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Disguise 19 冬絨,下雪了……
第19章 Disguise 19 冬絨,下雪了……
Disguise 19
#與zzj的會話#
速凍牛奶絨:早上好呀!
zzj:早好。
速凍牛奶絨:中午好呀!
zzj:午好。
速凍牛奶絨:晚上好呀!
zzj: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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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醋缸的會話#
大醋缸:【轉賬給對方2000元】
速凍牛奶絨:幹嘛啊你突然!
大醋缸:新年紅包, 提前一天給你。
速凍牛奶絨:幹嘛提前給我?
速凍牛奶絨: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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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凍牛奶絨:【已退還】
速凍牛奶絨:還給你。
大醋缸:我怕到時候太忙,忘記給你發。
大醋缸:就當是給你壓歲錢了。
速凍牛奶絨:太多了!
速凍牛奶絨:給我十塊就行。
速凍牛奶絨:讨個吉利嘿嘿!
大醋缸:為什麽是十塊?
大醋缸:讨吉利也應該是六十六塊六或者八十八塊八。
速凍牛奶絨:哎呀!
速凍牛奶絨:我前兩天找我朋友占蔔戀愛運勢,被她騙走了十塊。
速凍牛奶絨:你幫我報銷一下這個好啦。
大醋缸:戀、愛、運、勢?
大醋缸:算你和那誰嗎?
速凍牛奶絨:沒錯!
大醋缸:算出什麽了?
速凍牛奶絨:她說我很快就能脫單了!這段戀情會進行得挺順利的!
大醋缸:我不準。
速凍牛奶絨:唉我另一個朋友也說不準。
速凍牛奶絨:她們說這是行業套話, 不論誰去問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速凍牛奶絨:但我其實覺得還蠻準的!
速凍牛奶絨:畢竟我這幾天的進展都挺順利的!他好像也在慢慢對我敞開心扉!
速凍牛奶絨:就是有點冷漠!><
大醋缸:不想聽。
大醋缸:你最近和我說不到三句話就開始提他。
速凍牛奶絨:好啦好啦!不要生氣, 對不起嘛!
速凍牛奶絨:那我們不聊他了,換一個話題。
速凍牛奶絨:說起來回到廣港之後好像都沒看見過雪了。
速凍牛奶絨:我們這邊溫度太高了,就算冬天也很少下雪。
速凍牛奶絨:也就偶爾有幾天吧!
速凍牛奶絨:這兩天溫度降了很多,我許願一下今年跨年會下雪![憧憬][憧憬]
大醋缸:雪有什麽好的?
大醋缸:你不是不喜歡北方嗎?
速凍牛奶絨:我哪有說不喜歡!
速凍牛奶絨:我就是有點沒适應而已!
速凍牛奶絨:我很喜歡看雪啊, 我覺得很漂亮。
速凍牛奶絨:如果今年廣港沒下雪的話, 你能不能到時候讓我看看你們那邊的雪?
大醋缸:行呗。
大醋缸:記住了。
大醋缸:你病好全了嗎?
速凍牛奶絨:放心吧!完全能跑能跳的。
大醋缸:有空多出去走走。
大醋缸:怕你回校又發燒。
速凍牛奶絨:看不起誰呢!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麽生過病!
速凍牛奶絨:這只是意外!
速凍牛奶絨:你呢?
大醋缸:……
大醋缸:我有點多。
速凍牛奶絨:有空多出去走走=v=
大醋缸: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醋缸:小心眼的嬌氣包。
速凍牛奶絨:說什麽呢?
大醋缸:我說我。
速凍牛奶絨:噗, 那确實是挺形象的。
大醋缸:如果所有的病都出門多走走就能痊愈就好了。
速凍牛奶絨:什麽病讓你這麽煩惱?
大醋缸:就比如說……焦慮症之類的。
速凍牛奶絨:真的嗎?不要亂開玩笑啊!
大醋缸:……
大醋缸:唉, 真的。
大醋缸:不會覺得我矯情吧。
大醋缸:別人看起來很正常的事, 到了我這好像就變得有點小題大做。
速凍牛奶絨:怎麽會!
速凍牛奶絨:是因為什麽呢?
