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麽不得罪又能趕他走
第13章 怎麽不得罪又能趕他走。
黎宛蹲下往冰箱裏塞東西的時候，周謹言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嚣張又無比自然的靠着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四處看看，看來看去，目光又瞟到了她身上。
毫無疑問，黎宛很白，是那種冷白皮的白，随着她蹲起站起來的動作，那又細又白的小腰就若隐若現。
周謹言悄然在心裏比劃了一下，真細啊。
只要他想，一只手就能輕輕松松扣住她的腰身。
黎宛絲毫不知道周謹言的那些隐晦想法，很快就挑選好了菜往廚房去。
廚房的門是推拉玻璃門， 幹幹淨淨一點油污都沒有，恰好也方便了周謹言繼續窺視。
他看着黎宛系上圍裙，熟練的洗菜切菜，熱鍋炒菜。
他越看，越覺得眼熱。
黎宛本來長得就好看，臉蛋柔和又白淨，眼睛明亮又漂亮，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很沉靜，一笑起來格外的可愛。雖然已經進入社會了，但看上去又清純又懵懂又單純，整個人都帶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恬淡純淨。
這會兒她專注準備着晚飯，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安靜無害，讓人忍不住想……
周謹言就這樣瞧着，心裏的邪火止不住的往上竄。
坦白說，他也不是什麽好色之徒，也不是毛頭小子了，可偏偏一見到黎宛，那些強烈的欲望就一個勁的往上竄。
黎宛的注意力都在準備晚飯上，絲毫不知道背後盯着她的目光跟頭餓狼似的，恨不得把她拆了一口吞下。
約莫過了半小時，黎宛端上了三菜一湯。
紅燒雞翅，清炒時蔬，蝦仁豆腐，還有一個冬瓜肉丸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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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家常菜，但顯然用了心，每一道菜都色澤誘人，香味撲鼻，光是聞着香味就覺得不錯。
黎宛把筷子遞給周謹言，歉意道：“時間不太夠，做不了別的肉菜。”
周謹言嘿嘿一笑，“這就夠吃了。”
得益于在國外留學那幾年，他回國後，吃什麽都不挑。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菜，雞翅甜辣可口，時蔬清香極鮮，蝦肉豆腐嫩的剛入口就滑下去了，又嘗了口湯，湯汁濃郁，口感極好。
周謹言一點都不吝啬自己的贊美，“好吃！小宛，你做飯太好吃了！”
黎宛被他直白的誇贊弄的有點不好意思，“都是家常菜……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周謹言吃飯一向很快，但每次跟黎宛一起吃飯，就不自覺的放慢了速度。
他一邊吃，一邊時不時看向黎宛。
黎宛吃飯還是跟第一次見面吃飯一樣，溫吞吞的，文靜又斯文，很典型的女孩子吃相。
真可愛。
周謹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黎宛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細嚼慢咽着碗裏的飯菜。
很快，周謹言吃飽喝足，心裏剩下的那點氣也徹底沒了，他随口問道：“這一沒空調二沒暖氣的，你冬天怎麽生活的？”
京城冬天冷的時候，都零下十幾度，她這房子一看就不保暖，估計到時候水龍頭都凍着了。
黎宛放下碗筷，很老實的說：“有電熱毯。”
“電熱毯？”周謹言仿佛聽到了新鮮的詞一樣，皺眉道：“那是什麽東西？”
黎宛看着他滿臉不解，沒打算解釋，只是起身收拾了碗筷。
周謹言掃了一圈，他真的難以想象這又是沒空調，又是沒暖氣，還是大頂樓，還有那個該死的樓梯，黎宛怎麽住的下去的，而且一住就是十幾年。
黎宛磨蹭的收拾着廚房，心裏琢磨着怎麽不得罪周謹言，又能趕他走。
她多希望周謹言能自己開口走，可顯然他并沒有那個意思。
磨蹭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廚房出來，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周謹言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她的平板，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什麽。
察覺到她的目光，周謹言揚了揚平板，“你在自學畫畫啊？”
黎宛心裏有點不高興，她點點頭，伸手想把平板拿回來。
周謹言不給她，“自學嗎？還是報了班？”
黎宛急了，一把奪過平板反扣到桌面上，然後慢慢說：“自學。報班……很貴。”
她初中的時候，是學過一陣子畫畫的，但那個時候姑婆走了，她又要忙于維持生計，自然而然的，畫畫這個事情就被擱置了。
直到大學畢業，進了京大，工作慢慢的穩定了，工資也夠生活了，畫畫的事情才重新撿起來。
她報不起班，也沒錢買什麽材料，而且好幾年過去了，以前學的那些知識跟現在大為不同，做了攻略後，她淘了一個二手平板，在網上找一些免費教程，然後學着自己畫。
畢竟是有些底子，不到兩年的時間，她接繪畫單子的錢就足夠生活了。
周謹言笑道：“自學畢竟只靠個人悟性，很多東西還是要系統的學。我剛好認識這方面的專家，你不妨跟着專家學學？”
