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室長
老二心想，糟了！要是搞不定對面這女人，她肯定去他媽那裏告狀。
還好他上網沖浪必備變聲器，他當時鬥題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和現在完全不像。
老二裝傻：“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麽不知道？我和蒙蒙是今年才認識的，她舅舅是我同事。”
老二又轉頭問蒙蒙：“蒙蒙，你直播間還有一個叫老二的和人鬥題麽？你幫我證明下清白。我今天不過是想帶你來裝下女兒，還不想結婚而已。”
蒙蒙眨巴眨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當着祁湮的面，她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撒謊。
祁湮也看向蒙蒙，盯着她一雙眼睛，說：“言蒙蒙，我知道你過目不忘，當時你學的知識現在還沒忘的話，那麽鬥題這個事，你應該也記得。”
她又強調：“小孩子不可以撒謊哦。”
祁湮也有點不肯定，因為老二的聲音和當時聽到的那個很不一樣，當時她鬥題失敗，下來光是查資料就查了幾個月，包括跟她的導師研究這道題，都沒做出來，後來還是無意間，她在圖書館的一本落灰的書裏，看到了這道題。
兩邊都讓她說，她怎麽說啊？
老二給她打眼神：速度地，把平時坑他的聰明勁兒拿出百分之一來撒謊！
蒙蒙看向對面的祁湮，祁湮也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
......她說不出慌。
急中生智下，蒙蒙朝老二說：“我想尿尿~”
這也好！有他傳授撒謊經驗的機會！老二立馬站起來，歉意地對祁湮說：“我帶她去廁所一下。”
“嗯。”祁湮點頭，又說：“我不怕你們跑。”“但是，你确定是你帶她去廁所？”
祁湮沒什麽表情地問：“男廁所？女廁所？你帶她去哪個？還有，你去女廁所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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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覺得祁湮這個人真狡猾，想截斷他去教授蒙蒙撒謊的機會。
老二微笑說：“我送她到門口，她會自己上廁所。”
祁湮：“好吧。”
老二趕緊帶着蒙蒙往衛生間走。
蒙蒙以為他兩可能直接逃跑，不再回來了，就順便把她的小書包背上一起去上廁所。
到了衛生間前的走廊拐角，蒙蒙停下，招手讓老二彎腰低頭，她小聲跟老二商量：“師傅，咱逃跑吧？反正你也沒看上她。”
老二搖頭：“不行，她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媽肯定事先都跟她把我的信息交代了。”
蒙蒙：“那有什麽關系？”大不了找上門來，讓老二賠她三萬塊嘛，老二又不是沒錢。現在讓她去撒謊，她撒不出口啊，老二之前幹嘛撒謊，承認就承認了，把錢賠給人家就是。
老二問：“你知道她爸是誰嗎？”
蒙蒙一臉疑惑：“很厲害嗎？”
老二：“還行。”
蒙蒙：“那是誰啊？”
老二：“市長。”
蒙蒙疑問：“室長？”
老二：“Mayor，you know？”
“噢~”蒙蒙恍然大悟，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接觸過市長這種生物，恰恰，她現在又被封為沙漠TV公司辦公室......室長，是平時六個師傅調侃她為團寵的綽號，所以，老二一說“shi zhang”，她立馬就想起了她的綽號。幸虧她的幾個師傅們不是打掃廁所的，不然她要被封為廁所所長......
