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宅 難得看他這麽護個姑娘
第5章 老宅 難得看他這麽護個姑娘
周六,秦凝雨早早起來,她從謝遲宴那裏打聽到,老太太喜歡老茶樓的大八件:喜字餅、福字餅、祿字餅、太師餅、壽字餅、棗花糕、椒鹽餅、薩其瑪。*
早早就起來排隊買。
買完後,秦凝雨看了眼工作群聊,需要她簡單處理一下消息,于是就近找了家咖啡館坐下。
只是剛忙完,秦凝雨擡眼,看到一位老太太就坐在自己對面,長相雍容大氣,眉眼帶笑,足以窺見幾分年輕時的驚鴻美貌。
“這是旁邊老茶樓買的嗎?”老太太朝她搭話。
秦凝雨微頓,才笑道:“買給長輩的。”
“這家可難排隊了。”老太太笑道,“這麽早起來買,小姑娘真有孝心。”
秦凝雨問:“奶奶要吃點嗎?”
“你特意買給長輩的,我怎麽好吃。”老太太婉拒,“這麽好看的包裝,拆了可惜。”
秦凝雨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老太太直瞥着她:“小姑娘多大了?”
秦凝雨說:“二十四。”
老太太又問:“有沒有男朋友?”
秦凝雨微抿嘴唇:“我有先生了。”
“哦,有先生了啊。”老太太看她臉上幾分羞赧,笑容愈盛,“怎麽不見你先生陪你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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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說:“他今天忙。”
“忙,忙可不好啊。”老太太露出有些憂心的神情,“小姑娘,我跟你說啊,我家二孫子,和媳婦兒感情蜜裏調油的,可就是我家大孫子,模樣板正,性格穩重,和家裏媳婦兒差了點歲數,工作還忙,我很擔心他跟小姑娘聊不到一起去。”
此時店員端着托盤到面前:“您的咖啡,請慢用。”
老太太禮貌:“麻煩小夥子了。”
其實秦凝雨在老太太坐下時,直覺告訴她這就是今天要見的奶奶,這般雍貴随和的氣質實屬少見,而且還直奔她而來,現在聽她的話,更加确認這就是謝家老太太,穆書青。
趁着老太太不注意,秦凝雨悄悄給謝遲宴發了條消息。
winter:【奶奶好像來找我了】
“小姑娘,咱們剛剛說哪了?”
秦凝雨聽到老太太的問話,将手機鎖屏,輕笑道:“奶奶剛剛說到您的大孫子。”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就是不好使。”穆書青狀似不經意地問,“小姑娘,你先生比你大嗎?”
秦凝雨回答:“大我六歲。”
“那可真巧了。”穆書青一臉驚喜,“我家大孫子和媳婦兒也相差這個歲數。”
“小姑娘,就當幫幫奶奶,你跟你先生會平常聊得來嗎?”
秦凝雨說:“其實還好,我年紀小,很多時候不是很穩重,他長我些歲數,其實很包容我。”
穆書青又問:“你喜歡他什麽啊?”
秦凝雨想了想:“他很穩重,待人接物有分寸,細心周到,從來會給人留有餘地。”
穆書青看起來不是滿意這個回答:“聽着像是形容長輩,小姑娘,他平常就沒做過一些讓你心動的事情嗎?”
心動?秦凝雨在心裏默默重複,這兩個字讓她驚顫,确實在相處時,她有某些心跳加速的瞬間,卻是在他們特定夫妻關系和情形下,滋生的成年男女之間的那點暧昧,對于他們之間來說,心動或是喜歡,好像還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秦凝雨斂了斂心神,面對老太太的問題,只能在事實的基礎上加工:“我先生啊,他會送我項鏈,有天我加班,他來接我回家,我都不知道他來了,那天有些低血糖,他把我抱上車,把外套披在我身上,還繞遠路給我買了蛋糕吃。”
她沒有只說好的一面:“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巧克力味的蛋糕,覺得有點膩,反而有些喜歡抹茶的口味,可是想到他看着我擔憂的目光,當時就沒告訴他,現在想想,這想法有傻的。”
秦凝雨想着等會要發消息給謝遲宴,跟他通下氣。
正在想着,穆書青含笑問:“還有嗎?”
