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蘇宴暈倒了
第30章 蘇宴暈倒了
他……他們……輸了……
蘇宴睜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計分器。
愣在原地上,呆若木雞。
而籃球場周圍的觀衆席上,此刻所有人站起來, 相互擁抱, 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莫娅莉和沐媛雅也跟着站起來,和身邊的一群女生們一起, 圍成一個圈,激烈地起跳,開始慶祝起來。
籃球場的周圍,所有人不停呼喊着南妄以及她身邊另外十一名上場的女生隊球員們的名字,呼聲一陣比一陣高, 幾乎快要沖破整個聖羅蘭的雲霄。
“既然現在,比賽已經出了結果, 就該輪到有些輸了比賽的人,來兌現承諾了。”
南妄說到這裏, 慢悠悠地擡步, 雙手插着口袋,面無表情地向此時正不停向外冒着冷汗的蘇宴走去。
蘇宴一邊冒着冷汗, 一邊怯怯地擡起頭, 聽着周圍人不斷傳來的呼聲, 在心中不停給自己做心裏建設後, 這才繼續:“你要我做什麽, 那你說啊。”
這時候,原本另一個角落裏, 同樣站在觀衆席上的徐郁白和安之遠, 默默地起身離開。
而南妄這時候逐漸擡起嘴角,看向蘇宴的瞬間, 後者的心裏逐漸生出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我和你舉行的是分為四節兩場的籃球賽,贏得人可以無條件向輸得人提出一個條件,和輸者無論如何不能拒絕。”
南妄淡淡道,看着眼前不停心虛想要後退的蘇宴,又接着繼續。
就在南妄即将開口的同時,場上的所有人又齊刷刷安靜下來。
“就在剛才,你已經向我提出了你要求我做的條件。現在,我就把這一個要求返還給你。”
什麽?
蘇宴聽後,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南妄。
他居然真的這麽大膽?也敢這麽要求他?他知道自己是誰嗎?他可是……
蘇宴心中依然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希望南妄終究會礙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和他提什麽太過分的條件。
然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時,南妄已經再次伸出手指,面無表情地正指向蘇宴腦袋的中心,冷冰冰地繼續開口道:“我要你現在,從一年級三班的教室窗戶裏,當着全班所有人的面,一邊喊着蘇宴蠢貨,一邊往外面跳下去!”
南妄話音剛落下的同時,蘇宴渾身顫抖,心中提起來的一口氣直接落下,腿都發軟了。
南妄看着他的樣子,嘴角再次逐漸充滿惡劣地咧起來,彎唇道:“怎麽了,願賭服輸,你是不敢了嗎?”
他……他……
蘇宴渾身冒着虛汗,雙腿打顫,不停朝這時籃球場周圍的人看去。
然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歡呼吶喊,站在南妄那邊。
無論是男是女,紛紛從觀衆席上站出來,群情激奮,喊道——
“跳!”
“跳!”
“跳!”
“跳——”
此刻就連他的表姐以及以人美心善著稱的聖羅蘭校花沐媛娅也在其內。
而F5的另外兩名成員安之遠和徐郁白,在比賽前說了會一直為他撐腰,此時卻不知所蹤。
蘇宴不由地又轉移目光,将求救的視線落在一旁擔任裁判的程明璟身上。
然而對方卻轉移視線,避開了蘇宴看過來的目光後,說道:“不管怎麽樣,願賭服輸,蘇宴。比賽是你發起的,輸掉比賽的後果你也應該最清楚,甚至這條比賽的規則都是你自己建立的。現在……蘇宴,你作為輸家,也應該遵守比賽規則才是。”
……好!所有人都想看着他死是不是!
蘇宴氣憤地收緊手指,不停冒着虛汗,大聲道:“行!跳就跳!”
不就是一個死嗎?不就是沒有全屍嗎?
他要是死了,那南妄就是害死自己的殺人犯!包括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幫南妄害死自己的幫兇!
他們都要他死,那他就去死!等他死後,他的鬼魂還有他家裏人,絕對不會放過今天在場的所有人!
想到這裏,蘇宴再次咧開嘴角,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毒的神情。
就這樣,蘇宴跟随着周圍一群浩浩蕩蕩的人,來到南妄的教室——一年三班。
不知不覺,就站在了一年三班的教室窗戶上。
教室內外都圍滿了人,甚至一樓底下也已經站滿了人,有的還拿出相機,站到預估的蘇宴會墜落下來摔得血肉模糊的地方,準備拍照,記錄下聖羅蘭中這一具有歷史性的畫面。
“跳!”
“跳!”
“跳!”
