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2024-01-19更新
第88章 2024-01-19更新
更或者說, 其實蝕骨之毒壓根沒有轉移的可能性,而是兩個人的心理暗示,才造成這種錯覺。畢竟, 身體總比心要誠實許多。而她, 比起想象中的更加依賴着許未卿。
想到這裏的璃月白回握許未卿,又下意識的拉近距離。
周圍的位置很空,就讓兩個人的靠近顯得很是突兀。還好, 沒有人會用異樣的視線看着她們,因為她們只不過是劇情裏面可有可無的存在。
想到這裏,璃月白看向了不遠處的葉良辰。似乎是只剩下了50%的主角光環,讓他更加泯然衆人。此時此刻, 他也受到了魔音的影響,整個人渾渾噩噩。
耳邊依舊是音樂,但比之前的力量更強。許未卿心志堅定自然沒事, 她擔心璃月白也被這聲音影響, 總是在不經意間做一些行為, 讓璃月白保持清醒。
摸手是最正常的行為,然後就會探索其他地方。
即便隔着幾層裝備,這種環境下産生的刺激不言而喻。璃月白更加意識到了自己對許未卿的毫無抵抗力,她按住那只在肆意進攻的手, 試圖從這種被動中獲得自由。
‘月兒,你必須要保持清醒。’
許未卿說的認真嚴肅, 完全沒意識到,比起這什麽破魔音, 她自己的殺傷力更大。璃月白滿腦子已經剩下了不可描述思想, 她甚至想要帶着許未卿去某個地方,給予她一個痛快, 而不是像現在如此,一直折磨她的神經,挑戰她意志力的極限。
但偏偏璃月白平日裏就喜歡擺爛,除了醫術跟咒法之外,其他的內容都可以學的稀爛。而這傳音,本來是人人都會的東西,被璃月白硬生生的學成了啞巴傳音,只能聽不會回應。
如今,她再度為自己的作死付出代價。
瞧璃月白不掙紮了,許未卿的安撫繼續着,不過地方變得更加私人,就仿佛恨不得璃月白在這邊祛毒一樣。
璃月白過的更是煎熬,到了最後,她竟然在這種安撫下又小小飛升了。也不知道是許未卿用了什麽手段,還是說白月小號實在太沒用了。
但不管如何,這種飛升都跟着她個人沒有任何關系。若是場景對調,那麽許未卿也會這樣子脆弱。
不服輸的璃月白如此安撫着自己,就見許未卿終于收了手,喝了一口茶水。緊接着,許未卿皺起了眉頭,仿佛陷入了什麽難題之中。
璃月白看的疑惑不解,只當是許未卿還是那個心系天下蒼生的許未卿。
事實上,身為守護道的許未卿,壓根沒想到什麽天下蒼生,什麽明月宗的安危。她現在所思所想,就是将璃月白抱起,然後帶入某個房間,好好的疼愛對方一番。
她努力的壓制這種情緒,也從未想過,明明自己未中毒,卻對璃月白産生這種比蝕骨之毒還要強烈的欲念。
尤其是當剛才看到璃月白與那個叫翠花姑娘的親近,不對,應該是說,哪怕是許未卿最為信任的一一叁叁,許未卿都不喜歡她們與璃月白的親近。她命令璃月白在家裏看書,也就是為了不讓璃月白與她人接觸,想要将她寵成只能依賴自己的廢物。
也只有這樣子,才不會有背叛……
黑暗的想法幾乎快要吞噬許未卿,但許未卿很快意識到這種想法會讓璃月白讨厭。她猛然清醒,卻忽而發現魔音改變,竟然是在勾起她們心中最強烈的欲。
而諷刺的是,許未卿的欲不再是殺死無晴仙尊,而是滿腦子的璃月白。
‘月兒,你剛才腦海中産生了什麽畫面。’
看璃月白從恍惚中回神,似乎也破除了這魔音,許未卿好奇璃月白的欲所在。
璃月白無法回答,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許未卿發現她的手在死命顫抖,也不知道在魔音的控制下,想到了什麽內容。
許未卿好奇極了,可偏偏此情此景,卻無法随心所欲的做想做的事情。
就在這種情況下,魔音忽而改變,變得歡快了起來。周圍飄散着花瓣,告知着重要人物的登場。
璃月白的注意力卻并不在臺上,她将花瓣拿起來一瞧,卻發現那竟然是真的昙一線花瓣。也不知道這個花魁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如此奢侈的用昙一線作為登場道具。
“這麽多花瓣,若是做洗髓丹,也不知道能做多少。”璃月白感慨出聲,迎來的就是許未卿憋不住的笑,然後用扇子在她額頭上一敲,提醒着璃月白要忍耐下去。
這畢竟是魔修的主場,再如何說,她們也不可太過放肆。
璃月白卻沒有絲毫的危機感,拿着花瓣把玩。而這種想法,也僅僅持續幾秒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就此産生。
昙一線花瓣飄零,一身着紅衣女子從天而降。她帶着面紗,遮蓋住了大部分容顏。可光是看到那雙眼睛,還有渾然天成的媚态,就能夠想象到那藏在面紗下的容顏到底是多麽好看。
