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馬斯格雷夫儀式◎
閱讀指導:本章幾乎含大量記憶宮殿活動,所以描寫有跳躍。為了區分,在幼年夏洛克和成年夏洛克同時出場時,我用Sherlock指成年版,夏洛克指幼年版祝大家閱讀愉快。
一個小時前
“你想法設法,但只是看着,而不會觀察。”
看着夏洛克在和歐洛絲的交鋒中漸顯頹勢,洛夏的指甲嵌進了肉裏,她要急死了。
夏洛克被完全被東風帶偏了,她在控制人心上遠長于麥考夫和夏洛克。
正當她撫上耳機,打算聯系麥考夫中止談話時,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洛夏。】
是洛基。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處理兩種信息,洛夏腹诽。但這種單方面的通話,不是她能切斷的。
【擡頭看,我就在你面前。】
在她面前?可是這個房間裏,只有她,夏洛克和——
洛夏猛擡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正強硬要求夏洛克演奏的「歐洛絲」。
所以,這才是她什麽也看不到的原因。
【看來他是真的完全不記得他妹妹,以至于根本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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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也不一定能認出來,洛夏再次仔細打量着「歐洛絲」,簡直是天衣無縫的僞裝。
【放松點,真的東風正開着第三人稱視角,在某個房間窺視着這裏,你可別讓她瞧出破綻。】
【我有個計劃,抓緊時間,走近點。】
【快點照做,否則這三個人大概率會被折磨死。】
“你不在被她重塑的行列之中吧?”
洛夏從那雙碧綠的眼睛中看到她和夏洛克的身影。
【再近點。】
夏洛克倒地時,洛夏知道洛基為什麽要捂住自己的嘴,她被洛基架着往後退,看着夏洛克被警衛抓着手臂拖出監禁室。
一路上連拉帶拽,他們出了電梯,又進了電梯,最後來到一間結構相似的囚室。
洛基松開她。
“好了,有什麽問題現在問吧,我早在這裏施了幻術,盯着監控也看不出什麽。”
洛夏平了口氣,轉身問他。
“我需要做什麽?”
洛基挑眉,“你沒什麽要問的嗎?”
“确實有,但是,你說了時間緊迫,我還分的清輕重緩急,根本沒有玻璃……恐怕整個謝林福特都已經被歐洛絲控制了,引我們來是個幌子。”
“你反應很快,這很好,但這不足以對抗歐洛絲福爾摩斯,沒有人快得過她。那兩兄弟在他們妹妹面前只能算小兒科。我們得另辟蹊徑,利用你的優勢。”
“我就是這麽打算的,所以夏洛克才帶我去見「歐洛絲」,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裏,也許這個時候我不該問,但洛基,你為什麽在這?”
“歐洛絲福爾摩斯手裏有最後一塊空間寶石碎片,她知道我在找它。”
“她還真是聰明的超出預料。”
“你知道,洛夏。我完全可以不管這件事,等到歐洛絲玩夠了,按照我和她的約定拿走寶石就好。我是為了你才做這些。”
“為了我?”
“噢,我不會讓你直面凜冽的東風,相信我,你會被吹折的。你是她折磨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主菜。即使是在我看來,歐洛絲也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說有個計劃,你的計劃是什麽?我需要做些什麽?”
洛基用掌心貼緊她的下颌骨,神情嚴肅地注視她。
“像這樣。”
一陣風旋轉而過,在他們間盤旋向上,風息後,洛夏驚訝地發現「自己」站在她面前,而她正在俯視「自己」。
她扭頭,在反光的金屬牆中看到一個有些呆滞的的「洛基」。
“如果你是洛夏奧萊特,你永遠不會有機會觀察歐洛絲。花了我很長一段時間,才得以窺得一絲絲她的弱點。”
“某種程度上,她和我的經歷挺像的。所以你去對付她是最适合的。”
這是誇獎嗎?洛夏動動四肢,試圖熟悉自己的外表。
“記住一句話,歐洛絲福爾摩斯需要的是拯救,遺憾的是沒有人給予過她這個。”
“拯救?怎麽拯救。”
洛基笑笑,和洛夏自己的笑容就有七八分像。
“那就需要你自己發現了。伸出手。”
洛基拿出一劑針劑,推到注射器中,挑破洛夏的肌膚,把液體注射進去。
“這是什麽?”
