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城牆
老二說的，言蒙覺得居然有那麽點道理。
但彈幕有不服氣的反駁：
【《論語》、《春秋》和《三字經》的難度差距能跟高數和小學一年級數學的難度差距比？你怕不是在開玩笑？】
這句彈幕一出現，立刻有很多人附和，《論語》、《春秋》和《三字經》差距能有多大？高等數學那是一般人學的？邏輯差點的都搞不懂，更何況和小學一年級數學比難度差距。
老二不屑地“呵”了一聲，說：“你讓外國人來說《三字經》和《論語》、《春秋》的難度差距是不是比小學一年級數學和高數的難度差距大？”
彈幕剛剛反駁那個人還是不服氣：【讓外國人來說差距？外國人連漢字都不認識，讓他們說差距有意義？】
老二：“你是瞧不起我大中華的文化還是高看了外國人的阿拉伯數字？你小時候不教你數字，你認識嗎？不教你數學公式，你懂什麽意思嗎？”
彈幕不管是之前贊不贊同老二的，都有一顆愛國心，都紛紛附和：
【那是！讓外國人來學漢語，我估計他們想死！】
【壯哉我大中華！壯哉我大漢字！】
【讓全世界都學漢語吧！難死他們！】
【樓上你怕不是英語不及格？不然報複心這麽重。】
......
那個一直反駁的人還是說：【學漢字的難度和學阿拉伯數字的難度完全不成正比，這兩個不能拿來比較。】
言蒙覺得這個人邏輯還不錯，沒被彈幕裏滿屏的愛國自豪感吓退，還在堅持他的觀點。
忒麽地，她一個娛樂直播間，怎麽變成“學術交流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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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承認：“的确不成正比，但你讓學了漢字沒學古文的人來看古文，他能懂什麽意思嗎？”
的确如此，很多學過古文的看不認識的古文文章，都覺得看起來困難，更何況沒學過古文的。
但老二這個理由，有些人認同，有些人不認同，因為中國人小學就在學古詩這些東西了，都有基礎，還是能看懂一些文言文的，對于老二這個觀點，古文學得好的表示不贊同，古文學得不好的表示超級贊同。
言蒙就很贊同，因為她古文上輩子學得很不好。
但她雖然是直播間主播，但她贊同也沒用，直播間裏很多觀衆不贊同。
一時直播間争論不休。
老二本來想今天教言蒙高數，哪知道有人偏和他作對。
老二這個人除了專業學得好，自己還喜歡鑽進圖書館看各種超水平專業書籍，他還有個極大的特點，說不過就耍賴！
老二直接耍賴：“行啊，那個一直反駁我的，看你說這麽多，是不是也是學過高數？”
彈幕一直反駁那個人：【是。】
老二：“那咱們來比高數，誰贏就誰閉嘴？怎樣？”
言蒙覺得老二這個人真賴皮！她感覺，老二這個人絕對高數極好！不然也不會随手跟她聊天都是飚公式，也不會這時候說不過就跟人家比專業！這個人太雞賊了！
彈幕一直反駁那人：“不白比，說個賭注。”
老二：“什麽賭注？”
彈幕那人：【你贏了，你來教言蒙蒙，我贏了我來教言蒙蒙。】
言蒙滿頭問號，這麽多人想收她當徒弟？她有這麽搶手了麽？
她也不想想，她一個今天白天娛樂報紙雜志才報道過“過目不忘”的天才，誰來直播教她，把她教好了，那這教的人不是也跟着出名？
“X照門”的餘波還沒完，熱度很高，不管是關于蒙怡還是言蒙，只要有一點消息，立馬都會報道到娛樂新聞裏，或者報紙雜志，不出名都難。
老二對着麥克風說：“不，我贏了的話，這個獎勵對我沒意義，本來就是我教她。”
彈幕那人：【那你要什麽賭注？】
老二超級心黑：“也不要啥，這樣吧，上回看你們砸了30個“天降五百億”，就是你們昨天想打臉我的時候，還記得不？看你們感謝那什麽C總H總，我也不知道“天降五百億”值多少，但好像看起來還挺值錢，就要這個賭注怎麽樣？就當給我徒弟的見面禮。”
老二才說完，言蒙就一臉黑線：老二你也太無恥了！你自己開的直播平臺，你居然好意思說不知道“天降五百億”值多少？你怕是臉比城牆還厚哦！！！
彈幕那人一時沒回答。
言蒙估計他在猶豫，畢竟30個“天降五百億”要3萬塊，家産不豐厚的，都要猶豫一下。
