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長生 這力量是生機
第14章 求長生 這力量是生機。
回到了那個村子，桐夜拎出30斤紅薯和30斤土豆，指揮因陀羅給他們弄熟吃。烤紅薯的香氣逸散，大家捧着半個黃心紅薯，吃的眯起了眼睛。
“這個好，飽腹又好吃。”
“是甜的。”
接着是蒸紅薯、紅薯湯，紅薯粥，在這個缺乏資源的時代，最簡單的方法就可以了。油炸什麽的根本不用想，他們都沒有學會提取動物油脂，更連鐵鍋都沒有呢。
土豆也可以烤，可以蒸、可以炖，無論是什麽葷菜，炖個土豆都是能吃的。一鍋頂飽，沒有任何毛病。
“這是種子，它們高産又耐旱。”
“哇！”
村民們探着腦袋看着那些種子，雙眼閃着小星星，這簡直太棒了啊。學會種這兩樣的話，就不怕餓肚子了。
村民們嘩啦啦跪了一地，大家舉着雙手跪拜着，仿佛是信徒一樣高聲吶喊。
“感謝因陀羅大人。”
“感謝桐夜大人。”
“感謝兩位大人的恩賜。”
桐夜看向了因陀羅，冰藍的眸子望着他：喲？
因陀羅錯開了視線，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不是我教的。
桐夜負責帶領部分人規劃種植地，這樣幹旱的地方，最适合水滴澆灌法。讓村子最厲害的石匠，打造一些能排水的石臼當水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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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可能弄出膠管來，桐夜想着讓竹子代替膠管。要細長些的竹子，太粗的話不好捅穿竹節。竹子越往上越細，只要竹節通靈，再大管套小管，就能一節節連接起來。尺寸不統一也好更換。
再把連接口弄兩層或三層的槽，雖無法做到像瓶蓋那樣擰緊，但如果用膠水沾一下，就會相對很牢固了。外面再綁點什麽，就不會漏水了。
這些工序非常的繁瑣，但一切都是為了更珍貴的水資源，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可惜這樣使用的竹子壽命不會太長，也容易被踩裂，存在需要頻繁更換的問題。首要待解決的就是工具，這村子裏沒有鐵器，因陀羅用的匕首，都是黑曜石敲出來的。
“公差是個大問題，得有專門的工具。”桐夜摸出一塊銀子給他，去大城市裏買吧。
因陀羅：“……”
又要用她的錢？
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這裏交給我，你帶人去砍竹子，再順路去搞定鐵器。”
“好。”
“竹林邊其他東西很難活，你随便找點沒竹子的地方撒種子。”桐夜想着人挪活樹挪死，她其實更傾向于遷徙。
“嗯。”因陀羅的眸光微亮，心裏贊嘆她真是太會了。
因陀羅不想耽誤時間，帶着村子裏大部分壯勞力走了。他還要教村民用陷阱狩獵野豬，用豬皮制作豬鳔膠，來解決黏合的問題。
因陀羅勘察好的地形，帶着人出發去預定的竹林，并且要在那裏弄好膠水和挑選好竹子。他只能帶着這些人做一次，如果水滴澆灌計劃失敗，他們面臨水資源困乏的威脅，那就只能遷移了。
遷移的距離不是太遠，也就90多公裏，帶着他們走這一次，給村子的将來留一條退路。
桐夜再村裏教大家育苗，這是農耕最關鍵的一部，大家都拿到了種子，拿着各自的石盆育苗，學得特別認真。
看看誰育的苗更好！
看看誰能更節省水源。
哪怕是小孩子，都興致勃勃的加入了這一場比拼。因為…桐夜大人給勝者提供10顆金平糖的獎勵耶！
“娘，多發一盆吧。”矮個子小孩看着自己的石盆，忍不住想多要一個機會。
“笨蛋，一盆發20粒種子，這樣按照不同分量的水來發種子，不就能試探出最好的了嗎？”旁邊年歲稍長的女孩哼聲，這弟弟是蠢大的。
“對哦，姐，你真聰明。”
“那是。”
旁邊的婦人一臉淡定的幹自己的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完全沒想插手姐弟倆的官司。充分展現了：只要莫煩我，一切好說。
孩子們閑着沒事，把神樹殘骸附近的草拔了，放在石臼裏燒掉就是現成的草木灰。用來當肥料拌種子，施肥都是很好的。反正等這邊的田地開墾好，這樹要焚毀了，洞穴裏一根草都活不下來。
桐夜做完種植講解和抽查，就去了還沒被燒毀的神樹殘骸那邊。她呼吸着星球力量的殘餘，感覺真是神清氣爽。盤坐下來吐納，吸收周圍殘餘的靈氣，這是她留下協助育苗的第二個理由。
這純淨的星球力量進入身體，人類是無法适應的，但她沒有這個顧忌。如果要問她再活一世在追求什麽，那肯定是修煉、是長生。