“能讓你更專注的東西。”
洛基看着她用自己的臉擺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有些惡劣地逗她,“不怕是什麽壞東西?可卡因之類的?”
“如果是,那你會看着我思維飛上天,也不會給我注射的,你真是沉迷于扮演反派。”洛夏捋下袖子,整整領帶,“就是說,你扮成我留在這裏,我扮成你去找歐洛絲,然後我見機行事。”
“沒錯。老實說,我對你很不放心。”
“你覺得我扮不好你?我還沒覺得你扮不好呢!”
“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表演絕對沒有破綻,我對你的了解程度,到了在支票上簽你的名字,拿到你自己面前,你都認不出來,不是你簽的地步。”
-
确實。
洛夏聽着廣播裏傳來的私心裂肺的尖叫聲,真實到讓她恍惚覺得剛剛開槍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洛夏的舌根一陣發苦,屏幕上的猩紅刺痛她的雙眼。如果真的是她被這東風刮一下,估計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歐洛絲真的很難看透,她的智商之高結合精神錯亂的深度,加之被囚禁二十餘年,在她的世界裏,沒有什麽秩序可言。夏洛克他們倍受煎熬的闖關給洛夏争取了時間,以及信息。
最先看出來的反而是最終的謎底,沒有什麽飛機。「飛機上的小女孩」與夏洛克連線,是歐洛絲用僞音捏造出來的。
但為什麽?洛夏不能夠理解。麥考夫說過,歐洛絲超過了能被理解的範疇。她只能繼續做她能做的,看。
她用最大的努力克服眩暈和疼痛,凝視着歐洛絲·福爾摩斯,想看清些,看的再清些。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廣袤的草地中,天空像一塊剔透的琥珀,随風擺動的草葉有小腿高,她見過這個地方,在麥考夫那裏,馬斯格雷夫莊園。
怎麽回事?幻覺?
“放松點。”穿着風衣的Sherlock從她身後出現,“這是個記憶宮殿,看起來是你的能力連接了你和歐洛絲的記憶宮殿。”
“我沒有記憶宮殿。”洛夏确信這可不是靈光一現就能擁有的能力。
Sherlock偏頭沖她眨眼,“我就是你的記憶宮殿。”
“這也行,怎麽我之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難道是洛基給她打的那一針有奇效?
“這是個偶然,但也是必然。危機的逼近激發了你的潛力,加之歐洛絲的硬盤足夠大,她不會忘記任何事。每一件事,每一件小事她都記得,所以她呈現給你的,是一個完整的情境,不只有畫面,而是情境。”
“那我該怎麽辦?”洛夏聞到了蜂蜜的香味,不遠處散布着錯落的墓碑。
“洛基說,歐洛絲需要拯救。那麽在這座記憶宮殿裏,一定有什麽是拯救她的關鍵,去找出來。”
于是洛夏走進這棟莊園,它是一棟年代久遠的建築,由一代代福爾摩斯繼承。洛夏喜歡它的拱門,她小時候就很想住進這樣的古堡。她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循着孩童的喧鬧聲,她來到了餐廳。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早餐。孩子們圍坐在餐桌上,福爾摩斯夫人正把濃湯端上桌,福爾摩斯先生把報紙疊好放到一邊。
孩子們裏,麥考夫是最顯眼的,他壯的像一座小山,正舀着滿滿一勺土豆泥往嘴裏塞;唯一的小女孩是歐洛絲,她紮着雙馬尾,正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對面興奮的小男孩。而她的對面,當然,是洛夏最熟悉的人,童年時代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他的頭發打着卷,正把自己的培根分給另一個小男孩,他們倆的碗很特別,上面寫着字,夏洛克的是黃胡子,小男孩的紅胡子。
“維克托!”夏洛克興奮地扶住自己的船長帽,“你要帶上你的眼罩,我們是一對搭檔!你是紅胡子!”