蒙怡把蛋羹蒸好了，拿過來放在言蒙面前的桌子上，一邊把她頭上的戴的耳機拿下來，一邊說：“小孩子耳機戴久了不好，我給你取了。”
說着又把耳機插頭拔出來，讓聲音外放，叮囑言蒙：“蛋羹冷一點再吃，媽媽去收拾下廚房。”
言蒙乖巧點頭，繼續看老二“騙錢”。
就在她以為那人要就此反悔消失時，他又發了彈幕：【可以。】
并且解釋了下剛剛消失的原因：【剛剛充錢去了。】
言蒙覺得這人還挺好面子的，這充錢也充得久了點，估計在電腦前猶豫不決吧。
老二看他回複，高興地說了聲：“那就開始吧，怎麽比？你出題我做？還是我出題你做？或者讨論理論？”
言蒙也挺高興的，反正老二贏了，錢是她的！
彈幕那人：【互相出題吧。】
直播間的彈幕肯定不适合出高數題，因為發言有字數限制，于是老二口頭教言蒙加了那個人的扣扣，然後再把他們三個拉了讨論組，就在讨論組裏比試。
第一個出題的是彈幕反駁那人，老二很快就做出來了。
反正言蒙看不懂，她估計直播間的觀衆也看不懂，就聽到老二的聲音十分得意洋洋，讓人想打他的那種。
老二第二個出題，直播間的觀衆只看到讨論組的對話框裏彈幕那人發來一堆數字和不認識的符號解題，為了保證公平性，兩方出的題不能是網上照抄的，觀衆可以去網上搜索有沒有相關題印證，這樣也能保證，不會在網上直接複制答案。
而且解題步驟現場就做，一步一步就跟聊天一樣一條一條地發過來，言蒙只看到對話框裏快速地各種數字以及符號在刷屏，這人打字速度也太快了！
言蒙感覺對方那人也很有本事。
老二“咦”了一聲，這人居然做對了！看來三萬塊不好掙啊！
對方才答完，不到兩分鐘，就給老二發來一題。
老二這次猶豫了一下才開始解題。
言蒙看老二做完，對方沒說什麽，估計就是老二做對了。
老二也很快再給對方甩過去一題。
對方還是做完了！
言蒙覺得要糟，三萬塊掙不到了。對方很厲害啊。
然後那人又出一題，這次老二做得不如第一題和第二題那麽快，他每個步驟都要想好一會兒才能寫出來。
但也慢慢做完了。
老二被氣到了！這個人居然動真格的！這樣的做題速度，簡直有辱他的玉樹臨風才思敏捷！
然後他也動了真格。
老二甩出這第三個題。
對方十分鐘都沒有回複，言蒙等得蛋羹都吃完了。
直播間觀衆本來看不懂，但也對這緊張嚴肅氣氛十分有感覺，對結果也很關注，就想看誰輸贏，看個熱鬧。縱觀所有直播平臺的直播間，還沒誰家直播間逼格這麽高！居然比試做高數！重點是還有這麽多人津津有味地看。
老二知道他出的這題很難。
因為......他自己也不會！他是從一本很偏的書上看來的！
對方想十分鐘，也是能理解的，畢竟難。
又過了一會兒，那邊終于回消息了：“這題不會，我服，你贏了。”
又問：“能不能給個答案？我研究下。”
老二臉皮厚且裝：“下次有緣再給吧。”
言蒙要是知道這題連老二自己都不會，她估計聽到老二這句裝逼的話，她內心絕對是狂躁的，這、這......也太不要臉了！
對方守諾，給言蒙刷了30個“天降五百億”。
她正心裏喜滋滋，今天又賺了一萬五，她就聽到老二在麥裏喊：“今天直播就到這裏了，關直播了關直播了，播了一個多小時了，差不多了。”
言蒙奇怪老二想幹嘛，這是她直播間呢，而且雖然她和蒙怡以及蒙恒都有股份，但是她作為簽約主播，每個月是有規定直播時間數的，必須完成，不然有罰款。
她一個月是45個小時，一天得播1.5小時，昨天沒播夠，再加上不是每天都直播，今天時間早，就想多播點。
老二催着言蒙關直播，言蒙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只好聽他的關了。
她才關了，老二就說到：“徒弟，叫你媽過來。”
不用言蒙叫，蒙怡就問：“我在對面呢，有事嗎？”
老二：“那正好，剛剛贏那三萬塊算我的啊，你們別搶。”
蒙怡：“....................”
言蒙：“.................................”
你丫臉皮還厚點吧！說了送徒弟的見面禮都能收回去！
老二又說：“沒辦法呀，你們也知道我們平臺網卡，不騙點錢，怎麽辦好寬帶啊。”
言蒙：行吧。
蒙怡：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