秦凝雨微抿嘴唇:“他還買了我喜歡的姜餅人哄我,就算我有時說了些傻話,他也不會笑我……”
還在說着,穆書青突然朝她身後笑了起來:“人姑娘誇你呢。說得我都要心動了。
秦凝雨眼睫一顫,下意識攥住指尖。
身旁有人落座,謝遲宴一身深色大衣,眉目深邃,身形倜傥颀長,沒有正裝時的端雅莊重,身上幾分随性,愈顯游刃有餘。
秦凝雨不确信剛剛說的那些話,男人從哪裏聽起,又有聽到多少。
她不敢多看他。
寬大手掌從身後座位伸來,虛握住她的肩膀。
紳士、克制,像是将她松攏進懷裏。
男人稍偏過頭,嗓音低沉磁性:“太太總記得旁人的好,平日裏是我多受擔待。”
懷裏姑娘半垂目光,甕聲道:“是我多受先生照顧。”
穆書青看着滿臉笑容。
她前幾天得知消息,就開始憂心忡忡,現在看了這兩人的狀态,生疏不怕,就怕疏離,過于親昵太假,現在之間有害羞,有尴尬才對。
這會懸着的心,總算是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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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她們去了老宅,典型北式園林風格,進去後別有洞天,雕欄畫棟,疊石池魚,庭院深幾許。
一方月洞門框住庭景,薄霧如隔雲端般欲語還休,将視線引自漸落雨簾,雨聲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動聽,不遠處廊腰慢回,小徑通幽金翠竹林,古樸而莊重。
老太太随口胡謅個理由先走了,秦凝雨知道她是有意讓他們獨處,跟着謝遲宴繞過一處長廊。
李叔正在修剪枝葉,瞧見來人,臉上笑呵呵的:“這時候池裏荷花都敗了,茶梅山茶倒是開得正好,太太讓大少爺帶您去看看。”
秦凝雨連忙應道:“謝謝李叔。”
眼前年輕姑娘,溫婉眉目含笑,淺淺陽光下,肩後長卷發染上柔和光暈,瞧着溫柔似水。
和大少爺站在一處,養眼、登對。
李叔是越看越喜歡,笑道:“太太千萬別不好意思,我家大少爺脾氣好,想逛逛老宅了,想吃什麽了,想做什麽了,盡管說,也盡管讓他陪着你!”
秦凝雨稍稍挪眼,身旁男人處在幽深庭院,長身玉立,難掩周身清貴。
對上眼前姑娘暗含求助的目光,謝遲宴微微颔首:“李叔繼續忙,我帶太太去瞧瞧老爺子。”
“好嘞好嘞!”
一路上,秦凝雨都在應謝,老宅裏的人對她極其的親切熱情,話裏話外都是對新婚夫婦的打趣和祝福。
秦凝雨跟着謝遲宴走進堂裏。
直一進去,就被兩位楊姨、徐姨圍住,她們是謝府久待的老人,早就盼着家中大少爺帶媳婦兒來了,一人挽着她手臂,直往沙發邊走。
“小宴總算帶媳婦兒回來了。”
“小宴媳婦兒真漂亮,怪不得遲遲不帶給我們看,是不是想一個人藏着?”
秦凝雨被拉着在沙發邊坐下。
另一旁,謝如齡打趣道:“大少爺被忽視的滋味是什麽感覺?”
“倒也清閑。”謝遲宴沏茶,如玉指骨修長,茶香氤氲,神情閑适,“姑姑喝茶麽?”
