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在偷聽?”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你在偷聽?”
雲聽沒有穿睡褲。
為什麽不穿睡褲, 全部歸咎于徐清聿。
別看他看起來冷冰冰的,像個不近人情的冰山,但他的體溫比常人高一些, 尤其是到了夜晚。
好幾次,雲聽都被熱醒。
昨天半夜,黎明未至。
Zephyr乖乖地睡在小角落。
雲聽不知道自己為何又枕在徐清聿的手臂上。
徐清聿下巴輕抵在她的發頂。
他的體溫熱得驚人,隔着兩塊布料都遮不住那股炙熱, 整個人像一塊天然的暖爐,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熱量。
雲聽有些懵了,細小的汗珠出現在她的鬓角,黏膩地貼在肌膚上。
她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但本能地覺得太熱。
“好熱……”雲聽低聲抱怨了一句。
徐清聿沒醒。
只是在睡夢中, 用不容拒絕的姿态,習慣性地将她圈入懷裏。
寬闊的胸膛再度緊貼雲聽的後背,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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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熱了。”雲聽臉色很紅,既是因為燥熱,也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和徐清聿的姿勢太過暧昧。
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徐清聿右腿還壓在自己的腿上。
有點兒沉。
雲聽掙脫的動靜不小,徐清聿被她細微的動作喚醒,原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将她拉得更近。
他沒有睜眼, 薄唇張開,嗓音裏摻了幾分倦意:“雲聽, 是你自己睡過來的。”
雲聽揉了揉眼睛,一時不知該如何狡辯。
她根本不懷疑徐清聿說的話的真實性。
思來想去,以徐清聿的性格,別說主動抱人了, 就算在睡夢中無意識地靠近別人,都不符合常理。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她主動貼上去的。
也許是剛進入被窩比較冷,又或者是潛意識作祟,想要靠近徐清聿,反正八成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自己貼過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雲聽解釋,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
徐清聿問:“我有說你故意嗎?”
“那……你能不能放開我,我真的很熱。”
感覺到懷裏的人溫度的确偏高,徐清聿調整了一下姿勢,“是我讓你買這麽厚的睡衣嗎?”
雲聽:“……”
她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嘴裏嘀咕:“哪裏厚了?”
這套睡衣面料輕薄柔軟,觸感滑膩貼身,雖然是長袖長褲,但用的是透氣的材質,就算夏天穿也不會覺得悶熱,怎麽就成“厚”了?
雲聽無言以對。
于是,她今天幹脆省了睡褲,只套了一件偏大的上衣,她想以自己的性格,今晚多半又會滾進徐清聿的懷裏,穿成這樣至少涼快點,也不會被熱得難受。
只是沒想到,方便了徐清聿。
“你幹什麽!快放我——”雲聽條件反射地抓住了衣擺,羞惱地瞪着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清聿打斷。
徐清聿的手滑向她的膝蓋,微微用力,迫使她的月退向兩側分開。
“徐清聿……”
徐清聿完全無視她的抗議,指腹薄薄的繭有意無意地摩她的膝蓋骨:“不想嗎?”
“不想…”雲聽屏着呼吸,她眼睜睜看着徐清聿的指尖從她的膝蓋滑到她的小腿,再到腳踝,“徐清聿,不可以的…”
“雲聽。”徐清聿不顧她的抵制,低下頭,舌尖滑過她月退根的皮膚,說話時的氣息都落在那處,帶來一片酥麻的氧意,“真的不行?”
雲聽敏感地抽了抽。
“換個地方。”徐清聿說。
他托住雲聽的膝蓋,将她抱了起來,走向床邊。
眼鏡在雲聽的鼻梁上下滑。
雲聽低垂的眼微顫動,遮住了眼眸中的水霧,露出一小截濕潤的眼角。
等她回過神時,徐清聿已經将她放在了床鋪上,冷峻的眉目低垂,多了幾分溫柔。
他替她摘了眼鏡,親吻她的眼角,“哭什麽?”
“我沒有…”雲聽擡手遮住眼睛,睡衣已經不知不覺移位,領口滑到月匈部,衣服的下擺覆在腰上。
她的腿裸露在空中,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發亮。
徐清聿從她的眼睛離開後,沒有下一步動作。
良久,雲聽怯怯地睜開眼眸,看到徐清聿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用專業到冷靜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檢查着她的身體。
不知怎麽,雲聽想到自己曾經在網上刷到的一些醫學生分享的帖子,許多醫學生會在自己的社交平臺上讨論自己遇到的病例和各種醫療經驗。
有一個印象深刻的帖子是,一位醫學生分享了她見過的“最完美的心髒”。
她甚至記得那篇帖子中的話:“我看過最完美的心髒,完美的脈搏和血管布局,簡直美得像一幅藝術畫。”
雲聽能理解,畢竟醫學是一門對生命與自然的深入探索,而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每一次脈搏,都是大自然賦予的奇跡。
所以…徐清聿到底在看什麽啊?