蒙蒙問：“我們沒有犯罪，逃跑沒關系的啊。”
老二翻個白眼：“可是我們開公司，有時候要去審批什麽，或者工商局什麽下來檢查，她爸是市長，萬一打招呼讓咱們不好過怎麽辦？”
蒙蒙假裝似懂非懂地點頭，跟老二說：“那你把三萬塊還她吧。”
老二：“不行，這樣就承認我當初騙她了。”
蒙蒙：“把錢還了她就不會不高興了。”
老二：“不行，我一看她面相，就知道她很小氣，記仇，有仇必報！”
蒙蒙正想說點什麽，背後就傳來一個淡淡的女聲：“我聽到了。”
老二和蒙蒙一聽到這聲音，就覺得慘了......！他兩轉過身，果然祁湮站在背後默默地偷聽，都不知道偷聽多久了。
剛好他兩為了不被人聽到他們讨論，就在走廊拐角的地方偷偷讨論，而祁湮現在，正抄着手斜靠在拐角另一邊，她個子還挺高，腿也長，整個身體斜靠在牆上，一副悠閑淡定的模樣偷聽他們。
蒙蒙愣愣地轉頭看向老二，眼神示意：你死定了！你剛剛承認你就是那個老二了！還說了人家壞話，小氣、記仇、有仇必報？
老二一副便秘臉，他假裝從容、淡定地，擠出個笑，跟祁湮打招呼：“你好，好巧啊~”
他又把蒙蒙抱起來，跟蒙蒙說：“上完廁所了，我們回去吧。”
蒙蒙：“……”她之前出來說尿尿是借口，但這會兒老二一提上廁所，她......突然就想上廁所了，怎麽辦？她能跟老二說“沒上”嗎？
她之前喝了很多老二點的西瓜汁，西瓜有利尿的作用，這會兒大概是起效果了。
她還記得她曾經直播把粑粑拉在褲裆裏，不行，她必須去上廁所！不然等下尿了就慘了。
蒙蒙一副尿急的樣子說：“師傅，我......我還沒尿完，我再去尿一次。”有點兒機智！沒打老二的臉。
老二聽這話，臉色有點變幻莫測，他看向祁湮，果然祁湮一臉看你們繼續裝的表情。但他還得裝裝：“剛剛從廁所出來不是說好了嗎？怎麽這麽快又要去？”
他彎腰“無奈”地把蒙蒙放到地上，擺手說：“去吧~”
走幾步路就是廁所，蒙蒙咚咚咚地朝廁所跑去。她上廁所很快就回來了，就為了回來看戲，認識老二以來，她第一次見到能收拾住老二的人。
但可能她跑得太快了，回來的時候，這兩人什麽都沒在說，都在安靜地等她回來。
老二看蒙蒙回來了，就牽着她往回走，祁湮也跟着往回走。
回去一坐下，老二就有點憋不住：“祁小姐，上回鬥題只是個誤會，我也沒想到對方是你啊，再說當時也不是騙你，我也沒說我會做啊，這樣吧，我把那3萬退還給你，再加上利息也可以。”
祁湮：“不，你表達了你會做，我當時問你答案，你說：下次有緣再給吧。”
祁湮：“現在算有緣吧？那把答案給了。”
老二：“……”
蒙蒙想，這也太慘了，一個無解的題，偏偏當時裝了逼現在還被逮到了，被逼問答案，明年的今天，她會給老二燒紙的，安息吧~騷年。
老二裝着無意地摸了摸放在桌上的手機，假裝有人給他發消息，歉意地跟祁湮笑笑：“我回個消息先。”
然後他給蒙蒙發短信：“徒弟，快點裝暈或者裝肚子痛要去醫院！救救你師父！今天這女人要逼死你師傅了！”
但蒙蒙的手機是老人機，不像智能機那樣可以收扣扣消息這種消息提醒音小的，所謂老人家，就是電話接聽鈴聲賊大，短信提示音也很大，就連開個震動，都“嗡嗡嗡”令人矚目那種大聲。
蒙蒙的手機在書包裏，她還沒反應過來她手機響了，對面祁湮就提醒：“言蒙蒙，你手機響了。”
老二：“..................”心虛......
蒙蒙打開書包拿出手機，一看發短信的，是她師傅，她盡量不轉頭去看老二暴露他。看完短信內容，蒙蒙淡定地收起手機。
要不她裝肚子痛吧？她正猶豫，對面祁湮就問：“不會有人叫你裝病吧？”
蒙蒙：“……”！！！
老二：“.....................”！！！！！
蒙蒙給老二打眼神：你自己搞定！我不參戰了！你好好活着~加油~
老二打開手機的支付寶，跟祁湮服軟說：“我給你轉三萬吧，姑娘，上回真的對不住，是我的錯。”
他示意祁湮給他掃個碼，他立馬轉賬。
但祁湮不為所動，說：“我不差這三萬，就差一個答案。你把答案寫給我，我回去絕對不找你媽告狀。”
祁湮又說，“哦，對了，你也知道你媽是我媽大學同學，聯系方便得很，我告狀也十分方便。”
“所以，這次有緣，就把答案寫了吧，口述也行，我理解力和記憶力也不錯。”
老二：“……”想當場自殺，行不行？
蒙蒙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吃飯，現在一折騰，都七點四十幾了，桌上的西餐都有點冷了，蒙蒙朝老二喊：“師傅，我想喝酸菜魚湯。”
希望能救救可憐的老二，她第一次看老二吃癟，也太慘了，西餐店沒有酸菜魚湯，希望老二接話，帶她換個地方去，這樣就能走了。
老二本很欣喜，徒弟終于救他一回！哪知道，他還沒開口，祁湮就接了蒙蒙的話：“酸菜魚湯？正好，我也想喝，一起吧？”
蒙蒙：“……”
老二：“.............”
