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能讓傅中将心悅誠服的餘歇閣下,顯然已經成了演武場的核心。
負責秩序的官員直擦汗。
他心道真是服了……你們把演武場直接拆了吧,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麽收拾!
此時的演武場上一團亂麻!
不止三隊的軍雌,就連一隊和二隊的軍雌都下場了!
一開始,餘歇指了阿倫跟自己打,結果不到5分鐘,阿倫就一臉懵逼的出局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黑拳賽場上歷練過的雌蟲,一拳一腳都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沒有一丁點水分摻假!
蟲神!這雄蟲……
不!這位值得尊敬的教官到底是什麽來頭!
阿倫出局了,不少軍雌都開始躍躍欲試。紮卡裏急了,他心想,我打不過餘歇教官,但是我得做第二個被他打敗的蟲!這一定很漲面子!一定能把我那個一頓吃十碗的大飯桶稱號給壓下去!
此時的紮卡裏不知道,他的大飯桶稱號的确會被壓下去,因為他後來變成了:第二個被餘歇閣下打敗的蟲,據說還是個大飯桶!
兩米多高的粗壯雌蟲往餘歇面前一站,站在紮卡裏身後的軍雌們都得歪着身子才能看見餘歇,這身形堪稱遮天蔽日。
餘歇:“…………你先?”
紮卡裏面色凝重的點點頭,看起來愈發兇惡。
餘歇心道,嗯,适合給法比安小殿下守夜,那個蟲崽看起來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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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安:?
大塊頭鐵腿橫掃重若千鈞,餘歇迎面一壓,把紮卡裏直接按了個踉跄。
圍觀軍雌蕪湖一聲,好力氣!
左手壓制,右腿橫掃,如出一轍的掃腿朝紮卡裏的上半身踢去。這一腿在旁觀者看來又輕又快仿若羽毛,只有紮卡裏心知肚明這是多沉重的一次重創。
砰的一聲,紮卡裏一招敗北。
還不如阿倫堅持的時間長。
大塊頭心悅誠服,他知道自己打架全靠力氣,遇到教官這種奇怪的招數必然會輸得很慘,幸好這一腳只踢到自己上半身,如果再高點踢到太陽穴,恐怕腦子都要爆掉了。
阿倫和紮卡裏輸的太快了。
這兩只蟲一只擅長格鬥,有相當豐富的經驗。另一個身強體壯,只靠力氣就能在當地軍營稱霸。
如今他們就像兩片塗塗花葉,輕飄飄的就被餘歇教官給扔走了……
三隊這些來自下城區和自由城的軍雌們可太賊了,他們心道我服啦!服啦服啦!怎麽可能主動跟教官打呢?這輩子都不可能,看着就疼!
我們還是跟教官的手下敗蟲打吧!
于是剛喘口氣的阿倫和紮卡裏就被拽起來了,以讨教之名遭遇了“圍攻”。
三隊的軍雌服了,一隊和二隊還沒有呢。
這兩隊的軍雌有不少都來自主城區和上城區,他們勤奮、鑽研、認死理兒,所以除非餘歇真的打敗他們,否則他們是不會因為別蟲的屈服而屈服的。
而霍然這只來自一隊的S級雌蟲,就是首屈一指的“學霸”型雌蟲,他從蟲群裏一臉認真的走出來,朝餘歇鞠了一躬。
“教官好,請賜教。”
餘歇:“你不是三隊的吧……”
他憑什麽幫別的蟲帶孩子???
霍然:“我是一隊的。”
餘歇:“…………咳,來吧。”
老婆那隊,好說好說。
一看就是好孩子。
軍雌們發現了,只要說自己是一隊的,餘歇教官就特別溫柔、耐心、願意指點。
于是全場雌蟲都成了一隊的孩子。
溫斯頓:我的工作……
傅清:我的工作量!
