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喵~
第19章 第19章 喵~
好在剩下的幾天,薩音和蘇渺渺在海島上風平浪靜,再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薩音帶着蘇渺渺去沖浪,去玩兒海上摩托,還租了一艘船去海上釣魚。
她們的運氣不錯,遇到了海王街溜子——虎鯨。
這穿着“白襯衫、黑西服”的家夥,根本不害怕漁船,繞着她們游了好幾圈。
蘇渺渺當時正好是獸型,蹲在船沿好奇地盯着海面,結果被虎鯨一甩尾激起的水花淋了一身。
等到上岸以後,她舔了好久的毛,累得舌頭都要抽筋了。
薩音倒是想幫忙,但是蘇渺渺以她口水太多拒絕。
天知道要是讓她舔一遍的話,蘇渺渺只會變得更濕。
在離開三花嶼前,薩音買了一條珍珠項鏈送給蘇渺渺。
蘇渺渺買了一條貝殼手串,也戴到了薩音的手腕上。
兩人在藍天碧水間合影留念,笑容燦爛。
“等咱們退休了,就可以像候鳥一樣,冬天來海島度假,夏天回阿比西亞避暑,”薩音規劃着未來。
蘇渺渺設想了一下兩個小老太太一起在海邊散步的模樣,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蘇渺渺雙臂摟住薩音的脖頸,将她的臉拉向自己,“你要說到做到,我們一起變老。”
薩音幾乎要被蘇渺渺的笑容蠱惑得迷了心智,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任何其他人了。
Advertisement
她只要她的渺渺。
……
回到阿比西亞後,兩人都突然變忙了起來。
就像晏隊之前說的那樣,有一批多年懸案要重啓調查,他們二隊也被分到了一宗。
這宗案子從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年,之所以重啓,是因為又發現許多疑點。
因為案情過于複雜,薩音昨天很晚才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警局。
而蘇渺渺則是因為她的新書即将上市,編輯賀雅給她寄了1000張明信片,要求她兩天內必須全部簽完。
聽起來1000張并不多,但是簽起來可真要命。
蘇渺渺覺得自己的手都快斷了,自己的名字也快要不認識了。
此外,賀雅還告訴蘇渺渺,出版社準備搞一個讀者見面會,讓她到時候務必參加。
蘇渺渺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然而賀雅給了她一個不能拒絕的數字。
想到薩音和她的“養老計劃”,蘇渺渺覺得自己不能和錢過不去,于是忍痛答應。
不過,蘇渺渺忙起來後,受到最大影響的,卻是老黑。
【烏衣:大神,你已經半個月沒接單了。我這裏有幾個任務,別人都搞不定,就等着你呢!】
【安貝可:我沒空。】
【烏衣:(大哭)(大哭)(大哭)】
【安貝可:加急的話可以補錢。】
【烏衣:大神你變了,你不再視金錢為糞土了!你高尚的節操呢!】
【安貝可:你不應該期望我有這種沒存在過的東西。】
……
薩音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自己桌子上放了個箱子。
她詢問比她早來的貝慕:“誰拿來的東西?”
貝慕看了眼道:“哦,樓下保安大叔送來的,說是你的快遞。”
薩音把箱子翻過來查看快遞單,在發件人的位置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舒肯。
原來是博達峰山腳下村莊的那名少年。
薩音好奇少年給她寄了什麽,用刀劃開膠帶打開一看,發現裏面竟然裝滿了松果,和一張寫滿了字的卡片——
“警察姐姐,感謝您幫我聯系救助機構,我現在已經拿到了救助金,把學費補交上了……我爸爸說家裏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這點松果是我們村的特産,寄給您嘗嘗。——舒肯。”
薩音當時只是舉手之勞,沒想到少年不僅對她心懷感激,還特意寄了禮物過來,讓她非常欣慰。
只是當薩音拿起一枚松果時,突然楞住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這種松果。
“你幹什麽呢?看個松果都能發呆?”
伊瑪拍了一下薩音的肩,拿走了她手裏的松果,“咦?這不是博達峰那邊的特産松果嗎?我上次聽村長說,別的地方都買不到這個品種,稀有得很。”
“你說什麽?”薩音扭頭去看伊瑪。
伊瑪被薩音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搞什麽這麽嚴肅?這松果難道是什麽證物不成?”
“不是,”薩音有些急切地向伊瑪确認道:“你說這松果在市面上買不到?”
“對。這種松果産量非常低,一般在他們村裏自己就消化了,根本不往外賣。”
得到确切答案,薩音腦子裏瞬間亂哄哄的。
她想起自己是在渺渺口袋裏發現的松果。可是按理說渺渺不可能去過那個村子,除非……
薩音覺得自己可能是職業病犯了,一點點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在心裏安慰自己,那不過是個松果而已,證明不了什麽。
伊瑪回到自己的位置,小聲問貝慕:“你知道薩音怎麽了嗎?”
“不知道啊,”貝慕不明所以,“剛才看着還挺正常的。”
伊瑪嘀咕了一句:“你看她那模樣,就跟老婆跟人跑了。”
薩音坐在位置上發了會兒呆,然後起身去了晏陽的辦公室。
“進來!”
晏陽喊了一聲,看到是薩音進來,問道:“有什麽事嗎?”
“晏隊,咱們上次在天山村抓綁架犯的時候,村裏有外人來嗎?”
“有沒有你還能不知道?不是都排查過了嗎?”晏陽随口回了一句,然後疑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随便問問,”薩音回道。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晏陽對薩音道:“一會兒我準備去死者生前經營的餐廳調查,你和我一起。”
薩音颔首,“好。”
最後出發的時候,除了薩音,晏陽還叫上了江苑。
晏陽開車,薩音和江苑坐在後排。
“晏隊,我看了法醫當年的報告,沈寧的死亡原因寫的是‘不明’。‘不明’是什麽意思?”
“不明就是身體沒有明顯的致命傷,也沒有中毒或藥物過量的痕跡,更查不出疾病,所以只能寫不明。”
江苑不解, “可是明明在死者的喉嚨處發現了一塊年糕,難道不能證明她是被噎死的嗎?”
晏陽叫了聲薩音,“你給她解釋解釋。”
正在走神的薩音被喚回注意力,“什麽?”
江苑覺得薩音今天看起來有點魂不守舍的,關心道:“音姐,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薩音捏了捏眉心,“你剛才問什麽?”
“就是沈寧的死亡原因,”江苑又重複了一遍,“法醫在她胃裏發現了沒消化完的年糕,在她的喉嚨口也發現堵了一塊年糕,難道不能證明她是被噎死的嗎?”
“當然不能,”薩音收斂了心神,開始分析案情,“如果你被食物噎住喉嚨,是會跑出去求救,還是坐以待斃?”
江苑想也不想地回道: “如果我确定自己弄不出來的話,肯定會跑到街上求救。”
薩音身體往後靠了靠, “然而死者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平躺在她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沒有淩亂的痕跡。”
江苑恍然大悟,“這麽說的話,那還真挺蹊跷的。”
晏陽看了眼後視鏡,道:“要不是有疑點,也不會重啓調查。”
事實上,這個案子的蹊跷古怪之處,可不只有“死因不明”這一點。
一切都要從一份保險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