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逛逛?
傅清自打離開軍校後就沒聽過這兩個字了,其實即使是在軍校的時候,他也只逛過武器市場……
清俊的雌蟲若有所思:“逛哪裏?武器市場嗎?”
傅清心道,餘歇的确還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祈願宴上都只能用他的軍刃,在星盜基地甚至還要蹭星盜的武器用。
軍部的武器庫都是标準軍用武器,不一定适合餘歇,或許他們應該去武器市場或者拍賣行看看。
“…………”
餘歇聞言有些無奈,他感覺老婆可能和奧古斯上将一樣對浪漫過敏。
捏住傅清的臉頰肉,餘歇感嘆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成果,然後慘兮兮道:“上次的貿易星之行被星盜破壞了,我來蟲族這麽久,對蟲族風情知之甚少,中将大人就沒想過帶我逛逛?”
“……”
傅中将突然愣住了,嘴巴開開合合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暗紫色的眼睛透出迷茫,頗有種不知所措的意思。
餘歇眼含戲谑:“內疚了?”
傅清垂眸抿唇:“有一點。”
餘歇挑眉驚訝:“只一點?”
傅清無奈嘆息:“很多點……”
餘歇噗嗤一聲笑了,緊接着,他抓住傅清的手五指相扣,收斂表情嚴肅道:“老婆,我要去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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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雙唇微張又愣了半天,被餘歇捏住才合了起來。餘歇笑慘了,在對方淡色的薄唇上吻了又吻,直到傅清耳尖通紅抵住他的胸口。
最終,傅中将無奈“理虧”、“無力”反駁,只能答應帶自己的雄主前往主城區最大的動物園——哔啵哔啵動物園。
當然,也是蟲崽最愛的動物園。
時值周末,主城區異常擁擠,空中各路航線都塞滿了飛行器。
他倆一個剛從軍部出來穿着軍裝,一個剛從皇宮出來穿着侯爵常服,怎麽想這個打扮去動物園都不合适。
于是,在餘歇半建議、半誘導的哄騙下,傅中将的軍部黑色牌照飛行器,就這樣駛進了附近商場的飛行器地下庫。
蟲族的商場都是全自動進庫,只有一個保安老蟲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玩通訊器,有飛行器過來的時候就擡頭看一眼,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不擡頭不要緊,這一擡頭,驚得保安老蟲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豁!
這可是軍部的黑牌飛行器!
怎麽這個時間來逛商場?不怕被小報跟蹤八卦嗎!
保安又仔細看了一眼,這飛行器裏的兩只蟲只看輪廓就知道百分百好看,穿的也蠻貴氣的,就連扣子都亮晶晶的反光,只可惜看不太清楚,不知道是哪位長官。
保安咂嘴感嘆:矜貴。
夫夫合計了半天,傅清的這身軍服太過顯眼,就連裏面的襯衫也是軍制的,無論如何都不适合進商場。
最後只能餘歇一蟲孤身上陣。
黑發雄蟲脫下外套只着襯衫,又用臨時改發劑改了一下發色,他臨走前狠狠吻了一下傅清:“等我回來,馬上。”