“是,船長!”維克托從口袋拿出眼罩帶好,他咯咯的笑,“你是黃胡子!”
福爾摩斯夫人輕聲呵斥着,正當調皮年紀的孩子們總算消停些,安安分分吃起早餐。
吃完後,小孩們像脫籠的兔子無憂無慮地奔跑,他們來到一條河流邊,麥考夫已經十二歲了,他不願意再和夏洛克玩角色扮演,他像個小大人在河邊打着水漂,時刻注意不讓弟妹們失足落水。
“夏洛克!和我一起玩吧!”
歐洛絲笑的天真爛漫,她像只小蝴蝶圍着夏洛克紛飛,“和我一起玩吧。”
她拿着一架飛機模型舉到夏洛克跟前。
“你想玩什麽?”夏洛克奶聲奶氣,把他的木劍有模有樣別在腰上,煞有介事地問。
“玩飛機!我們一起拯救飛機,保護它不墜落!”歐洛絲搖晃着藍色的發繩,嘟着嘴模仿飛機遭遇氣流的晃動聲。
夏洛克皺着眉頭,他不喜歡玩飛機,他以後是要當一個海盜的,他和維克托。
他還是個孩子,所以他直接說出來了,“我不想玩飛機,我的征途是大海,我是海盜船長。”
歐洛絲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角,藍眼睛裏透着超越她這個年齡該有祈求,不是想要新玩具,想要哥哥陪她玩的那種祈求,而是一種更深邃,也更沉重的感情。
仿佛求不得便會死去。
她對夏洛克說,“飛機會墜毀的,夏洛克,你要來找到我,然後救我。”
六歲的夏洛克沒能真正接收到,來自五歲的歐洛絲發出的信號。
他掙開被拉住的衣角,揮舞着木劍跑遠了,“快點,紅胡子!”
獨留歐洛絲在原地,舉着那架小小的玩具飛機,看着夏洛克和維克托的背影遠去。
場景變換,她又回到莊園前,洛夏看着歐洛絲拿着雕刻刀在原本斑駁無物的墓碑上刻下名字和時間,雕刻刀對于她的手而言有些太大了。但歐洛絲每一下動作都精準無誤,用一個物理學的說法,她所有的做功過程都是有用功。所以她能用最小的力氣達到自己的目标。
雕完後,她拿起放在碑上的小飛機,走進了莊園,洛夏彎腰去看,那塊碑刻着【Nemo Holmes】。
“你認為這是什麽意思?”成年的Sherlock出現在墓碑後面,洛夏面前,他手搭着碑牌,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洛夏皺着眉摸索這個名字,“玩具總動員裏的小醜魚?我猜應該不是。”
“我認同。”Sherlock點點頭,令洛夏非常不爽的是,自己居然能從她腦海中的Sherlock臉上看到鄙視的表情,“但它很重要,它是個線索。”
“我知道。”洛夏一個個看過所有的墓碑,緩緩蹲下,靠在一塊碑上,“有事要發生了,是嗎?”
