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傅清的精神力數值,最終穩定在700左右。
俊美的雄蟲将少将大人從醫療室抱到豪華的休息室,然後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用指尖撥弄了一下對方的額發。
“餘歇閣下,傅少将的發/情期程度現在還不嚴重,我們等下會将您的信息素濃縮液注射進傅少将體內,請您務必盡快标記傅少将……”
“閣下,您是信息素濃度高達90%的雄蟲,因此除了腺體內的信息素,您的血液、汗液等其他□□同樣含有一定濃度的信息素,可以幫助少将大人緩解精神力……”
“我們會為您準備一間專門用來标記的卧室,醫務官會在隔壁房間持續監測傅少将的精神力,這個監測貼紙請不要撕掉……”
“請您合理利用信息素,幫傅少将排出體內的信息素毒劑,最大化梳理精神海,這樣有利于平穩渡過發/情期……”
“還有……還有……這個時候,請閣下務必忍耐,不要動用鞭笞或者其他器具……”醫務官的聲音漸漸縮小。
在床前鞭笞是絕大部分雄蟲的癖好,沒有雄蟲會在這種事上對雌蟲溫柔,這是整個蟲族都默認的事實,就連陛下都不例外。
看着醫務官小心翼翼的眼神,餘歇無奈:“謝謝,我記住了,我沒有那些癖好。”
……
熱……好熱……
精神力的劇痛緩解後,發/情期的熱潮愈發明顯,傅清神志回籠,迷茫睜眼,發現自己嘴裏有輕微的血腥氣。
“這是……哪兒?”
室內燈光昏暗,并不刺眼,傅清艱難的撐起上半身,打量着四周。硬挺的軍服布料和皮膚相互摩蹭,敏/感的雌蟲紅暈上臉,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喘。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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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歇低下頭,黑色漩渦般的眸子凝視住傅清,讓雌蟲的每一個表情都無處隐藏:“新婚之夜快樂,傅少将……”
披着浴袍的雄蟲渾身水汽,與傅清相距不過幾厘米,呼吸可聞。他的皮膚上蒸騰着草木雨露般濕潤纏/綿的色/欲之氣,這是信息素的味道,更是兇獸求偶的味道。
羽覀.
新婚之夜?
傅清癡迷地看着對方,暗紫色的眸子漸漸冒出細碎渴望的光點,淺色的唇輕輕抿住不發一言,只伸出右手,在雄蟲喉結處的傷口上細密撫摸。
傷口處刺痛麻癢,餘歇輕笑,喉結微微顫動:“怎麽總咬我?”
傅清耳垂通紅,湊到餘歇脖頸處輕輕吸氣,發/情期的雌蟲愈發直白,暗含某種說不清的迷戀:“……我喜歡你的味道……上次就是。”
滾燙的鼻尖貼上頸側,餘歇呼吸一滞,任憑突然主動的雌蟲在自己懷裏嗅來嗅去,他捏住雌蟲的下巴:“哦?是喜歡我的味道?還是喜歡我?”
有什麽不一樣嗎?
雌蟲疑惑的哼了一聲。
蟲族的信息素氣味獨立且唯一,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因此傅清不太明白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雌蟲未答話,雄蟲也不着急。
餘歇讓傅清緊緊靠在自己懷裏,借着擁抱的姿勢,邊等答案、邊讓靈氣游走在傅清全身……
果然,精神力暴/動期的雌蟲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黑能量。這黑能量跟之前餘歇腺體處的“黑線”,以及蟲怪身體內的黑色能量如出一轍,此時正在傅清的精神海內猖狂作亂。
餘歇跟傅清額頭相抵,分出一團濃白的靈氣,進入傅清的精神海。雌蟲體內的黑色能量紛繁複雜,一時半刻無法全部理清。餘歇只能從最要緊的精神海開始,一點點吞噬對方顱內的黑氣。
黑氣剛剛消融一點,傅清便舒适的哼了一聲,他與雄蟲鼻尖相碰,摟住對方的脖頸,像一只纏人的妖精。
沒等到答案的餘歇并不生氣,他勾起唇角,聲音低沉又沙啞,溫柔又暧昧,修長的手指在雌蟲白皙的耳垂上來回碾動,吐出兩個字:“說話,是喜歡我的味道?還是喜歡我?嗯?”
雄蟲的手指帶着靈氣四處點火,像是治療,又像是勾/引。雌蟲舒服得眯起眼睛,意亂情迷地回複:“……都喜歡……最喜歡你……”
餘歇心滿意足,貪婪地捏住雌蟲幹渴的舌尖,在對方鼻尖處吻了一下:“渴不渴?我喂你?”