傅清對雄蟲動不動就要親吻的習慣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捏捏對方已經愈合的指尖,耐心道:“不急。”
得逞的雄蟲露出一個微笑。
其實,餘歇來這個商場是早有預謀的,他要去商場取了一件早就定好的東西……
……
“閣下,這是您預定的物品,請您檢查。”
雌蟲設計師緊張的一臉虛汗,他遞給餘歇一個銀白色的球型絲絨戒指盒,生怕對方不滿意。
他是品牌的首席設計師,多年來服務過無數位軍雌和貴族,但面前的這個設計單子,可以說是他最重視也是最得意的作品了。
盒面上的絲絨布波光粼粼,銀色的光澤如同月亮光輝,托在手裏彷如一顆迷你星球。
盒子裏放置了兩枚簡潔大氣的銀色戒圈,小的那枚嵌着黑色寶石,寶石深邃如夜空,也像雄蟲的眼睛。大的那枚嵌着紫色寶石,神秘幽暗,和傅清的眸色如出一轍。
緊挨着寶石處,還篆刻着夫夫雙方的名字拼寫。
餘歇閣下說了,要刻在外面,刻在別的蟲一打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不得不說,這位雄蟲閣下的占有欲有點強……
設計師擦擦汗,為了滿足對方的需求,他特意把名字設計成了有點複古的字體,看起來複古大氣又矜貴,希望對方能滿意而歸。
“不錯。”
餘歇滿意地收起盒子,一口氣刷掉了幾個月來賺到的直播打賞錢。
回歸赤貧。
軍部的黑牌飛行器,最大好處就是有一鍵隐蔽功能,裏面能看見外面,外面卻半點看不到裏面。
餘歇拎着衣服回到車上,沒想到傅清已經睡着了。雌蟲亞麻色的額發搭在側臉上,看起來柔和又沉靜。
前段時間波折太多,馬上又是聯合軍演,餘歇擔心傅清精神緊張、太過疲憊,本來是想帶他放松一下心情,再順便補上從來沒有的婚戒。
沒想到對方竟累成這樣,在車上都能睡着。
餘歇心疼了。
說實話,與其這樣折騰還不如回家好好睡一會,戒指在家裏給也是一樣的。
雄蟲身上的氣息太過熟悉,傅清在對方靠近的時候,下意識的回抱過去,勾住對方的脖子在頸窩處蹭了蹭。
“你回來了?”傅清打了個哈欠,一張口是懶懶的睡音。
“嗯。”餘歇在傅清額頭上落下一吻,捏了捏對方的耳垂:“困了?要不回家睡?改天再去動物園。”
傅清搖頭笑笑:“今天吧,我也想去……”
他和餘歇的确還沒約會過呢,馬上就要忙起來了,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畢竟對他來說,之前是蟲怪和毒藥,誰知道下次是什麽……
傅清不想錯過,每一個能和餘歇在一起的時光。
可惜,雖說傅中将一向言出必行,但是在餘歇拿出替換衣服的那一刻,雌蟲還是可恥的退縮了。
“這是……什麽衣服?”
傅清目露疑惑,拎出兩件衛衣,這兩件衛衣顏色一樣,都是布料軟糯的米白色。
不同之處是大的那件繡了一只灰白相間的長毛貓,貓瞳深邃威武霸氣,小的那件繡了一只黃白相間的長毛貓,貓瞳清澈可愛秀氣。
衛衣的兜帽頂上有兩只毛茸茸的貓耳,衣擺後方還有一小截毛尾巴凸出來。
總之,一看就是情侶衫,還是很幼稚的那種。
饕餮上神的臉皮厚度堪比防盜門,他當即解開襯衫套上衛衣,嘴裏嘟囔:“當然是正經夫夫該穿的衣服,快換上。”
傅清面色怪異,神情拒絕。但在看見餘歇穿好後,他又實在沒忍住摸了摸對方身後的小尾巴,灰灰白白的一團,感覺挺可愛的……主要是跟餘歇反差特別大。
雌蟲的手捏了又捏,開始忍不住往雄蟲衣擺裏探。溫熱的皮肉貼在一起,傅清享受的眯起眼睛。
餘歇捉住傅清的手腕,挑眉壞笑:“又是捏尾巴,又是耍流氓,就是不換衣服?怎麽,想耍賴?”