“跳——”
身後的人還在不停喊着,他們群情激奮,似乎今天非要看到蘇宴血肉模糊的畫面,否則誓不罷休。
而莫娅莉和沐媛雅站在旁邊,早已經伸手捂住了雙眼,避免待會兒看到這一血腥的畫面。
蘇宴站到窗臺上,往下望了一眼,雙腿直打着顫。
他又回過頭去,看了眼身後始終雙手插着口袋,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南妄。
突然間兩眼一閉,“啪嗒”一聲,掉落下來。
直接從窗臺上,掉到了教室的地板上。
周圍人看着這一幕,紛紛睜大了眼睛,原本教室裏大聲喊着“跳”的人也漸漸安靜下來,看着此時倒在地板上半死不活、臉色發青的蘇宴,四周傳來一片唏噓聲。
唯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假裝閉眼,實則一直從指間處往外偷看的莫娅莉,則悄悄移開手指,憤怒道。
怎麽回事,就連裝死躲避懲罰都學她那一招!
真是的,沒新意!
*
蘇宴躺在醫務室的床上,是被徑直從頭朝自己潑下來的冷水澆醒的。
醒過來後,蘇宴還一邊抱着頭,一邊不停咳嗽着,被冷得慘叫連連。
事情是這樣的……
蘇宴蘇醒後,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南妄,以及他身旁此時估計是不忍心看見他這幅慘不忍睹現狀,于是拿雙手捂住眼睛的表姐,開始陷入從剛才開始發生到現在的這些事情的回憶裏。
最開始,他只是看不慣南妄,所以向他提出了要開始進行一項籃球比賽。
可是不知不覺,一向好勝心強的自己似乎是玩大了。最重要的是南妄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也确實是想讓人狠狠地給他一個教訓。
可是讓蘇宴沒想到的是,到了比賽結束之後,他竟然是把自己給玩了進去。
當時的自己,就如同被架在火爐上烤的燒鴨,不得不硬着頭皮,在周圍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按照賭約走向一年三班的教室。
但是幸虧他機智聰明,在來到窗臺上,往下跳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時候,突然間靈機一動,想到了裝死的這一個妙招。
這樣一來,周圍那些原本巴不得他跳樓或者前來看好戲的人,不僅不能繼續接着看好戲,反而還要将他送到醫務室裏面救治。
直到現在,蘇宴還是不得不在心裏面稱贊一句當時自己的臨場反應能力。
然而就當自己被運到救護車上,臨時送到醫務室的途中,蘇宴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或許是一直以來緊繃着的神經終于可以舒緩下來。
于是,他竟然不知不覺,就在救護車上睡着了。
等蘇宴再次蘇醒,就是眼前的這一個場景了。
他發現自己不僅被冷水徑直從頭頂上澆醒,此時還正被人五花大綁地捆在了病床上。
“豈有……豈有此理!”
蘇宴被捆在床上,不停嗚嗚慘叫着,試圖掙紮。
而南妄見狀,直接不耐煩地從旁邊的床單上撕下一塊來,塞進蘇宴嘴裏。
這下世界安靜了。
南妄和莫娅莉齊齊站在床頭,眼神滿意地看着眼前依舊還在不停扭動試圖掙紮的蘇宴。
蘇宴被捆在床上,發不出聲音,只能睜大眼睛,用他平生最惡毒和充滿詛咒意味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南妄以及她身邊的莫娅莉。
南妄好像看懂了蘇宴眼神裏的意思,面無表情地低着頭,看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是你自己找的,蘇宴。是你自己好端端的過來招惹我,如果不是你自作自受,今天的事也不會輪到你頭上。”
“不過——”
說到這裏,南妄突然間再次咧開嘴角,冰冷的神情中,隐約透露出幾分惡意。
“你就算躲過了今天下午的懲罰,也逃不過接下來的懲罰。”
“犯了錯誤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這樣一來,犯了錯的人,才會在下一次吸取教訓,懂得改正。”
蘇宴對上南妄此時看過來的眼神,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連忙躲避開南妄的目光。
由于聽了南妄說的話以後,蘇宴心中莫名其妙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安,再加上此時自己身體行動受到限制,完全無法動彈,幾乎如同一塊砧板上的魚肉。
這樣一來,蘇宴只能再次轉移目光,将求救的眼神落在一旁的莫娅莉身上。
“不要這麽看着我呀,蘇宴……”
莫娅莉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擋住了眼睛:“雖然說,我是你的表姐,但是現在,我已經是南妄的傭人了。在合約生效期間,我的主人和老板一直都是南妄,我是不可以忤逆她的。”
“就算我還是你的表姐,這一層身份,也是排在‘南妄主人的傭人’這一層身份之後的。”
蘇宴聽後,眼神徹底絕望,拿最後充滿求救意味的目光,看向病床的簾子外面——
然而南妄再次冷酷地擊碎了蘇宴的最後一絲幻想。
“如果你是在找校醫,那我勸你最好趁早死了這一條心。”
“因為聖羅蘭的校醫早在八百年前,你表姐第一次在醫務室裝死的時候,就已經被收買成為我們的人了。”
莫娅莉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一旁點頭,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南妄兩個人的單獨相處,神情略微羞赧,臉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