餘歇教官只有一個,但餘歇打敗的軍雌有很多。于是這些被打敗的軍雌算是倒了黴了,無論他們是哪個隊伍的軍雌,都會被迫接受來自三個隊伍軍雌的挑戰。
就這樣,演武場上的互毆圈子從一個變三個,三個變七個。又過了一會兒,互毆變圍毆,圍毆變群毆。
整個演武場上全是打架的軍雌!
新做的作訓服髒了、裂了、扯碎了……就連演武場上的标識都遭殃了。
圍觀的官員扶額:“快去……趕緊趕制新的作訓服,兩套不夠用,再加兩套!用好料子加固!那個标識也給我加固!去去去……”
嶄新的演武場被整了個稀巴爛,衆軍雌從早上打到下午,後來他們根本就不挑戰餘歇了,打不過,完全打不過,還是互毆有意思!
餘歇先是蹲着看了一會兒,後來發現有些軍雌的底子還真不錯,于是就挑着指點了一下,這一指點不要緊,又是好幾個小時……
餘歇心道受不了了!我老婆還沒吃飯呢!
于是他大喊了一聲解散,就趕緊溜了。
等軍雌們反應過來才發現,三個教官全跑了!那一瞬間經典三問浮上心頭,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們應該幹什麽?
旁邊執勤的軍雌都無語了:“傻愣着幹嘛呢!都不餓?不去食堂?”
軍雌們恍然大悟!
對對對!吃飯!沖沖沖!
一群嚎叫的帝國豬崽沖向食堂。
圍觀蟲們對祖國的未來表示擔憂。
……
餘歇蹭了一身灰土回到卧室。
恨不能趕緊洗個澡。
此時窗外夜色正好,屋內燈光柔亮,傅中将正神色淡淡的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透出一股安寧又溫柔的居家氣息。
“回來了?”
傅清掃了餘歇一眼,暗紫色的眸子淡然冷靜,一如往日般清貴。
餘歇沒答話,一步一步走到辦公桌前,突然笑了一聲。
他捏了一下傅清發紅的耳朵道:“裝什麽?中将大人的文件都拿倒了……偷看了多久?”
“……”
傅清抿唇臉紅轉移話題:“快去洗澡,好髒。”
他也不是一下午都在看。
髒?
餘歇納悶:“哦?那中将大人的幹淨是個什麽标準?不如給我做個示範?”
示範?
傅清疑惑擡頭。
餘歇走到辦公桌後,一把抱起中将大人,傅清夾緊雙腿瞪大眼睛:“你幹什麽!”
窗簾還沒關呢!
不對!這是在軍營!
雄蟲心有靈犀,他低聲笑着把窗簾拉上,咬開雌蟲的一顆扣子:“怕什麽?都讓咱倆睡一個屋了……”
溫斯頓少将這個cp粉相當有眼色,直接把傅清跟餘歇安排到了一個房間裏。帝國官員們都覺得很正常,舉國聞名的恩愛夫夫麽,他們不睡一起誰睡一起。
傅清默認接受,餘歇喜聞樂見,只有某位聯邦代表暗地裏咬碎了銀牙,不知道撕裂了多少個羽毛枕頭。
窗簾閉合,傅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的房間在三樓,還是落地窗。夜裏燈光明亮,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他們此時的動作,實在是……傅清心道自己還做不到自家雄主這樣厚臉皮。
餘歇被新兵們弄了一身塵土,剛才不過咬開了一顆扣子,就給傅清的純白前襟弄髒了,更別說被他抱住的其他部位了。
此時雄蟲一臉抱歉、故作愧疚:“哎呀,中将大人的衣服髒了,我幫你洗洗吧!”
傅清:???
