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別用瞪流氓的眼神瞪我。”盛繁一把身上的紙團扔進垃圾桶,“過敏怎麽樣了,嚴重需要去醫院。”
“好多了。”林星燃依舊扯着衣領,問他,“你不是流氓是什麽,沒解釋清楚就抱我,還拽我衣服。”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抱都抱了,還不夠嗎盛繁一把外套解下扔在沙發上,倒了杯水,喝光後瞥他一眼。
林星燃的眼尾紅着,身體縮在沙發角落,柔軟的白色睡衣在他手裏皺巴的可憐,用盯渣男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
林星燃的确覺得他是渣男,不僅長的像,說話舉止更像,“不解釋清楚就滾吧,雨停了就去離婚。”
“你來勁了是吧。”盛繁一袖口沾了水,半幹不幹黏的難受,挽起袖口,邁步朝沙發走來。
林星燃原本在看飛往結婚地的機票,他記得盛繁一說是這裏。
一擡眼,發現盛繁一領口松松垮垮,露出疊帶的鏈條,不懷好意地笑着,朝他逼近。
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浮現在林星燃腦海,他紅着臉把抱枕扔過去,“我沒有和別人打分手炮的習慣,把衣服穿上!”
分手炮盛繁一覺得他的反應很搞笑,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故意又解開兩粒扣子。
如願看到他羞地閉上眼睛後,盛繁一伸出手指按在他的腦門上,“你還能再笨點嗎”
林星燃握住他的手臂,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怎麽又咬”肩膀被他咬的那處還疼着,盛繁一狠狠捏了把他的臉蛋,直到腦門和臉蛋都留下紅印,他才收手。
“咬的就是你。”林星燃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作勢要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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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就是讓我解釋嗎。”盛繁一視線在他臉上凝了凝,長眸微眯,壞主意浮現心頭。
林星燃覺得他沒想什麽好事,警惕性地往後躲了躲。拿起另一個抱枕,做好攻擊姿态。
“那是因為——”
盛繁一拉長尾音,故作苦惱地晃晃腦袋,“因為你扭扭捏捏的,每次我一碰你,不是哭就是鬧。就像剛才一樣啊。”
說完,兩手一攤,“但是話又說回來,保持距離也挺好的。沒必要像有些情侶一樣,黏黏糊糊……”
盛繁一話還沒說完,林星燃撲進了他的懷裏,讓他措手不及。
“我、我知道了。”林星燃埋在他頸間的臉頰更燙了,抿着唇瓣,害羞地說,“那我以後學着主動點。”
他知道什麽了哪句話是這個意思啊!
盛繁一:……
敲門聲響起,在盛繁一推開懷裏人前,林星燃已經整理好衣服,走到了門口。
打開門,莫姐手裏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家怎麽不接電話啊,從外地回來給你拿了點特産和水果,記得吃。”
“外面還在下雨,莫姐你怎麽還特意跑過來。”林星燃趕緊接過來,讓她進屋聊。
“哪還下雨了,半小時前就停了。”
莫姐指了指豔陽高照的天氣,看到屋內衣衫不整的盛繁一,又看看眼眶紅紅的林星燃,心裏了然。
“忙起來注意不到外面的情況也正常,你們繼續,我先撤了。”
“沒在忙,莫姐你……”
門關上,林星燃疑惑地拎東西進屋,沒懂她在說什麽。
盛繁一坐在沙發上深思,在想怎麽能把他的思想糾正過來。
再這樣下去,林星燃真成同性戀了。
那他不就把一個好孩子毀了嗎。盛繁一又喝了幾杯水,聽到水流聲,向廚房望過去。
林星燃将洗好的水果放進果盤裏,水流開大了些,濺到臉上,他閉上眼睛,側了側臉頰,擰上水龍頭。
仍是有水飛濺到他的衣領處,浮在略微紅腫的肌膚上,随之滑落深處。
“你渴了啊,吃點水果吧,冰箱還有葡萄汁。”林星燃把果盤放在桌上,嘗了顆草莓。
盛繁一打開冰箱,看到熟悉的包裝,記仇地說:“你上次還說我代言的葡萄汁很難喝。”
擰開瓶蓋喝了口,半天沒聽到林星燃怼他,回身看過去。
才回頭,先是聞到草莓的果香,接着臉頰處傳來濕漉漉的柔軟觸感。
“那明明是你先說我的。不過,我們都別生氣了好不好”林星燃眼睛四處望着,羞怯地抿着唇瓣。不敢看他的表情。
盛繁一驚懼地瞪大眼睛,捏緊了手裏的瓶子,看着他臉頰紅的像朵花,扭扭捏捏的神情,确認了什麽。
“靠!”盛繁一沖進衛生間用冷水洗着臉,水越冰,他心裏越驚懼。
這說明,他*的不是夢啊!!!
