慕通脖子一縮,不樂意說:“爸,我好歹是他老子,難道還做不得他的主了?”
“你連自己的主都做不得,還想做兒子的主?”慕仲華冷哼一聲,看了吳芳一眼說:“別忘了你們當年答應我的事情,抽空把孩子打了,一把年紀了,還老蚌生珠,也不怕別人笑話!”
吳芳立即哭了起來,“老爺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孩子始終是慕家的骨血,你連一個鄉下窮村姑生的孩子都認,怎麽就不認您的親孫子?”
“當初是你們倆口子親口答應我的事情,如今你們自己違背了承諾,反倒怪我絕情了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