“我想是的。”Sherlock取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她旁邊坐下,“記住,你所看到的,無論是什麽,都是已經發生的事,無法再改變了,你要做的,是嘗試改變現實中将要發生的事。”
夜空猶如一個翻過來扣住的碗,黑夜中洛夏找不到歐洛絲的身影,她只能依稀聽到水流聲。然後黎明來了,維克托·特雷弗不見了。
一個小孩失蹤了,原本空曠的草坪擠滿了行色焦急,腳步匆匆的大人,整個莊園附近人聲鼎沸,夾雜着搜救犬的吠聲。
歐洛絲從房間的小窗戶裏向外望去,草坪裏麥考夫正拉着夏洛克,後者正上蹿下跳要去找他最好的朋友。
“夏洛克,魯迪叔叔帶人去找了,他一定能找到維克托的,你先不要亂跑——”福爾摩斯夫人安撫自己的兒子。
“我知道他在哪裏,紅胡子。”
夫人一擡頭,看到自己的女兒從樓梯上走下來。
“我知道紅胡子在哪?我把他鎖起來了。”
“歐洛絲,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是的,媽媽。我把他鎖起來了。”
他們嘗試了所有方法讓歐洛絲開口說出維克托在哪,但歐洛絲只是唱着歌,“歌曲即是答案。”
搜救隊一無所獲。歐洛絲做的太幹淨了,盡管只有五歲,她展現出了令人膽寒的手段,那些試圖從她嘴裏套話的成年人,全都铩羽而歸。
麥考夫一直在求她,一次又一次,但她不為所動。
夏洛克獨自跑了出去,來到那棵山毛榉下,他挖啊挖,挖啊挖,十六尺乘以六,十六碼,十六米,他什麽都沒找到。
“維克托!維克托!”他哭的讓人心碎,“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維克托…”
洛夏蹲在他跟前,捧起翻出泥土,它是濕潤的,夏洛克的眼淚和汗水把泥土浸濕。
“維克托…紅胡子…”
閃電劈開聚攏的雨雲,大雨傾盆,夏洛克的哭聲氤氲在轟鳴的雷聲中。
好冷啊,洛夏覺得雨水沁進她的關節,她看過許多事,許多許多悲傷的事。但沒有一次是如此的疼痛,壓得她站不起來。
雨被隔斷了,洛夏驀然擡頭,二十八歲的Sherlock為她撐着傘。
“站起來。洛夏,你不能被困在這裏。”
他對洛夏說,“站起來,事已至此。”
“今天我們都是戰士?”洛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握住他伸出的手。
“正是如此。”
-
洛夏來到歐洛絲的房間。
“淹死的紅胡子。”歐洛絲用一句話澆滅了所有人心中殘存的希望。
夏洛克崩潰了,他在尖叫。歐洛絲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不停在夏洛克耳邊重複,「淹死的紅胡子」,于是夏洛克徹夜尖叫。
“你怎麽能這樣!你幹了什麽!”夏洛克的嗓子都破了,他渾身顫抖,眼淚從他眼裏滾落,“你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歐洛絲面無表情,定定凝視着他,“你們形影不離,但我也想和你一起玩。”
“你殺了他!”
“I never had a best friend,I had no one.”(我從沒有過最好的朋友,我誰都沒有)
No one.
有什麽從洛夏眼前飛過,但是她捕捉不到。
轟隆——
洛夏突然踩空了,霎那間天旋地轉,她吓得胡亂抓住什麽要借力。
“啊!”
碎石滾落,洛夏手腳并用攀在岩壁上,湍急的水流聲炸開,她偏過頭看,巨大瀑布近在咫尺,從石床上直瀉而下,宛如洪波決口,大海倒懸。
“天啊。”
她艱難地往上爬,回到地面上,還沒等她站穩,腳下的岩石便開始坍塌。
“跑。”
洛基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洛夏一路狂奔,她踩過的地方都在下一秒陷入虛無。
穿過樹林和草叢,她跑到一口井邊,天都黑了,她實在跑不動了,撐着井蓋喘氣。
一陣清風吹過,烏雲散去,皎潔的月光撒下,照亮了她正對的那口井。
“有人嗎?救救我!”
就像卡帶的磁帶摁下了播放鍵,聲音随着月光一同傾瀉。
是維克托,他還戴着海盜眼罩,他被鎖在井裏。
但洛夏是救不了他,她看到的,都是歐洛絲的經歷。
洛夏僵在原地,突然,在她的某個眨眼後,井裏的人變了。
“約翰!”