“怎麽了”林星燃滿頭霧水地看着他,把毛巾遞給他。
盛繁一順手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水,深呼吸,心裏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聞到毛巾上沐浴露的香氣,盛繁一看着陽臺上挂着的好幾個毛巾,絕望地閉上眼睛,“這是你擦身體用的。”
“是嗎,我随便拿的。那我給你拿紙巾吧。”林星燃看着款式一樣的幾個毛巾,不知道他是怎麽分出來的。
“不用了。”盛繁一留下句話,匆忙拽門離開。
林星燃撿起毛巾,看着他的背影,聳了聳肩膀,“到底是誰扭扭捏捏啊,親下臉頰而已,反應這麽大。”
難道是害羞了
林星燃想着他的反應,忍不住笑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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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繁一跑下樓,坐在花壇邊,用手捂住臉,彎下身子,繼續絕望。
他做了什麽孽啊,身為直男,被另一個男的親了一口。
騙了林星燃而已,老天不至于對他這麽狠吧。
在附近藥店買了過敏藥膏,放在門前後,盛繁一開車去了俱樂部。
幾分鐘後,林星燃拿回藥膏,收到了莫姐的消息。
【莫姐:星燃你換個男人吧】
【莫姐:盛繁一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啊】
【莫姐:我指時間,我看見他下樓了】
林星燃很想回她,盛繁一那方面行不行,他不太清楚了。
畢竟失憶後,他們連手都沒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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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你點子最多,你說我那個朋友該怎麽辦”
“除了我們幾個,你還哪有朋友”沈聞揭穿道。
盛繁一瞪了他一眼,“誰問你了,我問的柏澈。”
柏澈把調好的酒遞給他,“我覺得吧,既然你那個朋友把他當成普通朋友,朋友之間用錯毛巾擦臉,對于朋友間來說也沒什麽吧。”
“你說繞口令呢直譯一下。”
“直譯一下就是,盛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有沐浴露的味道,就證明不是髒毛巾,擦臉就擦了呗。”
“說了你們也不懂。對牛彈琴。”盛繁一悶了口酒。
“他省略了。”沈聞指了指盛繁一臉頰處的大片紅痕,“他強迫你了”
“咳咳……”盛繁一差點沒被他的話嗆死,“沒有,他打不過我。”
意識到說漏嘴後,盛繁一又瞪了沈聞一眼,“有你什麽事啊,說了沒問你。”
柏澈似懂非懂,“原來是打架了啊,我還以為你被蚊子咬了。”
“不是,是他被人親了。”沈聞輕飄飄地說出真相。
“真服了,你喊他過來做什麽”盛繁一舉起拳頭。
“你臉色差的吓人,我怕你是來找我算賬的。總得找個人當我保镖啊。”柏澈躲到沈聞身後,惬意地品嘗新品。
“揍你倆,順手的事。”
沈聞擋在柏澈身前,看了眼腕表,“既然你沒揍他,說明你不讨厭他,并沒有感覺到不适。”
“我這還沒不适我都快吐了。”盛繁一想到就想幹嘔。
“說明你不讨厭他。下個問題,你有不可抗拒的理由,必須面對他”
盛繁一着急地反駁,“我讨厭他,我怎麽不讨厭他。你這什麽引導性提問。”
“看來你是做了虧心事。”沈聞看着他怔住的表情,下了結論。
“我看他是敏感的恐同分子。”柏澈吐槽道,“我也恐同啊,但我覺得沒什麽,外國還有貼面禮呢。”
“你倆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沈聞親你,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別用這麽惡心人的假設吧。我倆二十年的朋友,都成親人了。有沒有點倫理道德。”換柏澈幹嘔。
沈聞默不作聲地垂眼,斂住眸中的情緒,“公司有會議,先走了。”
“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還過來當他保镖,你可真夠愛他的。”盛繁一故意惡心他倆。
柏澈壓着沈聞的肩膀,摟住他的手臂,“當然了,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沈聞給他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轉身離開。
盛繁一看的打了個冷顫,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好像又沒什麽不對勁。
經過柏澈的洗腦,他把底線降到了,不親嘴不上床,就沒什麽。
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回去的路上,盛繁一反思着自己。
另一邊,林星燃放下手機看劇本,可那幾條消息一直在他腦袋裏打轉。
想了想,他在應用裏搜索,“男人不行的症狀”。
五條裏面,第一條經常口渴,第三條脾氣差,第五條興趣降低,盛繁一都符合。
說不定,盛繁一那方面是真的不行吧。
林星燃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