大醋缸:家裏給的壓力有點大……
速凍牛奶絨:我剛剛去查了下症狀, 很辛苦吧!
大醋缸:嗯……
速凍牛奶絨:那有時候會出現那種念頭嗎?
大醋缸:偶爾會有點……
速凍牛奶絨:沒關系,那只是因為生病了!
速凍牛奶絨:要好好治療哦!
速凍牛奶絨:我會按時監督你的!
大醋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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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有事說(4)#
許越:[圖片]
許越:明天才是年初一呢, 我們家已經開始撒錢似的發紅包了。
許越:太多了, 我都有點懶得拆開了。
寧藍:我家還沒呢。
寧藍:不過我家親戚多,一個比一個死要面子,一個包小于一千塊不開。
速凍牛奶絨:唉, 你們也在為紅包苦惱啊……
速凍牛奶絨:剛剛我朋友忽然莫名其妙給我轉了兩千塊, 說是新年紅包。
速凍牛奶絨:吓得我手機都差點砸臉上了。
邵清秋:?
邵清秋:我和你們這些有錢人親了!!!!!
許越:別吻上來, 我是24k純直女,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許越:[對方發了一個紅包]
許越:別客氣, 拿去花。
邵清秋:[領取了紅包]
寧藍:[領取了紅包]
速凍牛奶絨:[領取了紅包]
邵清秋:靠!0.26!
邵清秋:你還不如不發呢!
許越:我發了一百啊!
速凍牛奶絨:那個……我搶到了93。
寧藍:歐皇!
邵清秋:果然是玄不改非……
邵清秋:不玩了!
邵清秋:@速凍牛奶絨 八卦一下, 你和你的crush補課進展怎麽樣了?
速凍牛奶絨:還行。
速凍牛奶絨:我表弟說他應該對我蠻有好感的。
速凍牛奶絨:但我問他周枕景具體說了什麽,這小孩死活也不願意說。
許越:你倆結婚你弟拿着筷子滾出去罰站!
寧藍:旁敲側擊一下。
速凍牛奶絨:算了吧。
邵清秋:怎麽回事?
邵清秋:一點都不積極啊!
速凍牛奶絨:不是,我剛剛知道了我朋友的一些事, 現在有些高興不起來。
許越:你哪個朋友?和你短信聊天結果發現是男的那個?
速凍牛奶絨:嗯呢。
寧藍:其實我覺得你對你那朋友比對你crush上心多了。
邵清秋:我也覺得。
邵清秋:而且聊天的時候也放松很多。
邵清秋:你看你和他聊天的時候不是蠻會找話題,怎麽到你crush面前就變成啞巴了?
速凍牛奶絨:我也不知道……和他自然而然就聊起來了。
速凍牛奶絨:好像也不用思考這麽多……
許越:妹妹可別是喜歡上了。
速凍牛奶絨:可我都沒見過他。
速凍牛奶絨:甚至連他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邵清秋:你仔細回想一下,他們倆究竟誰能讓你的心髒反複震動,酸澀又脹麻。
速凍牛奶絨:那我估計是有心髒病。
邵清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寧藍:唉,完全遲鈍呢!
許越: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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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絨家的年夜飯一般六點就開始吃,七點鐘吃完。
家裏的菜由冬鴻波掌廚,冬絨負責在旁邊洗菜打下手,龔映娜負責在最後出鍋的時候裝飾擺盤。
洗菜葉的時候冬絨一直踮腳往窗外張望,希冀能夠看見一星半點的雪粒。
然而外面天色黑黢黢的一片,光從天氣來看絲毫沒有要落雪的樣子。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低頭将菜葉撈出來放進瀝水籃子裏。
“媽媽,我們這邊一般什麽時候會下雪啊?”
“下雪?我記得去年好像就沒下過了,”龔映娜低頭切着擺盤的番茄,頭也不擡道,“前年好像也沒下。”
“就算下雪我們這邊也不會積太厚,一般下的是雨夾雪。”
“你在學校裏還沒看膩雪啊?”