美蟲計被識破,傅中将遺憾地收回手,乖乖換上新衣服,然後也被對方摸了個爽。
兩人離開商場時已然全副武裝,新的衣服、褲子、口罩、墨鏡一個不落,等下再把飛行器停在一個隐蔽的位置,估計誰也想不到這二位會到動物園去。
哔啵哔啵動物園的名字取自篝火燃燒時的拟聲詞,在這裏,每晚都會舉辦一次大型篝火晚會和主題巡演。
它不僅是主城區最大的動物園,還內置很多游樂設施,甚至有不少漫展和品牌秀場都會選擇這裏做主題活動,越到周末越是熱鬧,堪稱應有盡有。
餘歇和傅清身材比例太好,即使穿着貓貓衛衣帶着墨鏡,都能看出長相不俗、氣質出衆。
總之,一看就是有錢蟲。
于是一進動物園,他倆就被門口的各路攤主盯上了。
“買兩個獸耳發箍吧!搭配貓貓衛衣很合适喲!”
“這裏有水上項目的防水雨衣哦!情侶蟲要不要看一下!這麽可愛的貓貓衛衣弄濕了好可惜呀!”
“可愛的動物手鏈需要嗎!有情侶款哦!離得近的時候可以吸上!帶吸鐵石的哦!”
傅清看似沒什麽表情,實際看什麽都新鮮,一會兒這個攤位晃一晃,一會兒那個攤位摸一摸。按理來說是他答應陪餘歇逛,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餘歇陪他逛。
動物園裏蟲擠蟲,傅清腿長走得又快,無奈餘歇只能響應攤主的號召,買了一個情侶專用防丢繩,把他倆的手腕拴了起來。
防丢繩是彈力材質,能抻很遠,莫名其妙讓傅清覺得自己像只軍犬……
軍犬可還行……
餘歇無語:“我是軍犬行不行?就當你遛我?動物園這麽擠,萬一散開了,我就要去廣播室找你……你自己想想,整個園區都在喊:請走丢的傅中将到廣播室來……唔!”
“別說了……”
傅清尴尬地把冰淇淋塞進雄主嘴巴裏,牢牢地系上了防丢繩。
蟲族美食荒蕪,但唯獨冰淇淋和糖果做的不錯。巨大一口冰淇淋被塞進嘴裏,餘歇直接被冰得唔了一聲。
一報還一報,他托着傅清的後腦來了個冰淇淋吻,把對方也冰了個徹底。
夫夫二蟲實在太顯眼,互動又太甜,不少周圍蟲都在暗中關注。如今他倆站在蟲群裏就敢接吻,這在蟲族別說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過!
周圍爆發出一陣壓抑又暗羨的低呼聲。
傅清臉皮不如餘歇厚,他強忍着臉紅推開餘歇,托了托墨鏡假裝面無表情。
“雌父,哥哥們在幹什麽呀?”
某位蟲崽目露好奇、崽言崽語:“是在搶冰淇淋吃嗎?好可憐,用我的零花錢給他們再買一個吧。”
傅清:!
餘歇:?
蟲崽雌父:………………
在圍觀蟲的哄笑聲中,餘歇拽着傅清快步逃離現場,終于脫離了蟲崽雌父的怨念眼神攻擊。
一路走來,他們在飛禽館看了三層樓高的巨鳥化石,坐了倒吊過山車;在昆蟲館看了各式各樣的蝴蝶标本,以及蟲族起源的歷史短片;在走獸館給抻着懶腰的卷毛巨獅喂食,還買了十個各式各樣的獸耳發箍。
傅清歪頭疑惑:“你很喜歡毛耳朵?”
衛衣也是,發箍也是,都有毛耳朵。可惜他是蟲族,只有觸角,沒有獸耳。
但是……買這麽多耳朵做什麽?
收藏嗎?
餘歇喉結微動,湊到傅清耳邊說:“想讓你帶上試試……”
傅清迷惑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白皙面頰緋紅上湧,全靠墨鏡才能遮擋一二。
簡直滿腦子桃色想法!
餘歇一手獸耳發箍,一手紅臉老婆,剛出到走獸館的大門。就被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大喊差點震到雙耳失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魚腹cp!!!!是魚腹cp!!!!!!!!!啊啊啊啊啊!!!!!!”
“魚腹魚腹!!!朝朝暮暮!!!好帥啊啊啊啊啊!!!”