雲聽欲哭無淚,光是被他看着,她便感覺自己下月複熱流湧動,床單好像也濕了。
“雲聽,你知道嗎?”徐清聿猝不及防開口,打破一室靜谧。
雲聽顫抖地回應:“什麽?”
“我有時候也在想,作為醫生,我是不是有一種職業病。”徐清聿說,“我會無意識地去觀察身體的每一寸,尤其是那些我們常常接觸到的部位。無論是心髒,還是別的器官,都能從一些微小的變化中看出健康狀況。就像你現在這樣,我也習慣性地觀察你的一些細節。”
雲聽啞口。
徐清聿繼續說,“你的心跳每天都很快,我會擔心你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我忽然意識到,我的心跳也很快,尤其是現在。”
雲聽默不作聲。
徐清聿一邊觀察她的臉色,一邊說:“心跳的加速,也許是因為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或者是情感的波動,我更傾向于後者。”
雲聽不想聽徐清聿再科普什麽醫學方面的知識了,她結巴問:“徐清聿…你到底想說什麽?”
徐清聿目光沉沉,斟酌着說:“我在緊張。”
說罷,他不再猶豫,握住雲聽的腳踝,沒給她逃的機會。
不一會兒,房間響起了清晰的水聲。
舌尖進入那處的那一刻,雲聽頭皮發麻,大腦停止運轉,情不自禁流下了淚水。
所有的肌肉不斷收緊,突然之間,波濤在她體內激烈地翻湧,身體也被徹底點燃,快感和羞憤兩種不同的力量互相交織,互相糾纏,直到完全釋放。
雲聽不自覺地弓起腰,手指沒入徐清聿的黑發,扯掉了他的幾根頭發,聲音被刺激折磨的不成句:“徐清聿…不可以…”
“不可以…進去…”
“啊…”徐清聿高挺的鼻梁壓在上面,雲聽仰起頭尖叫出聲。
晶瑩的液體打濕了周圍的皮膚,也打濕了徐清聿的臉。
*
雲聽洗完澡,躺在床上。
洗澡的時候,水流沖刷過皮膚,帶走了一部分羞恥,但那股酸澀的感覺仍然殘留在月退間,以至于到現在她還有一種正在被徐清聿入侵的錯覺。
雲聽的眼神望向窗外的夜空,月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裏,照亮了她通紅的臉。
腦海中出現徐清聿的取悅她的場景。
那一幕,像是被反複播放的畫面,一點一點地在她的大腦裏成片,有聲有色。
她記得徐清聿擡起頭的一剎那,水液從他鼻梁滴下,順着他的薄唇,沿着下巴流下,性感又色.情。
雲聽的臉頓時滾燙,被這些回憶燙到了。
她趕緊低下頭,把臉埋進了床單裏,試圖将臉上的燙熱感隐藏掉。
其實,徐清聿的技術,并沒有他自己想得那麽不堪。
除了第一次。
之後的每一次的親密都像一次新的冒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姿勢,徐清聿表現得愈發娴熟,也讓雲聽完全沉浸其中。
他不再是那個笨拙的只知道橫沖直撞的“新手”,而是一個深谙如何調動氣氛與情感的主導者。
雲聽搖晃腦袋,思緒轉了一下,猛地意識到一件事情:Zephyr還被徐清聿關在外面。
Zephyr平時總喜歡跟着她到處跑,尤其是每次洗澡時,總是乖巧地在門外等着,而今天,她竟然忘記了把貓放進屋裏。
雲聽心裏愧疚,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打開門。
守在門口Zephyr不叫也不鬧,大搖大擺跳進屋裏,圍着她的腿蹭來蹭去,發出輕微而惬意的呼嚕聲。
雲聽蹲下身,摸了摸貓咪的頭,“真是對不起,讓你在外面等了這麽久。”
Zephyr“喵喵”叫了兩聲。
雲聽關上門,抱起貓,路過浴室,聽到了一聲低沉的悶哼從裏面傳來,聲音沙啞而充滿壓抑,仿佛是在忍耐着什麽,極具挑逗性。
雲聽不受控制地走近浴室的門口,她知道徐清聿在幹什麽。她也能想象到徐清聿此時的模樣:肌肉緊繃,表情痛苦而迷人,每一分力氣都在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渴望。
徐清聿今天沒有和她做。
雲聽在猶豫,要不要學習徐清聿,直接推開門進去。
不是她饑渴,是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
雲聽糾結了10分鐘,一陣長長的喘息聲伴随着水流的聲音停止了,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凝重的安靜。
徐清聿今天好像有點快?
雲聽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變.态,登時有一種幹了壞事即将被發現的心虛感,立刻轉身離開。
這時,浴室門打開了,徐清聿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
他沒有穿衣服,水珠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滑落,濕發稍微淩亂,面上帶着一抹難以掩飾的疲憊。
雲聽的視線往下…
徐清聿好像還沒結束。
“你在偷聽?”徐清聿問。
是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