井裏的人變成了約翰華生,他死死扣着井壁,井裏的水位在升高,就要淹過他。
“冷靜!”
洛基用手杖砸了她的腦袋,“你看到的不是真的,起碼現在還不是,保持鎮定!”
“我知道,我知道。”洛夏揪着頭發深呼吸,“我很接近了,我會找到的。”
放下手,她到了室內,這是個……露天游泳池。
Sherlock背對着她,站在泳池旁邊。
“Sherlock.”洛夏喊他不應。
她走過去,在淡藍色的水波下,看到了自己。
幼年的夏洛克出現在對面,兩個夏洛克遙相對望,而她眠于池底,粼粼的水紋映照在他們臉上。
“洛夏。”
他們喊她的名字。
“深水處,夏洛克。”歐洛絲穿着囚服的身影投在瓷磚上,“你所有的生活,所有的夢境,都掩埋在深水之中。”
“吾已迷失,誰人來尋。老山毛榉,下方深處。東風起兮,吾求幫助。十六乘六,吾之兄長,向下前行。柳樹蔭下,吾魂往之。吾之兄長,面對死亡。”
洛夏一把抱住Sherlock,“對不起,對不起,”她親他的面頰,帶着濃重鼻音,“你一定很害怕。”
“抱歉,我沒能陪着你。”
“等一等,我會解開謎題的,為了你。”
洛夏跑出游泳館,她直直向前跑,沒有什麽方向,她只是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然後她再次回到馬斯格雷夫莊園前。
“我需要筆和紙。”
她沖進麥考夫辦公室從他手上拿過紙張,并順走一旁的水筆。
“謝了。”
洛夏跑到墓碑前,借着月光,把那首歌寫了下來。
“夏洛克……要是你的話,肯定用不着寫下來這麽麻煩。”
洛夏一邊把墓碑的錯誤日期抄在歌後面。
“把歌詞編號後……用墓碑的序列給歌詞重新排序……”
洛夏舉起那張紙,多餘的單詞被劃掉,寥寥可數的詞被剩下。
“I am lost…help me brother”
(吾已迷失,吾求幫助)
“save me life,before my doom.”
(在我毀滅前,拯救我的生命)
“I am lost,without your love.”
(沒有你的愛,吾已迷失)
“save my soul,seek my room.”
(拯救我的靈魂,尋我于室)
“天啊。”
洛夏轉頭向莊園跑去,推開卧室門時,小歐洛絲在畫畫,她用蠟筆給上面小人劃了大叉,她四周擺滿了畫。
她擡頭了,與洛夏四目相對。
然後拿出了一盒火柴。
火舌吞噬了一切。
洛夏閉眼,黢黑的灰燼落在她的肩頭。
原來如此,所以才要讓這架飛機作為夏洛克的終極謎題。因為它是夏洛克的最初起點,只是那時候他未曾解開。
屬于歐洛絲的情感情境。
如果是現在的夏洛克,洛夏相信他一定能解開。但這個過程一定是鑽心剜骨,她不想讓夏洛克再看到他最好的朋友被淹在井裏,她要提前結束這場游戲。
哪怕只有一樣東西也好,起碼讓她為夏洛克做到,有一樣對他珍貴的東西免于落入深水。
某種程度上,歐洛絲确實和洛基很像,他們兩個都走錯了路,需要人帶他們回家。
她睜開眼。
“我們終于看到了,福爾摩斯殺死福爾摩斯。”
“夠了,歐洛絲。”
我解開了你的馬斯格雷夫儀式,我會帶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前文就提到的兩個設定
1.洛夏的能力對洛基無效
2.洛基能單方面對洛夏心靈對話有些來自原著的梗
Nemo在拉丁語裏意為「沒有人」,即no one
其實洛夏是開了挂的原著裏夏洛克認識拉丁文,所以在歐洛絲說no one時,他想到了nemo