傅清歪頭,臣服般軟下身體,輕輕嗯了一聲。
雄蟲了然,仰頭含水,帶着不容拒絕的力度,親口喂進雌蟲嘴裏。雙唇緊貼,熱水外溢,餘歇吻得粗暴又癡迷,帶着張狂又可怕的占有欲。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嘩啦啦的風雨聲遮掩住暧昧的聲響和喘息。隔壁的醫務官們兢兢業業地記錄着數據,一直等到少将大人的精神力數值下降到120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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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諾利弗蘭帝國迎來了一個初秋的好天氣。可惜窗外的陽光并不柔和,成功逃過窗簾的阻擋,順着縫隙灑在熟睡雄蟲的臉上。
餘歇閉眼皺眉,思維混沌、尚未清醒。雄蟲下意識将雌蟲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以免對方遭受烈日的侵擾。
原本,他把自己當成書中世界的過客,但是一旦有了羁絆,就不會滿足于淺嘗辄止的相處。
傅清到底有什麽秘密?他為什麽要喝那杯毒酒?他把自己當成誘餌?原劇情好像不是這樣的……為什麽?
餘歇眯起眼睛。
“唔——!”傅清猛然睜眼,沙啞着嗓子:“……你在幹什麽?”
餘歇口中含糊不清:“懲罰你。”
“什麽?”傅清紅臉瞪眼,不明白為什麽要懲罰一個病人。
餘歇上神對病人的求饒充耳不聞。
很快,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雄蟲舔舔唇角面色疑惑:“嗯?是刺激過頭了?”
傅清把臉埋在枕頭裏,縮起自己顫抖的身體,露出兩只紅到透明的耳朵。雄蟲也會做這種事嗎?……其實也不是很痛……但昨天實在是太多了……
“知道錯了嗎?”餘歇捏住傅清的耳朵。
傅清擡頭迷惑:“什麽?”
餘歇無奈嘆氣,把額頭抵在雌蟲的後頸上:“為什麽要喝那杯酒?為什麽拿命開玩笑?大家都很擔心你,知道錯了嗎?嗯?”
傅清低頭抿唇,暗紫色的眼眸裏神色複雜。
“答應我,以後不要做危險的事。”餘歇在雌蟲鮮豔的蟲紋上印下一個吻,語氣認真:“我可以幫你,無論你想做什麽。”
原著裏的傅清一心保衛帝國,卻被反派陷害,結局悲慘。餘歇上神暗自決定,等他獸丹大成、喚醒道體,他就陪着小可憐蟲一起去殺變異獸,把群星聯邦的變異獸全部殺幹淨,還有那些反派,自己一定不會讓傅清遭受原著中的苦難……
餘歇摸摸傅清細瘦的腰線,心道一日三餐都得吃飽才行。
雄蟲認真的語氣太過誘/惑,傅清閉上眼睛,神色淡淡:“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不能答應你,對不起。”
傅清本以為自己重活一次,複仇之路條條羅馬。然而這次宴會波折頻出,愈發讓他覺得這只幕後黑手實在太過強大。
上一世的軍部四帥全部折損他手,陛下和小殿下生死不明,這些可怕的蟲化怪物到底來自哪裏?針對雌蟲體質的高濃度毒劑到底是如何研制而成?對方怎麽會有能力破壞那麽多新型戰鬥甲?
這裏面的財、權、物,都是誰在投入?是否有其他帝國參與其中?誰是敵?誰是友?他仿佛盲蟲摸象,只知龐大,難猜全貌。
不過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餘歇陷入這個危險又未知的漩渦……
他想對方好好活下去。
“……我們取消匹配吧,餘歇……”傅清的聲音輕得像風。
餘歇甚至懷疑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麽?”
“之前陛下草率賜婚,我因為精神力問題來不及拒絕,一直渾渾噩噩過到今天。你應該也對這次賜婚不滿吧?餘睿應該給你下了标記我的任務?現在标記成功,你的任務完成了。”傅清抿住嘴唇,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離開,他不會虧待你的。”
竟然知道他有任務?
“你什麽意思?吃完就扔?”餘歇眯着眼睛捏住傅清的下巴:“昨晚上哼哼唧唧求我幹/你,今天就要跟我離婚?”
傅清臉頰飄紅,咬唇反駁:“那是發/情期的作用……我沒有記憶!你也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沒有記憶?”餘歇像一頭憤怒的雄獅,一把就将雌蟲從床上抱起來。昨天對着自己又摸又親,清醒得不像話,今天就說自己沒記憶?!
“你做什麽!”傅清被餘歇扛在身上,嗓音沙啞渾身鈍痛,腰腹位置止不住打顫。
“做什麽?幫你喚醒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