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親 不嘴對嘴,要怎麽喂?
第7章 偷親 不嘴對嘴,要怎麽喂?
“醫生,我舍友軍訓暈倒了。”
封忍跑了一路,額頭也出了不少汗。
校醫看見他背上滿臉通紅、幾乎失去意識的路言,急忙道:“快把他放到病床上去。”
校醫扯開路言領口,看見他脖子上的一大片紅印子,忍不住皺起眉:“這麽嚴重了,怎麽不早點送來?”
“抱歉。”封忍很利索地認錯。
“燒得有些厲害了,我先給他打支退熱針。不過我一會有事,你幫忙給他在患處塗抹一下藥膏。”
“好。”封忍答應得很自然,“還有什麽注意事項嗎?”
“那邊有冷敷的濕毛巾,你看着點給他換。”校醫轉身,又去給路言開了點藥,“醒後讓他溫水吞服,一次1粒,一天兩次。”
校醫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你們今天還在軍訓,你是不是要回去?”
封忍面不改色地撒謊:“我請假了,我留在這裏照顧他。”
“那就行。這小同學就辛苦你照顧了。”
-
封忍給路言換了不少次毛巾。
路言應該是在做噩夢,好幾次他看見路言燒紅的臉上下意識蹙起眉。
很脆弱,也很惹人憐愛。
封忍屏住呼吸,忍不住再次放輕動作。
濕毛巾從路言額間劃過,路言忽然無意識地叫了誰的名字。
“……菜。”
嗯?什麽菜?路言在夢裏叫誰?
封忍腦子裏能對得上,似乎只有id為“是萊不是菜”的孟萊。
路言想孟萊?怎麽可能。
封忍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
可他又倏地想起,路言開學第一天,就趕去陪一個朋友吃飯。
到底是什麽朋友,需要路言親自去陪?
封忍越想越心酸。
他的手腕突地被溫熱指尖搭上。
路言聲音沙啞:“水……”
封忍立刻起身去給路言接了杯水。
水是接來了,怎麽讓路言喝下去,倒成了個難題。
路言燒得意識不清,根本沒辦法主動喝水。
“路言,張嘴。”
封忍叫了他好幾聲,但路言依舊不怎麽配合。
“唔……”路言輕聲哼哼着,卻不肯張嘴喝。
“不是口渴嗎?把嘴張開。”
要是孟萊在,估計又得驚掉下巴。他什麽時候見封忍聲線這麽溫柔過啊!
封忍一手拿着一次性水杯,一手托住路言的後腦勺。
就在水即将送到路言嘴邊時,路言的身體又抖了一下。
封忍手腕一晃,杯子裏的水灑了大半。
不少水潑在封忍的衣服上。
但凡床上是他網球系的隊友,這會應該已經被他連人帶被子丢下去了。
始作俑者剛把人推開,又委屈得嘟囔起來:“水……想喝水。”
“想喝水就把嘴巴張開。”
封忍都準備要去捏路言的下巴了,結果指腹一接觸到對方溫熱柔軟的皮膚,封忍只覺接觸部位流竄起一陣細微電流。
他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紅着臉把手又收了回去。
細膩溫柔的觸感在腦中揮之不去。
直到路言再次喊了幾聲‘好渴’,封忍才沒辦法:“你這麽不配合,我要使用一些強/制手段了。”
路言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過敏的時候就愛貼一些冷冰冰的東西,剛好封忍對他來說還算涼快,路言抓着封忍的手腕不放,恨不得把臉貼在對方手背,反複蹭弄。
封忍看着他難受的樣子,視線落到路言飽滿的唇形上,視線一頓,輕聲說了句:“抱歉。”
然後喝了口水,俯身貼上路言的唇瓣。
路言這下掙紮不能,被封忍撬開嘴巴,強勢地将水渡了進去。
“唔、唔嗯……”
封忍連續喂了他好幾口,等路言的嘴唇重新變得濕潤起來後,他才結束了‘喂水’。
‘嘩啦’一聲,隔簾倏地被人拉開。
一個寸頭搖搖晃晃地從病床上坐起來,他打了個呵欠,适應了半天光線。
“兄弟早上好啊,你也裝病來睡大覺啊?”
寸頭還在不停打呵欠,他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給我睡得腰酸背痛的。”
封忍不說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
他一直在這?那他聽見他剛剛說的話了嗎?
或者說,有沒有看見他嘴對嘴給路言喂水?
如果他敢亂說的話……
寸頭瞬間被封忍可怕的眼神吓醒。
“封封封忍?!”怎麽是他啊媽媽救命啊!
寸頭目移,瞥見床上躺着的另一人。
我去,這不是藝院一枝花嗎。
“睡得好嗎?”
“挺好的。”陡然被封忍關心,寸頭還有些不習慣,“就是睡太久了,現在還沒清醒。”
他總忍不住往床上的路言身上瞥:啧,這臉是真好看啊,怪不得一來報道就這麽多迷弟迷妹呢。生着病躺床上都我見猶憐的。
“你看什麽?”封忍聲線冷淡,摻雜着一絲不易發現的微惱。
“下午了。”封忍說。
“啊、下午了嗎?”寸頭摸摸肚子,“怪不得餓了呢。”
封忍依舊死亡凝視。
寸頭後背一涼。
“你該去軍訓了。”
“是是是。我馬上走。”
寸頭拔腿就跑。
剛到門口,他又突然折回來。
封忍擡眼瞧他:“還有事?”
寸頭嘿嘿一笑:“忘記拿外套了。哦,還有我的‘請假條’。走了啊封哥。”他朝着封忍擠眉弄眼,“我不會把你逃訓的事說出去的。”
封忍懶得解釋。
反正知道對方沒聽見他剛剛幹得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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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這次症狀有些嚴重,睡了很久。
等他醒來時,封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封忍一手還搭在他的床沿,路言很小心地把被角從封忍手下抽出。
估計對方是想着,自己一動,封忍那邊就有感覺。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夕陽的餘晖透着窗照射進來,将封忍鋒利英俊的輪廓中和了幾分。
路言盯着封忍被夕陽染上淺金的發絲,眼睛不由自主下移,落在對方解開的領口。
他們體育生好像都挺怕熱的?
封忍胸前的扣子竟然解開了好幾顆。
路言用手背壓了壓自己發燙的臉頰,很不得在腦子裏給自己播放清心咒。
腦子裏小人開始打架。
——冷靜冷靜,他就是熱了,不是故意在勾/引我。
——不、他解扣子,他不守男德,他就是蓄意勾!引!
他都解開了,故意送到自己面前,不看白不看。
路言心虛地給自己找借口,而且他是為了積累人體繪畫素材。
這麽想着,路言毫無負擔地移開擋着視線的手。
封忍剛好動了下,他身上的衣服一散,能看見的部位更多。
路言倒吸一口氣,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機想拍照。
“咚咚”
有人忽然敲響了醫務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