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誰讓你碰她的!
第34章 誰讓你碰她的!
謝承硯大步邁出來,在樓道內的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一拳朝賀景川臉上砸去。
砸完後他一手扯住賀景川的衣領,一手攥住賀景川的手,把他拉離喬以棠身邊。
喬以棠不知道謝承硯用了多大力氣,竟一下子就讓剛剛她怎麽都掙脫不開的那只手瞬間失去力氣。
“你誰啊?!”
賀景川臉和手都痛,劇痛之下讓他有種眩暈感,第一時間沒看清來人是誰。
他直不起腰來,只聽頭頂傳來帶着極其惱火的嗓音:“誰讓你碰她的!”
賀景川咽下嘴裏的血沫,努力睜眼去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西裝,領口扯開兩顆扣子,視線再往上,賀景川看見了謝承硯那張冷峻狠戾的臉,以及眼神裏恨不得殺人的冷意。
賀景川打了個哆嗦。
他說不上為何怕謝承硯,但自從上次在宴會見面,只要兩人一碰上,他就覺得後背莫名發涼。
這無關于身份和地位,而是男人身上那種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将別人制服的壓迫感。
此時賀景川彎着腰,上半身直不起來,身上的衣服也都皺成一團。
而反觀謝承硯,他的西裝一點褶皺都沒有,平整得不像剛打了別人一拳,手裏拎着賀景川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雞崽。
明明體型沒差多少,為什麽他這麽有勁?
賀景川不想在喬以棠面前丢臉,拼命從謝承硯手中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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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棠是我未婚妻,我來找她關你什麽事?”
後半句說到最後,他慢慢沒了底氣。
但賀景川覺得謝承硯一定不在乎喬以棠,剛才出手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謝承硯腳步往旁邊一挪,将喬以棠護在身後。
他扯扯衣領,森涼的目光直直落在賀景川臉上。
“喬以棠是我的妻子,你半夜上門糾纏我的妻子,你說和我有沒有關系?”
賀景川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努力站起身子。
他發現即便他站直,還是矮了謝承硯一點,得微微仰頭才能與謝承硯對視。
“你肯定不是自願與喬以棠結婚,你要是有什麽難處,我可以幫你,是不是喬以棠拍了什麽照片來威脅你?”
賀景川說這番話是因為賀竹清和他一起分析過,謝承硯絕沒有娶喬以棠的道理。
謝承硯與喬以棠領證一定受了脅迫,思來想去兩人都覺得謝承硯有什麽把柄被喬以棠拿捏。
喬以棠利用把柄要挾謝承硯結婚,從而可以巴結上一個大人物為自已撐腰。
要知道謝氏資産豐厚,謝承硯名下自已的公司,比謝氏還要強大。
無數女人想爬上謝承硯的床。
除非他腦子壞了,不然不可能看上一個和別人有過婚約的女人。
賀景川覺得賀竹清分析得有道理,謝承硯一定是被喬以棠騙了。
但話音剛落,他臉上又挨了一拳。
兩邊臉瞬間對稱。
昨天他被賀懷遠打腫的臉還沒消腫,現在一左一右又挨了兩拳,整張臉比豬頭還難看。
他被謝承硯這一拳打得踉跄了幾步。
但謝承硯還沒完,在賀景川後退的間隙,他把腕上的手表摘下來塞進口袋,脖子往右歪了一下,上前一步抓緊賀景川衣領。
一拳一拳,直到把賀景川打吐血,渾身癱軟着朝後倒下。
他像是故意虐賀景川,見他倒地還慢悠悠走過去在他肚子上踩了幾腳。
每踩一腳賀景川嘴裏就吐出一口血。
後面的喬以棠低呼幾聲,沖過來抓住謝承硯的手臂。
“謝承硯,不能再打了,再打得出人命!”
謝承硯回頭,他眼底染了一層血色,眼球格外黑,透着濃濃的肅殺之氣。
這個眼神,恨不得要把賀景川殺了。
喬以棠被吓住,拉着謝承硯的手一抖,随後将人放開。
“謝承硯,你……”
不過一瞬,謝承硯眼底的冷色慢慢退去。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已經沒有任何情緒。
視線落到喬以棠被賀景川扯過的手腕上,他上前輕輕将她的手腕捧住。
喬以棠的皮膚很白,發紅發紫的印子顯得格外明顯,甚至有些可怖。
“疼不疼?”謝承硯問。
“不疼,我沒事的……”喬以棠有些害怕,想将手抽出來,但察覺到謝承硯手掌的緊繃,沒敢動彈。
謝承硯拉着喬以棠往隔壁走:“去我房裏,給你上藥。”
還沒等喬以棠說話,地上奄奄一息的賀景川緩了過來。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他哆嗦着手去摸褲兜裏的手機,但在剛才挨打時,手機掉在了離他兩米遠的角落裏。
他伸着手往手機那邊爬,還沒爬出十公分,手背就被人用腳踩住。
他擡頭,順着一雙锃亮的皮鞋,柔順的西褲,平整的西裝,看見謝承硯的臉。
賀景川忽然不敢動了。
謝承硯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對,是要報警,你偷了這裏電梯卡,大半夜非法入室,試圖傷害綁架我的妻子,必須報警。”
“我沒、我沒綁架喬以棠,我只是……”
“閉嘴。”
踩在賀景川手上的力道加重,疼得他只能哀嚎,再也說不出話來。
謝承硯撥了個電話,很快過來兩個保安,将賀景川一左一右架走。
“謝總,把這樣的人放進來是我們失職,您放心,我們馬上就把他送去派出所!”
樓道裏安靜後,謝承硯拉住喬以棠的手,把人往自已的房間裏帶。
“你手受傷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然後我們去醫院。”
“我沒事的……”
喬以棠坐在沙發上,有些緊張。
她打量了幾眼謝承硯房子的布局,是黑白灰的風格,處處都很簡單,桌上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
更沒有什麽煙火氣,不像有人住的痕跡。
謝承硯把藥箱拿出來,緩緩蹲在喬以棠面前。
喬以棠想起剛才謝承硯打人時恐怖陰冷的眼神,依舊覺得可怕。
察覺到她身體僵硬,謝承硯手上動作頓了頓。
他半跪在沙發前,手裏捧着喬以棠的手腕,擡頭去看喬以棠的眼睛。
“剛才我打賀景川,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