“但是我們廣港下雪和津市下雪的意義完全不一樣啊,”冬絨嘟囔着說,“我也想看看廣港下下雪嘛……”
一家人在廚房裏熱火朝天地忙活,沒過多久就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
廣港沿海,桌上的幾道大菜也大多是海鮮,白切雞和煲好的靓湯擺放在最中央,旁邊擺了幾道鮮炒時蔬。
冬絨打開攝像頭找好角度拍了一張餐桌上的溫馨飯菜,發了出去。
速凍牛奶絨:[圖片]
速凍牛奶絨:我們已經開飯啦!
才剛放下手機喝了一口飲料,對面就回了一張照片。
他也是在吃飯,而且是自助式晚宴,一看周圍璀璨華光的裝修和低奢的氛圍燈光,以及對面坐着的西裝革履的賓客,就知道是那種有低消的高級會所。
之前收到轉t款的時候,冬絨就有想過對方家裏條件應該還不錯。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這麽清晰地認知到兩人之間的經濟差距。
她打字問:這是你家的年夜飯嗎?看着很不錯呀!不過你不是說你今天一個人嗎?
大醋缸:等下就走。
大醋缸:我也不想來。
大醋缸:但是你不是說讓我遲點睡一起守夜,我在家也沒事幹,只能來了。
冬絨目光盯着手機屏幕上的字,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她将手機抱着收進懷裏,笑眯眯地繼續夾菜吃飯。
吃完年夜飯,大家分工将餐桌收拾幹淨,準備好瓜子果盤,打開電視準備等待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
而冬絨回房間準備換衣服出門去看煙花。
龔映娜磕着瓜子,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地叮囑她: “穿得厚一點,今天外面風挺大,特別冷。”
“跨完年早點回來。”
“知道啦。”
和幾個朋友約定的時間快要遲到,冬絨從衣櫃裏換了件厚實外套,戴了頂擋風的毛線帽,踩上鞋出門。
她幾乎每年跨年都會去看江邊的煙花秀,見見很久沒見的朋友,去空曠的廣場上點煙花棒,再和人群一起倒計時。
今年幾個小夥伴采購的煙花種類非常齊全,冬絨興致滿滿地将每個都燃放了一遍,在人群中肆無忌憚地笑鬧。
玩得累了,大家就安靜地肩靠着肩在江邊等煙花。
江岸邊升空的一朵朵蒲公英般的焰火倒映在她的眼睛裏,像是無數粒手工制作的星星在眼底怦然炸開。
在人群聚在一塊,看着遠處變換的燈塔,準備開始最後的跨年倒計時的時候。
冬絨拿着一根未燃盡的煙花棒忽然起身,往前方的開闊處奔跑了幾步,邊跑邊打開手機翻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個人。
幾乎是踩着最後那聲齊刷刷的“一”,她的拇指指腹摁住了消息框,準點撥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對面遲疑了一下,才摁下了接通鍵。
畫面裏漆黑一片,他一個人獨自坐在空闊的房間裏,只露出半個身子,連燈也沒開,戴着耳機,孤零零的。
屏幕裏是冬絨有些忙亂的呼吸,她帽子邊上的兩個毛絨球在風裏很有活力地飛揚着,柔軟的額發被吹得輕輕飄動。
那根未燃盡的煙花棒被她舉在手裏,映得她整個人明亮朝氣得像是住在光暈裏。
“新年快樂呀!”
冬絨将手機舉到跟前,眼睛彎着,唇角綴着甜蜜的梨渦。
“我知道你社恐,所以你不用說話,也不用露臉。就這樣聽我說就好啦!”
“新的一年希望你的身體能夠恢複健康,能夠交到更多關心你的朋友,也能更愛這個世界一點。”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白淨的臉頰:“雖然祝福的話是很俗套啦,但是都是真心流露,你可不能嫌棄哦!”
聞言,原本僵陷在黑暗裏的輪廓動了動唇角,胸腔輕顫,似乎被她逗得笑了笑,低低道:“不會的。”
似乎注意到了什麽,他那側響起衣料摩擦聲,有些松垮地探身過來,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屏幕,示意冬絨往後看:“你回頭。”
她不明所以地依言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什麽也沒看見。
于是又轉了回來,有些懵然不解地問:“怎麽了?”
朦胧的月光撒在他的黑色針織毛衣上,連帶着嗓音都渡上一層溫柔。
他回答:“冬絨,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