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夜
第053章 第53夜
因為不能和別人搭話, 祁臨除了吃東西之外很快感覺到無聊起來。
她看着不遠處的太宰,忽然大着膽子過去湊近了,然後伸出手挽住了太宰。
太宰低頭看了她一眼,祁臨擡頭挺胸:“不和別人說話, 那我不是就只能來煩你了, 沒想到吧!”
雖然有點像貼貼, 但是沒有貼貼, 就只是挽着而已, 就是這樣。
太宰回道:“完全——沒有沒想到。”
“切,”祁臨撇撇嘴,“那就是默認我可以這樣了嘛,看你待會還怎麽和漂亮小姐搭話。”
她挽着太宰之後,倒确實沒看到平常會主動出擊向太宰搭話的女性了,不過她還沒有死心跟太宰打聽剛才那個軍火商的女兒:“她是哪個軍火商的女兒啊?”
畢竟因為太宰的打岔, 她連新朋友的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問就被拉走了。
血虧,早知道第一件事, 就該是交換名字。
交換名字果然是一種重要的社交禮儀!
她回憶了新朋友帶着點混血特征的長相:“莫非是美國那邊……唔唔!”
她被太宰随手塞了塊巧克力,塞到嘴裏。
太宰選的這種巧克力味道比較苦澀,祁臨不太習慣, 她稍稍皺了皺眉, 還是吃下去了。
祁臨:“你怎麽塞給人的巧克力都一股咖啡味, 不會選就選白巧克力。”
太宰:“那種太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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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臨:“才不會膩呢。你不要以為現在你裝得好像品味很成熟的樣子,你之前讓人買咖啡還要人加奶加糖我可沒有忘記。”
但是太宰其實什麽樣的咖啡都喝過。可能就是一時興起。
她說完就挽太宰挽得更緊了, 擔心太宰看她不順眼就把她扔出去了。
就算要把她扔出去, 她也要拉着太宰跟她一起丢臉, 她要大鬧一場。
但太宰沒有給她這種機會。
祁臨松了口氣的同時竟然感覺到有些遺憾。
這種宴會說實話也沒有什麽意思的,至少祁臨跟在太宰旁邊是這種感覺。
不是在談生意上的事, 就是在寒暄——當然後者往往沒談兩句就被太宰無視了,是真的無視那種。
但他感覺有意思的話,可能就會多和人說兩句。
相當地随心所欲了,就是在靠興趣社交。
就是祁臨越看越像不喜歡搭理煩人人類的貓。
是了是了,把太宰看成貓的話,太宰的所有異常行為都有了答案……呃,她又在想什麽。
有時挽住太宰在旁邊漫不經心的祁臨也會收到兩句恭維,或是聽到旁敲側擊地想打聽他們二人是什麽關系。
太宰大概是嫌解釋起來麻煩,直接用“這似乎跟你們沒有關系”給擋回去了。
“好過分,都沒有聽說過我嗎,”祁臨為自己的知名度不夠高而心理不平衡起來,“芥川都比我有名。”
雖然她也知道是因為芥川是太宰的弟子的關系。
太宰不知道是不是從剛才強行給她塞了巧克力受到了啓發,這會又給她塞了一顆小番茄。
祁臨很懷疑太宰是嫌棄她太吵了。
吃完小番茄的祁臨:“就算是這樣,我也是不會停下說話的。”
又被塞了一顆。
祁臨倔強地道:“這是沒有用的!”
就這樣被塞了四五顆之後的祁臨:“……”
好吧。
她決定暫時不說話了,閉嘴,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
可能是她的臉色太精彩,太宰扭過頭去偷笑了。
祁臨:“你果然是在耍我吧!!”
沒辦法理解太宰到底在想什麽,這有很好玩的地方嗎。
當宴會結束的時候,太宰的心情反而不錯。
祁臨則像一條鹹魚:“哎?終于可以回去了嗎?”
因為今晚上做這個動作太習慣,走出去之後她都忘記自己還挽着太宰了。
直到快上車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已經不用這樣了,才連忙放開了。
不過,結果她也沒有煩到太宰啊?太宰還是一點煩惱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祁臨失望道:“祁臨臨作戰大失敗。怎麽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太宰老神在在:“能成功才比較奇怪吧?你都好懂到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想幹嘛了。”
祁臨給了他一個眼神:“那你說我現在想幹嘛。”
太宰:“在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祁臨:“明明在想明早吃什麽,是你輸了。”
太宰給了她一個憐憫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非得要用這種說法證明自己嗎,可是顯得你更像一個笨蛋了。”
祁臨:“你就是在狡辯。”
接下來的事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祁臨打算回去後洗澡然後躺床上玩游戲,卧室門一鎖,就根本沒管太宰要幹嘛了。
反正管了也沒有用,太宰依舊會我行我素,她就由太宰去了。
太宰重新展開祁臨之前遞給他的紙,讓人去查發信人的地址了。
向森說明将祁臨借過來的過程并沒有他想得複雜。
“祁臨啊?”森的臉上挂着與往常沒有什麽區別的笑容,“太宰君,是發現了什麽嗎?”
他還在想回複,森鷗外就很随意地道:“你感興趣的話,就拿去玩吧。”
太宰:“不用告訴中也‘真相’嗎?”
森:“那就看太宰君你想不想告訴了,相信你的判斷。”
在這個認知影響之下,其實森也是知道祁臨的“來歷”的,只是選擇了不去理會而已。
現在太宰提了出來,他就很普通地當成了一件能夠鍛煉、或者更過分地說就是惠利一樣,直接交給了太宰。
雖然說人是惠利有些奇怪,可能祁臨會感到奇怪甚至會抗議她又不是物品,可是對于mafia來說,這種說法似乎也沒多大錯。
太宰看了看祁臨關緊的卧室門,隐約能傳出來一點游戲的聲音。
所以,在mafia這層面上,祁臨的處置權完全交到了他的手上,已經歸太宰所有了。
也就祁臨這個當事人還一無所知。
祁臨還窩在床上心事重重地打游戲。
打游戲多半是說給太宰聽的,她現在還在想收到的訊息的事。
可惡,發信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誰所以聯系不上,那安吾總可以吧?
決定了,今晚上就在夢裏聯系安吾試試。
然後她第一句話,就要說:“我暴露了。”
她就不信這還套不出來安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