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很生氣,過來,親我
第50章 我很生氣,過來,親我
謝聿風帶着人離開後,沈從言便讓自已的手下開來了車。
等林晚芙跟沈從言上了車,一道清冷如孤月的颀長身影從一棵梧桐樹後走出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疾馳而去的車子。
沈從言跟林晚芙坐在後座,他也沒指望她會包紮傷口,于是他拿來醫藥箱,一聲不吭地處理着自已身上的傷口。
接着他又自行簡單包紮了一下,才穿上放在一旁的襯衣,随意扣上兩粒扣子。
見林晚芙一直盯着車窗外的小巷子,沈從言面露不悅,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臉轉向自已,“在看什麽?”
他為了她受這麽重的傷,可她卻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一個勁盯着車窗外。
那些黑漆漆的小巷子跟破破爛爛的廢棄老房子就那麽好看?
“阿言,你身上的傷看起來好嚴重,真的不用先去看醫生嗎?”
林晚芙下意識背靠着車窗擋住沈從言的視線,她面上做出一副萬分擔憂的模樣,實際上她心裏也在擔憂。
只不過不是為了沈從言。
剛才她遠遠地看見秦弋了,他似乎正處于昏迷狀态,是一個女人将他從巷子裏扶了出來,估計是蘇禦口中的鄭曉月。
雖然她很想去找秦弋,但此刻沈從言在身邊盯着她,她也就只能想想。
倘若讓沈從言發現秦弋,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他,這毋庸置疑。
“這點傷死不了。”
沈從言緊盯着林晚芙澄澈見底的眼眸,“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剛才那一槍瞄準的真的是謝聿風,而不是我?”
Advertisement
他的手在林晚芙白皙纖細的天鵝頸上狎昵地游移,仿佛只要聽見她說出讓他不滿意的回答,她的脖子就會被他擰斷。
林晚芙直言不諱道:“沈從言,你的腦子難不成被僵屍吃掉了?當時那個處境,我殺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沈從言握住林晚芙的手,看着她磨破了皮的掌心,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下次別亂開槍了,瞄又瞄不準,淨添亂。”
林晚芙瞥見沈從言從醫藥箱裏拿來消毒酒精,她立馬掙紮起來,試圖收回被他握住的手,“你幹嘛?放開我!”
看着臉上寫滿了抗拒的林晚芙,沈從言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別動,我只是給你手上的傷口消一下毒。”
他知道林晚芙怕疼,但她的手要是不好好消毒,萬一感染了會更嚴重。
“就是破了點皮,等會它就自已好了,我不要消毒。”
林晚芙用力掰了掰沈從言的手指,可他依舊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紋絲不動,宛如無法撼動的鐵鉗。
她只好出言警告道:“沈從言,你再不放開我的手,我就要踢你了,你別怪我欺負你現在是個傷員。”
“嗯,踢吧。”沈從言絲毫不将林晚芙毫無威懾力的警告放在眼裏。
林晚芙氣的一腳踢向他。
然而下一秒,沈從言就屈膝壓住了她不聽話的雙腿,順帶還将她沒受傷的那只手用領帶綁在了車門上。
“沈從言,你放開我,不然我……”
林晚芙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一團幹淨的紗布堵上了,“嗯…唔……”
“忍着點,別叫。”
沈從言捏着林晚芙的手,便拿着一片消毒酒精棉幫她消毒。
他的動作輕柔又細致,完全看不出他處理自已傷口時的簡單粗暴。
消完毒之後,他又從醫藥箱裏拿來藥膏輕輕塗抹在她泛紅的掌心上。
等藥膏漸漸被吸收了,沈從言才取出林晚芙口中的紗布扔掉,哄道:“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你咬一口出氣?”
林晚芙惡狠狠地瞪他,“誰要咬你?我又不像你一樣是狗,滾開!”
沈從言也不生氣,“乖乖說得對,小狗才咬人,你不是小狗,所以不咬人。”
再次體會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林晚芙瞬間氣紅了眼。
她嬌聲罵道:“沈從言,你就是個讨厭鬼,煩人精,我讨厭死你了!”
沈從言忽然握住林晚芙的後頸,他低頭吻去了她眼角沁出的淚珠,清冽的聲音染上了些許沙啞,“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又忘了我上次是怎麽跟你說的?”
“你就會欺負我……”
林晚芙被沈從言壓制的動彈不得,她軟軟的小嗓音裏滿是對他的控訴。
所有人都對她千依百順,唯獨沈從言不同,他的确也對她有求必應,但他有一套自已的準則,比如他認為是對她好,他就會不顧她的意願,強行達成目的。
任她怎麽表示不滿都沒有用。
而她最讨厭的就是沈從言這一點。
沈從言與林晚芙四目相對,低聲道:“你乖一點,我就不會欺負你了。”
他解開了林晚芙被綁的那只手,然後溫柔地将她擁入懷中。
“我要回家。”林晚芙一把攥住沈從言散開的衣領,惡聲惡氣道:“如果你不送我回家,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這種威脅向來只對愛她的人管用。
沈從言沉默了片刻,他才開口:“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到你家了,我叫你。”
他始終無法真正的做到對她狠心,所以她才能永遠有恃無恐。
因為她很清楚,他愛她。
一路上,兩個人相顧無言。
将林晚芙送到她家樓下,沈從言看着她上了樓,才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家。
沈從言躺靠在後座上,用手捂着自已腹部開始滲血的傷口,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起來。
不知何時,他包紮好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染,入目是一片醒目的猩紅。
*
林晚芙回到家,一打開客廳的燈,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矜貴男人。
是沈懷瑾。
他烏黑的額發半遮眼眸,長腿交疊着,姿态散漫地坐在沙發上。
似是聽見動靜,沈懷瑾緩緩擡眸,“芙芙,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他修長的指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沙發邊緣的扶手上,肌理分明的手腕上名貴的白金腕表泛着幽光。
林晚芙頓感大事不妙,她強壓下想要轉身逃走的想法,小聲道:“阿瑾哥哥,我不小心在外面玩過頭了。”
“我很生氣,過來,親我。”
沈懷瑾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蘊含着不易察覺的占有欲,危險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