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這樣脅迫的喜歡嗎?
第26章 有這樣脅迫的喜歡嗎?
他面色陰郁, 抓着黎宛的手腕,寒聲道:“黎宛,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你也別再挑戰我的底線。我說了, 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 我就開門, 你要是有別的要求我也都能答應。你憑什麽什麽都不肯答應, 又想讓我開門?憑什麽都不做就想白得?天底下哪有兒這麽好的事兒!我喜歡你,你就得跟我好!不能拒絕我!不準拒絕我!除了我, 你別想有跟別人好的念頭!”
黎宛被他眼裏的偏執和瘋狂吓得心髒一顫,一股冷意瞬間從後背竄上來。
盡管她知道周謹言一向性格乖張,陰沉不定, 可她從來沒想到周謹言會說出來這麽專制獨裁霸道的話!從晚上到現在, 周謹言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每一個行為都挑戰着她的認知, 颠覆着她的三觀。在此刻,她突然慶幸自己沒有沉迷于他的好,沒有傻乎乎的跟他在一起。
周謹言揚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并不達眼底,他扔下一句不是威脅但比威脅更有用的話:“小宛, 我耐心有限,別讓我等太久。”
黎宛絲毫不懷疑他的話有假,她垂下眼, 盯着被抓緊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的手腕, 只覺得心灰意冷。
罵也罵不得, 打也打不過, 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她還能怎麽辦?難道她不答應, 他真的會把她關在這裏嗎?她真的不敢賭。
她不說話,周謹言也不再逼迫她開口,只是就這樣盯着她,猶如盯着自己的獵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宛終于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帶着些茫然,“為什麽?我不明白。”
為什麽?當然是年少時他沒有把她弄到手。他念念不忘那麽多年,難得再次碰見,當然不能輕易放她走。
心裏這樣想,周謹言面上卻如常,他輕笑一聲,摸着她的臉,聲音也恢複了之前的溫柔:“因為喜歡你。”
黎宛只是茫然的看着他,喜歡?有這樣脅迫的喜歡嗎?
周謹言眼裏全是溫柔,頗有些真情實意,“小宛,你聽我說。我承認,我的手段有點激烈了,做事也過于沖動了,可我沒有惡意的,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昨天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打擾我們,我只會有你一個人。今天我也是氣急了,以為你跟別人好上了,所以才做了那樣的事情……你能明白我的不安吧?”
黎宛還能說什麽呢,她扯了扯嘴角,心頭苦澀無比。
周謹言見她不說話,就把她的沉默當做明白,他輕輕的摩擦着她的手,拉着人往餐桌前走,“小宛,來,先吃飯,吃好飯我給你上藥,今晚就在這休息,外面雨那麽大,路上也不好走。”
黎宛任由周謹言拉着自己坐下,有點茫然的看着他打開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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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的香氣很快撲鼻而來,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周謹言邊給她夾菜,邊笑眯眯道:“快嘗嘗,都是你愛吃的。”
他自己也吃着,略帶抱怨道:“沒在店裏吃着好吃,下次還是去店裏吃吧。或者我讓小陳把這規整規整,以後咱們自己在家吃,我最愛吃你做的飯了。”
黎宛一言不發,她既沒有動筷子,也沒有看他,心裏沉甸甸的。
“吃啊。”周謹言把粥遞到黎宛嘴邊,明明臉上帶着笑,可說出來的話如此讓人不寒而粟,“小宛,不要玩絕食那一套,相信後果不會是你想要的。”
他口中的後果,黎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她心髒一顫,極力抛開腦海中在沙發上的畫面,然後顫抖着張口,選擇乖乖的吃掉。
“真乖。”
周謹言不吝啬自己的誇贊,作勢要喂第二勺。
黎宛僵直着身體,好幾次都想開口說自己來,可看着周謹言的臉色,最終還是沒敢說出這話。
吃完飯後,黎宛自知拗不過周謹言,現在也不能再抗拒他,于是一聲沒吭,任由他上藥。
周謹言很滿意她的聽話乖巧,心情大好的情況下,也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做過分的事情,而是抱着她去了主卧。
黎宛被他的動作吓得渾身直發抖,甚至已經做好了抵死不從的準備,可周謹言只是抱着她,親了又親,“乖乖睡覺,明天送你上班。”
他扔下這句話,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夜深人靜,窗戶很好的隔絕了外面淅瀝的雨聲,室內一片漆黑,只有非常平靜起伏的呼吸聲。
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黎宛繃直了身體,連呼吸也安靜的微不可聞,她不知道周謹言想幹什麽,可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別再惹惱他了,這樣才能離開這裏。
胡思亂想了半宿,抵不過困意,她最後還是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黎宛就被一股沉重的壓迫感給驚醒了。
胸口處沉甸甸的,壓的她呼吸困難。
她下意識的想要動一動,可這一動,她才發現周謹言一只手臂環着她的肩膀,以一種占有欲極強的姿勢緊緊抱着她,另外一只沉重的手臂也搭在她的腰上,強烈的男性氣息緊密的包圍着她,平穩的呼吸全部都噴灑在她的脖頸和臉上,這種抱法讓人動彈不得,也壓迫的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讓人更無法忽略的是身後那處,蓄勢待發,極其危險。
黎宛面色慘白,頓時僵住了身體,她是個成年人了,自然明白身後人的危險。
她咬着唇,絲毫不敢動彈,甚至大氣不敢出一聲。
而周謹言毫無知覺,依舊閉着眼,安靜的熟睡着。
直到天色微亮,周謹言還沒有醒。
黎宛盯着床頭的電子鐘表,心裏隐隐着急,現在都已經六點半了,周謹言怎麽還不醒?