洛夏其實不知道這句拉丁文但她靠着能力很快地捕捉到了什麽,類似于S4E2中,嗑藥過量的夏洛克在面對費斯史密斯時,下意識望窗外,并且去掂量她的手提包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一連串的結論就從嘴裏蹦出來了洛夏也是,加之情況緊急,她直接省去了推斷這一環節,得到了墓碑是解開儀式的結論,馬不停蹄地開始解密其實我對東風的感情挺複雜的許多人因她而死,她無疑是罪孽深重的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她有點可憐當然并不是為她濫殺無辜而辯護她是應當被終身監禁的,不管她在被夏洛克理解後會做什麽,僅憑她在這之前做過什麽,她就應當被終身監禁我只是想從深層次來剖析這個人物在這世界上沒有一個能交流的人,一定是件很寂寞的事吧幼年的歐洛絲也曾掙紮過,她向夏洛克求救。但彼時的夏洛克沒能接收到她的信號五歲就被帶走軟禁在謝林福特歐洛絲幾乎沒有感受到過愛她太寂寞了,所以太想吸引夏洛克的注意力她又太聰明,如果是一個平庸的小孩,選錯方法的樣子一定是拙劣的,會被識破,被糾正,被引導放到歐洛絲身上,只要她想,她能遇山開山,遇水架橋地走完任何她選的路,哪怕這路是錯的也無人能阻止她她需要一個人帶她回家,可她一直沒能等來那個人,知道S4最終,夏洛克解開馬斯格雷夫儀式,在她房間找到她那一刻夏洛克從歐洛絲背後追上了她,拉住了她,告訴她之前走的路是錯的,他要帶她走另一條路我在這一章努力還原我心中歐洛絲與夏洛克的羁絆,把洛夏和歐洛絲連在一起的,就是夏洛克,這個她們都深愛的男人。洛夏能進入歐洛絲的情感情境,是因為在愛夏洛克這件事上,她們産生了共鳴,洛夏是那個能教歐洛絲用正确的方法去愛人的人。
至此三個福爾摩斯某種意義上都被洛夏拯救過她不成為一個福爾摩斯真的說不過去
◎最新評論:
【福爾摩斯都是只關心家人的,夏洛克除外,真就是福爾摩斯家的傻白甜,麥考夫的控制欲強的可怕,擔心歐若斯在錯路上走到底把她關起來。但不管怎樣也把殺死紅胡子的罪行壓下去了;在貝克街安監控也是擔心弟弟的安全問題,在法律邊緣反複橫跳……歐若斯就更法外狂徒了,5歲的心智不成熟,偏偏智商太高。因為嫉妒想讓紅胡子徹底消失就去做了,對家人以外的看法完全就是智商不高的玩具,也沒人知道她的錯誤認知(5歲還是和洋娃娃過家家的階段,玩起來突然把娃娃拆了也是正常操作);然後看到家人在找紅胡子更加深錯誤認知,平時不怎麽和她玩的家人都來找她,就覺得這是在玩捉迷藏。接下來歐若斯就被一個人關起來了,本來就寂寞的人更孤獨了。何況聰明的人大腦很敏感,關久了就神經質了,心智卻因為沒和社會接觸反而沒有變化,一直沉浸在5歲那年,某種程度上純粹的可怕。】
【無論怎麽樣,東風妹還是很惡心。那些因為她而死的人真的無法原諒。她的父母也是很愛她的,結果她還是這樣,不能一味他的什麽高智商給她找借口說什麽孤獨之類的,真的就是個惡魔。你這要是在我大華夏,這種人直接斃了好幾回了,而且她羊毛得着夏洛克死薅,她的父母不愛她嗎?不想救她嗎?(個人喜好,勿噴)】
【emmmm雖然說東風妹是很可憐,但是被她殺掉的那些人也沒犯錯啊】
【我還是很讨厭她,五歲之前她家人也很愛他,是她那麽小就變成了一個惡魔,咎由自取,我真的難以想象一個那麽大點的孩子能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所以不管怎麽樣,反正我也不是她家人,我就很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