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誰是獵物 碧螺夏,普鼻茶,銅觀音!
第17章 誰是獵物 碧螺夏,普鼻茶,銅觀音!
游戲場地仍然在島上。
導演還是以流放的方式,将他們六人分別帶到指定位置。
被蒙上眼睛坐上車後,寧簡才意識到這座島比他預想中的要大得多,但等他下車,他就發現自己這個想法也有誤。
他們并不在原先的島上,而是在另一坐島上。
準确來說,是在對岸。
一座建造在斜坡上的濱海小鎮,房屋是缤紛的五彩,人口不多,有類似古鎮頗有年代感的商業街。
此時才堪堪過九點。
手環定位已經開啓,寧簡可以在手機上看到他們六人的昵稱,以及小幅度移動的頭像。
不過這些都是已經進行加密過的,嘉賓無法通過定位圖标,識別誰是誰。
并且游戲規則也大有名堂——
例如「抓到獵物」不單單是指觸碰到獵物,而是要将貼紙粘在獵物身上,才算捕獵成功;獵手不可跨級捕獵,換言之便是大象不可以抓老鼠,老鼠卻可以抓大象……
以此達到閉環。
寧簡看着任務卡上的游戲細則,對他們“小體型”身份來說,「不能跨級」這條估計才是這個游戲的巧妙之處。
甚至他可以做任務換得技能卡,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保命求生。
了解過規則,寧簡心裏有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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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車就進了一家賣古法胭脂水粉的店。
十分鐘後。
跟拍小哥是在一群大爺大媽中找到的人,融入其中的寧簡正在和“新朋友”切磋棋藝。
見特寫已經快怼到自己毛孔裏,寧簡推開鏡頭:“拍我幹什麽?我是島民。”
【……他說他是島民,噗嗤】
【這是什麽造型啊,挺別致啊,非常6+7啊】
【別被巴裏世家看到】
【寧家軍還大言不慚地說怕寧簡不适應這個游戲,我看這不适應得挺好,都融入大家庭了】
【原來人無語到極致真的會笑】
跟拍小哥從始至終沒有換過,沒錯,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小方。
但過去這麽久,小方仍然習慣不了寧簡的作風。
癫的他見過,癫成這樣的……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報警。
…
與此同時。
“你能不能別跟着我?”
游戲一開始,白澄就依照定位找人,想用排除法篩選對自己有利的對象。
結果人沒排除幾個,反倒是被路清禾賴上了。
路清禾的目标其實并不是白澄,他的身份是貓,往上是狐貍,往下是老鼠。
他不确定拿到這兩個身份的是誰。
不過……可以套套話。
白澄滿臉不耐煩。
一直跟一直跟,他都看不了剛拿到的技能卡是什麽了!
“跟跟跟……跟屁蟲?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沒想幹什麽、我……”路清禾眉宇間都透着楚楚可憐,“就是到現在為止,只碰到你一個人。”
【不是,這是條狗嗎一直在這裏吠吠吠,我們清禾到底哪裏惹你了?】
【他就這脾氣吧,反倒是路清禾……一直跟着是要幹什麽?偷看技能?】
【路清禾只是一直沒找到老攻,想知道點信息啊,白澄才是真的有事嗎上來就吼】
眼看着彈幕區又将化身戰場,和事佬罵罵咧咧出來:
【別吵吵,愛看看不看滾】
和事佬還是個有錢的,連着砸下去十多個花海後,彈幕恢複平靜。
有網友認真分析——
【他倆本來就不合,不知道節目組請這倆的目的是不是為了熱度,路清禾又不笨,不可能上趕着挨罵,所以他應該是來套白澄身份的】
果然,白澄惱了:“你找不到人關我什麽事?”