黎宛沒想到他會說這些，連忙搖頭拒絕：“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
周謹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小宛，你跟我客氣什麽呀？我剛好有資源，你剛好需要，這不剛好物盡其用了嘛。”
他說着，就起身緊挨着她坐下，習慣性的想摸她的頭發。
黎宛不自在的躲了躲，把頭偏到一側。
周謹言的手在空中短暫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固執的要摸她的頭發，“躲什麽。”
黎宛幹脆直接起身，坐到了硬-邦-邦的凳子上，眼裏也多了戒備。
周謹言悻悻的放下手，他有心示好，可也耐不住黎宛太過防備，他找了個借口：“不是有水果嗎，切點水果吃吧。”
黎宛起身去切水果，很快又端着水果過來了。
她心想，吃完水果就該走了吧，這都快九點了，他可不能賴在她這裏……
周謹言捏了一顆青提，不緊不慢的剝着，一點都不着急要走。
黎宛只好委婉的提醒他，“需要我幫你剝嗎？”
“好啊。”
周謹言樂的不沾手，随手抽了張濕巾擦擦手，就只張嘴吃了。
客廳的桌子并不大，而且因為倆人的距離，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
黎宛一向沉默，注意力也都在青提上，不和周謹言說話也不覺得尴尬。
周謹言卻是耐不住這沉默，眼珠子轉了轉，故意嘆氣，“小宛，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黎宛有點驚訝的擡頭，否認道：“沒有。”
對于他，她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讨厭，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之間不要有什麽關系。
周謹言撇着嘴，神情頗有幾分質問，“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說話，也不願意理我。”
“不知道說什麽……”
“怎麽會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黎宛沒吭聲，只是低着頭。
周謹言大着膽子，摸上她的手，柔聲道：“我希望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是愉快的，至少別像現在這麽相顧無言。”
黎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周謹言眼疾手快，一瞬間就緊抓着，不讓她掙開，“小宛，你是不是還記恨那天我的離開。”
黎宛身子一顫，有點憤怒的看着他，“你放手。”
“我不放。”周謹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誠懇道：“小宛，我承認，那天我不該直接走掉，是我的錯，可我發小都在，我沒辦法……你可以理解我嗎？”
黎宛心髒直發緊，她咬緊唇，不願意接他的話。
“其實那年的元旦，我回來過，也去找過你，但你已經轉學了，學業很急，我只好匆匆回去讀書。”
黎宛不願意聽他說那些不想回憶的過去，使勁抽回自己的手，“你別說了！”
她力度有些大，周謹言的手頓時撞到了桌子上，手上的疼痛讓他有些不爽，可他面上依舊如常，眼睛依舊緊緊的盯着黎宛，“小宛，你別緊張。多年不見，我不是逼你回答我什麽，我只是想跟你說，我一直都很想你，一直記得你。”
黎宛愣了一下，“什麽……？”
“小宛。”周謹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其實我也不确定你還記不記得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碰見你，可命運真神奇，我剛回國沒幾個月，就遇見你了。能再次見到年少時喜歡的人，真讓人開心。”
黎宛呆住了。
喜歡的人？
周謹言眼睛裏全是深情和真誠，“年少時的感情總是讓人念念不忘的，小宛，我不妨坦白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一直是我念念不忘的初戀。”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喜歡談不上，初戀也是假的，念念不忘倒是真的。
在國外那幾年，他過得可謂是紙醉金迷，什麽樣兒的女人都見了個遍了，可見的多了，玩的多了，他反而恹恹的，什麽都提不起來興趣了。偶爾的夜深人靜，他會夢見黎宛，夢見她羞答答的臉，夢見那個青澀溫柔的吻，夢見她白皙纖細的小腿。夢醒時，身下的濡濕實質的提醒着他那些隐晦的想法。
沒到手的東西總是好的，他當然會念念不忘。
黎宛分辨不出來他這話是真是假，整個人又震驚又疑惑。
周謹言瞧着她的神情，輕輕笑了笑，很自然的抓着她的手，緊貼到胸口，“小宛，其實你都能感覺到的，對吧？”
黎宛默不作聲。
周謹言循循善誘，繼續道：“小宛，你不妨想想，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麽要對你那麽好，為什麽要照顧你。其實還是因為我喜歡你啊。要不是喜歡，我怎麽會做那些事情呢。”
黎宛想起來操場發生過的那些事情，無論如何，他對她的好是真實的，給她吃的喝的，給她錢，這些都做不了假。
過去那麽多年了，她依舊記得他的好，記得他那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