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024-01-25更新
第94章 2024-01-25更新
這句話引得璃月白頭皮發麻, 想到了當時的打算。
小號白月在沒有靈魂的時候相當于與屍體,會引來各種蟲子。再加上之前,系統總說她對小號不溫柔, 為此璃月白就下意識的用上最高規格的防禦結界。
她驚訝與幾個長老竟然才能破掉她的結界, 可瞧許未卿的表情,又默默的将那種得意給咽了回去,但并不覺得這與自己的暈倒哪裏有矛盾之處。
“不知曉, 我當時傷的很重。”璃月白如此回應,那內容也表現的很明顯。即便許未卿在懷疑着什麽,可與璃月白本身沒有關系。她暈倒了,她完全不知道。
至于真相?
她們只是在一瞬間進行切換, 又怎麽可能有人會發現高高在上的無晴仙尊與廢丹的白月是一個人。
璃月白冷靜而充滿自信,也因為那是她有意識做的事情。倘若這麽精細的操作都被發現,那她還是不要跟許未卿演, 直接攤牌算了。
“也對。”
許未卿輕輕的笑了起來, 将那染血的法衣慢動作收回, 特地展現了一下上面的血手印。不過,她心中已經相信了璃月白的說辭。但璃月白無心,可誰知道是不是無晴仙尊則對自己的徒弟有那方面的意思。
畢竟,無晴仙尊這個人, 最喜歡搶東西了。
腦子裏面又出現一些人對自己訴說的話,許未卿做最後的收尾動作, 特地将血掌印留在了最上面。剛才還毫無反應的璃月白像是終于看到了這裏,忽然間抓住了衣服。
“怎麽了?月兒?”
許未卿心中咯噔一下, 突然有些害怕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之外。
“這是師傅您送給我的那件法衣, 怎麽會弄的這麽慘。”璃月白像是反應慢半拍,才意識到許未卿收拾半天的就是她昨日穿着的男裝。那臉上帶着心疼, 就像是在意的并不是血掌印本身,而是這件衣服對璃月白的特別。
這句話引得許未卿心中一暖,點點頭說道:“無妨,還是在上面附加的力量太弱了,是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才就讓你受了傷。”
而除了姑蘇寒雪的保證與自己的無奈之外,最讓許未卿放心的則就是這件自己親手制作的法衣。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她所學所識所做,雖然不能稱得上是神衣,卻絕對可以抵禦大部分的傷害。
但沒想到的是,魔修比想象中的聰明,而許未卿輕敵了。
“師傅,不要再自責了,誰也沒預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你做了最大的努力,我聽一一她們說,你到最後還暈倒了呢。”璃月白聽到許未卿的自責就很是頭疼,若是沒有記錯,她今日已經說了三次。
雖然話比平日多了一些,可璃月白實在不喜歡許未卿這點。她總是将全部的過錯都歸結在自己身上,仿佛從未想過犯錯的不止是是她一個人。
“可是我……”
許未卿的眼中再度出現各種畫面,哪怕得到了再多人的感謝,當看到自己的徒弟被奄奄一息帶回來的時候,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哪怕生離死別對許未卿來說極為常見,但她依舊不喜歡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徒弟身上,更加不喜歡徒弟口中總是輕而易舉脫口而出的死字。
“好了,師傅,現在回去休息吧。記得剛才說過的話嗎,你看完我……總之,你該去休息了。” 璃月白又想起了剛才的尴尬,還有自己推開許未卿的事情。她們似乎都失控了,只是,一個因為酒,一個則因為羞恥感。
“嗯,的确應該去休息了,明日,我還要去找無晴仙尊。”許未卿點了點頭,想到了自己被無晴仙尊拒絕後江友宗主的回應,懇求她繼續努力把無晴仙尊從洞府裏面喊出來。
說着,許未卿搖搖晃晃的朝着前面走了幾步。許是因為喝酒,提到無晴仙尊的時候竟然都沒有太大的情緒。
璃月白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她想要蓋上被子休息,來緩和今日超出大腦負荷的羞恥感。可是,開門的聲音遲遲沒有響起,就像是許未卿并沒有離開一樣。
這種困惑讓璃月白睜開眼睛,這麽一看,發現許未卿在直勾勾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
那種眼神讓璃月白本能的覺得危險,甚至讓大腦自然的産生了逃跑的意識。然而,她無法動作,因為她現在斷了幾根骨頭,無法起身、行走。
“師傅,你睡着了嗎?”
