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看傅清态度冷淡。
塞西爾的雄父賈爾斯·瓊斯相當不滿,他最讨厭這些平民軍雌。不過是仗着自己有軍功傍身,就敢用這麽平淡的态度對待貴族雄蟲!還膽敢無視貴族雄蟲的提問!真是無禮又卑賤!
不知道塞西爾喜歡對方什麽?這張沒有表情的漂亮臉蛋嗎?和艹一只木偶有什麽分別!
賈爾斯暗自運氣,打定主意要給傅清一點難堪:“聽說傅少将的新婚生活不太順利啊,蟲紋竟然一直都沒有變色。怎麽,是對陛下的賜婚不滿意嗎?”
“要我說啊……”賈爾斯·瓊斯涼涼道:“再不滿意也不能禍害自己的精神力吧,聽說傅少将的精神力一直不太穩定……難不成您打算退役了嗎?”
豁,還真是犀利。
圍觀的貴族蟲無不掩唇偷笑,全都腳下生根一般,打算多待一會兒看看笑話。
“賈爾斯閣下,您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個貴族蟲,試圖用酒杯擋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賈爾斯故作迷惑:“哦?怎麽說?”
“其實傅少将也是受害者呢,聽說他的雄主腺體受損,信息素衰減。即使想标記……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啊……”
“哦?還有這回事?”
賈爾斯假意嘆息,用憐惜的眼神看了一眼傅清:“可惜傅少将身為SS級軍雌,卻要嫁給這種雄蟲。不如我去跟陛下求情,讓你跟餘家的雄蟲取消匹配?我家的塞西爾也是一位A級雄蟲,而且身體非常健康,一定對您的精神力有所幫助。”
此時,站在傅清身後的溫斯頓少将,差點被氣得破口大罵。全靠被卡特中将拽着袖子,才沒有第一時間沖出去。
“這些該死的貴族,傅清的婚姻是玩物嗎!”溫斯頓咬牙。
“別沖動,別忘了我們的計劃……”卡特中将低聲安撫完溫斯頓,轉頭對得意洋洋的賈爾斯道:“賈爾斯閣下,今天是陛下為軍部慶功的祈願宴,請您注意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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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言辭?我的言辭有什麽不妥嗎?”賈爾斯冷哼一聲:“關心一下少将大人的身體罷了,別不知好歹,哼!”
“呵呵……”一道陰郁的聲腔突然傳來:“塞西爾已經有一位雌君、五位雌侍了,竟然還不滿足嗎?如果精力這麽充沛的話,不如去軍部醫院做義工好了,那裏有大把軍雌需要穩定精神力呢!”
“餘睿——!”賈爾斯面色不善。
去軍部醫院做義工?那是F級以下的殘疾雄蟲才會去做的工作!
餘睿恰好說中了賈爾斯的痛處,上次獸潮傅清精神力暴/動,從陛下有意賜婚的消息傳出之後,不少家裏有年輕雄子的高等貴族都蠢蠢欲動。
塞西爾作為一位長相英俊的A級适齡雄蟲,很快在一衆貴族雄蟲當中脫穎而出。只可惜他過于風流,後院家花一大堆,外面的野花更是不知凡幾。
陛下實在不太滿意,這才讓年僅20歲的A級雄蟲餘歇拔得頭籌。
只可惜,是個腺體受損的。
圍觀蟲看向傅清的目光愈加憐惜,可憐傅清少将有美貌、有等級、有軍功……就是命不好。
“有雌君又怎麽了?”賈爾斯整肅面色,不以為意道:“我們塞西爾對少将大人可是癡心一片,只要少将大人同意和塞西爾結合,我們塞西爾自然會跟他的雌君和雌侍們取消匹配。”
“雄父……”塞西爾聞言一噎。
他雖然喜歡傅清,但也沒喜歡到遣散所有枕邊蟲的的地步。無非就是看對方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想扯下神壇玩玩而已。再說了,傅清位高權重性格冷淡,一看就不好玩弄拿捏,他可不想要這樣的雌君。
賈爾斯眼睛一瞪,示意塞西爾噤聲。
傅清可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将,軍部四大主軍的統帥之一。想想那個霍華德·米勒成為帝夫後,米勒家多麽輝煌!如今傅清就是從別的蟲手指縫裏掉出來的金鯉魚,讓他怎麽可能放過!
讀懂雄父眼神中的警告,塞西爾只能低頭閉嘴。
此時,塞西爾的雌君站在後方面色蒼白,承受着周圍雌蟲看過來的嘲笑目光。他是四等貴族家的雌子,雖然不如傅清戰功顯赫,如今也在外事部門裏擔任要職。他包容理解塞西爾的風流無度,卻并不想成為一顆随時能被抛棄的棋子。
隐秘圍觀的托夫卡捏了科裏一把:“……嫁給貴族……好像也不怎麽樣哈……”
科裏無語,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豁得出去……”餘睿心裏冷笑,暗罵一聲狡猾的老東西。
陛下最近因為賜婚的事對傅清心懷愧疚,天天看他們餘家不順眼。如果賈爾斯的話傳到陛下耳朵裏,傅清又正有此意的話,難保不會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餘睿瞟了一眼傅清沒有絲毫變化的蟲紋,邊罵餘歇這個拿錢不辦事兒的廢物,邊咬牙問傅清:“餘歇呢?”