遇到個數學做題狂人，她師傅好慘啊！好死不死當初說有緣就告訴她，這下應驗了。
蒙蒙看祁湮面前的牛排，幾乎沒動，估計也是個不喜歡吃西餐的。老二結了賬，帶着蒙蒙和祁湮去喝酸菜魚湯。
走到門口，祁湮說：“我有車，坐我的車去吧。”
老二十分想帶着蒙蒙飛奔逃跑，現在還管他什麽市長和公司呢！跑了再說！
但祁湮也牽着蒙蒙的手，老二不可能帶着蒙蒙跑路，要是丢下蒙蒙他自己跑路，他活不到明天......蒙恒再加隔壁寝室的老大老三老四會砍死他，就算活到了明天，辦公室還有個辰東明和鄧崇，現在蒙蒙是團寵，他要把她丢了，明天會被剁成肉渣。
老二只能跟着蒙蒙和祁湮去取車。
祁湮遠遠地就用遙控車鑰匙開了車門，等蒙蒙跟着祁湮走近，她才發現，祁湮的車好酷啊！
這跑車肯定很值錢。
她見過最好的車，就是她爸言戈的法拉利，這車看起來比言戈的法拉利酷多了。
蒙蒙想，祁湮小姐姐的名字就很酷，湮滅的湮，人也酷，車也這麽酷。
她再看看老二，車也沒有，關門的時候，還狗模狗樣，這種二逼怎麽就和祁湮小姐姐相親了？
老二一看蒙蒙的小眼神，就知道這小家夥被車迷了眼，你說男孩子喜歡車就算了，你一個小女娃怎麽看着好車就這副狗腿樣，像樣子嗎？小女孩不是應該喜歡洋娃娃嗎？
三人上了車，祁湮問：“真的要去喝酸菜魚湯？”
老二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賭氣：“不然怎麽辦？你不是要去跟我媽告狀嗎？”他往整個後座一躺，躺到一半不順利，因為蒙蒙坐着，他把蒙蒙推開點：“過去點，過去點。”
蒙蒙只好蹲在後排座位中間空間比較大那裏，老二躺在後座上耍無賴：“你不是要去跟我媽告狀嗎？去啊去啊！你幹脆把我拉到我媽面前告狀啊！反正到我媽那邊只要四個小時。”
然後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抄着手躺在後排，随便祁湮處理的樣子。
蒙蒙傻眼，雖說關門狗模狗樣張老二，但那也是關自家門才狗模狗樣啊，怎麽關個別人的車門都“變身”了？這還是在外，人帥文雅的張世中嗎？
還是被逼急了？畢竟狗被逼急了，肯定變身咬人。
祁湮招呼蒙蒙：“蒙蒙，到前邊來坐，這裏有空位，別理他。”
蒙蒙從椅子間的寬大縫隙爬到前面，跑車的設計後座就很窄，老二還這副死樣癱在這裏裝死，她就算小，蹲在中間也很難受。
祁湮看蒙蒙長得太萌，她又經常看她直播，忍不住就揉了揉她腦袋，太萌了！又好乖！然後給她綁好安全帶。
祁湮看了眼後面死豬一樣躺着的老二，說：“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們去喝魚湯，這樣吧，你不給我答案也行，但是當初的賭注，把言蒙蒙給我當徒弟，你教了一年，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言蒙蒙歸我了，你不去喝魚湯，就下車吧，我帶她去就行。”
祁湮看着老二，等着他下車，她好帶蒙蒙去喝魚湯。
老二：“……”突然怎麽回事？他就孤家寡人了？還要被趕下車？
他看向蒙蒙，但他躺在後面，看不見坐在前面副坐的蒙蒙，他又不好立刻爬起來，多沒面子。于是，他只能繼續躺着。
蒙蒙忽然覺得，祁湮配老二不錯，兩邊母親又是大學同學，家世估計也門當戶對，最重要是，祁湮治得住老二。不然按老二這副狗模樣，絕對不會幹出鮮花燭光晚餐追女孩子這種浪漫事情，追不到女孩子，就只能當單身狗，說不定等年齡大一點，天天和一堆男的處在一起，搞基了怎麽辦？
蒙蒙萌聲萌氣地跟祁湮說：“姐姐，我舅舅家住在蘭櫻小區7棟2單元5-2，我們喝完魚湯，你記得送我回去。”
然後蒙蒙把腦袋支到後面去看老二，催他：“師傅你快下車，我要跟姐姐去喝魚湯了。”
以她對老二的理解，老二絕對會跟她們反着幹。
果不其然，老二躺在後面，一副死樣，說：“我怎麽不喝了？我就要跟去喝魚湯，我就不下車，我就要跟着你們。”
啧啧，蒙蒙想，你好歹要點臉啊，平時就算了，現在這幅樣子，估計祁湮都看不上他了。莫非，故意裝的？就不讓祁湮看上他？
老二不但耍賴，他還嘀咕蒙蒙：“狗徒弟，又坑你師父！”
老二正嘀咕着，蒙蒙的手機就響了，這一折騰，就到了八點，蒙蒙看她的手機，是她媽媽打來的，早上蒙怡走的時候就讓她每天打電話給她，現在都八點了，還沒打，估計蒙怡怕她忘了，就自己打來了。
蒙蒙接通電話，那邊傳來蒙怡的聲音：“喂~蒙蒙嗎？”
蒙蒙：“媽媽，我是蒙蒙。”
蒙怡：“寶貝，吃晚飯了嗎？舅舅帶你去吃的什麽？”
蒙蒙看了一眼後面的老二，當然不能說她來裝老二的女兒吃西餐了。
她回：“舅舅晚上有事，老二帶我出來喝魚湯，”頓了頓，她繼續說：“不過他在路上耍賴，躺在那裏不起來，我還沒去成。”
然後蒙怡平時聽蒙蒙說的，就覺得老二有點不靠譜，現在這麽一聽，她就自動想象成，老二躺在大馬路上耍賴不去喝魚湯，一個大男人躺在馬路上耍賴......這也太丢臉了......
