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林丘擡手猛推松生的肩膀,動作幅度一大,扯到胸口,皮肉便震顫起來,坐着不動尚且引人注視,此時更是讓松生挪不開眼,順着林丘的推力往後退了一小步。
林丘看不慣他這一聲不吭的樣,仿佛只有自己在無理取鬧,怒聲質問:“你說話,啞巴了?”
松生本來想和他好好解釋,但看他這副勾人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如果解釋清楚了,以林丘的害羞性格,肯定就不願意穿女裝了,白日宣淫更是想都不要想。
那兩房軟肉松生只在剛剛隔着厚厚白绫按了幾下,根本沒切切實實地體會到個中妙處,這會兒眼睛幾乎挪不開。
松生慢吞吞地解釋了一句:“那真是個意外。”
其餘的一概不說,任由林丘怒氣沖沖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步一步走過來。
身後是一把木圍椅。
他假裝理虧,被林丘罵到羞愧低頭忏悔,然而他本身比林丘高,頭不低時便能看見□□成,頭一低,更是一覽無餘。
“……總之,女裝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又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連年纏綿病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去玩都難如登天。我犯什麽賤就非得趁着這幾天出去玩?我自己在房間愛穿什麽穿什麽,我不穿都沒人看得見。你定做那些衣服,究竟是為我好還是為你自己好,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自己怎麽不穿,有本事你先穿,你要是穿了,我絕不再說一個‘不’字!”
林丘罵得酣暢淋漓,加上松生也沒有頂嘴,心中火氣去了不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松生正好被逼到木圍椅,坐倒在椅子上。
二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松生的指尖凝起一道極弱極弱的微光,輕輕一動,悄無聲息的打在林丘泛着粉的腳踝上,林丘腳踝一痛,全身失去平衡,向前撲倒。
松生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林丘,一股暖香撲面而來,還未來得及細細嗅聞,極致柔軟細膩的皮肉便壓在松生臉上,窒息感陡然升起,不僅沒有讓他覺得難受,反而迅速有了反應,這一點,趴在松生懷中的林丘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
與此同時,濡濕感蔓延開來。
“你……龌龊……”
林丘滿臉通紅,眼珠濕漉漉的,水洗一般,迅速站起來,終于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的事實,抓起上衣先擦幹淨口水,然後盡量裹緊上身,“噠噠噠”往後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
松生現在可謂唇齒留香,他本以為勸林丘穿女裝還要些手段,沒想到他自己先賣了一個破綻。
“我穿,你不能反悔。”
林丘剛剛遭了輕薄,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一句:“什麽?”
沒等他回答,林丘就意識到松生在說什麽,難以置信地盯着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不是……我,可是……”
而松生已經拿出所有定做的女裝開始翻找,他記得有一件尺寸是偏大的,他應該可以穿得上,是一套馬面裙,小衣都是貼身的,他穿不上,只能穿外面的了。
三兩下穿好衣服,松生逼近林丘,嘴唇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這下該你穿了。”
林丘活像霜打的茄子,話是自己說出口的,衣服師尊也穿了,即便他想反悔,師尊肯定也會抓住他說的話強行給自己穿上。他簡直後悔得想打爛自己這張嘴。
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局勢逆轉,這下輪到松生逼近林丘了,而林丘背後是床。
林丘試圖掙紮:“師尊……”
松生充耳不聞:“身上的脫了,穿我手上的,你可以自己挑。”
幾套款式各不相同的衣服一溜擺開,款式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是單薄和布料少,根本不是能穿出去的衣服。
林丘瞅一眼松生身上的衣服,雖然女裝穿着有些怪異,尺寸也小了些,導致師尊的胸口,胳膊,小腿都漏了一截在外面,但總體來說是一件非常正常,可以日常穿出去的正經衣服。
他飽含怨氣地要求:“我要穿別的,你肯定還有其他款式,這些衣服根本穿不出去。”
松生避輕就重:“我們不出去,就在這裏穿。”
“你……師尊就是一個僞君子……”
林丘知道現在是在劫難逃了,反正穿哪個都一樣,他閉着眼睛随便抓了一件:“就這個吧……”
很薄的一層紗,正紅色,款式雖然簡單,沒什麽花樣,但剪裁相當有技術,線條貼身流暢,罩在身上朦朦胧胧,半遮半露。
林丘知道若是緊貼皮膚肯定是一覽無餘,餘光瞄到地上被自己親手撕爛的小衣,心中後悔,那件小衣雖然不大,但是用料很足,一點都不透,貼身穿着也很舒服。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那麽沖動。
但既然是成套的,想必不止一件小衣,應該是配套的。
林丘坐在床邊,手放在大腿兩邊,緊張地扣床沿,見松生拿起紅紗衣就想往他身上套,趕忙詢問:“小衣呢?不是還有小衣嗎?”