謝如齡笑道:“你倒是坐得住。”
身旁不時傳來兩位阿姨的親熱招呼。
“小宴媳婦兒嘗嘗八角樓的酥糖。”
“小宴媳婦兒嘗嘗紅茶,一點都不膩。”
秦凝雨嘗了一顆酥糖,又聽兩位阿姨一口一個“小宴”,聽得總覺得跟男人很違和,微抿嘴唇淺淺笑意,借着喝紅茶,擡眼瞥了眼對面的男人。
正巧楊姨笑着問:“性格瞧着也好,叫什麽名字啊?”
茶氣氤氲深邃側臉,謝遲宴擡眼,隔空對上視線。
“秦凝雨。”男人的嗓音醇厚磁性,“獨有凝雨姿,貞晼而無殉。”*
秦凝雨半垂眼眸,微抿了口紅茶,給她們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真是好聽的名字。”
“對啊,真是人如其名。”
秦凝雨被誇得不好意思,只能默默當起囤食的小松鼠。
過了會,謝如齡看她有些不适從,起身坐到秦凝雨的身邊,笑道:“兩位姨,晚些再聊,去催催老爺子和老太太,告訴他們聲孫媳已經到了。”
“好嘞。”兩位阿姨連忙起身,滿臉喜喜慶慶的。
秦凝雨陪姑姑謝如齡聊了會天。
過了會,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兩位完全是盛裝,老太太一身绛色金絲牡丹旗袍,圓襟、竹葉領,如意扣,白貂披肩拖曳流蘇,雍容華雅;而老爺子複式深色西服,氣度不凡。
只是兩人并肩走時,邊笑邊拌嘴。
穆書青嫌棄道:“一大把年紀了,還為老不尊,一會把我大孫媳吓跑了怎麽辦?”
謝關南表情很虛,開口卻相當硬氣:“你以為我像你神神叨叨的?動不動搞突襲?”
互怼起來毫不留情。
印象中謝老爺子仙風道骨,和藹親切。
秦凝雨承認她還是所知甚少了,愣愣看着眼前颠覆性的一幕。
謝如齡笑道:“家裏就是這樣,人不多,夠吵,這對老冤家兩個能頂四個。”
話音剛落,穆書青一眼瞥到沙發上坐着的秦凝雨,一改剛剛的嫌棄神色,直直朝她走來。
即使是這般快步,也不失優雅雍容。
而謝關南無奈搖搖頭,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你慢點,人又不會跑。”
穆書青唇角牽起:“少管。”
秦凝雨被坐到身旁的穆書青牽起手:“好孩子,等久了嗎?都怪這老爺子一直磨磨蹭蹭的。”
身後傳來老爺子的嘟囔聲:“不知道是哪個老太太換來換去的。”
穆書青眼刀一掃。
謝關南自顧自沏茶喝了。
秦凝雨微抿唇角笑意。
又聽穆書青問:“阿宴呢?”
秦凝雨說:“他有事情,去接電話了。”
穆書青連聲嘆氣:“哪有這麽忙?淨像老頭了。”
謝關南連忙給大孫子解釋:“他最近回國,要見的人不少。”
“是啊,生意,權勢。”穆書青笑道,“誰比您謝關南先生懂忙啊。”
謝關南被氣:“橫也不是豎也不是,我閉嘴。”
茶杯磕在穆書青身前茶幾上,力道看着重,卻沒有濺出半分水珠。
“你剛吹了風,喝點熱的。”謝關南擰着眉頭,不耐。
穆書青不看他:“知道了,別耽誤我跟兒媳聊天。”
謝關南生氣起身,背手轉了兩圈,發現只有自家孫媳偷瞟自己,在關心自己,心裏頓時暖起來,而他的好媳婦好閨女,言笑晏晏的,眼裏壓根沒他這個在表達不滿的丈夫和爸爸。算了,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該寵的,還不得寵?
