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出了大事
第七十一章 出了大事
“你冷靜點兒,莘莘。”葉璇頭疼。
“我很冷靜啊,不正常的是你倆才對好不好,年輕氣盛的在家裏什麽也不幹,太離譜了吧,你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幹嘛?數星星啊。”
葉璇笑了,“不然你來看看。”
杜莘婉拒,“謝了,你姐們還沒有偷窺這種事的癖好。”
葉璇只能解釋:“我們目前還在分房睡。”
杜莘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愣了半天:“看看!這就是問題所在啊,就這進度你們倆啥時候才能本壘打。”
杜莘和葉璇在這種事情完全是兩類人。
杜莘崇尚快樂人生,而且認為只有身體合拍,靈魂交流的才能更深入。
葉璇這邊……
還是真愛至上的純愛派。
“一步步來,不急。”葉璇輕嘆息幾秒,為了讨個清靜開始甩鍋,“再逼也沒用,我總不能跑到他房間裏主動扒他的衣服說要跟他睡覺,你知道我是矜持那一卦的。”
杜莘呵呵笑兩聲:“是,簡直不要太矜持,白馬會所那幾個頭牌逢年過節都不忘給你打電話慰問思念吧?”
“……”
葉璇眉眼收攏,紅唇輕啓,“工作需要。”
在商言商,見人說人話,見了女上位者自然也要聊點她們感興趣的話題。葉璇為了公關,跟會所那邊幾個有分量的男模都交好,算得上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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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個男模,見個人都想勾搭,一邊借着葉璇的聯系去賺錢,一邊還不忘時不時維護一下和葉璇的關系。
偶爾發點留言,問句璇姐在幹嘛?
杜莘當時犀利點評:“他們純粹是沒被幹夠。”
如今,杜莘也不忘損一下自己兄弟:“我都不知道秦郅誠他矜持個什麽勁兒,你倆進展這麽慢,看得我幹着急,恨不得把你倆嘴扭一塊去。”
葉璇想到那血腥畫面,咽了下口水:“……”
“真該把老秦也丢到白馬會所裏,讓他學學那群男模們是怎麽讨生活的,回來用在你身上!”
越說越離譜了,葉璇叫停。
“stop.”
她輕扯唇,“你讓秦郅誠當男模,不如讓我回歸家庭給男人洗手羹湯納鞋底子。”
——準确來說,這都是兩件絕無可能的事。
思及此,葉璇倒是突然想到這幾次秦郅誠的擁抱……
這……算勾引嗎?
她沉默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
翌日,得了一天好天氣,早晨晴空萬裏。
秦郅誠晨跑完回來,王姨正在開放式廚房煎蛋。
專門煎蛋的小煎鍋裏放着三個圓滾滾的煎蛋,豆漿機也正在賣力工作。
他要走去衛生間洗澡,走到門口,卻突然頓住。
葉璇和培培一大一小,對着鏡子正在刷牙,兩人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皮惺忪着,身上的睡衣也松松垮垮。
培培用着小漱口杯,咕嚕咕嚕漱了漱口,張開雙臂:“璇,培培刷完牙了。”
葉璇将他抱下那個專門給他準備的小梯子,這才和秦郅誠對視上,她依舊困眼蒙眬:“早,你回來了。”
看她迷糊樣,秦郅誠的心情突然有些好。
他輕“嗯”,“還困?”
葉璇無奈點頭,昨晚跟杜莘夜聊到淩晨四點。
不過內容她不敢跟秦郅誠說,畢竟和閨蜜的聊天這種隐私事,是臨死都要清空的程度。
單拎出一句,那可都是危害小孩子心理健康的死罪。
不曾想,秦郅誠問:“和杜莘探讨出了什麽結論?”
葉璇刷牙動作一頓,不可置信擡頭看他。
“她早晨發訊息給我,控訴我對你的關心不夠。”秦郅誠從她身側拿過毛巾,擦拭着頸部的薄汗,清冽氣息,很幹淨的皂香,還帶着些許檀香。
秦郅誠一貫不愛噴香水,保持整潔和幹爽是他的習慣。
葉璇那口牙膏差點咽進去,“哪……哪方面的關心不夠。”
秦郅誠低眸,掃了眼小小一個站在他腿邊好事的秦培,眉梢輕揚:“确定要我現在說?”
葉璇輕咳:“不用,我大概已經猜到。”
她漱了口,打算出去,留這片區域給秦郅誠洗澡,可步子剛邁出去,他的聲音輕擦過她的耳廓。
“如果有這個需求,可以告訴我。”
“……”
葉璇皮笑肉不笑,留給他一個明豔的笑容,“有機會的話,一定。”
秦郅誠低眸,輕笑,走進浴室。
“……”
葉璇算是發現了,他的笑,也就只有在自己吃癟時才會出現。
惡毒的男人。
吃完飯,商務車來接。
今天葉璇得先帶着培培去趟杜莘那裏,才能再回公司。
“外面冷,圍巾戴好。”
臨出門前,秦郅誠替她整理好脖子上随意戴的圍巾。
培培咬着面包片笑嘻嘻:“叔叔給嬸嬸戴圍巾啦!”
秦郅誠淡淡觑他一眼,“你很羨慕?”
葉璇:“……”
這人總跟孩子幼稚什麽。
葉璇低頭,沖培培關心道,“如果胃不舒服的話和我說哦。”
培培乖乖點頭,一手牽着叔叔,一手牽着嬸嬸,蹦蹦跳跳被帶上了車。
汽車揚塵而出。
坐在表舅家中的沈培延望着窗戶的方向,依舊盯着那輛車剛才待過的地方。
他全都看到了。
葉璇和秦郅誠相處的一切。
其實看到葉璇從秦郅誠家裏出來那一刻,他就已經确定了所有,卻還是幾近自虐的繼續看着,直到他們上了車,離開這裏。
表舅叫了三聲,他終于抽回視線,看向表舅。
表舅問:“怎麽了培延?看什麽呢看得那麽入神,叫你好幾遍都沒聽到。”
“沒看什麽。”他面容平靜,“有什麽事您說。”
只不過,還不等到表舅開口說什麽,沈培延就先等來了電話。
公司質檢部的電話。
他接通,将聽筒放在耳側,聽着質檢部那端焦急的聲音,沉默了很久。
“沈總監,您快點回來吧!公司出大事了,年檢出問題了……這次真的、真的出大事了!”
沈培延安靜,“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他起身。
壓抑的情緒太久,太多,已經堆積到了頭頂,他站起來的那一刻,眼前一黑,突然悶頭栽了下去。
“培延!”
意識的最後,是表舅慌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