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聚食堂
邬小曉擡頭，打了下愣，這周圍有好多空座，她還是回道：“沒人。”吳小桐收回視線，低頭吃飯，只聽坐她旁邊，邬小曉對面的學長主動開口道：“你們好，我叫莫琛，高三的。”
吳小桐與邬小曉先後與他打招呼：“學長好。”
莫琛又道：“你叫邬小曉吧，你給籃球隊畫的畫，很漂亮。我以前也是籃球隊的，升到高三就退了下來。”
“謝謝，”邬小曉頭次見莫琛，不知該跟他談些什麽，就着這個話題，問了他一句：“學長退下來時，舍得嗎？”
莫琛搖頭：“不舍得也沒辦法，這是咱們學校的規定，所有籃球隊的隊員都是這麽過來的。茂實畢竟不是體育學校，還是考大學更重要些。”
他扒拉口飯說：“珍惜現在的時光吧，到了高三，你這畫畫的愛好，恐怕也會受影響。”邬小曉點頭。
後面他們聊到馬上要到來的全市高校籃球賽的事，邬小曉擔心董柏寒他們能不能贏，特意問了下，其它幾所參賽學校的水平如何。這可問到莫琛最擅長的了，莫琛給邬小曉詳細普及了這方面的情況，說了整整一頓飯的工夫。
從食堂出來，吳小桐問邬小曉：“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過來搭讪的？”邬小曉正沿着格子路走着玩，為了保持住平衡，她停下，擡頭道：“有可能。”
吳小桐驚訝了：“你也這麽想？我說，邬小曉，你怎麽也不知道謙虛下呢，一般這種時候不是要說，沒有吧，不是吧的嗎？矜持呢？你的矜持呢？”
邬小曉攬過吳小桐的胳膊，笑道：“我哪有那玩意兒啊，我要是懂得什麽叫矜持，也不會那麽上趕着董柏寒了。”
“你還好意思說，不争氣。”吳小桐想到什麽問她：“你上初中時，追你的人多嗎？”
“多啊。”邬小曉現在回憶起來，多得數不過來，何止是初中，小學時就有外班的小男生追她。那時小，她不懂，吓得哭了出來，那男生被請了家長，後面的事，她就記不清了。
吳小桐聽她這麽說，停下來轉過身問邬小曉：“小曉，你覺沒覺得，上了高中後，你變得沒人追了？”
還真有點，邬小曉點頭：“是啊，”她摸摸自己的臉：“魅力下降了？”以前初中時，雖說她爸是校長的事，瞞得挺好。可偶爾還是有些，關于她家裏有人是從事教師工作，這種傳言的。
就在有這種傳言的環境下，也沒擋住那些追她的人的腳步。現在到了高中，連她都春心萌動了，傳言也沒了，怎麽追她的人也沒了？
吳小桐看着邬小曉沒心沒肺的樣子，第N次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再看看，她要再看看。
下午放學時，吳小桐坐在邬小曉桌子上，等她收拾好一起走，餘光看到董柏寒手拿小黃人水壺向這邊走來，她清清嗓子，大聲道：“你說，明天中午莫琛學長還會來食堂找你嗎？我賭十包辣條，他一定會來，這次說不定，會找你要號碼的，信不信？”
她說完，董柏寒也走到了跟前，把水壺放到了邬小曉桌上。吳小桐看他，他也看過來，對不過他，吳小桐先移開了，她慢悠悠地從桌子上下來，走回到自己位子上。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你不用了？”邬小曉見董柏寒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她先開口問道。
“不用了，太醜。”邬小曉覺得他有點吃飽不認大鐵勺，她摸摸自己的水壺，像是在哄它：“哪有醜。”
“今天還去北館嗎？”董柏寒看似不經心地問。
“不去了，跟啦啦隊已經把最終圖案敲定了。我總晚回家，我媽都念叨我了。”想到什麽，邬小曉有點緊張地問：“你想我去嗎？”問完，又覺得太露骨，又補上半句：“去給你加油。”
董柏寒彈了她手中“小黃人”一個腦崩：“不用你，早點回家吧。”他轉身，又回頭：“到家給我短信，像上次一樣的。”
邬小曉沖口而出：“你都看見了。”董柏寒已經不再理她，拿上躺在教室一角的籃球，走了出去。
吳小桐過來嗤笑她：“行了，回神吧，人都走遠了。”
邬小曉：“他剛才好像是想邀我去看他打球，還讓我給他短信。”
“知道了，知道了，擡擡臀，咱該走了。”吳小桐催着她回家，真想明天快點到，看看董柏寒會不會有所行動。
第二天中午，果如吳小桐預料的那樣，她們又在食堂碰到了莫琛。這次他問都沒問，直接坐到了邬小曉這桌。不遠處有一桌高年級男生，一個兩個地走過來，搭着莫琛的肩膀，暧昧的目光在他與邬小曉之間飄來飄去。
說出的話，語氣也是怪怪的：“小學妹，常聽莫琛說起你，畫得一手好畫，我們莫琛也愛畫畫，沒事你教教他。他心細，高一開始的題庫都整理成了冊，編了號，你找他要，他肯定給你，大家互相幫助嘛。”
邬小曉筷子捏緊了些，語氣疏淡道：“謝謝，不需要，我家裏的卷子都做不完。”被人追出經驗的邬小曉，當然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美名其曰是幫同學追女生，殊不知這種拉郎配，對女生一點都不尊重。
莫琛也覺出了不妥，小學妹看着挺乖巧軟萌的，說出的話，卻挺噎人。她這是不高興了？莫琛用眼神警告他那些損友，此後那些人再沒有靠近。
莫琛為了緩解氣氛，從自己還沒開吃的盤子裏，夾了個雞腿到邬小曉碗裏：“別理他們，要是惹你不高興了，我替他們賠罪。”
邬小曉心裏“啊”了一下，怎麽能這樣，雖說他還沒動筷，可為什麽要随便給別人夾菜，他們又不熟。
她想着要不要夾回去，反正她是咽不下的。正不知怎麽下筷時，邬小曉感到旁邊位置坐下個人。她聽他說：“她不吃雞腿。”然後就見一雙筷子伸過來，把那雞腿夾回到它來的地方。
邬小曉詫異地扭頭：“董柏寒……你怎麽在這？”
他撅開一次性筷子，沒擡頭道：“中午家裏沒飯，就來食堂吃了。”
吳小桐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眼裏閃着光。而被忽略掉的莫琛，維持着臉上體面的笑，問着董柏寒：“這位同學搞錯了吧，小曉昨天還吃來着，怎麽會突然不喜歡吃了？”
沒用董柏寒說話，邬小曉幫腔道：“他沒說錯，我本來就不愛吃雞腿。”董柏寒“嗤”地一聲笑了，他想起邬小曉能吃的樣子，真是睜眼說瞎話，還一副理直氣壯。
莫琛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在看到邬小曉看那個讨人厭男生的眼神後，他坐不下去了。端起飯盤說道：“我同學叫我，我過去那邊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