一旁穆書青越看孫媳越歡喜:“這次是我想見你,着急從國外回來,家裏也沒到齊,你小姑姑有脾氣,不愛人多,晚些日子家宴,你能跟她見上面,她到時候一定會喜歡你的。我還有個小孫子,自小混不吝慣了,不過小孫媳呢,倒是很你一樣是個好孩子。”
這位小姑姑,秦凝雨倒是沒聽過什麽,可家中這位謝二少爺,她聽得太多了,性子張揚桀骜,是臨北出了名的混不吝二世祖,可自從兩年前結婚,外界傳聞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婆奴。
穆書青似有些沉吟,臉上帶着懷念的笑容:“找個時間,讓阿宴帶你去看看他爸媽,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歡喜的。”
秦凝雨知道謝家夫婦早年夫妻飛機失事去世,輕“嗯”了聲:“我和遲宴會去的。”
午飯在其樂融融中度過,是一些簡單家常菜式,味道卻極其的好。
秦凝雨都忍不住多吃了半碗飯。
午休她被安排在謝遲宴的住居,物件算不上多,件件卻古樸精致,亮堂偌大,窗外一片金鑲玉竹林,氣味清幽。
房間像是被精心收拾過,床帳上柔紗如霧,溫和的清香。
秦凝雨站在房間裏唯一的床邊,偏頭看着神情如常的男人。
這時聽到徐姨的聲音。
“小宴,太太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秦凝雨連忙說:“沒有,徐姨,您不用忙了。”
“不忙不忙。”徐姨剛走到門前,滿臉笑容,“那你們休息,有事叫我。”
“小宴,好好照顧凝雨。”
光霧沉在半空,謝遲宴側臉被勾勒幾分柔和:“嗯,徐姨。”
徐姨前腳剛走。
秦凝雨微抿唇角笑意,她今天憋笑有些厲害,對這一聲聲小宴,真的缺少抵抗力。
只是微微偏頭,對上似有無奈的眼眸。
“太太想笑,也不用忍着。”
今早在老宅融洽的氛圍,讓秦凝雨也有點放松,微彎眼眸:“感覺有些沒有禮貌。”
謝遲宴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要試試做練習麽?”
秦凝雨有些不解:“嗯?”
謝遲宴口吻如常:“沒準叫順了,以後就不用憋笑了。”
秦凝雨怔住,她連遲宴都叫不順,更別說小宴了。
而且她不敢。
對視間。
眼前姑娘微仰着頭,眼眸漂亮清透,柔柔看着他,含着幾分求饒意味。
嘴唇微紅,她的唇形漂亮,微張間,似早春的櫻桃。
實在是乖得過分。
房裏很靜,溫和清香好像讓人腦袋發暈。
清冽的木質氣息迫近鼻尖時,秦凝雨只怔然着。
眼前男人鋒利喉結,冷白分明,要命地上下滾了下。
好近。她好像能聽到自己呼吸急促的聲音。
哐當——窗外發出一道劇烈聲響。
如夢方醒。
謝遲宴稍稍退開半步,喉結微滾,語調沉穩:“方才說笑了,太太不要在意。”
秦凝雨垂頭,只顧着盯着腳尖,臉頰發燒,白皙通透皮膚泛開一層薄紅,輕攏鬓邊的發絲,試圖找回自己穩定的聲音:“我剛剛好像看到有貓。”
“是麽。”
秦凝雨終于找回些神思:“它看起來有些怕人,一下就跑遠了。”
“小霧養的貓,怕生。”謝遲宴解釋,“看到生人來會躲起來。”
“小霧?”
“是弟妹,阿洲的太太。”
“這樣。”秦凝雨露出遺憾的神情,“好像是只小橘貓。”
謝遲宴問:“要去看看嗎?”
秦凝雨眼眸微亮:“可以嗎?”
