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節外生枝
就這樣,我成了安靜的貼身丫鬟,盡職盡責的侍候了一周。
他終于出院了。
醫生叮囑我們,小腿骨折必須還要休養2個月,平日裏加強複健運動。
安靜用這個理由,再次将我框進了他的家裏,因為我答應的是伺候他身體痊愈。相比在醫院,有專業護工幫忙,回到公寓就只剩下我一人,比以前更忙更累一些。
我們倆都小心翼翼避免提到張嘉琳。
他沒有開口讓我放過他媽媽。
我也沒有開口讓他幫忙尋找姑姑。
這個男孩除了手提電腦,最不離手的就是磨方,甚至比玩游戲還要上瘾,兩只骨節分明的手在磨方上面翻飛跳動,靈活多變,倒像在跳舞。我則大部分時間都陪坐他的卧室,聽候差遣,無聊之餘看看小說,用來打發時間。
期間,他想教我學磨方,我立即将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這玩意兒又要記又要悟,這兩樣我都不行。好在我态度堅決,安靜也不再勉強。我們倆就這樣和平友好的相處了一個多月,眼見我的苦難日子也快到頭了,誰曾料到,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安寧,也結束了我的妄想。
電話是安宣打來的。
自從車禍之後,我再也沒有跟這個男孩聯系過,原本以為他看到我訂婚的消息,已經回新加坡了,沒想到他仍然一直呆在漓城,簡單幾句寒暄過後,電話裏的聲音突然靜默了,過了半晌,再響起來時,帶着隐隐的期待,試探問道,“雨兒,你的訂婚是不是取消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眼角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床上的男孩,此時,他仍然低垂着頭在玩磨方,但手指明顯已經放緩了速度,應該是聽到我們倆的對話了。我頓了頓,擡腳移步來到窗前,聲音也刻意壓低了幾分,快速答道,“你趕緊回新加坡。”
安宣不死心,仍然糾着剛才的話題問道,帶着堅定,“那你先告訴我,你和安靜的訂婚有沒有取消?”
“這是我和他的事。”
“這也是我的事。”
“你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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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跟我一起回新加坡。”
“不行。”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你……”
就在我和安宣僵持不下的時候,安靜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帶着十足的不耐煩,“電話還要打多久?我要喝水。”
安宣聽出了聲音,驚訝問道,“你還跟他在一起?”
我只想快刀斬亂麻,“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從沒有分開過。”
“可他媽媽……都要雇兇殺你……”
“他媽是他媽,他是他,不一樣。”
“……”
安宣突然啞然了,我心裏也堵得慌,連忙扔下一句再見就結束了這通電話,想着床上的這個男孩還在等着,立即轉過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然後遞給他,趁着男孩伸手接過的瞬間,我小心掃了掃他的臉色,沒有愠色,也看不出端倪,一臉的雲淡風輕,默不作聲的伸起接過,一口氣喝完了水,又低頭繼續玩他的磨方。
我仍有些不放心,這個男孩真生氣了,面上根本看不出來。
我在他手裏已經吃過好幾次這樣的暗虧。
我站着沒動,舔了舔嘴唇,想着解釋又擔心欲蓋彌彰,正在費盡腦汁組織語言,安靜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我,“等我傷好之後,我會幫你查找你姑姑的下落。”
我愕然,呆住了,随即明白過來,他在跟我談交換條件,“只要能找到姑姑的下落,這次的事我可以咎往不究,你媽媽也可以免受牢獄之災。”
安靜眸光一閃,帶着幾分嘲諷。
我尴尬的立在那兒,其實這句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如果張嘉琳知道當年綁架案的內情,肯定脫不了幹系,不是主犯也是從犯。即使我這次的事件可以讓她免于受罰,但跟當年的綁架案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她又怎麽可能做這種傻事?
好在,接下來的時間,這個男孩沒再故意刁難,屋內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安靜放下手中的磨方,說道,“我要辦公了。”
我連忙将立在一旁的床上專用書桌移過去,又将他的手提電腦和鼠标一一擺放好,再給他沏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同時将便簽紙以及簽字筆放在書桌的右手邊,這才輕手輕腳的退出去。我和安家終究是敵對的關系,所以每次涉及到他辦公,我都會識趣的默默離開。當然,我也能得到1-2個鐘頭的短暫放松。
吃過晚飯,我照例攙扶着他去陽臺做複健運動。今天的時間比往日要長一些,結束時,安靜出了一身的大汗,擔心他感冒,我又趕緊扶他去衛浴洗澡,将一切用具和衣服準備好,正要出去,卻被安靜一把拉住了手,“今天太累了,你幫我洗吧。”
我的臉莫名就紅了起來,低低聶聶不語。
安靜瞧着我神态,笑了起來,“我的全身,你又不是沒看過?”
我又羞又氣,“我什麽時候看過了?”
“我們XXOO的時候,不是都脫光光的嗎?”
“我一直都閉着眼睛。”
“噢,原來這樣…….”安靜突然使力,我沒提防,一個踉跄猛的跌進了浴缸,吓得連忙站起了身,卻發現自己已經全身濕透。那個肇事者卻毫無半點慚愧之色,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臉上浮現幾分邪邪的笑容,“今天,我就讓你大飽眼福,好不好?”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很快,上半身就被他麻利的解決掉,果然一身結實勻稱的肌肉,尤其是塊狀的胸肌和腹肌很發達……我的眼睛左右躲閃,不知該往哪裏看。心裏卻在納悶,這個家夥不是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了,怎麽身材一點都沒走樣呢?
安靜脫完上衣,開始脫褲子,卻不太順利,幾次都沒成功,“你來幫我弄一下。”
我只得上前兩步,将他的傷腳擡高了,順勢将褲子脫下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性感內褲,面不改色道,“還有一件,繼續脫。”
我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安靜咧嘴笑了起來,“要不,我幫你脫?”
我赫然擡頭,雙手不自覺的捂着衣服,“你要幹什麽?”
安靜笑得更兇了,“看樣子,你更願意幫我脫……”
我既擔心惹怒他,又不想屈服,只得擡眸和他久久對峙。
安靜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随即表情正了正,“逗你玩的,還當真了?來吧,幫我洗個頭,再擦擦背,我自己的手夠不着……”
我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不像使壞的樣子,這才上前目不斜視的給他幹活。好在,令我擔心的局面并沒有發生。這個過程他一直很規矩,也一直很老實,一雙眼睛大部分時間低垂着,并不亂看亂摸。慢慢的,我也放下心來,認認真真給他洗了一個頭,又洗了一個澡,再将他攙扶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