“我這是軍服!沒有備用!”傅清坐在洗手臺上,一臉驚慌地抵住餘歇的胸口。
餘歇面帶遺憾,只能遵從中将大人的指令,先把沒有備用的軍服扔出去,等着侍者蟲來洗。
“那洗衣服的事兒回去再說,今天就先麻煩傅中将告訴我……”餘歇吐着熱息靠近傅清,在對方飽滿的下唇上咬了一下:“洗到什麽程度才算幹淨。”
熱水開啓,淋漓沖下。
傅清纏緊對方粗糙的作訓服,在餘歇耳邊低聲道:“……我想……唔……我想聞聞你的信息素……雄主……”
餘歇對傅清一向有求必應,他用鼻尖蹭了蹭對方的眼尾,讓草木香氣在狹窄的浴室裏放肆彌漫。
這氣息溫和且霸道。
傅清貪婪的深吸一口,皮膚泛上緋紅,在浸滿欲/望的黑眸凝視下吐出幾個字:“我想親你……”
語氣渴望又依戀。
餘歇嘆息敗北。
炙熱相貼。
也不知是誰馴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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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正式開始,順利的進行了好幾天。
這三個隊伍的教官風格迥異,着實是讓帝國官員和聯邦代表們大開眼界。
傅清性情冷淡,出手淩厲,一招一式都是直接又要命的打法;溫斯頓脾氣暴躁,速度極快,看似大開大合,實則粗中有細;至于餘歇嘛……
這只雄蟲簡直就像是一個百寶箱,無論你高矮胖瘦,擅長速度還是力氣,他都能找到适合你的作戰路數,出其不意、招式詭谲、猝不及防……這是備受折磨的三隊軍雌給他們新教官的評價。
除此之外,軍雌們還聽說了一個八卦……一個有關傅中将和餘歇教官的八卦。
“嘿!我說!你們聽說了麽!”門羅用右手擋住嘴巴,又擺出了他那副标準的八卦姿勢。
“聽說什麽?”以雅各布為首的一幹蟲等耳朵湊近。
自從上次入營儀式上的混戰之後,三個隊伍的軍雌們仿佛打破了區域隔閡,關系都開始好了起來。
上城區的軍雌也開始跟下城區的軍雌在一個碗裏搶飯,主城區的軍雌和中城區的軍雌也開始在澡堂裏互相搓背。
他們突然發現,這些來自各區域的精英們各有特點,都很強悍和值得尊敬,就像身為雄蟲的餘歇閣下一樣,有些固有觀念不該成為限制他們成長和交流的枷鎖。
門羅激動的一拍大腿:“當然是餘歇閣下和傅中将啦?我聽說他們住在一個卧室裏!你們說!雌蟲和雄蟲能住在一個卧室裏!這是什麽關系!”
衆軍雌:哇!!!
雅各布:哦……
霍然一愣:“你是說……”
門羅瘋狂點頭。
“可是……昨天你不是還說姜監督官是傅中将的愛慕者,正在追他嗎?你還看見了那個什麽的眼神?什麽眼神來着?”紮卡裏撓撓腦袋。
帕迪接話:“帶着凄楚之愛和綿綿情意的勾蟲眼神。”
“哎對對對。”紮卡裏拍手,太有文化了,這簡直不是一般蟲能想出來的詞兒。
門羅晃晃食指:“我如今領悟了,之前是我太嫩,這應當是求而不得依依不舍的留戀眼神。”
馬爾科姆咂咂嘴:“別說,傅中将和餘歇閣下還挺配,要是別的蟲,我還真想象不出來。”
帕迪疑惑:“是嗎?那如果是溫斯頓少将和餘歇閣下,傅中将和姜監督官呢……”
衆蟲聞言想象了一下……
一個脾氣暴躁一個滿肚子壞水兒,一個高嶺之花一個溫柔可憐……
“呸呸呸!”雅各布首先吐了口口水,這cp他都默默磕好幾天了,別拆!
“咳。”阿倫悶悶發言道:“還是溫斯頓少将和姜監督官比較配。”
衆蟲:“嗯,對。”
溫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