“哦,為了嬴,你當然可以抛棄你的琛哥哥,選擇其他人,畢竟你就是這樣一個人——”
話音未落,白澄的手環傳來兩聲“滴滴”。
心率過高。
路清禾勾了勾唇角,通過手環定位,他看到白澄的身份為黑熊。
不是他要找的人。
路清禾聳聳肩,目的達到,他不準備再和蠢貨費口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我這就走了。”
白澄:?
白澄咬牙切齒,但現在他連無能狂怒都做不到。
他已經暴露了!
【哈哈哈原來心率升高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
【我感覺小白的怒意已經漲到了百分之一百二,而且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
【完了,那豈不是要招來髒東西了!】
【莎姐:嗯?誰在喊我?姐可是金字塔頂端!】
六位嘉賓雖然在六個不同的方位,但相互之間不會超過一公裏,甚至最近的只隔着兩條街。
根據設想,嘉賓肯定會優先找距離近的,利用排除法鎖定獵物。
徐導在中控室掌控着一切——除了喬裝打扮的寧簡。
這時候的寧簡已經和原住民混熟,開始蹭吃蹭喝了。
他就知道,南飛的燕子裏總有不按航線飛的鳥,是害群的馬!是攪屎的棍!
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賊子!!
徐導狂怒發洩,準備切下一個畫面時,跟拍應知予的攝像組突然通過bb機呼叫:“不好了不好了!導演不好了!”
徐導閉了閉眼睛:“……我好着呢!”
“哎呀,是應老師!應老師又不見了!”
“又不見了?車呢,車還在嗎?”
“這個是不是應老師?他……嗯?從房頂上走了?!”
後臺亂哄哄,徐導沉默一瞬。
他看着地圖上正快速移動,從東邊繞了個大圈跑到西邊,猶如鎖定了确切目标的頭像——
大概率是應知予沒錯了。
“那個,導演?我們要幹預嗎?”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問。
徐導滄桑點煙:“……随他去吧。”
管不了。
這個真的管不了。
大股東,動不了一點。
-
作為一日cp,觀衆們本以為兩人會艱難地沖破層層阻礙,最終的最終才會相遇,獲得圓滿。
但實際上,在寧簡吃第五盒臭豆腐的時候,兩人的頭像已經接近重疊了。
甚至寧簡悠哉逛吃逛喝,一路上沒碰見其他半個熟人。
【我去,應老師是閃現的嗎?這倆人居然這麽快???】
【他們似乎是唯一成功彙合的一組诶,雖然今天應老師注定要和寧簡組cp】
【緣分這個東西……】
【呸,這是應老師自己争取來的!】
距離他們不遠處。
白澄眼看着自己的心率遲遲降不下來,已經徹底擺爛了。
雖然他的身份暴露,對于其他人來說并沒有多大威脅,但很顯然,這位仁兄他腦子裏缺根筋。
聽見“滴滴滴”的聲音,宛如聽見自己生命的倒計時。
白澄氣喘如牛,幹脆找了一處任務點,打算邊做任務邊思考下一步。
導演組還是仁慈了,嘉賓在做任務的時候,可以避免獵手的追殺。
任務點在一家店裏,門敞開着,白澄進去,坐下後打算要杯水喝,“大爺,有沒有、水啊,能不能——”
話音未落,一盞茶推至白澄手邊。
光想着跑,也沒擡頭看這家是什麽店,白澄這才打量起裏邊的環境,看着像聽評彈,雅俗共賞的那種。
“呸呸呸,這什麽茶,怎麽全是沫子?”
白澄抿了一口就吐了,平日裏都是龍井、白毫銀針、最次也是金駿眉……他還沒喝過這麽難喝的茶水!
“咳咳咳……這可是自家山上種的,都是好茶。”
有人這麽貶低自家茶,“大爺”登時不樂意了,顫顫巍巍的一雙手拿出五六個茶罐。
“你看,這個是碧螺夏。這個,普鼻茶……哦!還有小年輕也愛喝的,這個這個……銅觀音!”