“沒,就是覺得,難得喝了酒,我竟然什麽也沒有做。”
許未卿如此回答,從那表達來看,她是相當的遺憾。
有人借酒裝瘋賣傻,也有人會借酒提膽,更有人借酒風流快活。
璃月白詫異與許未卿喝酒的原因,可頃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月兒,笑什麽呢?”
“自然是笑話師傅,沒想到,師傅竟然也有需要喝酒壯膽才能做的事情。”璃月白說的真心,也因為她非常的佩服許未卿。
璃月白是自我主義者,倘若有人告知她,跟人不可描述就可以飛升成仙,璃月白想到的可能并不是‘還有這等好事’,而是把想出這種破事的衆人都給嘎了。她對自己極好,受不住自己有半點委屈,解決事情的方法也很簡單直接,就是嘎就完事。
許未卿就相反,就拿治療來說,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此時此刻,許未卿就差倒貼自己,已然全部做過了。
若是她,現在處于許未卿這個位置上,有個貌美如花嘤嘤嘤的徒弟,她所想的可能不是讓對方活下去,而是讓對方該去哪裏去世就去哪裏去世。
璃月白不知道,是守護道的修士都是如此的大愛,還是說,是因為小號白月對于許未卿來說是特別的。特別到,讓一個守護道修士放棄了心中大愛,專注的給予璃月白一個人的溫柔。
當然,她不會讓許未卿知曉她的黑暗面,可同樣的,她困惑,像這樣子就差‘命都給你’的許未卿,到底在她面前,還有什麽不敢做甚至要喝酒壯膽的事情。
“……”
許未卿沉默下來,那表情看不出太多的信息,但唯獨确定的是許未卿在認真的聽着她說話。
“所以,師傅,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想要對我做什麽事情?”當分析完之後,璃月白覺得有點口幹舌燥。她第一次講那麽多,但同時她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關注許未卿。
從0到有,之前只是紙片人印象的許未卿,鮮活的在她生命裏面。可同時,她經常有很多困惑,許未卿就像是謎語人,怎麽猜都猜不完。就像現在,璃月白特別想要知道許未卿喝酒想要對自己做的事情。
“為何我喝酒不能去找其他人?”
“若是如此,師傅你怎麽會賴着不走,我又沒用法術捆着你。”
璃月白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現在只能思考了,她第一次覺得她還是挺聰明的。或者說,只要許未卿不讓她覺得羞恥,她甚至可以冷靜的背下全部的劍訣內容。許未卿就像是擾亂了她的開關,而現在,她們保持着安全距離。
“……”
“看來師傅是真醉了,都不知道狡辯一下。”
璃月白得到了難得的勝利,她勾起嘴角,享受在口頭上的威風。哪怕這并不是無晴仙尊的行事風格,但璃月白享受這種感覺。
“我本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不過,等到了徒兒你面前,我突然覺得我的想法很是可笑。”
就在璃月白如此享受的時候,這種快樂還未持續三秒,許未卿已經拉近了距離。但那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上塌,而是半跪在她身上。
既是避開了璃月白的受傷,又讓璃月白這不能起身的傷患可以好好的看到她。
倘若不是喝醉,就算許未卿再如何的為了醫學,也絕對不可能做這種動作。這已然不是對視,而更像是不可描述的前奏。
璃月白心情格外複雜,她先是查看了一下不可描述度,現在停留在50%。再瞧許未卿的好感度,是95.1234567%。總之,雖然漲了,但跟沒漲沒有任何區別。
當确定了這種情況,璃月白反而冷靜了下來。這些數值都在告知着她,今天又是一個無法讓許未卿敞開心扉的夜晚。
“所以,師傅你想到了什麽?”