她沒有請假,也不知道這裏是哪兒,甚至不知道周謹言會不會真的放她離開,可今天是工作日,她不能這樣突然不去。
當時簽勞務合同的硬性規定就是絕對不能無故遲到,更不能無故缺勤,違反者不會再續簽合同。一想到合同的內容,黎宛又焦慮又着急。
無論如何,她現在的工作不能丢,而且辛辛苦苦幹了快一年,滿勤獎不能斷到今天。
她有心希望周謹言快點醒,可礙于身後的那處無法忽略的存在,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動彈,也沒有辦法主動開口。
終于,周謹言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盯着黎宛略帶焦慮的臉好幾秒,快速的撐起了身體,打了個哈欠後,懶洋洋的說道:“幾點了?”
黎宛看了一眼電子鐘表,“七點。”
“哦。”
周謹言伸了個懶腰,掀開了被子,然後不緊不慢的起來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覺居然睡的格外舒服。
這幾年,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怎麽好,很難一覺睡到自然醒,可抱着黎宛軟綿柔嫩的身體,居然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好覺。
他瞥了眼黎宛,看着挺瘦,但抱着一點都不硌得慌。
黎宛看着周謹言擡腿往衛生間走,咬咬牙,然後跟了上去。
周謹言從衛生間出來,懶洋洋的正準備洗漱,就看見洗漱臺上牙刷已經擠了牙膏,水杯裏已經接了溫水,連擦臉的毛巾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好了。
黎宛就在一邊,抿着唇看着他。
周謹言有點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客氣的拿起了牙刷開始洗漱。
黎宛眼睜睜的看着周謹言洗漱好,然後慢悠悠的換衣服,她好幾次想開口催促他,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她沒忘倆人現在是強迫和被強迫的關系。
周謹言把她的着急瞧在眼裏,照舊是不緊不慢的換衣服。
眼看黎宛臉上寫滿了沮喪和焦急,他終于決定不逗她了,別的不說,他很滿意黎宛今早的表現。
周謹言心情好,自然也不計較黎宛之前冷漠他了,他拿着西裝,大步往門口走,漫不經心說:“走吧,送你上班。”
一聽到這話,黎宛原本焦灼的心一下子就松懈下來了,她拿着包,趕緊跟了上去。
司機早就在門口等着了,二人上了車,車子很快發動。
随着車子往學校那邊走,黎宛這才發現這裏距離學校并不遠,開車不過十五分鐘。
下個路口一拐彎就到學校了,周謹言讓司機開慢點,在路中段停車。
聽着周謹言的話,黎宛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她剛剛還在猶豫着怎麽開口別送到學校門口,眼下他的做法倒是體貼,只可惜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逼迫着人跟他在一起。
周謹言瞥了眼默默無語的黎宛,放下了手裏的筆記本,然後就靠過來了。
黎宛渾身一顫,她拼命忍着想要推開他的沖動,顫聲道:“你、你幹什麽。”
她看上去氣勢挺足,可在周謹言眼裏像個受驚的小動物,他輕笑,湊到了她的脖頸,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上。
他不說話,黎宛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她只是抿緊唇,縮着身體。
周謹言眼瞅着黎宛臉色越來越慘白,懶洋洋的開口了:“早安吻沒給我。”
黎宛一怔,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她根本沒有想到周謹言還能厚着臉皮提這樣的要求。
她垂下眼,既不動彈也不說話。
周謹言倒是不氣不惱,掐着她的下巴擡起來,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唇,笑道:“小宛,你不會希望我主動的。”
一提起這個,黎宛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一幹二淨。每一次他主動索取的吻,都急不可待,攻城略池,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裏,那種感覺讓她快要窒息,根本無力承受。
勉強壓下心底的恐懼,黎宛抖着唇,閉着眼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