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沒給過她底氣
董柏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随後卷下袖子，扣好扣子，對牟澤道：“足球場還是做值日，你選一樣。”
牟澤哀嚎：“足球場。”如果兩樣裏必須選一樣，他寧可一次死透也不要淩遲。牟澤再次暗中敲打自己，以後一定不跟小巫婆窮逗了，誰讓正主這麽在意呢。
“明天放學，足球場見，我先回去了。”董柏寒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件事，他回身用比剛才認真許多的語氣說道：“300XXX明天賣了吧，然後錢別動，這個月底要換個玩法了。”
牟澤也認真起來：“怎麽了？我們要做什麽？”董柏沒跟他解釋太多，只提醒了一句：“IPO要重啓了。”
牟澤知道IPO，但中簽是需要運氣的，都知道這個掙錢，都往裏紮，哪就輪得到他們。不過，他還是對董柏寒有信心的。
老實說，現在的行情，并不是牛市。大盤橫着不動，個股有漲有跌，而就在這種雞肋行情下，他們的小五十萬，已經翻成了小八十萬了。牟澤知道國內有名的私募也只能做到年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潤。
他看見過一回董柏寒的草稿，真心看不懂，他抱着學習的态度，逼着自己看進去，才發現他把每只股票三百六十度立體化了。業績、股本、PE、公告……沒有一樣被他放過。就這樣做完分析工作，也不見會選這支股票。牟澤記得，當時他看的屬于這張草稿的股票，在被董柏寒做了一周的分析工作後，還是被放棄了，一周的辛苦成了無用功。
這還只是第一步，被選中的，還要每天做數據分析，而最後一步，是牟澤最佩服董柏寒的地方，抵住誘惑，克服恐懼，違反，。人性的抛售方式，牟澤自問是做不到的。看到董柏寒的思維方式，操作方式，他覺得自己以前炒的都是假股票。
這個人，還好是朋友，如果成了他的敵人，後果真是不敢想。牟澤用跟着他爹早年那些不是人過的暗黑日子裏的經驗，隐約覺出董柏寒本性裏的黑暗，甚至黑過了他。
他服他，內心深處還有點怕他。所以，轉天，牟澤老老實實地來到了足球場，等着董柏寒。他正做着準備工作，見董柏寒從遠處走來。
“啪”的一下，董柏寒把手裏的一個大厚冊子扔在水泥看臺上，充當墊子，坐在了上面。牟澤随意看了眼，是本畫冊。
董柏寒還算有點人性，在牟澤跑了兩圈八百米後，他上場陪着他跑完了後兩圈。并在跑完，對着躲在地上喘氣的牟澤說：“走吧，去籃球館，這回你算是活動開了。”
牟澤倒着氣斷斷續續道：“寒哥，不帶這樣的，跑八百米你都不帶喘的，你再這樣十項全能下去，我都要愛上你了。”
董柏寒不理他的嘴賤，自己先往籃球館方向走。牟澤起身，看到被他落下的畫冊，提醒他；“寒哥，你的畫冊。”董柏寒頭都沒回：“那是沒用的東西。”
“怎麽就沒用了，挺新的書，我還以為是你準備送小巫婆的呢。”牟澤自己小聲嘀咕着，董柏寒根本不接他話茬。
邬小曉放學時被啦啦隊美工的事絆住了，處理完才跟等着她的吳小桐一起往校外走。她倆好幾天沒一道回家了。吳小桐今天是特意等她的，兩人攢的好幾天的話，恨不得這會兒都說完。
她們這頭正說得熱鬧，邬小曉忽然冒出一句：“壞了，我把學長的事忘了。”在她們前方，可不正是才剛放學，正往外走的李旭學長。
邬小曉快步走上前，帶着歉意欲與李旭打招呼，誰成想，學長見了她，立馬把眼瞥開，跟不認識她一樣，刻意冷淡地态度，做得很明顯。
邬小曉被人當衆甩了臉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待吳小桐跟上後問她怎麽回事，她才緩過來道：“沒什麽，我答應人家的事給忘了，他可能生我氣了。”
邬小曉雖然覺得自己忘了是不應該，但她的錯也沒到被學長這樣對待的程度吧。她想想，冊子也別要了，以後也盡量躲着點人家吧，省得惹人厭。看剛才學長的表情，好像讨厭她了呢。
走在前面的李旭，羞憤的情緒又爬上心頭，要不要做得那麽絕，他不過是對可愛學妹有了好感而已。對方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了，讓屢屢打擊到他的帥氣男朋友來拿畫冊，這不是明擺警告他，癞蛤，。蟆就不要想吃天鵝肉了。李旭的自尊心被徹底打擊到，尤其是在見到那高個男生嘲笑的表情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對男女了。
回去的路上，邬小曉跟吳小桐詳細說了昨天，她跟董柏寒出去玩的過程。吳小桐聽了半天，發言道：“這麽說來，董柏寒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你？還是他不好意思拒絕他哥們，才不得不帶着你？”
邬小曉被問住了，喜歡她嗎？邬小曉不覺得。昨天她回家，給他發了短信，他依然沒回。今天，她在教室門口遇見董柏寒，主動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理她。
雖然他昨天也未見得對她有多熱情，但邬小曉還是覺出了他态度的轉變。她不明白，是什麽讓董柏寒經過了一晚後，又重拾了對她的冷漠。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暗戀都像她一樣，要遭受這種忽冷忽熱的煎熬。
後面連續幾天，董柏寒都對邬小曉視而不見，好像那天當着全班的面到她桌前，立動跟她約校門見，是她的幻想。邬小曉的精神又萎了，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又沒有立場質問董柏寒。
更令她傷心的是，一些看她笑話的風涼話慢慢傳到她耳中。都是董柏寒的仰慕者。她們說，董柏寒不過是看在她給籃球隊畫了人設圖的份上，才理她的。約她出去，也就是為了感謝她，感謝完，你看，現在不一樣不愛搭理她。
吳小桐聽到過一回，當時就要沖出去怼，被邬小曉攔住了。她慫的原因很簡單，董柏寒沒給她怼人的底氣，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笑話，親手送到對方手上。
邬小曉把這些傷心委屈一個人吞下，在董柏寒面前，她還是那個，不會被他凍到退縮，不會被別人閑言打敗，永遠積極樂觀的邬小曉。
而私底下，支撐她走下去的勇氣，是從他送她的紫色趴趴兔，與他貼她腦門上的大頭貼裏獲得的。
她的委屈，吳小桐看在眼裏，有點心疼她。吳小桐雖然明白，邬小曉是暗戀，董柏寒并沒有義務一定要回應她，可這，也不能阻止她對董柏寒的讨厭。尤其是在她無意中發現了董柏寒的真正心思後，她差點變成他的永黑。
旁觀者清，吳小桐是從陪邬小曉去看，董柏寒他們的一場訓練賽中，發現的他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嗷~ 我竟然在這章下求收藏，真是作死。頂鍋蓋說一句，寶寶們，求收藏，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