“我就在想,不管你之前到底跟誰有牽連,心中到底是誰。可你現在,在我面前,我可以去改變這一切。所以,我為何要糾結之前的那些事情。”許未卿告知自己內心的想法,但她怕吓到璃月白,所以其實表達的很是委婉。
而許未卿的真實想法是,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變的,無晴仙尊可以搶走她的東西,她為何不能也搶走她想要的。其他東西許未卿不稀罕,身為醫修她都有。而她唯獨不可讓的,只有自己的徒弟。
當在門外想清楚了這一切的許未卿忽而就醒了,所以,當璃月白呼喚自己幫忙的時候,她是非常清醒的将麻布放入少女的領地。但是她的進攻,也意味着,從那一刻開始,她對璃月白所做的一切都不再單純。
只可惜,她的第一步就失敗了,讓許未卿意識到自己急躁了。可她,卻還是不甘心,也很害怕離開璃月白身邊。
“雖然不知道師傅你在亂想什麽事情,但想開就好。”
可璃月白不知道許未卿的想法改變,甚至顯得心不在焉。
從剛才開始,那股香味就讓她頭暈目眩。也不知道是不是許未卿對着她太放心,竟然沒有掩蓋花香的意思。
而在這個花人傳說裏面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花人會對喜歡的人釋放一種特殊的香氣。就像是動物一般釋放的信息素,讓對方貼上自己的标簽,也只對她一個人有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讓璃月白的蝕骨之毒的依賴性這麽輕而易舉的轉到了許未卿身上。
“月兒在想什麽呢?”
看璃月白竟然在這種狀态下還能走神,讓釋放氣息的許未卿有點不滿。這是她第一次有意識的誘導蝕骨之毒,也因為最近遇到的人太多,讓許未卿覺得自己必須要覆蓋住那些氣息,讓蝕骨之毒只記得她的存在,專注的依賴她。
“在想,師傅你這樣子不累嗎?”
璃月白回神,就感覺兩個人的距離又靠近了一些。視覺上的沖擊不言而喻,就算是無情道的無晴仙尊,也明白這是有意的行為。
“的确有點累,月兒是在邀請我休息嗎?可惜,我今天晚上并不打算留下來。”明明如此,許未卿卻說的很是自然。
一時間,璃月白都懷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許未卿可是什麽都能做的出來,若她真的想要對她做點什麽,壓根不必等喝酒。一時間,把許未卿想的邪惡的璃月白充滿歉意。
但還未三秒,她的想法又被許未卿的行為打破。
她美其名曰的要進行身體檢查,仿佛總是忘記璃月白到底是多麽容易對她情動這件事情。
“月兒,我要看最後個地方了。”
也因為剛才璃月白的生氣,到了最後關卡,許未卿提醒了一句。
“我若說不要,是不是沒用?”
璃月白作死的問了一句,果然,許未卿挂着笑容,只是那眼神裏面卻流轉的一種暗光。就仿佛她拒絕醫修的檢查,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但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受到過度驚吓,今日的璃月白情動沒有之前誇張。這本應該對醫者來說是好事,可許未卿一瞧依賴性的退步,像是很不開心,還多留了一會。
“……”
璃月白只得裝死,努力的維護着自己的面子。
“月兒,都那麽多次了還不習慣。”
當瞧璃月白每次的表情都跟第一次一模一樣,許未卿感覺到很是困惑。畢竟,為了了解這種事情,她在之前去了紅杏樓,特地找姑娘了解過。
旁人都是只有第一次放不開,璃月白就像是壓制着憤怒的困獸,怎麽都憋的慌,讓許未卿不知道她到底在堅持着什麽。
“你習慣試試看!”
璃月白如此反駁回去,覺得許未卿每次都是嘴上說的好聽。到現在,除了璃月白承受這些之外,許未卿什麽都沒有做,卻把她都給翻炒了一遍。
從裏到外,璃月白甚至找不到沒被許未卿調查過的地方。
“我不是患者,自然不需要習慣這些。”
“哼,又不是我想要受傷的。”
璃月白不滿,為了避免自己又說死的話題引起許未卿的不悅。她想要轉頭,卻在轉動後覺得身體像被壓碎過一樣,哪裏都疼的厲害。
“怎麽還生氣了,別氣了。”
看璃月白抗争的樣子,許未卿笑得更是燦爛。不過,也只是璃月白不理會她一會,許未卿又覺得很是不安。
她琢磨着要如何讓璃月白心态平衡一些,畢竟,蝕骨之毒需要璃月白的配合。
倘若璃月白不配合了,那麽這一切都白搭。
可是,應該做點什麽,讓璃月白的心态平衡點呢?
許未卿開始思考,又忽而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若是讓璃月白了解不可描述那些事的真相,是否可以讓她稍微放松一些。
“月兒,你想要試試嗎?”
所以,許未卿想到了一個答案。既然璃月白覺得她吃了虧,那麽,何不也讓自己的徒兒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那麽的話,既能夠對自己保持長久的興趣,也不會讓蝕骨之毒的依賴性被其他人帶走。而她,也可以完全滿足自己肮髒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