餘歇和傅清登時頓住了。
“哎我說你們兩個讓一下啊!不要耽誤我們真愛粉看魚腹cp好不好!擋在門口幹什麽!有病吧!”
兩只脾氣暴躁的亞雌緊貼着餘歇擠了出去,然後回過頭,憤怒地朝他豎了個中指。
亞雌:屮艸芔茻!
餘歇:…………說好的真愛粉呢?
傅清:噗
“魚腹cp的表演不是壓軸嗎?怎麽這麽早就開始了啊?”
“當然不是表演啦,現在是coser進場而已,但是聽說合影的蟲太多,已經被圍起來了!”
“那我們也去合影吧!走走走!cp正主碰不到,能跟coser老師合影也是好的!快走快走!”
于是。
假魚腹cp身邊——蟲滿為患。
真魚腹cp身邊——荒無蟲煙。
餘歇看着蟲群搖頭嘆息。
傅清憋笑,摸摸雄蟲的腦袋以示安慰。
“請問……”
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餘歇和傅清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年紀很輕的畫手雌蟲,身上還背着好幾個畫畫用的速寫本和顏料盒。
餘歇挑眉:“請問有事嗎?”
畫手雌蟲聽見對方的聲音,激動的眼睛一亮,愈發确定自己的猜測,他看了看四周低聲問:“請問……請問是魚腹cp嗎?我能跟你們合影嗎?”
“你是怎麽認出來的?”餘歇驚訝。
傅清也很好奇,他們倆改了發色,穿了根本不可能穿的衣服,再加上墨鏡和口罩,一路走來都相當順利,沒引起任何懷疑。
畫手雌蟲已經興奮地想尖叫了,他心道,當然是因為我畫了太多不健康的cp圖啊!你們倆所有在網上傳播的照片和視頻我全都臨摹了一遍!
最萌身高差!最萌腰線差!最萌腿長差!到現在別說你倆的身材比例了,就算是肌肉起伏!他都清楚的很好嘛!
他還根據手指頭的長度差值擅自編纂了……咳咳……那個的尺寸差呢!
當然,這些他是不好意思說的。畫手雌蟲扭扭捏捏,最終千言萬語彙成一個詞:“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夫夫倆:………?
是有代溝嗎?
畫手雌蟲充分理解自家cp不想暴露身份,因此他悄悄轉過身,帶着cp二蟲背對着身後的coser及蟲群悄咪咪地拍了個照片。
時值下午驕陽似火,陽光在餘歇和傅清的側臉附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魚腹夫夫站在後面,肩膀緊挨着,為了同時出現在鏡頭裏,甚至連頭部都貼靠在了一起,看起來分外親密。
畫手雌蟲還未成年,因此身量不高,站在前面剛剛好露出一個腦袋,笑容興奮又燦爛。
活像是……嗯……一家三口。
照片拍完,畫手雌蟲收起通訊器,忐忑不安地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以把照片發到星網上嗎?”
“當然可以。”餘歇微笑點頭,然後低聲道:“明天發,今天保密。”
“嗯!”畫手雌蟲瘋狂點頭,然後把身上的速寫本拿出來塞進傅清手裏:“這個這個!這個是我最近畫的關于你們的所有圖!送給你們!希望你們永遠幸福!”
話音剛落,小雌蟲就瘋狂跑走了,邊跑邊回頭跟他們揮手。
餘歇:…………
跑這麽快幹什麽,這本子裏不會有炸/彈吧……
他不知道,本子裏的圖比炸彈可勁爆多了。
傅清剛一打開就趕忙合上,耳朵尖紅的像火燒一樣。餘歇要看他不給,他不給餘歇就搶,最後搶着搶着跑進了一個工作間後面。
周圍寂靜無蟲,餘歇終于看見了本子裏的內容……唔……就還挺有啓發性的。
本子上相當貼心的還标了頁碼,餘歇往後一翻,豁,一百多頁呢。每頁一個姿勢,頁頁不一樣,這小雌蟲簡直有做研究員的天分,變态得相當新穎。
“你看。”餘歇憋着笑指了指第116頁:“中将大人,你的粉絲對你期待很高,這後面都是高難度。”
傅清無奈扶額:“我又不是彈簧……”
餘歇笑出聲來,吻了一下傅清的額角故意道:“粉絲的心意不能辜負,後面的太難就算了,前面的倒是可以試試……每天一個,熟能生巧。”
傅清:…………!