“……”
白澄湊過去看他,仔細端詳。
“大爺,我怎麽感覺你長得……”
寧簡否認三連:“我不是,你瞎了,我島民。”
【誰懂我的笑點,碧螺夏……銅觀音……】
【白澄:請開啓麥克風交流】
【寧簡哈哈哈哈真是個活寶】
【滴滴,島民名場面打卡】
【你還別說,他這麽一裝扮,比原住民都原住民】
白澄:“……你中間是不是罵我了?”
寧簡:“我沒有,不信你問他。”
白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另一個同款“島民”。
白澄:“他真沒罵我?”
應知予:“啊?”
白澄:“……你們真是島民?”
應知予:“什麽民?”
白澄大聲:“島!島民!”
應知予眯眯眼:“島什麽?”
寧簡:“哎喲,大小夥子,我忘了,你大爺的耳背。”
寧簡打了個手勢,然後貼着應知予的耳朵,大聲逼逼:“這小乞丐問我們——是不是島民——”
溫熱的氣息均勻噴灑,應知予面不改色地擦掉耳廓上的口水,恍然大悟:“島民啊,wuli都是島民呢。”
白澄半信半疑,“行吧,茶水謝了。”
然而後一瞬,他突地平地驚雷暴起,一個轉身将兩人臉上的面皮,連帶假發一塊兒扯下。
終于露出真面目的寧簡,看着掉在地上的兩張廢皮,惋惜地嘆了口氣。
“這可是我島民的象征……唉。”
寧簡偏頭,對做假人面皮的店家道:“老板,這是他弄壞的,一會兒記得找他要賠償。”
【他爹的,我說旁邊怎麽有個寧簡二號,合着是你倆耍他一個啊!】
【啊!好耀眼!這兩張臉,果然看多少遍都看不膩(托腮)】
【他爹的戀綜尤物!】
【小白是來搞笑的吧,一會兒被路清禾套走身份,一會兒又讓寧簡和應知予兩人合夥騙……唉,怎麽都擺脫不了被戲耍的命運】
【意思虐待二旬老人,建議有關部門詳查,我沒開玩笑】
【開庭記得帶上你的破臉皮!】
“寧、簡!你倆溜狗玩呢?!”
“沒啊,”寧簡轉頭,無辜地問應知予,“溜他了嗎?”
應知予歪頭笑得柔和:“怎麽會呢,是他找我們的。”
寧簡攤手,看向一臉懵逼的白澄:“你看,沒溜你。”
白澄:“……”
草!別以為他聽不出裏面的好賴話!
“呵,其實你倆現在很慌吧?雖然你們是搭檔,但根據規則,你們的獵物不過是兩人,而敵人則是我們所有人。”
“更何況……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身份!”
白澄觀察着兩人的神色,随後自信勾唇:“退一萬步講——”
寧簡舉手:“會不會退太多了?”
白澄怒火中燒:“你別打斷我!”
“你看你,怎麽還急眼子了呢。”
“……”
白澄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組織好語言:“退一百步講,我現在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倆全都收了!”
…
五分鐘後。
“收了收了,他身上的技能卡還不少。嚯!聚寶盆?”
寧簡每搜羅出一張技能卡,便咂舌一次。
他着實沒想到一年不打劫,打劫竟真能吃一年。
正愁午飯沒着落,財迷寧簡選擇把他自己和應知予的金幣全都丢進去,賭一波大的!
自投羅網的白澄雙手被捆,倚靠在桌子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裏全然失去了色彩。
像只任人擺布的破布娃娃。
他的一顆心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般冷。
沒了,一滴都沒了,他珍如藏的寶貝都沒了……
痛,太痛了……
【我就說猥瑣發育,別浪別浪,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一只狗敢單挑兩個黃鼠狼精,哥們,我敬你是條漢子!】
【确實收了,收手的收】
【太爽了!男人看了發神經,女人看了斷月經!這波操作是抑郁症的克星,是植物人的鬧鐘!寧家大軍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