謝遲宴應聲:“當然可以。”
找貓之旅并不順利,貓貓可能受到了驚吓,謝遲宴帶秦凝雨去了好幾個貓貓常待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就在秦凝雨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們在轉角的灌木叢,發現貓貓在曬太陽。
曬得全身暖金色,看起來毛茸茸的,是一只特別漂亮的橘貓。
所幸有謝遲宴這個熟人刷臉,橘貓沒有逃走,而且睜着圓潤的大眼睛,瞧着眼前出現的這個生人。
秦凝雨感覺心都要被可愛化了:“它叫什麽啊?”
“圓圓。”
“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
“女孩啊。”秦凝雨蹲下.身,輕輕伸出手,“小公主,可以跟我牽一下手嗎?”
她的神情認真,像是在跟小朋友對話。
可就是在快碰到貓貓的時候,橘貓軟軟嘤叫了一聲,箭步逃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姑娘,緩緩收回手。
烏黑發梢被陽光淺淺染暖,漂亮眼眸裏幾分可惜和懊惱。
不知道誰才像個小朋友。
謝遲宴語氣無奈地安慰:“以後會熟的。”
“嗯。”秦凝雨緩緩站起身。
又口吻認真地說:“遲宴,謝謝你陪我這麽久。”
“太太開心就好。”
回去路上,一個年輕明媚的姑娘直直迎上他們。
“你們原來都在這呢。姑姑組了個局,老爺子老太太讓我來找你們。”
路上唐思思親熱挽着秦凝雨的手臂,自我介紹起來,說她叫唐思思,是大哥和二哥的小表妹。
又激動地說:“大嫂,我終于見到你了,你好美啊!怪不得大哥以前不讓我見你,他肯定是怕見面我會愛上你,跟他搶老婆的!”
秦凝雨面對一早上老宅裏人的熱情,現在已經稍微适應了些。
“思思,第一次見面,你好可愛漂亮。”
唐思思特別得意:“大哥,大嫂誇我可愛,還誇我漂亮。”
下午組的局,秦凝雨本以為只是圍觀,沒想到要她上桌。
秦凝雨被謝如齡按着肩膀坐下後,一臉不太會的神情。
唐思思搬椅子坐到她旁邊:“這一桌裏,大哥最厲害,每次都是通吃,所以平時我們都不讓他上桌,還是大嫂來了才破例。”
“不過大嫂別怕。”她拍了拍肩膀,“還有我在呢。”
謝如齡提醒:“別聽思思這個狗頭軍師的,每次她輸得最狠,次次耍賴。”
“姑姑!”唐思思被拆穿,有些羞惱。
秦凝雨只能跟着打,只是她的憂慮并沒有發生,她的上家是謝遲宴,每局像是算準她的牌似的,喂牌只喂大的。
其他三個人盡輸。
穆書青輸慘了,雙手一揮,不打了,叫楊姨把備好的見面禮拿來。
一對玻璃種翡翠手镯,通透如玉,清冷月光般無瑕,寓意成雙成對。
一個帝皇綠戒指,鴿子蛋,雍容華貴,是當初穆書青帶來嫁妝裏的珍品。這套共六個,自己留了一個,其他分別給了她、二孫媳、姑姑謝如齡、沒見過面的小姑,還有兒媳。
而謝如齡送了一對鎏金掐花鑲玉如意,寓意金玉良緣。
穆書青送完見面禮,氣卻咽不下去,對着罪魁禍首,開始不客氣:“凝雨,好孩子,要是以後阿宴敢欺負你,你就來找奶奶,奶奶來給你做這個主!”
“是啊,大哥你一定要對大嫂好,不然我就要搶你老婆了!”完全不顧大哥給自己零花錢的情分,唐思思特明白,大哥就算當家又如何,以後還不是全得聽大嫂的。
“就阿宴這一直喂牌的待遇,咱們誰有過?”謝如齡笑吟吟道,“要我說啊,大家怕是多慮了。”
“難得看他這麽護個姑娘。”
秦凝雨臉頰微微發熱。
因着大家明晃晃的揶揄,也因着這話裏話外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