松生意外地挑眉,回答:“我以為你不想穿,不過這一套沒有小衣,只有肚兜。”
“肚兜……”林丘失望地微彎脊背,懷抱最後一絲希望問,“長什麽樣?透不透?”
小孩子也穿肚兜,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願意穿,至少能遮一遮。
“不透,但,你看了就得穿。”
林丘咬牙點頭:“……我穿。”
然後他就看見一件繡着雲朵的絲綢紅肚兜,就是正常的款式,他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挺胸坐直,等着松生給他穿衣服。
人的底線都是一降再降的,瞧,林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松生知道張弛有度的道理,若是逼迫太過,真惹火了林丘,反倒得不償失,便沒有在肚兜上做文章。其實這套衣服原本的肚兜和外衣一樣,都是很透的,而且一撕就壞,但看着林丘可憐巴巴地用一雙溢滿水汽的雙眸看向他,似乎馬上就要羞得哭給他看的模樣,他還是心軟了。
穿好肚兜,林丘一下有了安全感,珍惜地摸摸布料厚度,又稍稍用力扯了一下,都是合格的,安心了不少。
令林丘意外的是,這套衣服還有兩個腳鏈,挂着一串圓溜溜金鈴铛,一動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但比起女裝,林丘覺得這都不算什麽。
之前師尊叫他脫衣服,他只脫了上衣,褲子還安安穩穩地穿在身上,若是師尊不說,他就當不知道。
松生仔細地幫他穿好衣服,他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松生就好像沒看見他還穿着褲子一樣,一個字都沒提,頓時高興地直翹腳,得意洋洋地想:看來師尊一開始就沒想讓我脫褲子,幸虧我聰明。
他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松生懶得管他,現在多高興一會吧,待會有他哭的時候。
這種事不比其他,不需要發號施令,說一句“開始”,或者做出一個特定的手勢,你親我一口,我摸你一下,暧昧地對視幾眼,事情順理成章地開始了。
但林丘沒想到這個時候松生居然還記得催他運功。
“別吸,嘶……再吸,我也不可能,有奶給你吃,我又不是,你娘……嘶……這麽愛吃,自己去,去聘個乳母好了。”
林丘手上沒力,揪着松生的頭發洩憤,邊扯邊罵,邊罵邊吸氣,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身體卻被松生控得死死的。
衣服甩了一地,只留了肚兜和紅紗衣在身上。以前他不好意思的時候要麽熄燈,要麽把臉埋起來,但現在是白天,天光大亮,前者顯然行不通,而他圓鼓鼓的肚子也不允許他執行後者。
因此,他只能側躺或者仰躺,側躺角度過于刁鑽,林丘不是很能接受,他選擇仰躺,仰躺毫無疑問地方便了松生。
他格外喜愛這個角度,能好好欣賞林丘意亂情迷的小臉,看幾眼就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啄,林丘的頸窩很明顯,汗津津地盛了些許汗水,在光下反光。
紗衣沾了汗,約等于沒穿。
松生反複訴說愛語:“小丘,你真好看,我喜歡你。”熱乎乎的氣流吹到哪裏都很癢,但林丘沒力氣,只能癱軟地任由松生動,眼前晃來晃去,眼暈不已,幹脆直接閉上。
“你輕一點,也将就一下我,你知道的,我在這件事上,一直遷就你。”林丘和他打商量,想早點結束,“我有點疼了,手也沒力氣,你可以用我的腿或者腳,也很舒服的。”
可能是有一段時間沒來過了,也可能是松生格外喜歡他穿女裝,今日異常熱情,林丘中途迷迷糊糊睡過去,沒多久又醒來,反反複複。
起初他還有力氣罵幾句,後來只能任由松生擺弄。
鈴铛清脆地響,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林丘迷迷糊糊地想:真是不公平,明明師尊也穿了女裝,但除了尺寸,幾乎看不出什麽什麽區別,自己卻要穿這樣輕浮浪蕩的衣服,甚至落魄到要靠一件肚兜蔽體。
盡管這件肚兜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