妖怪的壽命能有上千年，卻不代表能不老不死。她現在擁有妖怪的身體，人的心，或許就是血脈加慧根的集合，不修仙都對不住自己。
碧綠色的光點進入身體、經脈，靈氣一股一股湧入體內，只聽到一波一波的聲音，細胞都被複蘇了。吸收了将近一個月的殘骸力量，桐夜的恢複力變得更強了。
桐夜呼出一口濁氣，握着爪嘟囔道：“這力量是生機。”
噠噠噠！
這腳步聲很沉穩，桐夜看到半個月沒見的因陀羅。
“你還好？”因陀羅的寫輪眼盯着桐夜看，她身上沒有查克拉的殘留，想來是真的不會被影響。
“還行，都好了？”
因陀羅點了點頭，竹子是磨好回來的，安裝時候再用豬鳔膠。如果這一套節水行不通，那就只能小心澆水了。好在90公裏外的竹林那邊，确實是個遷徙的好地方，多去幾次的話總會有人心動的。
“你要不要試試？”桐夜撫上神樹的枝幹，據說散發一種叫查克拉的東西。
“……嗯。”
因陀羅的寫輪眼掃過四周，心湖并不平靜。在這裏待了越久就越不對勁，到不是被查克拉影響，而是感覺這裏的查克拉，和阿修羅…有那麽一點相似。
他觸碰另一塊神樹的樹皮，使用自己獨創的仙術，嘗試吸收殘留的查克拉。第一次不敢吸收太多，感覺到沒什麽障礙，就是全部都被自己的查克拉吞了。
太少了。
因陀羅運行查克拉，确認身體的狀态，而後放開心神開始吸收。就算被植物化了，也能自己治好的。随着大量的查克拉湧入體內，轉化之下在丹田處彙集，形成了仙術查克拉。
桐夜盯着因陀羅觀察，他下眼角的紫色眼影邊緣，泛起了一圈嫩綠色。只是這力量似乎是暫時的，無法長久的維持在體內，使用過就空掉了。
“不能長久的維持嗎？”
因陀羅睜開眼睛，他維持長久的，只能是自己的力量。“雖不排斥，但無法長久停留在體內。”
“那你想想吧。”桐夜走到自己的窩那邊，是一塊大大獸皮毯子，還有個軟嘟嘟的大枕頭。
“你最近晚上都住這裏？”
“嗯，這不是要燒了嗎？”
因陀羅：……
大部隊回來了，第二天開始裝竹管，每個地方都讓人蹲着。由村長瓢水倒入一個個石臼，聽着水的流動，看着從細小的孔洞滴出一滴滴水，仿佛能讓人看得上瘾似的。只有少部分人在檢查，要是孔洞過大就要換掉一截，要是不出水就把孔洞鑽大一點點。
因陀羅确認沒什麽問題了，暴力開始拆神樹，他要拆遠一些燒掉，免得傷及田地裏的幼苗。桐夜就在旁邊看着，她其實有點舍不得，在這裏修煉事半功倍呢。
“別看了。”
“噢。”
因陀羅見她還盯着，加快了拆卸的速度，免得自己心軟了。
要不，帶她去找阿修羅？
在那邊也蹭一回？
村民們幫忙把殘骸運輸到指定地點，看着呼啦啦的大火在遠處往上竄，面對曾經賴以生存的東西焚毀，歡喜中帶了些惆悵。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死亡了，想着逝去的親人，有人哭，想着美好的未來，有人笑。
生活有了希望，大家就不至于陷入絕望。
看到大家這麽開心，因陀羅心中甚是寬慰。他看向主導這些的桐夜，寫輪眼中的光彩無比明亮。他或許第一次交到朋友了，而不是以往只會聽命的追随者。
【她比我厲害，我要更努力才行。】
【去她那邊瞅瞅，就能學到更多更多了吧？】
因陀羅是個細致的人，燒完還要檢查一下，在灰燼中扒了一會兒，找到一根一米長的枝幹。它沒有樹皮是原木的棕色，入手是溫熱的，竟然一點都不燙。
因陀羅單手結印一個火遁，在手裏怎麽都引不燃，還竄出了火星子。
“哇，這個給我玩。”桐夜伸出爪，讓他先洗幹淨。
“它似乎有什麽能力。”因陀羅洗幹淨了遞給她，做個紀念算是填補一點失落吧。旁人拿這種東西會出問題，桐夜是妖，才壓得住。
“長一點，能大能小就是金箍棒了。”桐夜把玩着棍子，在手裏耍着花棍。
“桐夜，跟我回忍宗一趟吧。”他一直占桐夜的便宜，這次外出歷練要賺錢還給她。
“不去了。”
“為什麽？”她不把我當朋友？
“我是妖，你回去也別亂說話。”桐夜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少年瞅着挺聰明的，怎麽這時候犯傻呢？
因陀羅有心說不打緊，忍宗的人不會怎樣的，但桐夜堅持也不好勉強，他只能耷拉着腦袋回去了。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想帶朋友回家，結果…被拒絕了。
—忍宗—
“羽衣大人，因陀羅大人回來了！”
“噢？那好。”
羽衣摸摸胡子，一臉欣慰的等着兒子。他很快就見到了人，只是因陀羅這次的彙報極其簡練，帶着風風火火的味道。還留下‘路過某地’得到種子和種植經驗，拎起沒有打開的包袱，準備轉身就走。
羽衣看着這些收獲都目不暇接了，長子實在過于優秀。他帶回來的東西，不安排大家耕種嗎？“等等，你不等結果了？”
“父親，您還很年輕，阿修羅也沒回來。”因陀羅擡起頭，用得着急着甩鍋？
被糊了滿臉工作的羽衣：……