蒙怡說：“那你打電話叫你舅舅來接你，你別管老二，以後也少跟他出來，他不靠譜，算了，媽媽去給你舅舅打電話，我讓他來接你。”
說着，蒙怡就急匆匆挂了電話，趕快找蒙恒來接蒙蒙，免得把孩子餓到了。
蒙蒙這話......描述得太精簡了些......路上耍賴......躺在那裏......老二又沒有車，不怪蒙怡想歪。
老二聽蒙蒙這麽描述，連他自己都想歪了，他趕快爬起來催祁湮：“趕快開車去喝魚湯，速度的。”
然後他打電話給蒙恒，但蒙恒電話正在通話中。
想都不用想，肯定蒙怡以為他把她寶貝餓着了，打電話給蒙恒，讓蒙恒來帶蒙蒙去吃飯，現在通話中就是蒙怡正在告狀。
等蒙恒電話一接通，老二立馬說：“老五，我沒躺地上耍賴，現在就帶蒙蒙去喝魚湯。”
他要是虧待了蒙蒙，明天辦公室一群人眼神都譴責死他。雖然蒙蒙經常坑他，但小家夥又萌又聰明，有時候還是很護着他這個師傅，每當被坑，他都怪不起蒙蒙來。
看祁湮還沒開車，他又催她：“快開車快開車，不然等下我還跟你媽告狀呢，告你待客不周。”
祁湮轉頭過來看他，問：“你是不是個男人？”
老二終于雄起一把，“怎麽地？要掏出來給你看嗎？”
祁湮想，要不是看他長得不錯，她就一拳頭捶他臉上了。
蒙蒙想，完了完了，老二這麽糙，估計他們兩個沒戲了，祁湮這是大寫的嫌棄啊。
祁湮開車帶蒙蒙去喝魚湯，後面老二一副耍賴樣，祁湮沒理他，等蒙蒙吃飽，祁湮就開車送他們回去。
蒙蒙看老二還知道搶先去付賬，還是有一點紳士的風度，知道男士付賬，還行。
送到小區門口，祁湮跟蒙蒙要手機號碼，方便以後聯系她，蒙蒙有點懵，她也不曉得祁湮聯系她做什麽，她就是個兩歲小孩子，但還是順口就給了她手機號碼。
走進小區，老二就跟她算賬，“徒弟，你今天坑我怎麽算？”
蒙蒙說：“我明天多背一頁牛津詞典？”
老二不幹：“不行，太少了。”
蒙蒙每回坑了老二的懲罰就是罰多學習東西，而且越難越好那種。
蒙蒙：“那你說怎麽辦？”
老二：“高數公式一百個，今天你太坑師傅了！并且還要做一個我出的題。”
蒙蒙拉高嗓子：“啊~你還出題啊？你上回跟人家出題，人家今天就找你了，今天還是我當了她徒弟，才給你擺平，你一天少惹點事兒吧，師傅。”
她一個小人樣兒，叉着腰勸大人“少惹點事兒”，簡直太逗了。
但老二憋住了不笑，他就喜歡教訓孩子懲罰孩子用學習來懲罰，讓孩子知道難，少犯點錯，不喜歡體罰。老二說：“就一百個，再加一道題，做不出來就幫你師父寫交代的程序。”
蒙蒙最讨厭寫老二交代的程序了，全是那種簡單的重複工作，老二自己不想做，她手又小，手指短，打字不方便，一個一個戳鍵盤，特別慢。
“好吧，我背公式，我做題。”
蒙蒙才說完，她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接通，對面說：“蒙蒙，你到家了嗎？”
聲音是祁湮的。
蒙蒙回：“還沒有，馬上快到了。”
祁湮說：“我明天來找你玩啊。”
找她玩？她兩歲，玩什麽？
蒙蒙轉頭看向老二，莫非？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老二這個戳樣，祁湮怎麽看上的？
她只好回：“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