璃月白對顏值并沒有概念,也因為無晴仙尊的臉足夠完美,再加上身邊盡是美人,那種審美也是拔尖的。
但是,眼前這個出場的女子,的的确确讓璃月白發自內心的産生這種想法。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從骨子裏面感覺到那種怒放的美麗。而說是昙一線花魁,更像是玫瑰。美的熱情,美的讓人忘記一切。
尤其是當這女子舞動,那種美麗更會行走。誰也無法從她臉上移開,璃月白也是一樣。
也是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許未卿碰了她一下。璃月白才恍然從這強大的媚術中清醒,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魅惑了。
但同時,對方是魔修的身份毋庸置疑。
‘這個魔修的魅功很強,月兒要小心一些。’
許未卿如此提醒,擔心的看着旁邊道行與心靜完全不行的璃月白。再加上璃月白極為喜歡美女,中招完全是情有可原。
可璃月白卻不是這麽想,她第一次被魅惑,只覺得從未像現在這般羞恥。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她感覺好似魔修每個行動都是專門針對她一般。不,應該是說,針對無情道的無晴仙尊。
先是無晴仙尊無法抵抗的蝕骨之毒,二是無情道修士最不能沾染的欲。此時此刻,魔修都在一一實現。可這種自戀的想法也僅僅持續幾秒,臺上的紅衣女子忽而下臺,開始在周圍舞動。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璃月白本想要泯然衆人,可她實在不擅長演戲,幹脆的低着頭。但偏偏就是如此行為,那紅衣女子多瞧了她幾眼。也是這一瞧,她忽而飛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璃月白身上。
那種香氣傳遞,讓對氣味敏感的璃月白本能的覺得很是熟悉。女子依然挑起她的下巴,将那種暧昧升級。
旁人帶着瘋狂的豔羨之情,女子滿是戲谑的繼續手的移動。也不知道是看穿了璃月白的僞裝,還是說這就是花魁的服務。
可因為剛才中了魅惑的羞恥,現在的璃月白已經恢複正常,她抓住那在自己裝備上游走的爪子,将對方的戲弄控制住。那紅衣女子似乎有些驚訝,忽而拉開距離,輕輕的笑了起來。
璃月白更加确定了對方的戲弄想法,只是,卻不懂戲弄她一個女子有什麽意思。
“仙仙!”
男主葉良辰的聲音忽而在這個時候響起,帶着滿腔的憤怒與不甘。那紅衣女子卻微微皺眉,即便掩飾的飛快,可擋不住眼中的厭惡。而她選擇找璃月白做戲,顯然也只不過是因為璃月白是女子。
“放開我的仙仙!”
葉良辰像是瘋犬一般的咆哮,試圖以這種方式證明男人的尊嚴。而璃月白也同樣的意識到,這一次所謂的機緣壓根不是法寶秘籍,而是這個花魁。
一時間,璃月白失去了興趣。這般無用的機緣,誰愛要誰拿去。哪怕是葉良辰,只要他能夠搶的走,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也壓根無法阻止。
只是,這個紅衣女子未必是這般想的。
如此想着,璃月白松開了手,可偏偏那女子又如同蛇一般纏了上來,還攬住了她的脖子,又講道:“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人了。”
“嗯?”
全場嘩然,似乎連老鸨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那女子依然笑着如同花蝴蝶離開,留下瘋狂的衆人,将全部的怨恨都投射到了璃月白身上。
而璃月白,本身只不過是吃個瓜,搶個機緣,卻似乎一個不小心引起民衆的怨恨。那種視線,仿佛告知她一出去這個紅杏樓,就會被這位花魁的追求者大卸八塊。
可怕的是,當花魁結束表演,她卻還是被阻止了行動,不給璃月白離開的機會。
“這位公子可以走,但這位公子要留下來與花魁共度春宵。”門口站着的散修面無表情的提醒,明明恨不得将璃月白殺了,卻只能咬牙切齒的說出這段話。
“……”
璃月白無奈的回頭看許未卿,希望許未卿幫助她從這鬼機緣裏面脫身。可不知道許未卿哪根筋抽了,竟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講道:“白兄真的是好福氣,那兄弟我就先撤了,你好好享受良宵吧。”
許未卿開始裝起了痞氣,似乎打算把璃月白丢在這邊喂給魔修們。
‘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吧?’