此時,幾百米外的畫手雌蟲一翻背包冷汗都下來了,蟲神啊,他給錯本子了誰懂啊!
他要給的是那個Q版本子啊啊啊!怎麽把肉本給出去了啊啊啊啊啊!他正主會覺得他是變态吧!!!
救命啊!!!!!!
畫手雌蟲尴尬到原地扣軍艦,諾利弗蘭帝國今年的軍需物資都快被他扣出來了。
餘歇閣下此時發散思維,他心道這種新穎又變态的小粉絲只需一年來一個,就夠他坐享後半輩子的性/福生活了。
最終,傅中将沒收失敗,肉本還是貼着發箍被餘歇塞進了包裏,他覺得這一趟動物園來得相當值,最起碼接下來幾個月的夜晚都會過得很有意思。
天色漸晚。
篝火晚會和coser巡演正式拉開帷幕。
餘歇和傅清五指相扣,帶着雌蟲漸漸遠離蟲群,向蟲煙稀少的摩天輪走去。
他心道,我這輩子多在深山老林,從小說裏學來的浪漫橋段已經通通用在你身上了,老婆可千萬不要嫌棄。
餘歇甚至暗暗打算,以後每年的今天都是他們的紀念日,今年是摩天輪送戒指,明年再換個地方送別的禮物。
他想讓雌蟲,渾身上下都充滿他的痕跡。
“您好閣下。”
摩天輪的引導員朝餘歇眨眨眼:“您的包場時間已經正式開始生效,距離結束還有一個小時,祝您成功。”
引導員沒認出餘歇是誰,但既然是包場摩天輪,還做了那樣的布置,恐怕不是表白就是求婚,祝對方成功準沒錯。
餘歇點頭道謝,拉着傅清進入早就布置好的摩天輪。
剛一進門,傅清就頓住了。
小小的摩天輪房間裏,此時布滿了自然生長的白色玫瑰,花瓣上滿是露水,氣味清甜、醺然欲醉。
門被關上,摩天輪緩緩上升,地面上的燈火離傅清越來越遠,仿佛上一世的“現實”也開始離他越來越遠。
“你……”
傅清暗紫色的眼眸微微閃動。
餘歇跟傅清面對面,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傅清,和你訂婚的不是我,但和你結婚的是我。有些步驟我們錯過了,但沒關系,我會一個一個補回來的。”
摩天輪登頂,雄蟲單膝跪地。
他眉眼深邃、溫柔地凝望着雌蟲,拿出一個銀白色的戒指盒緩緩打開。
“嫁給我?”餘歇輕聲。
傅清嘴唇輕顫,最終還是沒說出一個字,只默默把左手遞到雄蟲面前。
餘歇了然輕笑,給對方戴上那枚嵌着黑色寶石的戒指,然後在無名指處落下一吻:“蓋章,你是我的了,老婆。”
我早就是你的了。
傅清彎起唇角,眼眸明亮。
無名指處的戒圈漸漸溫熱,像一道溫暖的屏障,把他跟冰冷血腥的過去狠狠隔開。
孤獨而無望的過去已成歷史,此時單膝跪在他面前的,是獨屬于他的新生、他的救贖,也是他此生的摯愛。
傅清眼中帶笑,半跪下身拿起另一枚戒指。指根相交,暗紫色的寶石在雄蟲的無名指處熠熠生輝。
雌蟲脫口而出:“你該吻我了,雄主。”
唇齒相貼。
早已抵死纏綿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他們,此時都生澀的像個新手。
好高興,傅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