傅清垂眸淡淡道:“他學校有事。”
今早出門前,他特意讓管家亞伯帶話給餘歇,叫餘歇可以不必出席宴會。
雖然他尚不知道如今這位“餘歇”的身份,但總歸和前世的餘歇沒有絲毫關系。這次的祈願宴相當兇險,如果可以的話,傅清不希望他饞和進來……
“學校有事?”餘歇瞪眼。騙傻子呢?祈願宴舉辦的時候全帝國學生放假一天,那個廢物能有什麽事兒!
圍觀衆蟲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賈爾斯更是大笑一聲:“祈願宴是軍部的重要活動,他身為少将雄主竟然不來參加?即使是貴族雄蟲,也不該如此任性。要我說,傅少将你的脾氣也太好了,如果你做我們塞西爾的雌君……”
“哦?你要改嫁?”
低沉醇厚的聲音突然出現,傅清驚訝偏頭,對上一雙熟悉的黑眸。
此時餘歇面色怪異,一雙濃眉微微蹙起。他伸出手臂搭在傅清腰間,讓清俊的雌蟲靠近自己懷裏。
雌蟲瘦削的脊背剛貼在胸膛上,高大俊美的雄蟲就像一只思念主人的猛獸,側頭在雌蟲的耳尖處輕輕蹭了一下。
“你想改嫁?”餘歇似有執念般重複。
誤會大了。
傅清微微張嘴,卻不知怎麽說,只能低聲安慰:“我沒有……回去跟你解釋。”
餘歇不置可否,伸手在傅清耳垂處捏了一記,表示自己很生氣。
“你是誰?”賈爾斯皺眉發問。
“我是誰?”餘歇氣笑了:“你剛挖完我牆角,你問我是誰?”
!!!
他就是餘歇?
對話間,圍觀衆蟲總算看清了餘歇的樣子。
和陰郁蒼白的餘睿不同,餘歇身材高大、面容俊美,比身為軍雌的傅清還要高出半個頭。
或許是因為靈氣充裕,獸丹之型初成的原因。此時的餘歇,渾身上下都彌漫着略顯妖異的兇獸之美。他像一位神秘又矜貴的古神,只站在那裏就令人心生敬畏。
“蟲神……”托夫卡眼神發直,只覺得自己喉頭幹渴,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荷爾蒙的力量嗎?
圍觀的雌蟲無不面色緋紅,手腳發軟。
再看自餘歇出現後,神色突然放松下來的傅清……部分貴族蟲不禁心生疑惑,他們夫夫真的感情不合?
“你就是傅少将的雄主嗎?”稚嫩的蟲崽聲音從餘歇身後傳來。
“小殿下”圍觀蟲紛紛向蟲崽施以撫肩禮。
五六歲大的蟲崽衣着華貴,白白嫩嫩得煞是可愛,一雙綠葡萄般的大眼睛,正仰頭打量餘歇。
“你好高哦!我都看不清楚!”小殿下失落。
餘睿剛想命令餘歇蹲下,給小殿下好好看看。就聽小殿下啊的一聲,被餘歇舉了起來。
圍觀衆蟲震驚瞪眼。
“這回清楚嗎?”餘歇挑眉。
小殿下呆滞:“嗯。清楚。”
“我們配不配?”餘歇把腦袋朝傅清歪了一下。
雄蟲邪肆俊美,雌蟲俊雅清貴,兩張臉湊在一起出奇的和諧相配。
小殿下滿意點頭:“配。”
“是不是比他強?”餘歇抱着小殿下,面朝塞西爾。
小殿下真心實意:“強很多。”
餘歇心滿意足:“小殿下真有眼光。”
傅清扶額。
衆蟲:……
塞西爾:???
小殿下在餘歇懷裏逐漸習慣,甚至待得還挺舒服。他轉頭朝傅清甜甜一笑:“傅少将,新婚快樂!”
說完,蟲崽從衣飾繁複的上衣兜裏,掏出一塊餅幹。餅幹是歪七扭八的心形,烤得有點焦。正中央點綴着細碎的紅色花瓣。
這是卡爾莫斯花,花語是永恒的愛情。
“這是我親手做的祝福餅幹!”小殿下在餘歇誇張的贊賞目光中,生出一點小得意。
“謝謝小殿下。”傅清收下餅幹,淺色的唇彎出一個弧度。
真好看啊……
小殿下是傅清的小迷蟲,更是一個十足的顏控。他本以為傅清婚後過得不好,特意來給傅清撐腰。沒想到……
小殿下瞄了一眼餘歇。
這個雄蟲好像還行?
總之,看到傅少将過得不錯,小殿下就放心了,他清清嗓子故作正經道:“既然收下了我的祝福餅幹,少将大人就請立刻享用吧!”
說完,面露期待的看着傅清。
傅·厭食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