此時此刻,璃月白甚至想要用傳音如此問許未卿一句。明明剛才把自己護在懷中生怕自己化了,怎麽現在竟然拿她當誘餌。
這種反差讓璃月白覺得有些委屈,眼巴巴的朝着門口看, 耳邊已經傳來了許未卿的聲音。
‘別怕,我一直在。’
‘但你要小心點,修行到一定程度的魔修,媚術比妖族還要可怕。更何況,月兒你喜好女子。’
許未卿的話一句一句蹦出來,已經完全将璃月白歸類到另外一邊。偏偏璃月白還不能回嘴,讓她發誓等回去後,一定要裝作自己學會傳音,避免次次的作死将自己坑害。
“公子,你可真是好幸運。”帶領着她繼續前進的人又是那個廚娘,臉上堆滿了笑意。
璃月白不想要說話,她已經後悔只喊了邀月劍前來助陣。倘若知道許未卿不能貼心保護她這個可憐弱小的身軀,她定然把神獸白憐兒也喊來。
但當她想起白憐兒的性格,有着獸類強烈的獨占欲,若是她在,遲早有一天璃月白死命捂着的馬甲會被許未卿發現。
‘邀月,你回去一趟,把無晴仙尊的身體帶來。’
想了想,璃月白還是覺得依靠自己破除難關比較好。
‘啊,我都在這邊好久了。’
在門外早已等待的邀月劍很是無奈的回應一句。
‘快去。’
‘是,主人。’
邀月劍滿是不情願,但還是提醒她許未卿在外邊等待,還來了許多明月宗的弟子。
‘既然來了那麽多人,主人為何還要冒這種風險将身體帶來。我雖然懂隐息之法,可又無法隐身,她們終究會看到那麽大的無晴仙尊的。’
‘我感覺,事情并沒有那般簡單,你快些去,我馬上就要下地獄了。’
璃月白無奈的繼續提醒,而她也站在了那挂着昙一線牌子的閨房前。廚娘敲了敲門,裏面的丫鬟很快打開門。
門內的氣味撲鼻而來,可不知道為何,在這種香氣之中還混雜着像是屍體的臭味,讓璃月白覺得很是反感。
不管是胭脂味道還是這種氣味,都讓璃月白覺得極為難受,更是懷念許未卿身上自帶的香味。
“公子不要害羞,進來吧。”
丫鬟的性格極為活潑,也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那股屍體的氣味,熱情的招呼璃月白進入室內。
璃月白微微颔首,踏入室內,只是幾秒間,惡心感加劇。明明眼前的紅衣女子是如此的美麗,可她卻生不出半點的欣賞之情。
更為奇妙的是,當那個紅衣女子坐在那邊,又讓璃月白覺得缺乏剛才跳舞時候的那種怒放生命的靈魂。就仿佛,眼前的人已經被調換,而這個紅衣女子并不是跳舞的那個。
“公子請喝茶。”
而相對的,這個紅衣女子性格更加溫柔,招呼着璃月白前來,然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臉看,就像是看着情人一樣。
璃月白很是困惑,但她在紅杏樓只見過翠花跟石女。
翠花她剛才還在外面瞧見,自然不可能是花魁的替代品。而石女,許未卿之前告知她那個石女被傷的體無完膚,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行走,怎麽看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幹淨利落的斟茶。
可若不是她們,白月小號還有什麽認識的人?
還是說,因為主角光環在自己身邊一半,眼前的人将她認成了什麽人?
一時間,各種想法充斥在璃月白的腦海之中。
“公子可是有什麽疑惑,這般直勾勾的看着我?”
璃月白藏不住事情,尤其是現在的她壓根覺得沒有藏事的必要。女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詢問璃月白盯着她的原因。
“我有些不懂,臺下那麽多人,你為何選我當這個入幕之賓。”
璃月白告知了她的疑惑,除了她是女子之外,似乎在那群人之中沒有任何優點。
“因為公子對我有恩。”
紅衣女子如此回答,那面紗下的嘴角似乎在笑。但璃月白完全沒這個印象,更覺得原主的性格不會女扮男裝。那若是如此,她對女子的恩哪裏來,而她,又想要從自己這邊得到點什麽。
“公子,這邊有些熱,我們去那邊說話吧。”
紅衣女子看璃月白的疑惑,忽而補充一句。璃月白有些覺得奇怪,她不想要移動,卻見紅衣女子的眉宇之間帶着哀求。但這種表情很快恢複,就仿佛那一切只是璃月白産生的幻覺而已。
心中的疑惑更多,但璃月白還是動了。兩個人走到了那邊的陽臺,紅衣女子将窗戶打開。微風吹拂,帶着刺骨的寒意。璃月白不由得抖了抖,感覺倘若許未卿看到這一幕,定然會訴說她穿的實在太少。
但也因為這個行為,那種臭味緩沖不少。
紅衣女子直勾勾的看向她,眼中更是柔情,那種視線,她在最近的許未卿身上多次瞧見。可是,她依舊不懂,為何紅衣女子與自己第一次見面,卻會産生如此想法。
“公子,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女子又問,她眼中帶着期待與緊張。璃月白對這句話沒有多少感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臉,感覺這張臉男裝的時候也沒有多麽出衆,不懂為何會被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